权游同人之女帝 第145章 二更——卖龙蛋的商人

一夜之间，魁尔斯的风向就变了。

大熊继续说道，“今天早上开始，碧玺兄弟会的人最先跳出来，他们在市集的高台上喊，要把您和龙赶出这座城市，说您会烧了他们的船，会毁了魁尔斯的码头。香料古公会在商量毒杀您，而十三巨子的态度也变得含糊不清。”

达玛坐在小银马背上，看着街上行人匆匆避开的身影，“他们的畏惧是合理的，不用管他们。”

大熊闭嘴，可是眼里满是担忧。

他们继续向前。

魁尔斯的码头像被打翻的颜料罐，在巨大的天棚下泼洒出一片活色生香。

天棚的帆布被海风熏得发黑，却挡不住底下翻涌的人声——商贩的吆喝、水手的咒骂、骰子在陶碗里的碰撞声，混着咸腥的海风滚成一团，连空气都带着股躁动的甜。

沿街的屋子挤得像堆起来的木箱，酒馆的木牌上画着歪歪扭扭的酒杯，仓库的门敞着，露出里面堆到顶的香料袋，赌场的布幡上绣着独眼的骰子，旁边妓、院的红灯笼正被风扯得晃悠，与隔壁供奉鱿鱼神的石殿只隔了三步路。

小偷像泥鳅似的在人缝里钻，手里的刀片闪着冷光；流氓靠在墙角抛着铜板，眼神在过往女人身上舔来舔去；符咒商人举着画满蛇纹的羊皮纸，喊得比码头的号角还响；钱币贩子则蹲在地上，用指甲刮着银币辨成色，唾沫星子溅在叮当作响的钱堆里。

这里的买卖不分昼夜，只要你别问“这丝绸是不是从死人身上扒的”“这弯刀沾没沾过血”，半数价钱就能把市价的宝贝揣进怀里。

枯瘦的老妇像骆驼般弓着背，肩头的陶罐擦得锃亮，里面晃着羊奶的白和带着土腥味的水，她掀开木盖时，腥气能呛得人后退三步。

穿各色袍子的水手从几十国的船上下来，搂着酒壶在店铺间晃，嘴里的话七扭八歪——瓦雷利亚语混着里斯腔，还有些词儿听着像鸟语，他们拍着彼此的背大笑，酒液顺着胡子滴在胸襟上，倒比酒馆的招牌更有生气。

“看看这码头吧，多有生气啊，”达玛安慰大熊，“别担心，我想问问你，你可是听说过我们坦格利安家族还有其他遗留在外的孩子？”

大熊不解，“陛下何来此言？”

“昨天我在不朽之殿，看到了一些场景。不朽者们告诉我，龙有三个头，但是他们又改成说五个头。”

大熊沉思，“龙有三个头……您家族的家徽便是三头龙，代表着征服者伊耿以及他的姐妹维桑尼亚和雷妮丝。现在您和韦赛里斯陛下，还有丹妮莉丝公主，也是三个人。难道是这个意思嘛？”

达玛摇头，“那五个头呢？”

“您是说，您怀疑……”还有其他流亡之外的坦格利安家族的人？“可是，当初泰温屠杀尽了坦格利安家族的血脉，若不是蕾拉王后在龙石岛又生下您和丹妮莉丝公主，之后您兄妹逃亡到狭海彼岸，可能坦格利安家族已经灭绝了。”

“我也不知道。”就算是加上琼恩·雪诺，那也是才四个人啊，哪来的五个头？

空气里的味道能把人的鼻子搅晕。盐粒混着炸鱼的焦香钻进喉咙，滚烫的沥青味从修船的作坊飘来，甜腻的蜂蜜香缠着烤麦饼的热气，熏香的浓郁、油料的醇厚、鲸油的腥臊，还有不知从哪飘来的酸腐味，在天棚下熬成一锅浓稠的汤。

达玛看着几个血盟卫不断伸头的样子，说道，“你们有什么想买的，自行去买便是。”

阿戈咧嘴一笑，开心的勒住马，用一块铜板跟穿破布的小童换了串蜂蜜烤鼠肉，“陛下，您要来一块吗？”那鼠肉串在细签上，油光锃亮的，他边骑边咬，油汁顺着下巴滴在铁甲上。

达玛摇头，“不用，你自己吃吧。”

乔戈也不知从哪摘了把白樱桃，殷红的果肉咬开时，汁水染红了他的指尖，显得艳色十足。

一路走过去，货摊像长蛇般排开：

青铜匕首的鞘上嵌着绿松石，阳光底下泛着冷光；

墨鱼干挂成黑紫色的帘，风一吹就晃悠悠地打拍子；

玛瑙雕成的蛇形手镯盘在绒布上，眼珠是用红珊瑚嵌的；

穿黑袍的符咒商举着个小瓶子，里面的紫色液体在晃，嘴里念叨着“处、女、乳、汁混夜影之水，喝一口能看见死去的爹娘”。

达玛对这些都不感兴趣，让侍女们自行散开去买想要带回阿斯塔波的纪念品了。她被前面一个裹着沙巾的商人吸引去了目光。

这商人摊位上摆着三颗灰扑扑的蛋，婴儿脑袋大小，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鳞片。“龙蛋！真正的龙蛋！”他扯着嗓子喊，看见达玛时眼睛一亮，“贵客要不要买一个？这可是真正的龙蛋，孵出来就跟龙之母的龙一样的！”

“瞎了你的狗眼，你面前的便是真正的龙之母！”阿戈呵斥。

商人被阿戈的吼声吓得一哆嗦，沙巾从头上滑下来，露出张布满雀斑的脸。

他盯着达玛长袍上的珍珠看了看，又瞟了瞟她鬓角晃动的银铃，喉结滚了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说，“龙…龙之母？阿斯塔波的……女王陛下？”

达玛抬手止住了阿戈进一步的恐吓。她驱马靠近两步，祥云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她跳下马，目光并未落在商人脸上，而是仔细打量着那三颗蛋。

它们上面被画的歪歪扭扭的鳞片粗糙、笨拙，好像一眼可辨是拙劣的仿制品，但是除去上面的人为仿画之外，

石头却是很像真正的龙蛋，不过上面不像伊利里欧当时送给自己的三颗那般，华丽的彩釉般鳞片。

达玛挨个摸了摸三颗蛋，其中一颗有一种玄之又玄的感应，好似里面曾经有过生命，但是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亡一般。

“这些‘龙蛋’，你从何处得来？”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