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去白月光那当眼线 > 第16章 唱哪出戏

去白月光那当眼线 第16章 唱哪出戏

作者:九洄江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25 18:28:09 来源:文学城

箭矢飞速旋转射去,眼看就要穿过藩板直中车夫,宋连眼疾手快,凌空一抓,竟将破云之箭生生握了下来,掌心顿时皮破肉出,鲜血淋漓。

车身巨晃,马匹受惊嘶鸣,车夫勒马停车。

两处高墙忽地有蒙面黑衣人持剑跃下,宋连迅速一扫,十数而已。

“趴下伏低!稳住马车,继续向前!”宋连朝车夫喝道,从身上迅速拔下一柄匕首丢给晏临,他如今出行不佩踏雪,但有武功在身,这小玩意够他护身了。

虽然此次并非要取命,但做戏做全套,也为了以防万一。

不过转瞬,宋连纵身破窗,马车疾行向前,两侧黑衣人朝马车猛冲!

宋连冷眉横立,许久未松活筋骨了。

双刀在手,两臂一展,如鹰爪般猛扣二人肩头,双肘用力迅速一扭,卸掉了二人胳膊,借力翻身,一个伏地猛冲,脚尖精准狠辣踹向一人下盘,那人咯嘣一声脆响,小腿骨猛然断裂,失去重心身体向前栽去。

既是做戏,宋连想来这伙人武艺平平,亦不会出狠招,遂不下死手,仅用刀刃隔开攻击,猛用肘击。

宋连眼灵,反应敏捷,几乎总能赶在剑刃挨身之前躲过,只消稍有动作,她便能看出下一步招式。

数十人不用片刻功夫已废了他们追击之力,正当宋连回身去追马车,却见前头竟还有人埋在高墙之上,距离马车不过五米!

不是做戏吗?!搞什么!

“晏临!小心!”

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上下尊卑,宋连吼出最大的力气,拔腿向前猛冲,足尖轻点石墙,一腾一滑,向前飞掠而去,体态轻盈,仿佛行在云端。

那伙人一跃而下,车身骤停。有刺客挑剑进了车中!宋连恨不得快点再快点!

还不待宋连追到,那人就被车里抛了出来,胸口一团血红,了无生气地扔在地上,车里慢条斯理走下一人,晏临长身玉立,手中握着一把滴着血的、不和衬的匕首。

是了,他可是当年闻名京城的武学奇才,料理刺客应是手到擒来。

宋连赶到,脚步轻巧,从石墙上一个点足,身体便飞向前去,直戳刺客心窝,那人转身不及剑还未到,瞪着一双眼睛便软绵绵瘫倒在地。戏过了,就别怪她狠。

宋连很有责任心地护在晏临身前,她刚赶来时便瞧清楚了状况,马死了,车夫被晏临拉进了车内,此刻暂时无恙。车前一共五个刺客,除去晏临杀死的,她杀死的,此刻还余三人手持长剑,呈半圆形围住,与二人对峙。

“你没事吧?”宋连眼睛向后朝晏临瞥去,他手指上滴着血,袖口也有点点血迹。

晏临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我无事,是别人的血,”这样近的距离,他唇中的热气吹到宋连脖颈上,竟觉得皮肤一阵酥麻,“多亏有你。”

宋连心头一颤。什么时候了,还能被这种话迷惑心神,不可理喻。

跳出这可笑的分神,宋连决定先发制人,刺客行凶至此绝无生还的可能,这场戏,是陈老爷唱大的,他要玩命,宋连岂有不配合的道理。

左手短刀化作一道银弧,精准地向上斜撩,故技重施想要直戳心窝,与那刺客长剑在空中“铛”一声脆响,火光四溅。

一招未成,宋连丝毫不迟疑,她身体如同无骨的柳枝,一个不可思议的拧转侧滑,险之又险地让那柄剑贴着腰侧滑过,带起一片衣袂!

就在侧滑的瞬间,她右手的刀动了!快如闪电般从下往上反手一撩!“噗嗤!”冰冷的刀锋精准地切入刺客腋下!刺客闷哼一声,动作瞬间僵硬。

宋连仿佛背后长眼,反身一扭,左腿飞踢,狠狠地从另一人想要偷袭的肩上重重落下,腰腹发力,竟踩着那人肩头直直立起,双手发力直接将那人脖子扭断。

眼神同时瞟见晏临正与第三人缠斗,他动作利索干净,险境之中不染尘气,面对飞快刺来的剑后退躲避,衣袂翻飞,仿佛像在竹林里舞剑一般,尤其比之宋连此刻发红的双眼更显得优雅从容。

只除了,他怎么还未杀得了那人?

第三人似乎失去了耐心,他从怀中掏出一物,宋连飞快辨认出那是针,此物一般会浸泡毒汁!

“晏临闪开!”宋连踩着已死还未倒下的刺客肩头用力腾跃,抓住第三人头部,飞身旋转,毒针射了一地 ,猛揪胳膊,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形状。那人仍不死心,还想再飞毒针,宋连刀刃狠狠插入那人后心,可针已经散了出去。

晏临脸色苍白,苍白到宋连在此刻怀疑堂堂晏临可能真的躲不过流针。

宋连来不及细想,短刀飞速抛去,将那针群挡下,随后直插在地。

宋连用刀已经出神入化,可以控制它在空中的轨迹,还好成功了,宋连猛松一口气。

*

宋连在院中来回踱步。

她刚去冲了水,把短刀上的血迹洗净,重新安安静静地别在腰间,除了她发丝略微凌乱了些,眼神亢奋了些,衣襟上沾了不少的血,其余看起来,她只是在自家庭院里饭后消食罢了。

但宋连此刻一点也无法平静下来,风宪台指挥使突然遇袭,这事可不小,陈老爷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惊动了刑部这可不是好收场的。

除非晏临不计较,可他怎么可能轻轻放下?前一波人倒还好说,小打小闹,又未出什么损失,罪名也好治,可后一波人呢,尸体可就直挺挺躺在巷道上!

晏临一路上的脸色都很不好,宋连总感觉他的衣袍轻颤,专注去看时又似是风吹的缘故。刚回了府,迎来的阿鲁瞧见几人这般模样,大惊失色,晏临令他一起进了屋,中途又喊来一位鹤发长须的先生。

独留宋连一人在屋外。

他出手行云流水,宋连瞧得很清楚,那刺客进车不久就失了气息被扔了出来,再次对敌时他的招式也瞧不出破绽,但迟迟未能解决,陷入鏖战。到了最后一刻,他的动作更加滞缓。

像是许久未练武了,底子尚在,却力不从心。

宋连在路上没好意思开口,她也只是根据市井流言猜测,当年侯爷暴毙,他伤心欲绝,将那柄踏雪束之高阁。如今回了京,入的也是风宪台而非投身军营。

当年月圆之夜,也是他的生辰,星河流动,火树银花,少年专注认真地写下,“愿以此剑,护百姓平安。”

他到底还是弃了这条道,宋连有些惋惜。

她止不住频频看向屋内,人还未出来,屋里声音也听不真切。按道理,她该去扒扒窗,偷听一二,才有个做眼线的样子,但她些微一想,就激起一阵恶寒。比起糊弄陈老爷的差事,她更不愿意在晏临面前露出丑相。

她只愿这事能顺利揭过,别扯到她的头上来,期盼自己顺理成章留在晏家。毕竟自己的目的是为了脱离掌控,又不是上赶着去做劳什子眼线。

门开了,阿鲁步履匆匆,一阵风似的就消失了。

晏临在屋内坐着,朝宋连勾了勾手。

“公孙先生请先回吧。”

那老先生退了出去,掩上了门。屋内独独留下宋连、晏临二人。

暮色四合,天光暗沉,屋里尤未点灯,光线昏昧,如同笼上一层薄纱。门闭着,窗合着,屋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住了一般,一切声息都悄然潜藏。晏临的脸一半浸没在阴影中。

宋连早在入门那一步就深吸了一口气,这戏唱的太大,她害怕主动请命保护晏临的话太刻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宋连又在心里狠狠啐了陈老爷。

“我许久未回京,”晏临先开了口,他的目光灼灼,满眼真挚诚恳地望着宋连,“心腹不过几人,而缄默司只容孤臣。”

晏临抚了抚沾血的袖口,苦笑了下,“你也见到了,这些年疏于练武,当初大考,也有这个缘由,将你招了进来。”

他说这话时嗓音清淡温吞,娓娓而谈,仿佛雾霭弥漫在周身,叫人陷入一阵昏醉迷离之态。天色更暗了,宋连只能瞧见他眼眸藏着水雾,浅红色的、柔软的唇瓣轻轻一开一合,吐出一点不合身份的恳求:

“你愿意,留下帮我吗?”

真是让人昏了头了。

宋连当即行了个揖礼,那个瞬间她想的竟然不是省的自己开口,而真有些保护美人义不容辞的慷慨来。

晏临的手虚虚抚上她的双手,将她托起。

“西厢房你还住的惯吗?一应摆设随你心意。”他浅浅地笑了一下,偏身过去拿出一根火镰,将桌旁的一盏油灯点亮。

灯火昏黄,并不足以照亮此刻夜色。但光影朦胧,温柔地勾勒出晏临姣好的面庞,尤其那一双含情眼,仿佛暖雾中浮动的春水,唇色在暖光映衬之下蒸得艳若衔朱。烛光顺着他略微开散的领口,缓缓流入腰封……

宋连慌忙将视线错开,咽下一口口水,抓住脑海里随便一件事就慌忙吐出口:“那群人?”

“我叫阿鲁去报官了,左右也没有伤亡,我想将此事压下。”晏临淡淡道。

宋连意料不得,顾不得立场脱口而出:“为何?”

“你是风宪台的人,我也想让你参与此事,”晏临正色道,“我怀疑,此事与先前许筠蘅交予我的案子有关。”

“啊?”宋连惊呼出口,随即赶忙收了声。

*

“恕属下多嘴,大人今日此举属实冒险了!”夜半三更,逍墨急匆匆回府,才敢进门就听公孙先生说了今日险况,又一想到昨日陈科的飞鸽传信,怎么也咂摸出些不寻常的意味来,怎能放心大人身边只有那居心不良的陈科!

“你看,我好端端的,”晏临宽慰道,“你不必忧心陈科,盯紧鸽子便成。”

“今日之事,可是那陈德生做的?”逍墨眼神向晏临全身扫了一圈,眼见无恙才稍稍安心。

晏临已沐浴更衣,发尾湿漉漉垂在肩头,一身白衣服帖地搭在身上,水珠滚滚流进领口,下午的血雨腥风仿佛从未发生,沉静地如同以往每一个展卷读书的夜晚。

“是,亦不是也,”晏临放下手中捧着的书,“许筠蘅交予我溪州一案,今日那刺客便操着溪州口音。”

“他们想阻挠大人查办?”逍墨急切道。

“非也,此事许筠蘅瞒得很紧,她并非粗糙冒失之人,若还能有人得知,必不是从这个渠道。”

“更遑论,还未查办,便来杀我这指挥使,倒像是把脖子递与我砍。”晏临慢慢讲解道,没有丝毫不耐。

“大人的意思是?”逍墨低头捉摸着,猛然间蹙起的眉毛舒展开,激动之余还不忘压着声音,“有人故意把大人目光引到溪州!”

晏临微露笑意,默默点头。“那人或许并不知晓我手中正握着这案子,但不论怎么说,他暗我明,顺着这条线慢慢摸索清楚便是了。”

“还有,陈科的事,不要与任何人讲。”

逍墨虽仍有疑虑,但他更信晏临,又嘱咐几句汤药别放凉便退下了。

汤药还烫着,屋里弥漫出一股子浓烈的苦涩味,晏临特意给西厢房周围摆了一圈气味芬芳的花朵,她应该闻不见。

他仿佛品不出这苦味一般,舀起来一勺,小口轻轻的吹散热气,缓慢送入嘴边,像在品鉴什么珍稀花露。

还有一点他未对其他人提及,他总觉得,那伙人的动机,不止于此。他们好像在试探他,特别是最后与那人缠斗之时,他几乎无法自控,身体使不出力气,可那人却也不急,一招一式,就与他慢慢磨着。

当年那场诡异的大病,他不是没有怀疑,时机太巧,动作又太迅速,昏迷之后再一睁眼,就在京外别院了。

祖父暴毙,正值公孙先生回乡探亲,棺椁匆匆下葬。而等到公孙先生回来,便是对他几番诊断,断不出下毒痕迹,恍如这病就是天然降临。公孙与祖父几十年的老交情,又是世代从医,晏临不会疑他。

但身体落疾有异,是如何走漏风声的?

巷口一战,背后观察着的眼睛,又是哪双?

如果有野生宝宝,可以热情地出来打个招呼嘛[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6章 唱哪出戏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