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飞哲好似没听见她的话一样,眸中的情绪波澜都被**吞噬,她退他近,她生死难料。
“将军!你清醒些。”她还在挣,双手不断推着他的双肩,不知道她心里后不后悔这个决定。
他眼睛半眯,视线全在李杏萧身上,她长相虽不怎么入目。可是自己莫名的闻到一股奇香,这股香好似激起他体内的shou欲。
他想克制自己不要再靠近她了,却又控制不住,他当真好奇这股香为何从一个男子身上传出来。现在的他浑身燥热难奈,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的人,口舌干燥想急切的寻水,好满足自己的需求。
她一边退一边又赶忙看向那名女子,眼中满是求生欲和焦急她的救援。
眼看李杏萧就要被他堵到小屋的墙上了,那名女子赶忙贴上去,嫩白的小手拉着他的右手。
“将军,奴家在这~”她娇滴滴的喊道。
他那只被拉的手突然感到舒适,燥热的身子好似碰到了想要的水一样,他扭头看她意识好像被找了回来。
他眉头皱的死死的,面色有几分狰狞,厌道:“滚开!”
随后猛的抽回手,将女子推倒在地,转头朝李杏萧去。
他右手青筋暴起,指骨分明的手掐住李杏萧的脖子,力度不断的加深。她杏色的眸子充满了恐惧,她被他的手顶到一堵墙上。
彭飞哲还是保存几分理智的瞪着她,厉声怒问:“解药在哪!”
她根本喘不上气了,她被他的手牢牢的掐着,她拼命挣扎双手不断捶打着他的手。她脸色难看的看着他,这要她怎么说?说话的地方都被他堵的死死了,还问解药在哪,她说的出口吗?
她想快点解脱这如枷锁般的手,她不再捶打他的手保存体力,反之是朝四周看了看,想找什么能救自己一命的东西。这是本能的求生**,她现在还不想死。
随后瞥见了一水缸,那水缸是她用来洗东西用的,她又看了眼眼前如野兽一般的彭飞哲。
“我问你!解药……”他眼神犀利,黑着脸耐心被耗完了。
只见她抬起手,指向水缸的地方,他顺势看去。手上松了一些力道,但还是不打算放过此人,抓着她的衣领狠狠的拽着走。
朝着那水缸的地方走去,李杏萧终于呼上了一口气,脸色逐渐缓和。但来不及喘几口气,又被强迫拽着走,她现在心里只有怒火,脸上表露不情愿。
她不想再这样强颜欢笑了,拼命讨好这人却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杀意,怀疑,跟踪。她受够了!她哪受过这等委屈?
只见彭飞哲打开盖着水缸的木盖,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水。映着月牙的水!他更气了,扭头想质问她。
结果刚看过去,少年不知何时趁他松懈的时候解开了他的束缚。
他还未反应过来,脑袋猛的一疼,他的头发被她死死的抓着了。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猛的将彭飞哲的脑袋朝水缸摁去!
坐在地上的女子看呆了,这怎么敢的?这可是少将啊。
她错愕的看着满是气意的李杏萧,彭飞哲的脑袋被摁进水缸中,他挣扎着想摆脱她的手。只见水缸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水花,溅的四周都是。
李杏萧心中的怒倒减了不少,双手摁着他的脑袋力度也小了,彭飞哲赶忙将头从水缸中抬起。他大口喘气转头怒视她,头发湿漉漉的十分狼狈,他刚想开口说什么。
脑袋又被强制摁了回去,他才刚缓了几口气啊!他心里只有一个念想。
好好好!我定要杀了你。
他双手撑着缸口,抽出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力道十分的狠。李杏萧吃痛,赶忙要挣脱他的手。
挣脱他的手后,她皱眉往后小退一步。只见彭飞哲将头抬出水缸,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别过头将口鼻中的水吐了出来,感觉真的差点溺水死了。
他缓了缓,撩开额前遮挡视线湿漉的碎发,眸子好似要吃人般的看向李杏萧。
她怎么看不出这眼中的情绪?他要将她千刀万剐!
她赶忙想在他站起身来杀她,嘘寒问暖:“将军!这就是解药,你现在好些了吗?”
他听完嘴角露出危险的笑容,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有几分疯感更多的是危险:“哦?解药?”
她感觉到了危险从此人身上散发的越发浓烈,她真的是一时冲昏了脑才将这人脑袋摁进去啊。
她赶忙好声好气的赶忙求饶:“将军!别杀我!我真的在帮你啊。”
彭飞哲这人记仇,嘴角微挑眼神狠厉,声音更是冷的透杀意:“帮我?你过来。”
他暂时将杀了她这个念头放下,他现在只想溺死这家伙。他站起身,黑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等着她过来。
她还是有些后怕的答应了:“…哦…哦…好。”她走了过去,站在水缸前。
“将军我……”话未说完,她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摁进水缸中,缸面又激起一波水花。她猛的挣扎,这只手好像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塞进去。
她双手紧紧抓着他摁着她的手,不断的捶打着粗大的手腕,想为自己挣点活路。
真的要淹死在这缸里了!
他不说话,看着她的双手挣扎又逐渐弱了下去,挣扎的力度也小了不少。他明白,这是快要死了。
他撤回了摁着她的手,李杏萧感到脑后再无摁他的手,赶忙起来大口大口呼气。
她瘫坐在地上,她真的在死亡的边缘不断徘徊,那种感觉真的好痛好窒息。
她额前散落许多湿漉的碎发,她满是恨意的抬头看向那人,彭飞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副看戏又带怜悯的眼神令她感到不爽,恨一个人和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她真的恨不得这人死去!
他傲然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地上的人,只是轻微的皱了下剑眉,带着不解道:“你…牙怎么掉了?”
她听完意识到了不对,抬手摸了摸嘴巴,两颗大牙都不见了。估计是被摁进水中挣扎的过狠掉了,或者是黏胶弄的太少了。
她愣住了,恨意也逐渐被心虚替代:“啊?我牙……”她不知道该怎么编。
他面色沉重双手抱胸,发出沉疑的一声“嗯?”
“估计刚刚…不小心磕到缸口了…吧…”她虚心道。
他轻嗤,“好好好!”满脸阴霾的说出了这句话。
他算是明白了什么,话语中满是不悦,“我算是明白了。”
黑色眸子满是被戏耍的怒感,他喊道“来人。”
随后,彭飞哲坐在院中的椅子上,身上多了一件白色的大衣。他瞧着面前两个跪地的人,李杏萧没了那两颗大牙倒清秀了一些,另一个是那女子。她们两旁边各有一持剑的影卫,两人也不太敢做小动作。
“说说,何人派你们来的?”他审视着两人。
李杏萧哆哆嗦嗦不敢说什么,女子看了眼她犹豫着什么。
“说话!”他呵斥。
她开口道:“我自己来的。”
他看向另一位:“你呢?”
女子被他的威压吓的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嘴唇动了动小声说:“主子…派……”
“什么?”他有些听不清,很是不爽快。
李杏萧赶忙打掩护:“她是庞小姐派来的…”
“?”他半信半疑。
“她叫覃舒,是服侍庞小姐的侍女。”
“你们认识?”
“认识。”
“来干什么?”他不解。
她还刚想开口说什么。
他突然恍然大悟般看了看跪地的两人,突然冷笑一声:“怎么?还未娶你们家小姐过门,你们家小姐就先来考验夫君了?”
“……”女子不怎么该说什么,毕竟是自家主子要求的,她也没办法。
考验嘛也好像不是考验,其实就单纯想让他在婚前,背个未婚外面倒先有人的罪,到时好跟皇上诉苦后废了婚约。
“不是……”她正想说什么。
“没让你说话!”被彭飞哲的呵声打断,让她不敢造次。
覃舒开始害怕,眼中噙泪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奴家…不知…是主子让奴家这么做的。”
她被吓的忘了旁边的人,就是自家的主子,还完全忘之前主子怎么交代的话。
他有些无趣,掐着下巴思索片刻淡淡道:“你起来吧,回到你主子身边就说…庞小姐不必担忧彭某是那种人,陛下既下了圣旨,彭某定不会辜负庞小姐的。”
“……”听的她嘴角一抽一抽又无语的。
“好……”覃舒站起身,愣愣的看了眼还在地上的李杏萧,彭飞哲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怎么?他也要回去?”
她连忙摇头,“不不不,奴家只不过是想再和…杏萧哥叙叙旧。”
“……!!”她像是一只受惊的猫一样激灵了一下,她已经感受到他那刺刺的目光了,她不明白覃舒好端端说这话干嘛。
“啊…哈哈…覃舒妹妹好走啊…替我向主子问好…”她勉强地笑道。
“嗯。”覃舒点头。
“你,送她回去。”他看了眼一旁的影卫,眼神示意。
“喏。”影卫接受指令,转身带着覃舒离开。
现在好了,这里只有三个人了,他和她还有一个持剑的影卫。
他看着落魄的李杏萧有些好笑,声音微沉“你,想不想回去?”
她低眸不敢抬眼看他,她摇了摇头咬了咬唇,“回去也是死,倒不如死在将军手里。”
他拉长声音意味不明,感觉在做好人好事一样开心的感觉:“哦~,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便成了你吧。”朝她一旁的影卫伸了手,很明显是在示意将剑拿来。
影卫明白的将剑递过去,她心里一惊。
“响──”拔剑声如雷贯耳的贯穿她的耳朵。
她赶忙叩头:“将军!我错了!错了!”
“你是女的?”他瞧了瞧手中的闪着寒光的剑,寒剑闪着他秀俏的半张脸。
“啊?”被他莫名的一问,不知道该怎么答。
“你是女的?”
她立马否决:“不是!将军我是男的。”
他面色淡然,将长剑狠狠往地上一插,黑色的眸子闪过寒芒:“如何证明?”
李杏萧看着剑插进去的地方,低着脑袋不敢吭声。
“怎?哑巴了?”眼见她不答自己,他有些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