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权臣家的小绿茶又在造谣 >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刺青

权臣家的小绿茶又在造谣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刺青

作者:风烟挽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9 01:15:07 来源:文学城

这日沈溪知先回到了家中的刑房,他是要沈兰给他刺青,这是沈溪渔心心念念的标记,只是如今少年走了,或许也舍不得了。

既如此,那便由沈溪知亲自送给对方也无妨。

如今的刺青早已不是从前的墨刑,虽不至于在长安城中盛行,却还是有不少人乐此不疲的,更有甚者将整幅的花鸟山水画“铺”在身上的。对此沈溪知更多的是钦佩,毕竟那该有多疼啊。

沈溪知本来只想刺几个字的,最终还是自己设计了纹样,那是一副青蛇缠枝图,其中的青蛇是一条翠绿的小竹叶青,而它缠上的枝则是盛开的桃枝。

朱色的印鉴落款才是沈溪渔的姓名,只有一个手掌的篇幅,沈溪知打算将它纹在腰背处。

诸事皆备,举棋不定的却是沈兰,这一针一针地刺进去都不知道老爷该有多疼,身子还经不经得住,犹豫间还是问了句:“老爷,要不属下去问谷大夫拿点药?”

“不必。”沈溪知拒绝了沈兰的提议,那药镇痛却并非没有弊端,至少沈溪知觉得这样的疼痛他是经得住的。

沈溪知将衣衫一件件地脱了下来,最后一件是里衣,最后主动趴在了塌上,由沈兰固定住他的四肢。

三千青丝如瀑,那双桃花目含情。

颊边的红痣秾艳,唇色却有些苍白,整个身躯单薄得几乎能看见根根肋骨。

几针刺入,白皙的肌肤上渗出了鲜红的血珠。

那细细密密的疼痛不绝,沈溪知的整个人都浸上了汗湿,眼中满含雾气,轻咬着下唇并未出声,只是气息粗重了稍许。

整个过程的时间漫长,沈溪知不由得想些旁的转移些注意力,那些他与沈溪渔的过往。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转眼已经认识了沈溪渔近十个春秋,少年仍是少年,只是自己已年过而立。

年龄的鸿沟无法改变,很多时候不自信的其实是自己。

他会比沈溪渔先老、会比沈溪渔先死。

少年是自由的鸟儿,健康、无畏、翱翔于九天。

他将沈溪渔捡了回来,同时也拴住了对方。

让少年陪着自己困囿于这四四方方的长安城中,参与那些波诡云谲、勾心斗角。

少年人生应该更绚烂、也更灿烂,像烈酒、似朝阳。

可谁叫他们喜欢上了彼此。

小孩是他捡回来的,也是他给了对方姓名,更是他亲手养大的。

从衣食住行、到君子六艺,所以沈溪渔也合该属于他。既然被他捡回来了,那就别想跑了,毕竟最有用的枷锁从来都是心上的。

记得那时的小孩还是软软糯糯的一团,平日里就喜欢坐在他的腿上,动不动就会哭得整个人都是泛着粉的通红,沈溪知既是心疼又觉得小孩哭得模样甚是可爱,想要小孩多哭些。

谁曾想多年后竟成了小孩想要他多哭些,在做那事的时候总是喜欢折腾人,逼迫他说出些平日里不会说的言语,甚至是求饶、哭泣。

沈溪知本来就是乐在其中的,易地而处,他也会想要这般对待小孩。

或许再板正的人在床上也总是恶劣。

沈溪知想了许多事,想沈溪渔酿的琥珀、煲的汤,想他们春日里的踏青和冬日里的玩雪,想沈溪渔亲手做的衣裳、首饰,想往日里每一次的相拥而眠……

腰背不知刺了多少针,就好像活生生地剥了一层皮下来,到后来沈溪知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了,最后用酒水擦拭清洗伤处的时候才疼得痛呼出声。

再覆上纱布过两三旬的时间等伤口重新长好没有溃烂化脓的迹象,刺青才算是真正完成。

沈溪知坐起身用浸水的巾帕擦拭着身上的汗湿,等到走出刑房,沈松早已侍候在门口,只见听他禀报道:“老爷,长公主醒了。”

疼痛使得沈溪知的脸色苍白无比,整个人发着颤,但他仍清醒着。

若沈溪渔还在,这时候他已经端上一盏温度适宜的茶水来了。只是眼下沈溪知的喉口是干涸的沙哑:“抱我过去见她吧。”

沈溪知连轮椅都有些坐不住是事实,其次坐轮椅也的确慢了些。

沈兰应声,行至沈溪知面前弯腰便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而沈松撑着伞,几人一路疾行至翠竹苑的卧房中。

沈兰将沈溪知放在了贵妃榻上然后又给他倒了盏茶,众人才默契地退出了房间。

白书毓坐在床上,而沈溪知坐在软塌上,四目相对二人竟生出了些无声的默契。

“能把我救回来,结果你自己快要死了?”死过一次的白书毓少了从前的冠冕堂皇,言语间倒是多了些不管不顾的尖锐,见沈溪知的模样便来了这么句。

沈溪知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后搁下茶盏:“只是受了些小伤,没到要死的地步。”

“哦。”白书毓倒生出了些失望来,“我还活着估计不少人挺失望的吧?”

“还行。”毕竟这世上盼着他沈溪知死的人也不少。

“白疏垣肯定很失望。”白书毓嗤笑道,“我要是死了,他就可以一箭双雕了。”

听及此言,沈溪知感叹了句:“天家的亲情我可真是不敢恭维。”

“我出嫁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又算什么姐弟?”白书毓倒是不以为意,“更何况不止是皇室,王侯将相家的世子之争不也是如此?

哪怕是颇有家产的地主乡绅家的子女也会为此争得头破血流。

是你沈溪知命好,你父母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是我命好。”不过沈溪知觉得,哪怕爹娘不止他一个孩子,他们也不会为了一个爵位争得头破血流,“不过你和白疏垣之间真的要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吗?”

“你那个弟弟是个疯子。”白书毓并未正面回答沈溪知的问题,而是言语平静地自说自话,“刚开始我是真的害怕,可到了后来突然觉得这不失为一种解脱。”

而如今命是救回来了,身上的疤痕和被折断的四肢许是再也不能恢复如初了,就连这张脸——怕是也不能见人了。

白书毓转而看向沈溪知:“当初我同你说的是我的肺腑之言,而如今的我非我,有些的东西或许至死才能放下。”

沈溪知听明白了,感慨系之,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半晌才道:“公主殿下沉睡了月余,而这段时间,长安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谦、白执、你、包括藩王,都已经一一收拾干净。

公主殿下,时局已定,有些的东西即便放不下也只能认命。

并且您身死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北羌,北羌派使者至长安向陛下讨要说法,而陛下的意思是将您送回北羌。”

听及此言,白书毓的神色微变,重伤初愈,整个人使不上力,却仍是将下唇咬出了血:“这些人中不包括你,沈大人。

但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白疏垣迟早要除掉你。

他能成长到如今的地步恐怕你也始料未及吧?

说起来前段时日白疏垣让手下的死士冒充羌人刺杀沈大人,为的就是引起风波,好将这项罪名按到我的头上来。

说我远嫁北羌二十年,早就已经是北羌人,想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理由打压我。

当真是好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说起来此事还要谢过沈大人处理得及时,并未在长安城中引起多大的喧嚣。”

当时的“沈溪知”其实是沈溪渔,那件事是沈溪渔处理的,沈溪知自然知道沈溪渔做过些什么。

真是数不清的算计令人头疼,一环扣着一环,不到最后谁也不能笃定自己才是那个胜者。

可白书毓说的也未必是对的,她也可能是在引导自己。

沈溪知深深地看着白书毓,试图从中瞧出些什么来:“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不信任我,就像不信任白疏垣一样,权衡利弊之下你选择了与你相处更久也更为了解的白疏垣。”白书毓选择了开门见山,“因为你的弟弟害我去鬼门关走了一圈,等到再醒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而我多年来经营的势力也成了白疏垣的。

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些什么?

我不想再去到北羌,作为交换,我现有的一切都可以为你所用。”

沈溪知坦然道:“陛下是不会容忍一个觊觎他皇位的血亲的,去到北羌或许最好的结局,若你要留下来,那需要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哪怕去了二十年,我仍然适应不了那里的风土人情、饮食文化。”白书毓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言语间有些咬牙切齿,“我是大宁的筹码,也是他们的筹码。

我回到故土也同样带来了不少耳目,也是北羌王室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他们那里多是草原大漠,以游牧为生,物产稀缺,觊觎中原的疆土已久。

当年我回来的时候想必沈大人就已经有所提防了。

我不想成为权力斗争中的棋子,所以多年来我苦心孤诣地经营自己的势力。

事已至此,身份地位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自由。”

国家的决定自然不是一个人的生死可以决定的,北羌人也只是想要一个引线而已,而中原人也从不怯战。

两国之前迟早有一战,不过是时间问题。

沈溪知深深的看着白书毓,言语平静道:“白书毓,你还想要自由?你罪该万死。”

白书毓轻笑出声:“是啊,我罪该万死,但你不能杀我。”

白书毓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沈溪知权衡利弊过后沉声道:“我答应你。”

得到想要的答案以后,白书毓又问:“你要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作为交换公主殿下是不是应该先兑现承诺?”沈溪知不喜欢麻烦,因此白书毓愿意退出这场洪流自是最好。

长公主殿下是做错了,但他们都曾是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更何况朝堂上的事又哪有对错之分,若按着律法来判这朝堂上的每一个都不该活着。

或许有人没有直接地杀人害命,可绸缪算计下又有哪一个是干净的?

至少他沈溪知也没资格来决定长公主的生死,但如果白书毓还要继续作恶的话那他不会放任不管。

她从沈溪知之间,到底只剩下了利益。白书毓轻叹一声答应了下来:“这几日交接给你。”

沈溪知颔首,随即又问道:“那公主殿下养在府中的那些面首又该何去何从?”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白书毓理所当道,“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也就只有你——还相信所谓的感情。”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很难评判出是非对错来。或许于沈溪知而言,情之一字的确是最要紧的。

事情既已谈妥,沈溪知叫了沈兰进来,回去的路上还是坐了轮椅。

斜风细雨沾湿了沈溪知的衣裙下摆,听着温柔的雨声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问了句:“都年纪不小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家?”

沈兰答曰:“我们是老爷的人,一切全凭老爷做主。”

沈松便也同样跟着应声。

怎么?还指望着自己给他们“赐婚”吗?若是搭伙过日子倒也不错,但沈溪知是不赞同这样的婚姻的:“从你们到我身边的那日起,我就告诉过你们,你们只是替我办事。

本身还是自由的,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或物,不必事事都听从我的建议。”

不过这些人都是从原先的沈家养出来的,他们自有一套培养暗卫、死士的法子,若要改变思想也不是容易的事。

思及此处,沈溪知只能道了句:“罢了。”

等到他们真正遇见了心上人,自然也就会生出自己的想法,开始学会反抗自幼刻在骨子里的教条。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