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魅[穿书] 第42章 episode 42

收到贺洵跟自己借车信息的时候，莫世临正要去会议室开会。

但他暂时不打算回复对方，毕竟贺洵鲜少主动开口跟他要什么东西，一开口就勾得他心里痒痒的，不借机当着面逗逗对方也太可惜了。

他止步在走廊，转头问助理：“今天下午会议怎么安排的？”

李助理如实道：“莫总，是个新产品的提案，您之前点名要求产品总监和工程师当面向您汇报。”

一般情况下已经做到莫世临这个职位的人是不会跟比自己低太多级的人面谈的。

但凡事总有例外，莫世临是技术出身，对这方面把得严看得重，更何况他还年轻，也喜欢事事亲力亲为。

莫世临闻言点了下头，表情略显遗憾：“啧，想不早朝一回也不行啊。”说罢便大步流星走进会议室。

李牧敏锐地猜到刚才跟莫总发信息的人应该就是之前让他调查过的男佣，他妻子是娱乐周刊的编辑，性格活泼好信，之前他就跟妻子在家里八卦过这件事，这下更忍不住在心底里对于二人的关系进程揣测了一番，但面上仍旧是那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莫世临一进会议室，众人还未来得及开口寒暄几句，他就伸手敲了敲桌面，语速很快地催促：“烦请各位快点说，别讲废话。”

于是，接下来的半小时内，产品总监、产品经理和各个工程师讲话个个都跟开了二倍速似的。

其中一位软件开发工程师是新来不久的，名校毕业，国外归来，拿过KDD Cup冠军，目前主要负责后端开发，使用Java、Python等构建服务器逻辑处理高并发架构，除此之外精通PyTorch和数学建模能力，绝对可以算作计算机人才之列。

这样的人多少有点傲气在身上。

会议一开始，他便对莫世临这个CEO漫不经心的模样有点微词。

他常年在国外待着，对于国内计算机多数行内人的背景并不是很熟悉，更何况在他印象里，莫世临虽跟他一样是技术出身，可也早就在决定创业的时候就已经脱离技术的范畴了，他心底里多少有点看不上这些带着铜臭味的管理层。

即使对方是创始人。

所以一到他发言，他便故意使用一些难懂的生僻技术词拿腔拿调，还阴阳怪气：“莫总，这个词您懂是什么意思吗？如果不懂的话我可以给您详细解释一下。”

听得在场众人的后背时不时就冒出一股冷汗，尤其是非技术岗位的总监和高管，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了，前额发丝湿漉漉的，活像是刚从湖里捞出来一样。

新来的员工不了解莫世临，他们还不了解吗？

莫世临虽然是技术出身，可整个商圈谁不知道，他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将云途做到互联网巨头的位置，还不是因为他在做商人和驭下这方面特别有天赋吗？莫世临年轻，明面上不会耍什么CEO的架子说什么难听话跟你拍桌子瞪眼，可他暗地里整你、敲打你、折磨你啊！你受得了吗？！

果然，在那名年轻工程师张狂发言时，莫世临并没有立刻反驳他，反而翘着二郎腿，身体慵懒地靠在椅背，冷硬的万宝龙钢笔在修长的手指间翻飞，他一直笑眯眯的听，甚至连多余的话都不插一句，大方的把整个“舞台”都让给对方。

可半小时后，会议进入总结阶段，莫世临便将钢笔一扔，会议室内旋发出哐当一声脆响，众人均是虎躯一震，开始心惊肉跳。

他敛了几分笑意，开始有条不紊地指出技术上的毛病，说话一针见血，针针冲着那名工程师去，何况他本来就不是草包，又很会怪着弯儿的骂人，几句过后那位自诩为天才的工程师就熄了火，一张脸涨得通红，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不仅仅是被骂的，也是被莫世临的能力折服的。

短短半个小时，几十个人轮流发言，速度快，内容又复杂，莫世临竟然可以一字不漏地记下并且一一作答，让人不得不服。

好不容易捱到散会，另一名平时就跟他不太和的工程师还故意奚落他：“你个大海龟不知道了吧？咱们莫总留学的时候还领队拿过ACM-ICPC冠军，那年他才25岁。”

他闻言蓦地一惊。

身为理工生，他当然知晓ACM-ICPC是何等级别的赛事。

这是计算机领域最高级别的赛事，有着“程序员奥林匹克”的美誉，赛制是3人团队战，主要考察算法设计和代码优化能力，而获奖者无一例外都会收到全世界最顶级的科技公司伸出的橄榄枝。

对方工程师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刚才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跟莫世临比起来，你这点荣誉才哪儿到哪儿啊？

正当他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时候，那人又给他一击，声音幽幽的跟鬼似的：“哦，忘了告诉你，咱们莫总蓝桥杯也拿过第一名。”

*

另一边莫世临对这件事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敲打挑衅他的下属，顺手的事儿罢了，于他而言甚至都谈不上费脑子。

他更关心贺洵。

“今天下午我不在公司，有事发我工作邮箱，要紧就电话联系。”

给助理留下这么一句话，莫世临就乘专用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挑了一辆宾利，一脚油门踩回了家。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敲着方向盘，还隐隐有点后悔，刚才在会上就不该跟那个自命不凡的工程师多话，耽误了他见贺洵的时间，要是人等急了该怎么哄？

——天气阴了下来，乌云笼罩，隐隐有点下雨的趋势。

风从西北方向卷过来，花香浮动，风挟着点点凉意和香气刮在身上。

贺洵仰头望了黑蒙蒙的天几秒，便打消了给花园浇水的念头。

花花草草的，还是喝雨水最好了。

这么想着，他还顺手掏出手机对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咔嚓拍了好几张。

他从小就喜欢这种半死不拉活的天气。

结果拍完之后一转身，就见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倚靠在后花园的秋千旁，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等看清是谁以后，贺洵相当惊讶，把手机塞回口袋，放下水壶，大步走到莫世临跟前：“你不是上班呢吗？”

其实他倒是没有等急，只觉得莫世临是正忙着还没顾得上看他的消息。

莫世临顺手将他肩上的落叶拂去：“给自己放假了。”

贺洵轻嗤一声：“唉，当老板就是好啊。”

莫世临捏着他的肩膀，朝他扬了扬眉：“那老板给你也放半天假，怎么样？”

贺洵毫不犹豫地拒绝，摆着手说：“哪儿能这样，我先把活干完再说吧。”

别墅那么多打工人都看着呢，他一个人仗着大老板搞特殊，别人非得在背后戳他脊梁骨不可，他脸皮还不至于厚到那种程度。

“行。”莫世临也不强求，勾着唇别有深意道，“等着你，反正有的是时间。”

于是，等贺洵打扫完三楼的卫生、采购完新鲜的果蔬、与穆姨对完流水账，莫世临才得以拉着贺洵进了房间——只不过这次进的是贺洵的房间。

贺洵的房间小，两个人个子却都高，站着太占地方，只能憋屈地往床上坐。

莫世临身为别墅的主人当然一点儿也不客气，长腿一翘，大剌剌就往床头一靠。

抬眼一瞧，他的小男佣正在谨慎地锁门，他笑得恶劣：“还锁门啊？偷/情一样。”

贺洵回过身，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了冷声说：“知道还问。”

那可不就是偷/情吗？

莫世临被他盯得浑身发热，又去拉他的手，顺势将他拽到床上。

贺洵被迫靠在他怀里，双手攥着他胸前的衬衫布料，挑眉道：“你到底回来干什么的？就是为了跟自己家男佣偷/情？”

暗沉的天色笼罩整个小房间，衬得两人的眼底愈发漆黑，冷肃的黑曜石一样。

“...啧。”莫世临反问，“我还不至于那么不着调吧？”

贺洵也啧了一声：“难说。”

此时外面终于下起雨来，雨珠不大不小，落到地上噼里啪啦的，窗户没关，渗进来泥土和草木的气息。

“说说吧，跟我借车干什么去？”莫世临问。

贺洵当然不会告诉对方自己是要去霍亮面前演戏，他张口就来：“这不是同学组织聚会么，我又比较爱慕虚荣，所以跟你借辆好车开开。”

莫世临嗤笑一声：“那怎么不带我去？不是更有面子？”

“谢谢你的提议。”贺洵婉拒，“但我不想上新闻。”

云途CEO现身小男佣的同学会，他要是狗仔的话对这种新闻也一定很感兴趣。

“借给你当然没问题，但我是个商人，报酬咱们怎么算啊？”莫世临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亲爱的。”

“都叫亲爱的了还要报酬。”贺洵被弄得发痒，忍不住阴阳了他一句，然后又笑着认真道，“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

“给什么都行？”

“我尽量。”

“除了你，我对其他的东西都不感兴趣。”莫世临神色莫辨地伸出两根手指。

“真...真得去举报你。”

“举报我什么？嗯？”

贺洵眯着眼睛，浑谂泛着砚澀：“新时代的互联网总裁大搞权色交易。”

“那也要先把你抓起来。”

“...凭什么？”

“因为是你先引诱我的。”

莫世临说罢便拉住他冰凉的手，放到自己的肩上，然后缓缓地带着他的手一路往下。

贺洵没怎么挣扎，男佣装下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急促喘息着，**与爱意交缠，漆黑的眼底全是对方的倒影......

他心甘情愿做被莫世临宰杀的羔羊。

一个半小时后，雨停了，小床上却是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了。

贺洵拢住被扯坏的衬衫，遮住红痕与春光，嗓子哑涩：“你出去，我换衣服。”

“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莫世临神色餍足，虽然没做到底，但贺洵这次主动皈下去帮他了，寒他的眼神又莼又域，乖得不像话，他扯着贺洵头发出来的时候，窗外甚至有人经过...他把玩着原本戴在贺洵脖子上的黑色蝴蝶结choker，“就穿着这个出去不行么？”

贺洵瞪大眼睛指着湿腻的衬衫，难以置信道：“就这样穿着出去？你什么癖好啊。”

最后莫世临当然也没出去，贺洵背对着他换了件出门的便服，一件天蓝色的衬衫。

换完衣服，莫世临又抽出纸巾帮他擦去嘴角的血和白濯，擦着擦着，就有点心疼地说：“抱歉，下次我会轻点。”

贺洵：“......”

其实贺洵想说的是要不还是别有下次了吧，你在床上是真不做人啊，刚才抓着你的胳膊让你轻点你是一点儿不听啊，但转念一想还得向对方借车，便忍了回去。

“腰上的疤到底是怎么弄的？”莫世临又从背后抱住他，隔着衬衫布料轻轻摩挲着他的腰，声音特别温柔，“现在能告诉我了么？”

贺洵犹豫片刻，才道：“是被人烫的。”

“为什么？”

“挨欺负了呗。”

莫世临笑了笑，显然是没信，他对贺洵说：“算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时间还长。”

贺洵看了他一会儿，又忍不住环住他的脖子去吻他。

......

刚才这一个小时是不慎擦枪走火，之后自然还得有正经的报酬。

鉴于对方身为一个互联网大厂的创始人什么好东西都不缺，贺洵决定就不送什么冠冕堂皇的礼物了，干脆请莫世临看一场电影。

他是这么说的：“这一下午的假也不能白请不是吗？”

莫世临欣然同意，也回房换了一件灰色卫衣和休闲裤，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贺洵的眼睛明显一亮。

他亲了亲贺洵的脸颊：“走吧。”

莫世临开车，贺洵便在手机上订票选片。

到了电影院，好多人排着队买爆米花，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绕过长龙，直奔冰柜拿饮料。

莫世临随手拿的葡萄味，贺洵则拿了青苹果，两个人很自然地牵着手走进放映厅。

今天不是周末，贺洵选的又是冷门喜剧片，厅里人不多，贺洵喜欢坐最后一排，莫世临便由着他坐。

影片放到一半，两个人就开始接吻，葡萄和青苹果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居然意外的香甜可口。

怕在公共场合擦枪走火，两个人都极力克制着，没一会儿就分开了。

电影看完，一齐吃了晚饭，两个人又去玩了密室逃脱，主题是“逃离计算机怪人的工作室”，这回算是莫世临的主场了，他玩得甚至比贺洵还要尽兴，贺洵也觉得有趣，短短的几十分钟之内就获得了不少羡煞旁人的计算机专业知识。

莫世临把他按在腿上，手把手教他在电脑上怎么制作简单的Flash小游戏。

工作人员见他们迟迟不进行下一步流程，忍不住在广播里催促，莫世临特别认真地回了一句：“急什么，这儿上课呢。”

是真的非常认真的那种神色。

贺洵觉得好可爱，窝在他怀里憋笑：“老师别生气。”

莫世临回过神，卡住他的下巴，佯装凶狠：“你啊。”

后来贺洵想过，其实他不是因为对计算机知识感兴趣而觉得有趣，只是因为讲解这些的人是莫世临罢了。

他爱屋及乌。

自从大学毕业之后，贺洵就一头扎进了新闻的漩涡里，浑身上下绷着一根名为“探求真相”的弦，活得危机四伏，没跟人这么尽情地玩过。

莫世临更是鲜少这么放松，从他创立云途起，他就没办法再像学生时代那样随心所欲了，事事算计，步步为营，只因在他这个位置上但凡做错一件事可能就会万劫不复。

但幸运的是现在有贺洵可以带着他重新体会。

两个人出了商场之后都觉得意犹未尽，舍不得就这么回家，然后再分开。

明明两人的手是一直扣着的。

夜幕低垂，城市里各色各样的灯光闪烁，两个人默契地在路口站了一会儿。

“贺洵，喜欢看海吗？”

莫世临的眼眸染着笑意，贺洵竟从中窥探到一抹深情，他贪恋那几分情意，鬼使神差地点头：“嗯。”

“那我带你去。”

“好。”

*

贺洵原以为莫世临说的去看海就是单纯的去海边，不想莫世临却带着他踏上了游轮。

这艘大船采用了钻石型垂直船艏，船身流畅美观，船体则采用高级铝合金，防腐性与轻量化都很好，外部是香槟金的撞色涂装，奢华璀璨，在幽深的海面上波光粼粼，像座移动的城堡。

明明是很美的东西。

贺洵却有那么一秒钟“煞风景”地想到那些累死累活的普通人要花多少年才能过上这样的生活，有些人或许连游轮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自卑。

只是为芸芸众生感到可悲。

“不是喜欢看海吗？”莫世临觉察到他的心不在焉，勾勾他的下巴，“嗯？”

“嗯。”贺洵敛回神，抓住他作乱的手问，“你私人的？”

“云途刚上市的时候买的。”莫世临面露嘲弄，“为了融入进他们那个圈子。”

说罢，又牵住贺洵的手：“但风景无罪，我带你上去。”

上了游轮便一直有人毕恭毕敬地跟在后面，莫世临让他们不用跟着，然后拉着贺洵径直上了顶层甲板。

大海在明月的辉映下似是无边无尽的宝蓝色绸缎，上下起伏，柔软又汹涌。

海风阵阵，发丝被吹起，衣摆轻扬，漫天的星河肆无忌惮地映在二人的身上。

两个人并排坐在甲板上，长腿曲着。

过了一会儿莫世临就去抓贺洵的手，贺洵由着他握了一会儿，就低下头观察起他的手来。

莫世临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青色的筋在手背绷起，指间有常年敲代码生出的一层薄茧，在床上抓握抚摸的时候会令人全身颤栗，而不做什么动作的时候也让人想入非非。

很性感，也很适合戴戒指的一双手。

贺洵玩似的又将莫世临的手翻过来，看他的手掌，上面的纹路清晰，却也复杂，在传统手相学中有命途多舛的含义。

“看出什么来了，大师。”莫世临捏了捏贺洵的手心。

贺洵煞有介事：“纹路复杂，命途多舛喽。”像莫世临这种创业的人，命途不多舛才怪。

可莫世临却好像往别的方向去理解了：“哦？那看来手相学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准。”

“怎么说？”

“你现在不是喜欢我？也没让我受太多苦...”

结果还未等莫世临说完，贺洵就骤然捂住他的嘴，特别迷信地嗔怪道：“别这么说，万一以后有不好的事发生怎么办？”

莫世临漆黑的眼眸闪了闪，盯着他，握住他的手腕很轻柔地去吻他的掌心。

贺洵觉得痒，忍不住笑着把手往回抽，莫世临却愈发用力地攥紧，就那么望着他说：“贺洵，你记着。”

莫世临的声音比贺洵听到过的任何人都要深情，“就算以后有不好的事发生，但我爱你这件事永远不会变。”

“如果变了，那一定不是我。”

夜色愈渐浓深，不知道是谁放起了音乐，是首外文老歌，挟着海风飘过来。

害怕无谓的贪念会失去你

努力压抑着对你的思念

我爱你至死不渝

用生命去渴望你

我怎么能够忘记你

请原谅这该死的我

令我体会名为爱情的痛苦

让我流泪的美好的人啊

害怕陡然的期待会令我的心受伤

尽管我努力回避着你

我爱你至死不渝

我的眼里只能看见你

等着你却无法倾诉这等待

请原谅这该死的我......

歌手的嗓音沙哑，与旋律相结合竟然生出了几分悲怆之感。

莫世临居然敢跟他说“爱”这个字。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跟他说过“爱”这个字。

莫世临是第一个。

那些人只说喜欢和崇拜，最后却还是都离他而去。

那么，对他说爱的人，以后也会远去吗？

贺洵胡乱地想着，一颗心脏横冲直撞，忽然就将莫世临按倒在甲板上。

这次是他主动的，他吻得很急，仿佛太阳升起来以后这个场景就会如泡沫一般消散。

莫世临被他的情绪感染，猛地环住他的腰，炙热地夺回主动权。

“莫世临...”贺洵撑起身子，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时疯狂地涌了上来，他双眸通红，不自觉地叫莫世临的名字，语气不舍缠绵，也缱绻虔诚，“莫世临...”

莫世临的心脏一紧：“嗯，我在。”

“你永远跟我在一起。”贺洵有一瞬的失控，竟然因为爱恋而偏执道，“好不好。”

莫世临不舍得叫贺洵的问话落空，他点点头，眼底比深海汹涌。

“好，这辈子，就爱你一个。”

1.背景音乐是韩文老歌「爱你至死不渝」，歌手是KCM，**部分真的有种悲怆虐恋的好听，大家感兴趣可以去听听看～

2.看到临哥教阿洵Flash小游戏，我想起以前上专业课的时候，我们小组做的那个Flash小动画。大家有没有看过那个很火的「学了三年动画，毕业作品被老师轰出了教室」视频，我们做的就跟那个差不多hhhhh。

ps：另外我专栏又开了几个新梗，大家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题材，我kuku写?>?O? [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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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pisode 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