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 第57章 第 57 章

星芒娱乐的练习楼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林漾坐在吉他前，指尖拨动琴弦，《星光下》的旋律轻轻流淌，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带着专注的甜意。

可没弹几句，他的目光就不自觉地飘向斜对面的练习室——江叙已经对着钢琴发呆十分钟了，指尖悬在琴键上，却迟迟没落下，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紊乱的张力，像被风吹得晃荡的柠檬叶，带着焦躁的气息。

这已经是江叙这周第三次走神了。

前几天练和声时，他把高音唱成了低音；昨天去取乐谱，居然拿错了别人的文件夹；今天更甚，对着钢琴发呆不说，手指还时不时摩挲着口袋，像是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林漾，发什么呆呢？”周雅抱着调音器走进来，薄荷香里带着疑惑，“刚才弹到副歌就停了，是不是琴弦松了？”

林漾回过神，摇摇头，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带着一丝温和的困惑：“不是，我就是看江叙好像有心事，这几天总走神。”

周雅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对面，忍不住笑了：“你不说我还没注意，他这几天确实不对劲，昨天跟行政部对接录音室预约，居然把‘周三’说成‘周五’，被行政部的小姐姐笑了半天。”

她顿了顿，凑近林漾小声说，“你说他是不是跟陆先生闹矛盾了？之前总跟着陆先生，这几天却躲着他走。”

林漾也觉得奇怪，却没贸然下结论——江叙的性格傲娇，心里有事从来不说，直接问肯定会被他怼回来。他想了想，放下吉他：“我去给他送瓶水，顺便问问情况。”

白桃乌龙的信息素裹着温和的暖意，林漾拿着两瓶矿泉水走到对面练习室门口。江叙听到脚步声，猛地回过神，指尖慌乱地从口袋里抽出来，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紧张的张力：“你、你怎么来了？”

“看你没喝水，给你带了一瓶。”林漾笑着走进来，把水递给他，“是不是练琴太累了？我看你这几天总走神。”

江叙接过水，指尖碰到瓶壁，却没拧开，只是捏着瓶身，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闪过一丝慌乱：“谁、谁走神了？我就是在想编曲的事！”他故意提高声音，像是在掩饰什么，目光却不敢直视林漾。

林漾没戳破他的谎言，坐在钢琴凳旁边的椅子上，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带着温和的随意：“对了，下周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日子啊？昨天我听李老师说，下周要给上个月过生日的员工补送礼物，还问我有没有遗漏的名单。”

江叙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捏着水瓶的手更紧了，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急切的张力：“补、补礼物？李老师还问什么了？有没有问……有没有问陆屿？”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连忙补充，“我就是随便问问，毕竟大家都是同事，不能漏了人。”

林漾心里了然，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和：“李老师没具体说名字，就是让我们帮忙留意。对了，你知道陆屿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要是快到了，我们可以一起给他准备个小礼物，毕竟之前考核他也帮过我不少忙。”

江叙的耳朵瞬间红了，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羞涩的慌乱，却依旧嘴硬：“谁、谁知道他生日是什么时候！我才不给他准备礼物！”

可他的指尖却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那里藏着一个定制的乐谱夹——他半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特意选了陆屿喜欢的深棕色，还在扉页刻了小小的音符图案，却一直没敢送出去。

“这样啊。”林漾没再追问，笑着站起身，“那我不打扰你练琴了，要是想不通编曲的事，随时可以找我讨论。”说完，转身离开，他看出来了，江叙这么紧张，肯定是陆屿的生日快到了，他只是不好意思承认。

走出练习室，林漾拿出手机给沈聿衡发了条信息：“沈哥，晚上回家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关于江叙和陆屿的。”

沈聿衡很快回复：“好，我早点回家，晚上给你做你喜欢的糖醋排骨。”

看着回复，林漾的嘴角忍不住弯起，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满是幸福的甜意——不管是江叙的小秘密，还是陆屿的过往，只要和沈哥一起讨论，就觉得心里踏实。

下午的练习很顺利，林漾和周雅敲定了《星光下》线下签售会的现场编曲，李哲也送来的宣传海报的设计稿，咖啡香里满是满意：“制作部说这张海报下周就能印刷，到时候贴在公司门口和签售会现场，肯定能吸引不少粉丝。”

林漾看着海报上的自己和沈聿衡的合照——那是上次录音时拍的，两人靠在一起，背景是暖黄色的灯光，看起来格外温馨。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满是开心的甜意：“谢谢李老师，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主要是你们俩有默契，拍出来才好看。”李哲笑着说，“对了，下周的签售会，陆屿和江叙也会作为嘉宾出席，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互动，增加点热度。”

林漾愣了愣，随即点头：“好啊，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跟他们多交流交流音乐。”他心里却想着，签售会那天要是离陆屿生日近，说不定可以帮江叙把礼物送出去。

晚上回到公寓，沈聿衡已经做好了糖醋排骨，厨房里飘着浓郁的香味。

林漾放下包，快步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沈聿衡的腰，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满是依赖的甜意：“沈哥，好香啊！我早就饿了！”

“马上就好，再等十分钟就能开饭。”沈聿衡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雪松气息里满是温柔的暖意，“你先去客厅坐会儿，我把汤端出来。”

晚饭时，林漾一边吃着糖醋排骨，一边把下午跟江叙的对话告诉了沈聿衡，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带着一丝困惑：“沈哥，我觉得江叙肯定是知道陆屿的生日快到了，还偷偷准备了礼物，就是不好意思承认。你说我们要不要帮他一把？比如在签售会上提一句，让陆屿知道江叙的心意。”

沈聿衡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雪松气息里带着温和的思索：“可以是可以，但要先看看陆屿的态度。我这几天让陈默接着查陆屿的背景，不过没什么新进展，还是之前那些公式化的信息，根本没办法推测他的过去。”

林漾的眼神暗了暗，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满是失望的甜意：“还是没查到吗？我还以为能找到点他和院长妈妈的关联呢。”

“陈默跑了南城旧区的社区、档案馆，甚至找了以前的老住户，都没线索。”沈聿衡的语气沉了沉，雪松气息里带着一丝凝重，“只确认了陆屿小时候确实在南城旧区待过，但具体住在哪、在哪上学、跟谁有过交集，一点痕迹都没有，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了。连他父亲以前的商业伙伴，提到陆屿的童年都讳莫如深，不肯多说一个字。”

林漾的眉头轻轻皱起，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满是不解：“为什么要刻意抹掉这些信息啊？陆屿到底在隐藏什么？他和院长妈妈之间，难道真的没有关系吗？”

“不好说。”沈聿衡轻轻握住林漾的手，雪松气息里满是温柔的安抚，“也有可能是他家族的意思，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童年的事。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和苏院长有关，之前那些‘他熟悉苏宅、有苏院长旧物’的迹象，更像是单独的谜团，串不起来完整的线索。”

林漾点点头，心里的疑惑又重了些：“那陆屿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会不会也跟这些被隐藏的过往有关？比如他童年经历过不好的事，所以刻意回避生日？”

“有这个可能。”沈聿衡的语气软了些，“不过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装作不记得——毕竟他身上的谜团太多，很多行为都让人猜不透。我们帮江叙之前，还是要多留意，别让江叙的心意变成他的负担，也别不小心卷入他的秘密里。”

林漾同意地点点头：“那我们怎么确认陆屿的态度啊？直接问他肯定不行，他肯定不会说。”

“可以先从侧面观察，比如接下来几天跟他聊起生日、纪念日这类话题，看他的反应。”沈聿衡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不过也不用太着急，签售会还有一周，我们还有时间。对了，江叙准备的礼物是什么？你有没有看到？”

林漾摇摇头：“没看到，他藏得很严实，不过我猜应该是跟音乐有关的东西，他之前总盯着陆屿的吉他看，还问过我哪里能定制乐谱夹。”

“那我们可以帮他找个合适的机会，比如签售会结束后，大家一起吃个饭，趁那个时候让他把礼物送出去。”

沈聿衡的语气里带着温和的提议，“这样既不会让他觉得尴尬，也能让陆屿自然地接收，就算陆屿反应冷淡，也不会太伤江叙的面子。”

林漾眼睛亮了：“这个主意好！到时候我们可以说‘大家都带了小礼物，一起交换一下’，这样江叙就有台阶下了！”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满是开心的甜意，仿佛已经看到江叙送礼物时别扭又期待的样子。

两人吃完晚饭，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签售会的流程表。沈聿衡指着流程表上的“嘉宾互动环节”说：“这里可以加一个‘交换小礼物’的环节，就说是‘促进嘉宾默契’的小游戏，让每个人都准备一份不贵重但有心意的礼物，这样江叙送礼物就不会显得突兀，也能让其他人一起参与，气氛更热闹。”

“好啊好啊！”林漾立刻点头，拿起笔在流程表上做标记，“我明天就跟李老师说，让他把这个环节加上。对了，我们也要准备礼物吗？”

“当然要。”沈聿衡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雪松气息里满是温柔，“我准备了一个定制的吉他拨片，上面刻了你的名字缩写，到时候送给你；你就准备一个小挂饰，送给周雅或者其他人都好，主要是配合环节。”

林漾的脸颊微微泛红，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满是羞涩的甜意：“嗯！我明天就去挑挂饰，要挑最可爱的那种！”

看着林漾认真的样子，沈聿衡的眼底满是温柔，雪松气息里满是幸福的暖意——不管是帮江叙实现小心愿，还是面对陆屿的未解谜团，只要和林漾一起，就算是琐碎的小事，也觉得充满了意义。

而此刻的江叙公寓里，江叙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那个定制的乐谱夹，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纠结的张力。

他打开乐谱夹，看着扉页上的音符图案，手指反复摩挲着边缘——陆屿会喜欢这个礼物吗？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多管闲事？要是他收下后直接放在一边，再也不碰怎么办？

这些疑问像藤蔓一样缠在心里，让他坐立难安。

他拿起手机，点开和陆屿的聊天框，输入“下周签售会结束后，大家要不要一起吃饭？”，盯着屏幕看了很久，还是觉得不妥，删掉后又输入“你签售会要弹什么歌？需要伴奏吗？”，依旧觉得别扭，最后干脆把手机扔在一边，趴在桌上对着乐谱夹叹气。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陆屿公寓里，陆屿正坐在书桌前，看着日历上圈起来的日期——下周的周五，正是他的生日。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那个日期，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不是不记得，恰恰相反，过去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楚，只是从十年前失踪回来后，就再也没敢庆祝这个日子。

每年这一天，那些清晰到刺痛的记忆都会翻涌上来，所以他只能刻意回避，假装自己早就忘了这个日子，假装那些过往从未存在过。

他拿起苏晚之的旧布包，轻轻抱在怀里，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晦涩的情绪——关于自己和苏院长的关联，关于那些藏在旧时光里的羁绊，他比谁都清楚。

只是这些过往像沉重的枷锁，让他不敢轻易触碰，更不敢对任何人言说，只能将一切埋在心底，用冷淡的伪装隔绝所有可能的探寻。

他拿起手机，看到江叙发来又撤回的信息提醒，蜜橘味的信息素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他知道江叙最近的反常，也清楚猜到这份反常背后的心意，只是心里的枷锁让他无法坦然回应——他习惯了用冷漠保护自己，也保护身边的人，面对这样直白又纯粹的在意，反而生出几分无措，只能继续假装不懂。

夜色渐深，江叙的公寓里，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纠结与期待；陆屿的公寓里，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克制与沉重；林漾的公寓里，雪松与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满是幸福的甜意。

第二天清晨，林漾刚到公司，就找到李哲，把“交换小礼物”的环节告诉了他，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满是期待的甜意：“李老师，这个环节既能活跃气氛，又能让嘉宾之间更熟悉，粉丝们应该也会喜欢看这种互动！”

李哲看着流程表，咖啡香里满是赞同：“这个主意好！我马上跟制作部说，把这个环节加上。对了，礼物有没有预算限制？要不要公司帮忙准备？”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准备就好，预算也不用太高，主要是心意。”林漾连忙摆手，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里满是开心的甜意——他已经开始想象签售会当天的热闹场景了。

而不远处的走廊里，江叙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惊喜的张力，却又刻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双手插兜，脚步轻快地走回自己的练习室。

他坐在钢琴前，指尖终于落在琴键上，弹出的旋律比平时轻快了不少，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不易察觉的期待——原来不止自己想送礼物，还有这样合适的机会，这下再也不用纠结怎么开口了。

陆屿站在练习室的门口，听到里面轻快的钢琴声，蜜橘味的信息素里闪过一丝温和的波动，随即又被冷沉覆盖，转身离开。

他知道江叙在期待什么，也知道这个环节承载的心意，只是那些深埋的过往像一道鸿沟，让他暂时无法迈出坦然接受的一步，只能继续将真实的自己藏在冷漠的面具之下。

练习楼里的阳光越来越暖，白桃乌龙、雪松、薄荷青柠与蜜橘的气息，在日常的琐碎里慢慢交织，像一首未完的旋律，等待着生日那天，谱写出最温柔却也最复杂的篇章。

而陆屿的过往谜团，依旧像一层厚重的幕布，轻轻笼罩在这些日常之上，只在偶尔的信息素波动里，泄露一丝真实的情绪，等待着未来某一天，被彻底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