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衢赢游记 第7章 第七章

作者:孍嬽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3-14 17:43:43 来源:文学城

贵妃娘娘快步奔到楼下。东方敢和魏赟也紧随其后下了楼,只见那轿夫虚影慢慢化成点点流光消散,但那丫鬟却是扭歪了脚,无法站立了,贵妃娘娘一脸惊慌,大叫:“快去叫大夫!”

东方敢在旁边道:“只是小伤,不必请大夫。”说着在旁蹲下,轻轻拿起那丫鬟的脚,微一用力,扭歪的脚立刻纠正过来。

“回去喝两提镇痛之药,躺着将养几日就好。”

贵妃娘娘将那丫鬟扶进轿子,安抚了几句,这才回头看向东方敢:“姑娘是行医之人?”

“这个,也不算,我只是略懂医术。。”东方敢学着旁人的模样,伏了伏身子:“见过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微一点头,笑道:“不必多礼,你叫什么名字?”

“贵妃娘娘叫我敢儿便好。”东方敢担心说出全名有可能会被那妖怪发现自己的来历,毕竟此地距离千里之巅不是很远,于是只得用小时候师傅对她的昵称。

“好,敢儿。”贵妃娘娘望向她的目光中满是赞赏:“今日你救了本宫的侍女,立了大功,本宫便许你一个心愿,说吧,你有什么愿望?”

哈,机会来了。

东方敢立刻抓住良机,一脸希冀的道:“此话当真?”

贵妃笑着点头:“在这京城,还没什么事是本宫办不到的,你有何心愿尽管说来,本宫必定满足你。”

“我想见皇上。”东方敢趁热打铁。但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好像看过一本关于皇宫的话本,里面说宫里面的娘娘十分善妒多心,她怕眼前这个娘娘也是个小心眼,忙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进过宫,更没见过皇上,所以想开开眼界。”

幸好眼前的贵妃看起来比较和蔼可亲,仍是笑盈盈的道:“这个容易,我即刻就要回宫面见皇上,你随我一同去便是,只是……”

她回头望了望只剩三个的轿夫。东方敢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想法,赶忙将魏赟一拉:“这是我朋友,他也没见过皇上,也想面圣,不如娘娘携他同去?而且他身强力壮,刚好可以帮娘娘抬轿子。”

贵妃这才注意到魏赟,端详片刻,道:“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小伙子,长得真精神。不过现今是本宫与贴身丫鬟两个人坐轿,你可抬得动?”

魏赟拍了拍胸脯:“娘娘放心,在下一定可以将轿子抬得四平八稳。”

“好吧,那你二人就随我一同进宫。”言罢,她从旁提起一个食盒,钻进了轿子。魏赟走到轿杆旁边,蹲下,起身,和另外三个虚影一同将轿子抬了起来,向来时路进发。

东方敢随侍在侧,站在魏赟旁边,轻声低语:“待会不要轻举妄动,一切见机行事。”

魏赟点头。

没过多久,就来到宫门之前,守卫的虚影一言不发的开门放行,金鸾轿畅通无阻的进入皇宫。

魏赟不认识路,没法确定方位,只得跟随另外三个虚影轿夫的步伐,一路来到后宫,在一座名为“妙鬟殿”的宫殿门口落轿,贵妃先开帘子下轿,东方敢连忙上去帮忙搀扶那位受伤的侍女。

宫殿里走出两个妙龄少女,看样子是在此地伺候的宫女。贵妃娘娘命她们将伤者扶回房休息,转身向东方敢道:“皇上正在里面看书,本宫进去拜谒,你们二人且先在此等候,等会皇上口谕宣见,你们再进来。”说着便在另一个丫鬟的陪同下走入宫殿。

等她一走,魏赟立刻像个没见识的乡巴佬一样东张西望,望着还不忘点评一番:“不愧是皇宫,房子修得这么气派。”

东方敢正襟危站。没站一会,一个宫女从殿内出来,彬彬有礼的道:“两位,皇上有请。”

东方敢和魏赟互望一眼,默默无言的随她走入殿中,拐了几个弯,来到一方偏厅,只见堂内雕梁画栋,珠围翠绕,墙壁上镶满了名贵之物。

贵妃娘娘端坐在一张紫檀案前,案上摆着一堆她从酒楼带过来的山珍海味,她对面则是一位穿着常服的中年男人,那人头戴金冠,横眉圆目,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令人莫可逼视。

无需旁人指点,东方敢便知此人是谁了。

她立即开启法眼,凝神一看。

可她的法眼看出去,眼前人平平无奇,身上更无半点妖魔鬼怪的影子。她竭力睁大眼睛,看到的和寻常肉眼无异。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拜见皇上。”见他们两个一动不动,贵妃娘娘秀眉微蹙。

东方敢不可置信的道:“他,他真是皇上?”

贵妃娘娘一样不可置信,斥责道:“皇上驾前,怎可如此失礼。”

东方敢开始怀疑自己了。

她来之前就推测,这个皇帝必定就是作乱的罪魁祸首,可虽然这地方妖风邪气甚重,但是他本人身上却没有任何出奇之处,这明明就是个人。

东方一生只拜尊师,除了师傅,她不跪任何人,即便对面是皇帝也一样。而一旁的魏赟见她没有参见的打算,也直挺挺的站着。

但那皇帝却思并不在意,挥了挥手,笑道:“无妨,听贵妃说,你是大夫?医术还不错的样子?”

东方敢如实道:“回皇上的话,我并非大夫,只是个修道之人,略通一些医术皮毛罢了。”

“修道之人?”皇上闻言一愣,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阴沉下来:“你是外地的吧,今日才到京城?”

“正是。”东方敢坦然自若:“我知道此地有妖物作祟,特来为民除害。”

皇上面色不悦的哼了一声:“这里是京城,有朕坐镇,什么妖物刚在此地放肆?”

从他的表情变化,东方敢便猜到他定然知道些什么,但也仅仅是猜测而已,只得试探问道:“毕竟是妖孽,非同小可,不如请皇上派人全城搜捕,说不定可以将那妖怪找出来。”

皇上冷笑一声:“你既称自己是修道之人,怎么自己找不出来?京城这么多年一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根本没有你说的什么妖物。”

东方敢还想说什么,皇上却已不耐烦起来:“行了,你已经见过朕。贵妃许给你的心愿已了,退下。”

可东方敢还不想退,上前一步,魏赟连忙将她拉住,使了个眼色,向皇上道:“她口无遮拦,请皇上勿怪,我们这就告退。”说完,拉着东方敢走出大厅,来到殿外。

东方敢甩开他的手:“不是,你干什么。”

“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魏赟摇头叹息:“人家可是皇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抗旨不遵可是大罪。”

“那又如何?”东方敢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我之所以叫东方敢,便是因为我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无所不敢。除了师傅,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低头。他是皇上又怎样?还能管得着我们修道之人?”

魏赟的无言以对,默然了半盏茶,才说:“但他并非妖物,咱们总不能跟他为难吧。”

“他方才变脸变得太快了,似乎知道些什么。”东方敢回忆刚才皇帝的表情,有了这个判断。

魏赟不以为然:“但他明显没有要告诉你的意思。”

正谈论间,一名丫鬟不知从哪里突然蹦出来,向他二人伏了伏身子:“娘娘请二位到偏厅休息。”

二人互相望了一眼。目前还没有找到那妖物的所在,不能就这么走了,于是跟了那丫鬟去。

东方敢法眼一直开着,能看出此人并非活人,只是虚影罢了。她提着灯笼,一言不发的在前面带路。

经过一片花圃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嬉笑之声,却是空地上有几个姑娘在那边你来我往的踢毽子,欢声笑语不断。

东方敢驻足凝望。她挨个仔细瞧了一遍,她们三都是活人,并非虚影。

那几个丫鬟也注意到了这边,纷纷侧目,好奇的打量二人。

“你们是谁呀?”

“怎么会到妙鬟殿来?”

说着一个个抛下毽子,往这边靠拢。

东方敢咧出礼貌的笑:“你们好,我两个是贵妃娘娘的客人,今儿刚来京城。”

魏赟也笑容可掬的向她们招手:“在下魏赟,见过几位姑娘。”

几位姑娘向他微一点头,其中一个圆脸少女来了兴趣,问:“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于是东方敢简明扼要的将酒楼的事说了,几个丫鬟听罢,也没放在心上,热情邀请:“要来和我们一起踢毽子吗?”

东方敢婉言拒绝,告辞了几位,跟着那虚影来到贵妃安排的住处。

她没急着进屋,而是问那丫鬟茅房的位置,她去了一趟。

不久她便回来,魏赟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终是没有开口,东方敢知道他的想法,道:“你想问我既然已经辟谷,为何还要去茅房吗?”

魏赟道:“看来你也没辟谷。”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东方敢白了他一眼:“我早已辟谷,方才去茅房只是为了打探一件事。”

“什么事需要去那个地方打探……”魏赟十分不解,暗自猜测,不一会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莫非,你是想去瞧旁人上茅房?你居然有这种癖好!”

东方敢很想抬手扇他一耳光。

但她却觉得,扇他耳光简直是脏了自己的手,于是费劲忍住了,看都不看他一眼。

虽是晚间,但皇宫各处依然灯火通明,东方敢站在门口,遥望那几个还在戏耍的丫鬟,若有所思。

旁边的虚影指了两个房间,目光呆滞的道:“二位早点睡吧。”

魏赟应付了几句,将她打发走了,向东方敢道:“进来说话。”说着推开一间房门。

东方敢转身进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虽然只是偏厅,但布置依然十分奢华,连矮墩上都铺满了锦缎,案前还点着一炉徐徐燃烧的檀香。

“其实进不进来都无所谓,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人家若是有心,我们说的话都会被听到。”

魏赟一愣:“那我们岂不是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当哑巴?”他思考了一下:“要不然就用传音之术好了。”

“一直传音也挺费灵力的,算了。”东方敢道:“京城里那么多人,估计那东西更多是听到街上的吵闹声。”

魏赟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万一他就藏在我们身边某个角落呢?”

“不可能。”东方敢的语气毋庸置疑:“我若是他,真住在这里,则必须得是皇帝。他是此地之主,其身份不就象征着皇帝吗?怎能让旁人反客为主、而自己则甘心屈居人下?”

魏赟提出质疑:“有可能是他怕和我们照面,找地方躲起来,然后让这个皇帝顶替,让此人来吸引我们的注意。”

“不见得,你那几位小伙伴比我们先来,如今却不知所踪,大概率是被擒住了。那妖物既然敢拿下他们,就代表无所顾忌,也没有害怕我俩的道理。”东方敢一字一句的说道:“而且我怀疑那妖物根本不在京城,这里只是他用术法幻化的梦境。我们其实早就见过他真身,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

“你,你认真的吗?”这番话属实将魏赟吓到了,他不禁回忆了一下来到此地的所有经过,并未发现妖物的痕迹:“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那妖物的?我怎么想不起来。”

“你想不起来也不奇怪。”东方敢语出惊人:“若不是看到这梦境的一切,我也未必想得起来,是我们大意了。”

魏赟仍然一头雾水:“我还是不明白。”

东方敢道:“我自从进入这梦境后就一直留意周边的一人一物,察觉出了一个现象。此地有真人也有虚影,每个真人脸上都是欢声笑语,轻松惬意,可那些虚影大多数都是面无表情的做事,除非真人主动搭话,否则他们根本不参与真人的行动中来。”

“那又怎样?”

“这就说明了问题。因为此地是一个梦境,那么这里的人也必定身处梦中。可那妖物为何要化出这样一个地方?多半就是以梦为食,攫取人们的美梦供他修行。想要创造出一个太平盛世,就必须将所有人都聚集在此,所以才诞生了这个京城。”

魏赟听得倒抽一口凉气:“你这都是猜测吧,有什么依据?”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不要急。”东方敢在旁边的矮凳上一坐:“我曾去过外界的京城,那里确实像此地一样,到处都是有钱人家,但在偏僻之处总能看到一两个流落街头的乞丐,我曾经还帮助过他们。但我们在这里逛了一圈,别说乞丐了,连穷人也没见到一个,人人都穿金戴银。”

说到这里,魏赟似乎有点懂了。

东方敢续道:“金山银山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在外界,很多人拼搏一生,也挣不到百两银子。越得不到便越是渴望,钱财、身份、地位……外界一切求而不得之物,在梦中便什么都有了,这不恰好证明此地是个梦境?”

“就因为这个事,你便如此断定吗?”魏赟有些不敢苟同:“会不会这只是个巧合?”

“还有第二条线索。”东方敢有理有据的阐述:“便是我刚才说的,在这里,真人活得潇洒轻松,即便是在街上摆摊的那些人,他们的身份也是老板,而且生意都很好,日子定然也过得十分富庶,这是为何?”

魏赟道:“因为他们已经是富裕之家,有了钱财,日子自然过得轻松。”

“哦?是这样吗?”东方敢反问:“你家中也挺有钱的,可是你过得轻松吗?”

这话将魏赟问住了。

因为祖上世代经商,家财万贯,他从小就是锦衣玉食,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一直到十六岁上,过得都很惬意。

但自从十六岁之后,他便感觉不一样了,母亲年迈,家中很多琐事需要他来操心,后来踏入修道之途,更是步步艰难。如今母亲卧病在床,为了使其早日痊愈,他走南闯北的寻找药材,几度险些丧命,又哪有轻松可言?

他没有回答,但东方敢也已经听到了答案,说道:“人间有句话,说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都会烦恼和困难,即便富可敌国,也在所难免,可此地每个人脸上充满了称心如意之情,丝毫看不到烦心的影子,这又是为什么?”

魏赟已经恍然了:“因为他们身在梦中,既是美梦,自然不会出现烦恼。”

东方敢微微一笑:“还有最后一点,就是那妖物为何要创造出这么多虚影,还将他们混在真人之中……”她抬头,直视魏赟:“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想通了吧。”

魏赟点点头:“因为大家都只做美梦,谁都不愿辛苦劳作,但总得有人干活,尤其是那些脏话累**力活,没有人愿意做,便只能创造虚影,让虚影来解决这些事。”

东方敢道:“一路上我们看到的虚影,无一不在忙碌。吃喝玩乐的都是人,而扫街的是虚影。坐轿子的贵妃娘娘是人,抬轿子的轿夫是虚影;要上茅房的是人,而打扫茅房的也是虚影。”

魏赟忽然想起一事:“那酒楼的店小二好像是人,还有那个被马冲撞扭伤脚踝的丫鬟、以及方才过来路上碰到的几个丫鬟也都是人,但据我估计,他们的活计应该都挺累人。”

“那个店小二一天能挣十两银子,累一点无可厚非。我估计他在外界的身份和现在一样,都是在酒楼里干活。他所求的只是钱财,所以他的美梦就是做着和外界一样的活,然后拿到比外界多数十倍的工钱。”

东方敢侃侃而谈:“至于那几个丫鬟,她们不仅没干什么重活,反而在那边嬉戏玩耍,俸禄肯定很高。说不定平时贵妃娘娘出手阔绰,经常打赏她们银钱。你注意到她们的穿着了没,可比那些一直忙活的虚影丫鬟干净雅致得多。至于身份,或许是因为她们心中并没有那么大的渴望。能够让主子青睐、时辰拿点打赏便心满意足,所以在梦境里仍是丫鬟。”

她顿了一顿,又补充一句:“何况丫鬟这个身份也不见得就低人一等了,外界许多人还不如宫中丫鬟过得好。”

魏赟摸着鼻子道:“可是在我家乡,许多人都很丫鬟歧视这个身份。”

“那你家乡的民风挺让令人发指的。”东方敢哼了一声:“丫鬟又怎么了?这个身份又怎么了?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没有什么地方该被歧视的。”

魏赟耸肩:“我可没有这种想法,是住我家旁边的父老乡亲们,很忌讳把家中女眷送去伺候人,认为这个身份很卑微。”

东方敢冷笑:“我以为我已经够迂腐了,没想到你那些父老乡亲比我更迂腐。人家姑娘年纪轻轻便用自己的力气自立过活,既非偷盗妄取,也不是强取豪夺,而是依靠双手挣钱,比起有些仗着出生好便坐吃山空的纨绔子弟可强多了。谁也没有资格置喙,更没有资格歧视。”

“你说得对,我很赞同。”魏赟郑重点头,点完之后话锋一转:“照你这么说,这个地方是那妖物幻化的梦境,他将所有人的美梦都聚集在此,然后创造出了一个太平盛世,这也忒匪夷所思了。”

“听起来是很离谱。但我可以断定我的推测没有错,除了刚才说的几个线索,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便是我在进入这里之前,在外面看到了“造梦楼”这三个字。”东方敢想起之前在外面看到的那幅牌匾:“人家一开始就写得明明白白的,结果整到现在才弄清楚,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钝了?”

“没有没有,你依然聪慧过人。”魏赟夸赞了一句,又道:“要创造如此一个逼真的幻境,同时还得将所有人的梦境聚集在此不漏破绽,这造梦楼的威力如此了得,岂不是比冰霜孔雀还厉害?”

“那倒不见得。”东方敢摇头:“根据我的了解,越是修为浅的妖物才越喜欢玩得花里胡哨。若真道行高深,哪里需要吞噬梦境修行?大可直接采天地灵力,集日月精华修炼,何必这么麻烦。”

魏赟接口道:“但是这妖物确实很难缠,之前遇见冰霜孔雀,事情很快就解决,但这次的遭梦楼,我们转了这么久,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

“冰霜孔雀的事解决了吗?我记得你好像答应了人家什么事的。”东方敢的表情颇有点说风凉话的味道。

魏赟噎了一下:“还是说说这里的妖物吧,反正我是从上山到现在一直没见到。”

东方敢揉了揉眉心,将适才说过的话又复述一遍:“谁说没看到?你我在进入梦境之前就已经看过了。”

“啊?”

“算了,等从幻境里出去,自见分晓。”东方敢不想再说,正要起身,却见魏赟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脸上涌现疲倦。

“你很困吗?”

“唔,是有点困。”魏赟说着,居然再次打了一个哈欠。

他一打哈欠,东方敢也觉得头脑有点晕乎乎的,困意袭来。

她立马意识到不对。

在这幻境之中,每一处都充满危机,她一直心神宁定,保持警惕,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犯困。

她猛然想起,之前刚进入造梦楼庭院时就差点中招,此刻的感觉和那时几乎一模一样。

那时是阴风所致,可是现在身处屋中,根本没有风,更没有阴风。

而她自己既没喝水也没进食,唯一进入了体内的,只有鼻间嗅到的淡淡檀香……

东方敢回头望向案上那只香炉,里面正缓缓散出青烟。

她将那炉子拿起来一看,里面的味道确实和普通檀香不一样,但是并非术法,而是被掺杂了其他药物。

她将炉子端到室外,回头去看魏赟,他眼睛都快闭成一条缝了,于是张口吹出一股冷风。

魏赟被风一吹,立刻清醒,睁大眼睛:“我怎么要睡着了?”

东方敢道:“你中毒了,是那香炉的问题。”

魏赟吓了一跳,立马蹦了起来,检查自己身体是否有恙。

“大惊小怪。”东方敢道:“此地危机四伏你又不是不知道?遇到这种事很正常。这炉子里只是被混杂了普通的迷香,能使人陷入沉睡。但由于我俩都是修道之人,身怀修为,没那么轻易中招。”

魏赟皱眉道:“这是之前带我们过来的那个虚影丫鬟点燃的,她是那妖物用术法所造,那么这也是那妖物的手笔了。”

东方敢却有不同的看法:“我看未必,一来那妖物根本不在梦境之中,二来,比起这迷香,他的术法其实更方便,他应该不屑于用这种东西。”

魏赟抓了抓头发:“那还能是谁?”

“想知道答案很简单。”东方敢笑道:“既然对方想让我们昏迷,那就索性如他所愿。等我们一睡着,他必定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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