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知道我弱 第166章 第 166 章 月蘅

一行人顺着干涸的化妖池底往西侧走，脚下的灰褐色岩石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裂痕，那是千万年来池水冲刷与岁月侵蚀留下的痕迹。

不多时，姜焱所说的溶洞便出现在眼前。

溶洞入口确实不深，仅容两人并肩通过，洞口边缘的岩石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青苔，散发出淡淡的潮湿气息。

洞内的岩壁上嵌着几颗拳头大小的发光矿石，矿石泛着柔和的青白色光芒，勉强照亮了前方蜿蜒的路径，将众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粗糙的岩壁上，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被姜焱打横抱在怀中的凌溪沐，意识仍陷在混沌之中。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唇瓣毫无血色，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像两把小巧的扇子，偶尔会因潜意识中的不适轻轻颤动。

可刚踏入溶洞范围，她的眉尖忽然微微蹙起，原本平稳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一股极其熟悉的波动，如同细密的丝线般缠绕上她的神识，那感觉既带着几分陌生的疏离，又有着难以言喻的亲切，仿佛是很久以前便刻在血脉里的印记，在沉寂了无数岁月后，终于再次被唤醒。

她想睁开眼看看这股波动的来源，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抬起。

只能任由那股波动在脑海中轻轻回荡，如同温柔的指引，牵引着她的意识缓缓往溶洞深处探去，仿佛那里藏着与她命运紧密相连的秘密。

凌旭抱着胡乐乐走在后面，他身上那件蓝色衣袍的下摆扫过溶洞地面的碎石，发出“沙沙”的细碎声响，在寂静的洞内显得格外清晰。

胡乐乐依旧维持着八尾白狐的形态，蜷缩在他的怀中，雪白的狐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汽，随着凌旭的步伐轻轻起伏，呼吸轻浅得像一只易碎的蝶翼。

刚绕过一块半人高的灰褐色岩石，凌旭的目光骤然被前方的景象牢牢攥住，脚步猛地钉在原地，连呼吸都滞涩了几分，溶洞最深处的岩壁前，竟悬浮着一道一人高的圆形封印！

那道封印由无数金色符文交织而成，符文如同拥有生命般在透明的屏障上缓缓流转，缝隙间淌着淡淡的暖光，像一层裹着光晕的琉璃，将内里的东西牢牢锁在其中，连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未曾外泄。

可即便如此，那封印本身散发出的气息，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攥紧了凌旭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那气息温润中带着一丝熟悉的暖意，还夹杂着几分远古的澄澈，是他刻在骨血里的记忆，是他寻了数万年、午夜梦回时都在牵挂的味道，分明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爱人。

那是月蘅曾无数次留在他袖间的气息。

他抱着胡乐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掌心神血淋漓的伤口都忘了疼痛。

怎么会？月蘅的气息怎么会出现在这远古封印里？

凌旭僵在原地，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得生疼，连呼吸都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他低头看向怀中沉睡的胡乐乐，这是他跨越了数万年时光才寻回的爱人，是月蘅在魂飞魄散后，重新聚魂转世的模样。

这些年来，他们历经磨难才得以重逢，他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她，生怕再次失去，可现在，怎么会在这化妖池底的远古封印中，再次嗅到月蘅的气息？

封印上的金色符文仍在不停流转，那股温润的气息如同潮水般不断漫来，每一缕都与他记忆中月蘅的神息一模一样，甚至比转世后的胡乐乐身上的气息，多了几分未被岁月磨灭的远古神性，纯净得令人心颤。

凌旭抬手按在胸口，神血染红的指尖微微发颤，脑海里满是混乱的疑问，像一团缠绕的丝线，怎么也理不清。

若封印里的是月蘅的气息，那他怀中抱着的乐乐，又会是谁？

他低头望着怀中呼吸轻浅的胡乐乐，她沉睡时眉眼间藏着的温柔，明明与记忆里的月蘅如出一辙，连偶尔轻轻蹭动的小动作，都与当年的月蘅别无二致。

可封印上那缕温润的气息，又带着月蘅独有的、从未消散的远古神息，与乐乐身上带着的半妖气息截然不同。

心脏像是被两股力量拉扯，一边是数万年重逢的笃定，是这些日子相伴相守的温暖记忆。

一边是眼前无法解释的矛盾，是那道封印带来的冲击。

凌旭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难道这么久的相伴，都是他认错了人？

还是说，月蘅的转世背后，藏着他从未知晓的秘密？

难道当年那场让她魂飞魄散的灾难，还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身旁的姜焱也停下了脚步，抱着凌溪沐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连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

他盯着那道封印，眉头紧紧皱起，语气里满是凝重：“这是远古时期的封印阵法！我在魔界的古籍里见过类似的图案，只是那些古籍上的图案都残缺不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完整的。”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符文流转的轨迹上，又补充道，“看这阵法的形制，应该是用来镇压或是守护极其重要的东西，而且年代久远，至少有上万年了。”

话音刚落，溶洞深处的封印忽然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整个封印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道精纯的远古妖力从封印的缝隙中泄露出来，如同潮水般朝着溶洞外扩散，所过之处，连空气中的尘埃都仿佛被冻结。

这股妖力带着极强的血脉压制，刚飘出化妖池范围，就让上方还在偷偷窥视的众妖浑身一僵。

修为稍弱的小妖直接双腿发软，“噗通”一声匍匐在地，脑袋紧紧贴着地面，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就算是之前在池边叫嚣着要围剿凌溪沐的熊妖，此刻也脸色惨白，庞大的身躯晃了晃，死死咬着牙才勉强站稳，眼底满是难以掩饰的恐惧。

这股力量太过霸道，带着远古妖神的威严，让所有妖族都本能地感到敬畏，再也不敢有半分窥探的心思，纷纷狼狈地往后退去，只想远离这令人窒息的威压。

溶洞内，凌旭和姜焱都彻底呆住了。

尤其是凌旭，抱着胡乐乐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神血染红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胡乐乐柔软的狐毛，眼中翻涌着震惊、疑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激动。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那道封印上，金色符文流转间，那股温润的气息愈发清晰，每一次呼吸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属于月蘅的味道。

是月蘅，确实是月蘅的气息没错！

那是他刻在骨血里的记忆，是他无数个日夜思念的味道，绝不会错。

可确认的瞬间，一股莫名的恐惧却顺着脊椎爬了上来，让凌旭突然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勇气。

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抱着胡乐乐的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要将怀中的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守住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暖。

若是封印里真的藏着月蘅，那他怀里的乐乐是谁？是他认错了人，还是乐乐只是月蘅的一缕残魂？

这些年，他守着乐乐，陪她疗伤，护她周全，早已将她视作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他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依赖，可现在，这道封印却像一把锋利的刀，要将他坚信的一切劈得粉碎，让他陷入无尽的迷茫。

凌旭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薄纸，神血染红的指尖在胡乐乐的狐毛上轻轻颤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不敢再看那道封印，也不敢再细想那些可怕的猜测，只觉得溶洞里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沉重得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凌旭？”姜焱察觉到他的异常，抱着凌溪沐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语气里满是担忧，“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得厉害，还是哪里不舒服？”

凌旭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没……没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看向姜焱怀中依旧昏迷的凌溪沐，强压下心头的混乱，“先……先找个平整的地方让沐沐躺下，等她醒了，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可他的脚步却依旧僵在原地，目光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往封印的方向瞟去，心底的恐惧与疑惑像藤蔓般疯狂生长，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连动一下都觉得无比艰难。

凌旭心头的不安还在不断蔓延，溶洞深处的封印忽然发出一声更响的“咔嚓”声，像是某种东西彻底碎裂的声音。

这道上古封印本就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残破不堪，符文的光芒早已不如当初那般耀眼，之前又被凌溪沐的沧海笛正面劈中，承受了那毁天灭地的一击，此刻终于彻底撑不住。

金色符文如同碎裂的琉璃般簌簌落下，透明的屏障瞬间消散在空气中，化作点点金光，渐渐融入周围的岩壁。

紧接着，封印后的岩壁缓缓向内凹陷，一道古朴的石门在两人眼前缓缓打开。

石门由整块黑色岩石雕琢而成，表面刻着复杂的狐尾纹样。

随着石门的转动，门轴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溶洞里回荡，带着远古的厚重与沧桑，仿佛沉睡了万年的秘密，终于要在这一刻揭开。

一道身影从石门后缓缓走了出来。

那是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裙的女子，裙摆上用银线绣着淡金色的狐尾纹样，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月光之上，优雅而轻盈。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直至腰际，发丝柔软顺滑，在矿石光芒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无需任何装饰，却比世间最华美的珠宝还要夺目。

她未施粉黛的脸庞却美得惊天动地，眉如远山含黛，轻轻蹙起时带着几分柔弱，舒展时又透着几分清冷，眼似秋水凝星，眼眸是深邃的星河色，仿佛藏着整片星空，温柔中又带着几分神性的疏离。

鼻梁小巧挺直，唇瓣是淡淡的粉色，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让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温婉。

最令人震惊的是她身后，九条雪白的狐尾在身后缓缓舒展，每一条狐尾都蓬松柔软，尾尖泛着淡淡的银光，在空气中轻轻晃动，每一根绒毛都清晰可见，仿佛一触即碎。

九条狐尾在空中微微摆动，散发出令人敬畏的远古妖力，那股力量纯净而强大，既带着妖族的灵动，又有着神一般的威严，让整个溶洞都仿佛被这股气息笼罩。

是月蘅！

是凌旭记忆中那位真正的九尾天狐月蘅！

也是他跨越数万年时光，日夜思念的爱人！

凌旭僵在原地，瞳孔骤然收缩，抱着胡乐乐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连掌心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的神血都忘了止住。

他望着石门后的女子，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既有着失而复得的震惊，又有着难以言喻的茫然。

她怎么会在这里？

阿蘅她不是已经转世成乐乐了吗？

那他怀中的乐乐，又是谁？

姜焱也彻底愣住了，抱着凌溪沐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他曾在远古时期与这位妖界帝姬打过交道，也在魔界的古籍中读到过关于这位远古九尾天狐的传说。

姜焱明明记得，月蘅在上古神魔大战前夕为了保护妖族，早已魂飞魄散，怎么会出现在这化妖池底的封印里？

而且看她现在的模样，分明是完整的魂魄，并非残魂转世。

月蘅缓缓走上前，她的步伐轻盈，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仿佛只是一缕幻影。

她的目光先是扫过凌旭怀中的胡乐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心疼，也有释然。

随后便落在凌旭身上，声音温润得像山间的清泉，带着几分岁月的沉淀：“阿旭，好久不见。”

这一声呼唤，如同惊雷般在凌旭的脑海中炸开，瞬间击垮了他所有的防线。

他的眼眶瞬间泛红，滚烫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阿蘅……真的是你？”

凌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生怕这只是一场短暂的幻觉，只要他眨一下眼，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月蘅的身影刚在眼前站稳，凌旭怀中的胡乐乐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她原本蜷缩的身体猛地绷紧，雪白的狐毛根根竖起，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八条狐尾不安地颤抖。

周身的妖力开始剧烈波动，原本柔和的气息变得狂暴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困难，小小的身体不断抽搐着，仿佛在承受某种撕裂般的剧痛。

月蘅见状，轻轻叹息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心疼。

她抬步上前，纤细的指尖朝着凌旭怀中的八尾白狐伸去，指尖泛着淡淡的银光，动作温柔得仿佛怕惊扰了怀中的小生灵，生怕自己的触碰会给她带来更多痛苦。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胡乐乐的瞬间，月蘅的身影忽然化作点点银光，如同碎落的星辰般在空中散开，银白色的光点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便朝着胡乐乐的身躯飘去，像是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银光落在胡乐乐身上的瞬间，异变陡生！

胡乐乐周身爆发出耀眼的白光，那光芒纯净而温暖，瞬间照亮了整个溶洞，让凌旭和姜焱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在白光的笼罩下，胡乐乐原本蜷缩的八尾狐身缓缓舒展，她的身体在空中轻轻悬浮起来，原本缺失的那一尾狐尾，竟在白光中一点点凝聚成形，雪白的绒毛、泛着银光的尾尖，与其他八尾完美契合，没有丝毫违和感。

九条狐尾在空中缓缓展开，与方才月蘅身后的九尾天狐之姿一模一样，每一条狐尾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远古的妖力与神性在她身上完美融合，既强大又温婉。

凌旭和姜焱被这一幕彻底震住，两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凌旭缓缓睁开眼睛，低头望着空中悬浮的胡乐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方才消散的月蘅，竟与胡乐乐融为一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光渐渐褪去，胡乐乐的身体缓缓落下，重新回到凌旭的怀中。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眸不再是之前的浅棕色，而是变成了与月蘅同款的秋水星河色，眼底带着几分刚苏醒的迷茫，却又藏着属于月蘅的温柔与神性，两种气质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没有丝毫冲突。

她动了动身后的九条狐尾，狐尾轻轻扫过凌旭的手臂，带着一丝柔软的触感。

随后，她轻轻蹭了蹭凌旭的掌心，声音带着刚恢复的软糯，却又透着熟悉的温润，与月蘅的声音渐渐重合：“阿旭，让你久等了。”

凌旭猛地回过神，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落在胡乐乐的狐毛上。

他终于明白，自己从来没有认错人。

胡乐乐从来都不是“替代品”，而是月蘅残魂的转世。

当年月蘅魂飞魄散后，两魂七魄得以侥幸存活，历经轮回转世成了胡乐乐，而她的命魂则被封印在这化妖池底，等待着与残魂重逢的那一天。

方才月蘅的出现，是她的命魂归位，补齐了乐乐残缺的魂魄，让她真正变回了那位完整的九尾天狐月蘅。

姜焱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轻轻舒了口气，低声感叹：“原来如此……竟是命魂与残魂合二为一了，不亏是妖神大人，竟能在魂飞魄散后，还能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他的语气里满是敬佩，既为月蘅的坚韧感叹，也为凌旭和月蘅的重逢感到欣慰。

胡乐乐，不，现在应该称她为月蘅了。

月蘅轻轻蹭了蹭凌旭的掌心，眼底满是笑意，那笑容温柔而满足，像是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数千年的分离与等待，无数次的磨难与挣扎，在这一刻终于迎来了圆满。

她抬起头，目光望向姜焱怀中的凌溪沐，眼底闪过一丝担忧，轻声说道：“沐沐，她……还好吗？”

凌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她只是血脉之力消耗过多，暂时昏迷了，休息一会儿应该就会醒。”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月蘅，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狐毛，眼中满是失而复得的珍惜，“阿蘅，这些年，辛苦你了。”

月蘅轻轻摇了摇头，唇角的笑意愈发温柔：“不辛苦，只要能再次见到你和沐沐，一切都值得。”

她的目光掠过溶洞深处的石门，望向那扇门后隐约涌动的淡绿色光晕，随即转头看向凌旭，声音轻得像落在湖面的羽毛，却带着跨越岁月的郑重。

“当年青丘遭遇灭顶之灾，战火燃遍整片狐域，连守护青丘的本源灵脉都因沫……溃散。”她垂眸望着掌心泛起的淡绿光纹，声音里带着几分对过往的怅然。

“灵脉一断，不仅青丘万千族人会失去赖以生存的根基，连周边的天地秩序都会失衡，那时已有多地出现山洪、地震，凡间百姓流离失所，再拖下去，恐怕会引发六界动荡。”

“师尊为保灵脉根基，也为稳住天地秩序，耗尽毕生修为布下这道远古封印，将我的命魂锁在灵脉源头，灵脉需借我九尾天狐的本源之力慢慢修复，我也需以灵脉的灵气为屏障，护住命魂不被混沌之息侵蚀。”

月蘅抬眼看向凌旭，眼底满是无奈，“可这样一来，我无法再维持完整魂魄，只能将剩余的二魂七魄送入轮回，历经数世辗转，才成了后来的乐乐。”

她顿了顿，尾尖轻轻蹭过凌旭的手腕，眼底泛起细碎的光：“没想到这一隔就是数千年。还好沐沐劈开了封印，不仅让我命魂归位，也让青丘这脉沉睡的灵脉，终于有了重醒的可能。”

凌旭恍然大悟，原来当年还有这样的隐情。

他紧紧抱着月蘅，感受着怀中真实的温度，心中的迷茫与恐惧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温暖与安心。

姜焱看着眼前这一幕，不打算当灯泡，而是抱着昏迷的凌溪沐往溶洞角落。

直接合体[吃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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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第 166 章 月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