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官方选的人全都是格斗高手,分散在各个行业,拥有多年的实战经验,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大家初次进入噩梦时,这些人基本上在执行任务,于是第一波并没有入梦。
田眺峥也是其中一个,他之前曾经是个人格斗的冠军,退役后便一直在当保镖,这一次进入梦境的人手不够,他是自己报名了,报名后就通过了。
现在被安排在集体的大通铺上,五十五个床位,旁边是检测的仪器,所有人严阵以待。
他妹妹给他发过消息,告诉他关于梦境的事情。
“睡觉没?还没有睡觉的话,做好心理准备会做噩梦。”
他没有回复那条消息,两个人已经三年没有联系了。
比起网上对噩梦探索,官方这边知道得更多。
“进入噩梦后,每个人的睡眠时间不等,但在梦里待的时间是停下来的,梦里是10个小时。”
“从梦里醒过来后,再入睡,就不会再进入噩梦中。”
这两条规律是昨天晚上有个心理学家探索出来的,她睡得比较晚,家里的孩子和老人做了同一个噩梦,她敏锐地察觉到有问题,把自己还没有睡觉的学生叫到了自己家睡觉,通过研究,发现了这个规律。
“你们的任务就是缩短在梦里的时间,不惜一切代价从梦里醒过来。”
他明白,不惜一切代价是什么意思。
很快,大家陆陆续续躺了下来,医务人员开始往他身上贴仪器。
“这些可以检测你的具体情况。”
对方说着话,他躺在这里,看着上面的仪器,人也越来越困。
很快,他跌入一片黑暗中,旁边果然有人的声音。
“去叫你爸回来吃饭。”
他感觉到手里有一个棍子,说是棍子,实际上是成年人大拇指的粗细,他摸了摸,这是一种细竹子做的。
既然是不惜一切代价从梦里出来,自然要尝试破坏梦境,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梦境里的人。
田眺峥并没有动,他现在看不到人,需要人来找他。
那个陌生的女声依旧在提醒他:“去找你爸爸,叫他回来吃饭。”
住在街边,让一个这么小的盲童出去叫人回家吃饭?
街边,公路,车子,年幼的盲童。
“外面车子太多了,我怕,我不想去,”他开口说道。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对方怒气冲冲地过来了,一手就把她拧了起来:“什么都怕,你是不是我的孩子?”
“你再说一遍你怕车试试?”
他没有再说,手里拿着的是那根棍子,通过对方的手臂,想象出对方的头的位置,然后朝着对方的眼睛方向攻去。
原本应该触碰到阻碍,然后听到对方的惨叫,然而前方似乎一片空白,对方依旧叽叽喳喳地骂着人。他手里的棍子扫了两下,黑暗中,仿佛什么都没有。
可他明明被人抓住了,可对方仿佛并不在他面前。
对方打了他几下,最后又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再一次让他出去叫爸爸回来吃饭。
他走了出去,外面便是街道,偶尔有车子行驶过来。
他一边走一边喊爸爸回家吃饭了。
但这一次,并没有人感叹同情,他只能一边喊一边往前走。
他记得其他人说过,这个父亲在打牌。
他走到了这边,开始叫对方回家吃饭。
“爸爸,回家吃饭了。”
“扫把星,一来我就输了八块钱。”男人说着就把烟头按在他的手上。
田眺峥离得很近,他面前虽说一片黑暗,可凭借着声音,凭借着呼吸,他确定对方的位置,于是再一次尝试攻击。
同样的结果,他打过去的时候,对方仿佛和他不再同一个次元一样。
他陷入了沉思,也不再催对方回去吃饭,毕竟他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叫人吃饭。
男人在这里又打了一会儿牌,直到所有的钱都输完了,这才提溜着人回家。
一回去,女人就吵了起来,无非就是说又输钱了,男人也不高兴,一个劲地抱怨着什么。
抱怨着,抱怨着两个人就又打起来了,很快,他也被打了一顿。
他从梦里醒过来,身上像是刚训练过一样疼痛,却也不是不能忍受。
旁边的人说道:“你睡了四个小时,里面待了多久?”
“十个小时。”
田眺峥看向旁边的人,对方也已经醒过来了,看上去还比较积极乐观,说道:“我这一次虽说没有缩短梦里的时间,但我应该是挨打最少的人了。”
“我在邻居家的仓库里躲了十个小时。”
田眺峥没有在说什么,他隐隐地感觉到自己试图杀掉梦中人时,梦似乎不愿意。
这不太合理。
先假设让所有人做这个噩梦的势力为第三方,这个第三方无论是外星人还是会催眠的人类。
做这件事总要有立场,如果对方的立场是可怜梦里的孩子,那他在梦里试图杀死施暴者,对方不应该阻拦,可他感觉到了阻拦,这说明,第三方的立场也许不是救人,而是一种惩罚。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现实世界中,应该找不出来梦里出现的人和事。
他心里有了更多的想法。
另一边,田眺方已经把自己丈夫赵仁接到了自己控制的私人医院。
原本实行起来很难,一个是全网盯着她们这边,另一个则是警察和医生都不肯放行。
她睡了一觉,世界格局一下子发生了改变。
他们的这些事情已经不算是事了,公众所有的目光都被新的事件吸引。
她这边很快就把人转院到了自己控制的疗养所里。
赵仁再一次醒来,就是在田眺方控制的疗养所了。
赵仁再醒来时,全身都在痛,他分不清楚这个痛是怎么来的,好在,旁边有人,于是,他第一句话是:“你知道我是谁,我现在在哪儿?”
晚上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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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梦里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