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长策换上便服,独自一人出了府。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要去哪里。
他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宅子。
这是名医-苏晚卿的住处。
他轻轻叩门。
门开了,是一张熟悉的面容。
“你来了。”苏晚卿的声音很轻。
阙长策点点头,走进屋内。
屋里点着灯,桌上放着几本医书,还有一壶温好的茶。
“坐吧。”苏晚卿给他倒了一杯。
阙长策接过,没有喝。
“你和秦予念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他问。
苏晚卿抬眼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你觉得呢?”她反问。
阙长策冷笑:“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
苏晚卿叹了口气,放下茶壶:“你真的想知道?”
“否则我不会来。”阙长策语气冷淡。
苏晚卿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查到,他母亲…是被毒杀的。”
阙长策眉头一皱。
“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苏晚卿继续道,“当年,秦予念亲眼看着母亲咽气,却无能为力。他发誓,有朝一日要让所有参与其中的人付出代价。”
阙长策没说话。
“可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苏晚卿苦笑,“他查了五年,发现……那些人还无忧无虑的活着。”
阙长策眼神微微一闪。
“后来呢?”
“后来什么?”苏晚卿看着他。
阙长策低头看着手中的茶,轻声道:“所以他选择了背叛我?”
“他没有背叛你。”苏晚卿语气坚定,“他只是……不想你卷进来。”
阙长策冷笑:“可我已经进来了。”
苏晚卿看着他,没有说话。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只有烛火轻轻跳动的声音。
“你知道吗?”阙长策忽然开口,“他昨天跟我说,要让所有人都得到应得的。”
苏晚卿点头:“他一直这么说。”
“那你告诉我。”阙长策抬起头,直视着她,“他想要什么?”
苏晚卿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他想要一个结局。”
阙长策愣住了。
“一个什么样的结局?”他问。
“一个……‘他们’应得的结局。”苏晚卿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太累了。”
阙长策的手指紧紧握住茶杯,指节发白。
他忽然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里?”苏晚卿问。
“去找他。”阙长策头也不回地说,“我要亲口问他,什么叫‘应得的结局’。”
苏晚卿看着他的背影,没有拦他。
阙长策一路走到城东。
这里是秦予念的别院。
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亮着灯,秦予念坐在桌前,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来。
“你来了。”秦予念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