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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她(强取豪夺) 第7章 抵达

作者:拭微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21 17:55:56 来源:文学城

接下来纪吟再没找到机会逃跑,随着距离燕京越来越近,纪吟的心越来越沉,她甚至冒出不切实际的想法,盼着秦军再来偷袭,自己趁乱逃走,然而这也只是想想罢了,已到燕国腹地,秦军怎么可能打得过来。

五月中旬,队伍终于抵达燕国王城,古名渔阳。

一路北上而来,纪吟见到的大多是荒败的农田和村镇,但临近燕京后,城池却异常繁华起来,城郊农田青绿,官道上到处都是来往的车马行人,有牵驴马的,有背篓挑担的,或是来买或是来卖,男女老少不一而足,因要接受盘查,城门口排起了长蛇般的队伍。

段伏归当然不用排队,他早命段英快马前去通报,城门守军接到消息,飞快带人过来驱赶原本排队的百姓,甲士分列两侧,留出足够宽敞的通道,恭敬地迎接他们燕国三皇子入城。

纪吟本以为这样的恶霸行径会引得众人不满,推开车窗朝外看去,却发现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段伏归,脸上尽是狂热和崇敬,仿若见到了天神。

她先是不解,听到众人的议论后才渐渐明白过来。

这些年段伏归四处征战,战无不胜,保护燕国领土不被他族践踏,百姓得以安稳度日,去年他以两万兵力大败秦国,在百姓心中更是威望空前,也难怪他们这么激动。

站在燕国百姓的角度来看,段伏归确实是他们的英雄,可这么个男人两次坏了纪吟的好事儿,她只恨得牙痒痒。

负责接待外使的北馆令卓舆接到消息,忙带着手下的人来迎接。

“微臣拜见三皇子殿下,殿下南去一个多月,一路辛苦了。”

段伏归随意挥挥手,示意他起身,然后带着车队穿过外城、瓮城,又穿过热闹的朱雀大街。

按理,段伏归身份尊贵,已到燕京,只需让北馆令带人引路护送就行了,他却亲自将齐国队伍送到了驿馆。

入了驿馆,一行人卸下车马。

终于要摆脱这个男人了,纪吟只巴不得他赶紧走,面上出于礼节,却还主动下车朝他道谢:“多谢殿下一路护卫,我等才能周全抵达燕京。”

段伏归闻言,定定地看了她两秒,视线犹如实质地在她面皮上刮了一遍,然后轻笑了声,“谢?不急,有你报谢的时候。”

纪吟脸色僵硬起来,她不过随口一句场面话而已,他难道还真要她感谢他?

报谢?他坏了自己的逃跑计划,不报仇就是好的了。纪吟腹诽。

接着段伏归又命令卓舆,“好生照料公主。”

卓舆忙笑着应是。

男人行为古怪,纪吟拿不准他是个什么态度,忽生出两分忐忑,所幸他没有多留,转身跨马,很快便带着下面的人消失在驿馆外了。

终于把这瘟神送走了,纪吟长呼出一口气,转身踏进屋舍。

纪吟本还担心自己第二天就会被送到皇宫里去,吴中明以使者的身份去交涉回来,说燕皇似被什么耽搁了,让她入宫的时间推迟了几日。

纪吟松了口气,她现在就像引颈就戮的猎物,这屠刀能迟一刻落下也是好的。

又过了几天,宫中还没消息,似把他们晾在这儿了,吴中明的怒气都挂了脸。

燕国国小,又是蛮夷政权,齐国自诩正统,向来看不上他们,燕国趁火打劫逼齐国嫁公主已然令人不快,现在他们公主到了,却置之不理,吴中明自然不虞。

可他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自身又没多少人,那夜连个宫女遭难都不敢管,更不要说跟燕国叫板,便只能在驿馆独自生闷气。

相反,纪吟到是挺开心的,晚一天入宫,她就多一分逃跑的机会,只是这驿馆虽不大,看管却十分严密,这里找不到突破口,她只能另想办法。

憋闷了几日,这日天气正好,纪吟一大早起床,收拾妥当,带着陶儿准备出门,然而刚走到驿馆门口却被听闻消息赶来的管监拦下。

“公主,上头吩咐过,驿馆内外不许随便出入。”

纪吟见状,柳眉一竖,仰起下巴,“我身为齐国公主,为两国邦交不远千里而来嫁给你们陛下,现在只是想出门走走都不行?难不成我竟成了你们的犯人要被看守起来?哼,待过几日我进宫见了陛下,我倒要亲自问他为何这样待我。”

原主五官生得很不错,明眸善睐,琼鼻花唇,皮肤白皙,只是因为病体瘦削才折了六七分颜色,纪吟来了后这两个月努力吃饭,终于将原主那瘦巴巴的身体养了回来,肌肤丰润有泽,如今故作上位者的骄横姿态,反倒绽出几分华光,她今日又特意打扮过,一袭茜红锦裙,臂挂缕金披帛,鬓簪赤金红宝石花钿,脚踩五彩云履,描眉点唇,端的是明光璨璨,灼灼逼人。

管监听出她话里的威胁之意,又被她气度容貌震住,心想这样天仙般的美人哪个男人不爱,万一她日后进宫真得了陛下宠爱,记恨今天的事,自己不过一小兵小卒,又没靠山,收拾起来岂不是随手的事儿,一时也不敢得罪,弯腰小心赔笑道:“公主误会了,小人岂敢,不过公主初来乍到不认识城内布局,不如让小人遣两个人替公主引路,二来也免得有不开眼的人冲撞公主。”

那日三皇子交代过要好好照顾公主,似有深意,管监也不知怎么才算“好好”照顾,如今公主要出门,他阻拦不得,派人跟在身边总不会有错。

纪吟听他嘴上说着护送,实则不过是监视,也不恼,对方既然肯退步,她见好就收,淡淡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那就劳烦你了。”说完又给陶儿递了个眼神,陶儿立马机灵地朝他递了一串钱。

馆监便笑开了眼,点了四个驿馆卫兵跟在她身后。

纪吟坐上马车,问他们燕京城中哪里最热闹。

“自然是城东那块儿,金昌街、拱石街,吃食、布匹、金银、美酒应有尽有。”

纪吟便命马车往城东而去。

到了金昌街,她却不肯坐马车了,说要下车亲自逛逛。

这几年燕国本土未发生战乱,都城百姓生活安定,商业也跟着繁荣起来,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或提或挑着东西。

北地风俗很不同,当然,她也没经历过真实的古代社会,但跟记忆里南边的朝廷是两种风貌。

这里建筑雄浑,风貌粗犷,院墙大多砌得又高又厚,窗户却开得小,植被也以乔木见多,不似南边亭台楼阁小巧精致。

形形色色的人走在街上,有穿汉袍直缀的,也有穿窄袖胡服的,有束发戴冠的,也有辫发髡头的,出乎纪吟的意料,城里的汉人比她以为的还要多些,来往的人群中竟有一半人都在说汉语。

但转念一想又能理解了,齐国尚未南迁时幽冀都是汉人当政,百姓也是土生土长的汉人,如今才不过几十年,还不足以完全移风易俗,鲜卑也不可能把汉人全杀了。

她曾在历史课本上看过,胡人汉化是一个过程,没想到有一天她真的处在这其中了。

不管这个时代的人们想还是不想,主动还是被动,杂居在一起,文化的互融本就不可避免。

“乳饼,现蒸的乳饼。”

“胡饼,香死人的胡饼。”

“贵人,来瞧瞧小人的乳饼,可是用上等的细面揉的,还加了蜂蜜,香甜得很哟。”

有小贩注意到纪吟一行人,见她衣料华贵穿戴不凡,便卯足了劲儿招揽。

纪吟顺势走到摊贩面前,命他捡了几个,自己与陶儿各拿一个,剩下的便分给随行的卫兵。

她刚刚注意到其中一个人闻到乳饼的味道后舔了舔唇,这饼在纪吟看来普通,但想到这个时代的生产力,细面和蜂蜜应当是金贵食材,下面的人并不一定能吃得起。

果然,他们接了饼,态度明显软了些,还道了两声谢。

纪吟撕下一小块,品尝了下,味道有点像馒头,带着羊乳的膻味儿,她吃不太惯。

“我初来乍到,要添置不少东西,还不知道燕京城中哪里的货物最齐全。”纪吟一边撕着乳饼一边随口问道。

小贩一下卖出好几个饼,面对她这个大主顾的态度自然也热情得很,忙给她介绍起来,“当然是我们东市,别看我们东市不如西市那边的达官显贵多,可南来北往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在东市,贵人要是看衣裳首饰的话,可以去范氏绸行和东祥银楼,这两家的东西,连宫里的娘娘都喜欢……”

提到“宫里”,纪吟心里梗了下,又若无其事地问他哪家酒食最好,车马市在哪儿,城里有什么景致可赏等等。

“若是城里看腻了,城外有没有什么好去处?”

“那这可就多了,不过小人也只是听说过嘿嘿,城外许多庄子都是贵人们的私产,等闲人不得随意进出。”

“无妨,你跟我说说要怎么去。”

小贩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他整日在闹市做生意,自然有不少见闻,“城西二十里外还有座白马寺,寺里供奉的佛陀颇为灵验,听说当世闻名的闻寂大师就在此修行过,贵人们都爱去那里上香,只是闻寂大师踪迹不定,现下也不知去哪里了。”

他七七八八说了许多,纪吟听得津津有味,末了又听他道,“城南菱阳河的风光也好,河边栽着柳树,到了春日花儿又红柳儿又软,贵人和平头百姓们都去河边踏青,热闹得很,只是今年春日已过,等到明年贵人还有兴致,也可去赏个趣儿……”

聊了一会儿,纪吟离开乳饼摊子,继续往前逛去,一路买了些小玩意儿,时不时停下跟商贩简单两句,仿佛随口一问,实则默默将小贩的话抽丝剥茧整合起来,在心中勾勒出燕京城的情况。

此时明日高悬,阳气正炽,走了一个时辰纪吟也有些渴了,便在一家卖梅子饮的小摊上坐下。

刚喝了两口,忽听不远处的闹街上传来一阵喧哗,间杂有女子的哭声。

“放开我,放开我!”

“看什么看,这是老子的闺女,不要脸皮跟个穷小子私奔,被老子逮住,就要家去了。”一个身材干瘦、獐头鼠眼的男人死死掐着少女的后颈,一边控着她双手不让她从自己手底下逃脱。

那少女只呜呜流着眼泪摇头,“我才不是他的闺女,他是……”

“拐子”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男人已然捂住了他的嘴巴。

男人虽不算壮硕,可满脸戾气,颇为凶狠,又说是家事,众人都不敢多管闲事。

男人见周围人被自己唬住,正要擒着少女离开,身后却忽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站住!”

纪吟从茶摊上起身,径自朝他走了过来。

男人一见纪吟,先是为她容貌惊讶了瞬,心想这等模样的一个恐怕就能值十几万钱,够他快活几年了,但紧接着注意到纪吟华贵的衣着以及身后跟着的侍卫,心下一凛,想这女人来头不小,便强按下贪欲,换上一副老实的嘴脸,忝笑道:“贵人有什么事?”

纪吟:“放了你手中的女孩儿。”

男人眉毛一跳,心想多事的娘们儿,竟敢管老子的事,面上却装作疑惑的模样。

“贵人,我教训不孝的女儿您也要管?”

纪吟冷笑:“什么女儿,不过是拐子罢了。”

再见他手中的女孩儿,两眼含泪,看着自己满怀希望,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纪吟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了。

男人见她一句话就戳穿自己,先是慌了瞬,紧接着怒气冲冲地质问:“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我教训女儿天经地义,就是打死也不干你的事。”

“你放不放?”纪吟心知这种人向来无赖,也懒得同他掰扯。

“不放!”说着就要夹着手里的女孩儿强行离开。

“拦住他!”

若是刚出门这几人不见得会听她命令,但所谓吃人嘴软,几人得了纪吟的好处,如今不过拦个拐子,就算抓错了对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便一拥而上,前后堵住对方去路。

纪吟又命一人去把女孩儿抢过来,男人自然不干,嘴里叫嚷着“强抢民女”“欺负良民”之类的话,死命抓着女孩儿胳膊,力道大得要将她皮肉都扯下来,可他终究不是训练过的卫兵的对手,女孩儿也知这是自己逃脱的机会,用尽全力挣扎,张嘴咬在对方手上,男人吃痛,猛地一松手,女孩儿抓住机会摆脱他朝纪吟这边跑过来,最后双腿一软跪倒在纪吟面前。

纪吟吓一大跳,赶紧扶她,只见女孩儿抖得厉害,满脸惊惶,双目流着眼泪。

这时男人已被卫兵控制住,嘴里却还不停咒骂,骂纪吟仗势欺人,女儿狼心狗肺。

纪吟见周围人将信将疑,先把女孩儿扶起来,然后直直看向那獐头鼠脸的拐子,“空口白牙你就说她是你女儿,那你说说她姓氏名谁,多大年岁,家住什么地方,可有黄藉为证?”

拐子被她问愣了,眼珠一转,飞快编了套说辞出来,“她是我老羊沟郭家的三女儿,名叫草儿,今年十五岁了。”

白兰一听气得满脸通红,怒视着男人,“才不是,我是通埠街杨氏药铺的女儿,今年十四岁,你分明是见我孤身一人起了贼心想把我拐去卖了,不信的话尽可以去杨氏药铺把我爹娘叫来。”

她这么一说,这时有个曾经去过杨氏药铺看诊的男人站出来,说杨郎中确实有个女儿,也是这个年岁,又上来辨认了下女孩儿的模样,“这姑娘还真跟杨郎中有些像。”

于是众人便信了大半,看向那拐子的眼神便厌憎起来。

谁家没个儿女,无论什么时候拐子都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当下便有人捡了路边的石子去砸那拐子,更有的甚至上前踹了几脚。

纪吟任由那拐子被殴打了一阵才命令两个卫兵将人压到府衙去,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然后又问女孩儿的名字。

“我叫杨白兰,多谢恩人救命之恩。”白兰说着便又跪下来朝纪吟磕了个头,动作快得她都来不及阻止。

纪吟见她衣裳虽简朴,但五官端正脸皮白皙,一副水灵灵的俏丽,难怪拐子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恐怕是存了更肮脏的心思,又见她虽恢复镇定了,实则肩膀还在打颤,心里还是害怕的,本想通知她爹娘来接她,念头一转,又改变了主意,道:“你久不归家,家里人肯定担心,我先送你回去吧。”

白兰下意识拒绝,怔怔道:“岂敢再劳烦恩人。”

纪吟一笑:“对我来说不算麻烦,走吧。”

于是几人登上马车。

临街的一家玉石铺子里,一个模样异常俊秀的锦衣公子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待人散去后,他把玩着掌心里的羊脂白玉,轻笑了声,“这个齐国公主倒是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他身边的随从疑惑,“主子怎么知道她就是新来的齐国公主?”

男子道:“齐国使臣前几日刚入了京,看打扮就知道她是高门汉女,再看她身边随从的护卫,虽换了衣裳,腰间却还挂着驿馆的令牌,那就只能是齐国公主了。”

随从豁然开朗,“主子果然聪明绝伦,连这点微末细节都注意到了。”

男人不再言语,只盯着纪吟离开的马车,微眯了眯眼睛。

马车里,纪吟与白兰闲聊,问她怎么一个人出门。

“有人在我们铺子里订了药材,约好今日送过去,只是不巧今天来了好几个病人,我爹爹走不开,阿娘的脚又不小心扭伤了,我便说我去。送完药,我看街上热闹得很,就忍不住逛了逛,结果就……”说到这儿,她又是自责又是后悔,要不是她贪玩儿,说不定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了。

“这不怪你,只有千日做贼哪儿有千日防贼的,难不成你还能一辈子不出门?”纪吟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在现代还是初中生,只是看看热闹而已,又有什么错,千错万错都是作恶之人的错。

那拐子必定是跟着她走了段路,发现她孤身一个弱女子,这才临时起了歹心。

纪吟把白兰送到家时,她父母果然急了,正要出门寻人,又见她身后跟着的纪吟衣着不凡,两眼一愣。

白兰将自己遇到拐子又被纪吟救下的事告诉父母,老两口先是一惊,窜出一身冷汗,听到后面又忙要磕头感谢纪吟的救命之恩。

纪吟哪儿习惯受此礼,忙把人扶起来。

老两口有说不出的感激,又忙拿了钱财,纪吟自然推辞不受。

杨郎中便道:“女郎对我杨家有恩,但凡女郎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们绝不推辞。”

纪吟救下白兰时倒没想这么多,只是恰好遇上,她既有点微末的能力,那就不能不管。

在杨家药铺坐了会儿,眼见天色不早了,纪吟便在杨家人满含感激的眼神中告辞。

回去路上,陶儿坐在马车里,忍不住问,“公主怎么知道那人是拐子?就不怕是拐子说的是真的,到时误会了岂不是……”有损您的脸面。

纪吟心想,这在现代都是老套路了。

有段时间关于拐卖的案件上了热搜,评论里全是提防各种拐卖手段的,还有不少博主解密拐卖套路,她爸妈看到了就转发给她,她都烂熟于心了。

想到爸妈,纪吟心里又是一阵伤感,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公主?”陶儿见她走神,忍不住唤了句。

纪吟眨眨眼,回过神来,“我当时见白兰流着眼泪满脸绝望,心里便猜她是被拐的,就算我猜错了,最多也就是给对方陪个不是,又不损失什么,可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眼睁睁看着一个姑娘落入泥潭。”那样她午夜梦回都会后悔。

陶儿觉得公主说得很有道理,但同时她也感觉公主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她说不清哪里不同,就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纪吟赶在太阳落山前回了驿舍,不一会儿,吴中明来找她,说进宫的日子定下了,就在三天后。

纪吟心头一凛,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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