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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白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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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白玉京
        
    “连回清,你确定是往这边走吗?”青年勒住马疆,飞溅起的雪沫扑上他的暗紫色衣摆,他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露出一双明亮的杏眼,“我们都走五天了,不渡山的影都没看见。”
连回清眉眼间总透着股倦意,听他又一次抱怨,伸手摸了摸额角,语气迁就:“祖宗,那你想往哪里走?我跟着你好不好。”
席生境看着周遭白茫茫的一片,自己心里也没把握,又不禁垂下了头。
周时温策马过来,伸手在他头顶摸了一把,“回清的路没错,估计再走一会儿就到了,再坚持坚持,嗯?”
席生境被他们这哄孩子的语气吓得一哆嗦,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呆呆地看着周时温,下一秒,只见周时温一敛笑意,一鞭抽在他马屁股上:“这可是你吵着要来的,赶紧走。”
席生境连忙抓紧缰绳,大叫一声:“哎哎哎哎——!”
马蹄踩过白雪,在茫茫雪原上划出三道笔直的白痕,朝着远处巍峨的山峰疾驰。
那山如巨兽盘踞,周遭弥漫的云雾像是巨兽喷洒出的气息,峰顶隐在铅灰色云层里,唯有山腹处裂开一道窄缝,像被天公劈开的痕迹,仅容一人通过,这道窄缝便是通往山内的唯一入口。
“哇!居然真的让我们找到了,快走吧。”
席生境面露喜色,在靠近山缝的地方将马收回百宝囊,他正要靠近,却听见另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向他们这个方向疾驰而来。
连回清一把揽住席生境,目光锐利地扫向声音的来处,低声道:“有人来了,先躲起来。”
他们三人瞬间戒备,闪身躲进山缝旁的乱石堆中,周时温动作熟练双手结印,一个防御阵悄无声息地落下,而席生境和连回清则是默契地伸向腰间,摸了把淬毒的短刀出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寂静的雪原上,他们三人心跳如擂鼓,吞咽声和呼吸声在此刻格外清晰。
会是雪乌的人找过来了吗?
在紧张压抑的等待中,来者终于出现在视线中,一男一女,为首的人白马黑衣,斗篷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真切,跟在他身后的那名女子戴着披纱斗笠,依旧看不清面容。
他们在山缝前缓缓勒马。
连回清传音道:“就两个人?”
周时温目光扫过童萝,径直落在巫喻时身上,传音回应道:“那名女子身上没有灵力波动,那名男子是金丹前期。”
周时温顿了下,这并不像雪乌的手笔。
他和连回清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同一个意思: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他们两个人眼神交流传音交流得正火热,有个人却自始至终都十分沉默。
席生境盯着那道黑影,总觉得无比熟悉,他忍不住微微偏头,想看得更真切一些,恰好见那名黑衣人伸手拢了拢斗篷系带。
那只手从材质上好的黑绒底里伸出,骨节分明,指尖透白,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却有种说不出的利落好看。
兜帽随他的动作微微后吹,席生境猛地撞进一双眼——眼尾弧度微微上挑,沾了雪粒的长睫下垂,在眼下投落出浅浅的阴影,透出股难言的脆弱来,可那双眼却明亮得宛如天上星。
那人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身上,目光狡黠,仿佛在说:“看什么?”
吓得席生境连忙收回了目光,他看着眼前这层浅青色光晕,结界还在,低境界的修士应是看不见他的才是。
应该是错觉吧......
席生境宽慰完自己,又将目光投回到那人身上。
可那名少年却伸手将兜帽往下压了压,挡住了那双明亮的眼睛,只留淡色的唇瓣抿成一道浅弧。
他们翻身下马,童萝盯着这道窄缝,轻声道:“就是这里了。”
巫喻时将马收起来,低声道:“你走前面,小心机关。”
等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周时温松了口气,看向连回清:“等他们进去,我们再跟。”
连回清点了点头,又看向一直沉默的席生境,“你怎么了?”
席生境回过神,摇了下头,语气有些担忧:“总觉得那名黑衣男子有些眼熟。”
连回清和周时温没看见巫喻时的脸,闻言微微一愣,连回清看他神情忧忧,追问道:“像谁?”
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席生境却觉得荒谬,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勾起个笑混过去:“没谁,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们三人才撤了结界,从乱石堆后走出来,连回清伸手扫了扫肩上的雪,往前走了一步,他的长发用一根发带束起,发尾柔顺地垂在他的小腿边,连回清穿着利落的紫衣,他径直道:“小周开路,我垫后,有什么问题?”
周时温腰间配着把弯刀,他闻言走到最前面,用灵力探过并无机关后,他径直走了进去。
席生境紧跟在他后面,连回清看着席生境走进去,也缓步跟了上去。
日上三竿,大雪狂风呼啸不止,最后一个人的身影消失山缝后的瞬间,狂舞的雪花便如饿狼般扑了上来,顺着缝隙往里灌。
不过眨眼的工夫,呼啸的寒风便卷着鹅毛大雪,在山壁前堆起半人高的雪丘,原本能容人侧身而入的山缝,竟被积雪严严实实地堵了个严实。
再往山壁上望去,只剩下风雪冲刷后斑驳的岩石,那条曾是入口的缝隙,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风雪刮过雪原,越往北岸,风雪越大,雪花宛如冰刃般刺进骨髓,冻得人发颤。
这并非寻常风雪,而是白玉京特有的防御阵法,若是修为低于金丹大圆满的修士,根本无法抵御。
谢长明步伐平稳轻松,呼啸的风雪未在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迹,连一片雪花都不曾沾上他的衣袖。
玄清周围笼罩着一层淡青色光晕,那是灵力波动的表现,他举着把扇子跟在谢长明身侧,抬头望去,就在这片极寒的尽头,一座白金色的宫殿凌空而立。
琉璃瓦在风雪中闪着温润的光,彩条在风雪中飞扬,整座宫殿流光溢彩,仿佛有千万缕金线编织在建筑的飞檐与立柱之间。
两人踩着积雪,一步步靠近,终于看见白玉京的大门——门楣上龙飞凤舞地刻着“白玉京”这三个鎏金大字,尽显洒脱豪迈。
寒风中,门内隐约传来钟磬之音,清越而庄严。
谢长明和玄清跨过一道无形的屏罩,很快便有两名身着白金长袍的弟子御风而出,凌空而至,长剑一横拦住二人去路:“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谢长明看了玄清一眼,对方眼露疑惑,却还是下意识将自己那块掌门玉佩拿了出来,笑眯眯地说:“在下玉清宗青岚峰掌门玄清。”
他又伸手示意身旁的谢长明:“这位是琼华峰掌门玄微。”
闻言,“方才失礼了,还请掌门见谅,”为首的弟子收回剑,恭敬地向玄清行礼,但另一名弟子的剑却始终拦着谢长明,“请您出示令牌以证身份。”
谢长明:“......”
玄清有些惊讶,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谢长明手中金光一闪,变出份请柬来,从容地递给那名弟子,只见他们二人凑在一块看了一眼后,连忙收回剑。
“原是玄微仙尊大驾,方才失礼,还请仙尊见谅,”为首的弟子眼露歉意,“最近我宗...发生了一些事,因此弟子们也不得不谨慎一些。”
另一名弟子垂着头,神情专注地听着什么,随后,他上前一步,引道:“玄微仙尊,玄清掌门,我们宗主有请,请随我来。”
跨过大门,宛如踏入了仙境一般,周遭晶莹的雪花飘飘洒洒,闪着剔透细碎的光,脚下是透亮的冰砖,踩上去隐隐能听见轻轻的歌吟。
玄清来过几次,再见到也还是不禁感慨,果真是天上白玉京,这财力真是羡煞旁人。
不过现下他还是更关心另一件事,玄清偏头看向谢长明,“哎,你的随身令牌呢?你刚刚把庄寒意幺子满月酒的请柬拿出来的时候我都惊呆了啊。”
谢长明淡声道:“弄丢了。”
玄清哑言,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扭过头,他们闲聊的这会功夫,已经走到了目的地。
带路的弟子侧身而立,伸手为他们打开殿门:“二位掌门,请。”
月华宫还是同记忆中的样子一样,一切的陈设都未改变,宽大的雕花窗边,立着一道倩影。
她身着一身点金绣罗裙,裙边用上等的丝线绣着暗纹,微风吹动时流光暗转,她挽着繁复的发髻,头顶别着几支凤凰衔珠样式的步摇,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她缓缓转过身来,珠玉垂落的流苏随她转身的动作轻晃,却不曾发出半点声响。
那是一张极美的脸,眉若远山,眼如秋波,羽睫纤长如蝶翼,鼻梁秀挺,唇瓣如芙蓉盛放,整张脸,未施粉黛却胜似敷彩。
她望过来时,周身自带一种清冷华贵的气韵,仿佛月中仙子临凡,饶是玄清这般见过她容貌的人,也一时忘了言语。
庄寒意看向谢长明,故人相见,她眼底有了几分波动,她缓步上前,引着他们落座,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颤:“贵客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