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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静禾用撕碎的窗帘将顾清砚缚在背上。他的头颅无力地垂在她颈侧,血顺着她的锁骨流进衣襟。汇中饭店的旋转门卡住了,她抬脚踹碎玻璃,锋利的碎片像水晶雨洒在南京路上。
坦克的履带声越来越近。她闪进一条晾满旗袍的窄巷,湿布料拍在脸上带着皂角气。巷尾裁缝铺的木门突然打开,伸出一只布满针痕的手将她拽进去。
"从后门走。"老裁缝递来两套粗布衣裳,剪刀挑开她染血的旗袍下摆,"程致远的人正在搜捕背尸体的女人。"
她换上衣裳,把顾清砚裹成重病的老父。穿过染坊时,青黛色的布匹在风中翻涌,恰好遮住他们翻墙的身影。落在苏州河的小船上时,她听见裁缝铺方向传来枪声。
船公的草帽压得很低,橹摇得又急又稳。"小姐要去哪儿?"船公哑着嗓子问。
她还没回答,顾清砚突然在她背上抽搐。他涣散的瞳孔映出船公腕表的反光——表带下藏着程致远门徒特有的刺青。
"去…"她拔出腿间的匕首刺向船公,同时抱着顾清砚翻进河里。
河水灌进口鼻的刹那,她看见无数气泡从顾清砚的伤口涌出。他忽然睁开眼,在水底扯开自己心口的绷带,露出那个与笔记本扉页印章完全吻合的伤疤。
水下有铁门缓缓开启。她挣扎着游进去,在窒息前的黑暗里浮出水面——这里竟是父亲书房的地下密室。
顾清砚瘫在青石台上,指尖轻叩墙壁。当摩斯密码的最后一响落下,整间密室突然被幽绿的光芒笼罩。四壁浮现出流动的电路图,与她背后的纹身相互呼应。
"父亲……"他望着穹顶的海棠花浮雕,"我们到家了。"
浮雕缓缓旋转,落下尘埃覆盖他逐渐冰冷的身体。林静禾打开油布包裹的笔记本,在最后一页看到父亲的字迹:
"双星归位,海棠重开,黎明到来之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