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遇见的红衣似火,明媚至极似山间风的姜韵则更是如此,她会是一个不谙世事只会为儿女之事忧心难过的女娘。
是以宣忆谙潜意识里从未对这些女娘设防,特别是姜韵。
当姜韵使了点心思来试探宣忆谙的时候,宣忆谙压根没有设防,更没想到她会试探自己,轻易便被姜韵试探了出来。
越沛望着宣忆谙的脸色,一眼便看出她心中在想什么,“他们姜家为圣上上阵杀敌,多年来功绩无数已经封无可封。因此姜韵和姜逊从小便被教导要避其锋芒,不要出风头。所以你看到的只是他们要给世人看到的假象。”
“忆谙,跟我们这些人比起来,你就是张白纸。”
宣忆谙看着越沛一步步走到自己身前,伸出手抚摸上自己的脸庞。
宣忆谙觉得他的话异常可笑,能将自己这样的人比作一张白纸,她想要反驳越沛,但是喉间被堵住了般,一时竟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反驳他。
“你所谓的伪装对我来说就是透明的,所以忆谙,你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对我有所防备呢?”越沛望着宣忆谙眼中近在咫尺的自己,语气森寒。
宣忆谙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在自己脖颈间游走,
“王爷,您这是生气了?”宣忆谙敏锐的察觉到越沛突然这般是因为生气了,她对越沛生气感到诧异。
越沛:“你与姜韵不过相识短短数月的时间,对她竟没有半点防备之心。本王是你同床共枕的夫君,你却千防万防,王妃,这对你的夫君是否不太公平?”
越沛眸色深邃幽黑,脸上的笑意迟迟不达眼底。
“妾身以为,王爷深谋远虑,是要成大事之人,妾身不过一弱女子,仰仗夫君而活,还是谨慎些好。”
宣忆谙在“成大事”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眸光深深望着他,意有所指。
越沛静默片刻,似是被宣忆谙的话激怒,死死掐住宣忆谙的脖子森然一笑:“安王妃知道的还挺多。”
宣忆谙其实是不喜欢他刚才的言论,有意半真半假的激怒他,没想到他就这样承认了,宣忆谙神情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和震惊。
越沛瞧着宣忆谙略带震惊地神色,“是又怎样?王妃以为你能独善其身?”
我活着你就跟本王一起活,我死了你就陪本王一起死。
宣忆谙是他的意料之外。
娶妻一事一直都不在越沛计划之中,他知道自己将要走上的是怎样一条路,他觉得自己孤家寡人不连累旁人也挺好的。
要说不想多一个安王妃的除了安王殿下本人还有一个越青朔。越沛身份特殊,又是个王爷,身份地位能配得上越沛的无一例外身份地位高贵,在朝堂上是一股势力。
无论是谁将自家的女儿嫁给安王,都是一个对巩固自己势力来说最好的人选。
朝中任何一个官员对此事都乐见齐成,不过安王对此不上心,圣上也做不了安王殿下的主。
这事多年来也就这么在两方心照不宣下揭过不提。
直到越沛活着从江南回来,不仅活着回来,还将越青朔存了心刁难他的事办的滴水不漏……
越沛在众多精挑细选的女娘中挑中了越青朔最为“满意”的一个人选。
对于宣忆谙来说,她是宣彧的女儿便是她能成为越青朔和越沛最满意的安王妃人选的唯一原因。没有人会介意给自己的敌人找点不痛快。
更遑论越沛与宣忆谙有一面之缘,他对宣忆谙此人非常好奇,一回来就给平静无趣的京城带来几分乐趣……
再后来……
安王爷在不合时宜的场景下回忆往事,但手下的动作可没有跟着王爷的思绪翻飞回往昔。
宣忆谙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喘气愈加困难,她感受着越沛掌心的力道,等到自己眼前一阵发黑,窒息感侵袭而来越沛的力道都没有收回。
濒死前自救的本能迫使宣忆谙踹了身前这个男人一脚,紧接着用尽全身力气扇越沛的脸,不过因为角度的问题她所谓的全身力气也不过只能使出两三分罢了。
上下裹挟的痛意似乎将越沛的神志唤回几分,手上的力道蓦地松了,只堪堪搭在宣忆谙的脖子上。
“松……唔……”
好一会,宣忆谙才从迷茫中知道发生了什么
松手两个字还没有说完,宣忆谙还没有从缺氧的昏沉中缓过劲就陷入另一种缺氧中。
两片冰凉的软肉紧紧贴在宣忆谙的嘴唇上,仿若要嵌入自己的身上,她紧闭着双唇紧要着牙关抵抗着对方的侵袭。
对面似对宣忆谙的抗拒很不满意,铆足了劲将全部的功夫只用到如何撬开宣忆谙的牙关上。
这般僵持了一会,宣忆谙突然感觉自己咽喉被人不轻不重抵住,力道持续加重,一股不适感使得宣忆谙下意识地松开了紧咬的牙关。
对面柔软湿润的物什有了可乘之机,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入,去深深体会另一种温暖与湿润。
越沛猛烈的侵袭不给宣忆谙半点喘息地机会,他钳住宣忆谙在他身上拍打的双手反抓到她的腰后,宽大的手掌将两只瘦小的手连同纤细的腰身一齐按在自己的怀里。
另一只手按住宣忆谙的后脑,往自己怀中压来,巨大的力量悬殊下几个动作间宣忆谙便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只得“老实”的在越沛的怀中与他亲吻。
越沛第一次与人亲密接触,只知道想离宣忆谙近点再近点,结结实实堵住她这张总喜欢与自己唱反调的嘴,全然忘记宣忆谙还要呼吸这件事。
舌尖一阵刺痛,血腥味随之弥漫在二人的口腔中,这不仅没有让越沛清明过来,反而促使越沛愈加疯狂的吮吸着对方。
宣忆谙:“……”
宣忆谙给他咬出血原本只是想让他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但是越沛这个疯子怎么还越来越起劲了,是要把自己活活憋死吗?!
宣忆谙主动回应了这个疯子一下,趁越沛愣神的一瞬间抓住机会咬住他的下嘴唇,力道轻了这个疯子不知道痛字是怎么写的。
宣忆谙担心力道咬轻了越沛反而更起劲,就下了十成十的劲,越沛吃痛,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口,移开几寸的距离,给了宣忆谙一点喘息地机会。
他看着宣忆谙不知道是因为气得还是被他亲的而潮红的脸庞,大口喘着气。
缺氧太久猛地呼吸到新鲜空气宣忆谙像扑腾在岸上的鱼终于回到了水里,她有些头晕,腿脚也有点发软,幸而有越沛在身后托着她的腰,不至于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宣忆谙喘息片刻,终于从头晕眼花中恢复清醒,流失的力气和理智也渐渐回笼,她蓄力要从越沛的桎梏中挣扎出来,甫一挣扎,就听见越沛声音低沉:“好了?那继续。”
“?”
越沛锢着宣忆谙腰身地手臂收紧往上一带,让她坐在书案上,好更方便她能坐得住,不至于控制不住身体往下坠。
这一次越沛没有与方才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撕咬宣忆谙的双唇,反而动作异常轻柔的落在她的眼睛,流连在鼻子,最后才覆在殷红的唇上。
同小鸡啄米一般在宣忆谙唇上落了起,起了落,几次三番缠绵的呼吸作弄的宣忆谙心头有根线一直撩拨着她。
就是不愿老实的落在心弦。
朦胧中宣忆谙只听见一声满是无奈的轻叹,继而被挑起下巴,飘忽在半空的心总算随着一处温热落在实地。
……
越沛将宣忆谙好好地放在榻上,温热的帕子轻柔的擦拭掉宣忆谙眼睛上、脸上、更多是在唇上干涸掉的血迹。
越沛下唇被咬开的口子因为一直在动作伤口一直没有时间愈合,鲜血一直外涌,蹭得宣忆谙满脸都是。
他用擦过宣忆谙脸地湿帕胡乱把自己脸上的血迹擦了一下,他仔细瞧着宣忆谙,看有没有遗漏哪处没有擦掉。
这会宣忆谙有了功夫去看越沛嘴上的口子,现在还在渗着血丝,不由有些后悔下嘴好像是有点太重了。
明天还要见人,后日还要上朝,带着这道不言而喻的伤口去上朝……
宣忆谙感到头疼,早知道他亲就让他亲好了,憋一会气也没什么,这下好了,不能见人了。
越沛侧躺着抱着宣忆谙,把人按在自己的怀里,胸腔震动,声音低喃着从头顶上方传来:“你想和我一起死吗?”
黑暗中只听见两道呼吸交缠在一起,等不到回应越沛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语气笃定:“别害怕,我不会让你陪我死的。”
过了良久,久到越沛不认为宣忆谙已经睡了的时候,他清楚的听见宣忆谙“嗯”了一声。
越沛在黑暗中猝然睁开眼睛,他诧异的低头去看,宣忆谙已经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
又过了很久,越沛平复了心情嗅着宣忆谙发间地暗香意识昏沉,就要陷入沉睡,怀中的人不安的动了动凑近了自己,越沛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他悄悄睁开眼睛看见宣忆谙正打量着自己嘴上的那道口子,即使是在黑夜她眼中的担忧仍不能被夜色掩盖。
越沛想,等她睡着了后要不要自己动手让伤口看着更可怖一点?
哦吼吼吼,终于亲上啦啦啦啦啦[撒花][撒花]
从今天开始我会尽量日更哈,谢谢各位宝子的追读,感恩[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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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