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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情字何解,意让眷念成茧 > 第93章 他有别人了,他说他很幸福

江哲林很快又发来一条:

[别瞒着我了,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是不是去见宋知诚了?]

我鼻子一酸,打字的手都在抖:

[哥,他……他有别人了,他说他很幸福。]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接起,江哲林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背景里隐约能听到键盘敲击的脆响——他最近为了“微光”的事忙得脚不沾地。

自从盛景注资后,公司的决策权被一点点稀释,日子本就过得焦头烂额。

“哭了?”

他听出我声音里的哽咽,语气放软了些。

“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他宋知诚算什么东西,值得你为他掉眼泪?”

“可是哥……”

我吸了吸鼻子,“我就是忘不了……”

“忘不了也得忘。”

他的声音顿了顿,大概是暂时停了手头的工作,键盘声消失了。

“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摔断了腿,趴在床上哭,说再也不爬树了,结果好了没几天,又偷偷爬到后院的老槐树上摘槐花。”

我忍不住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

“人啊,总是这样,摔疼了才知道回头。”

江哲林的声音变得温和。

“宋知诚就是那棵让你摔疼的树,你总不能一辈子吊在上面。再说了,他过得好又怎么样?你过得好,才最重要。”

“哥,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你最近也很难……”

我想起“微光”如今的处境,那是他一手创办的心血,却被盛景处处掣肘,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难归我难,你是我妹,我不疼你疼谁?”他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听着他故作强硬的语气,我擦了擦眼泪,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

“哥,我没事。”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快了些,“我的朋友带我骑机车去了,可好玩了,我还学会了呢。”

“哦?朋友?”

江哲林在那头笑起来,“行,有朋友看着你,我还能放心点。不过你记住,要是受了委屈,随时给哥打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空,星星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稀稀拉拉地缀在墨蓝色的天鹅绒上。

阿拉里克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放在我面前。

“和你哥聊完了?”

我点点头,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暖意从胃里慢慢散开。

“阿拉里克,”我看着他,“明天……就离开R市吧,回F国。”

他浅褐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像被星星点亮的湖面。

“当然可以,你想通了就好。”

那天晚上,我睡得格外沉。

梦里没有宋知诚,没有陈嵋锦,只有风驰电掣的机车。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和哥哥说了声我要回F国了,便收拾好了行李上了飞机。

清晨的阳光透过舷窗落在膝头时,我正看着云层在下方翻涌。

R市的轮廓早已缩成模糊的小点,连同那些撕心裂肺的画面,都被隔绝在万米高空之下。

阿拉里克递给我一条羊绒毯,指尖碰到我微凉的手背时,他顿了顿,轻声说:“睡一会儿吧,到了叫你。”

我点点头,把毯子拉到胸口。

飞机引擎的轰鸣像一首冗长的催眠曲。

意识沉下去的最后一刻,我想起宋知诚在墓园里的侧脸,依旧像从前那样尖锐地刺着心口。

再次睁开眼时,飞机正准备降落。

舷窗外是F国熟悉的绿色原野,成片的薰衣草田在阳光下泛着淡紫色的光晕,空气里仿佛都飘着清甜的香气。

车子驶离机场,沿着蜿蜒的山路往古堡去时,我看着窗外掠过的葡萄园和橄榄树,忽然觉得眼眶发潮。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带着安稳的气息,形形色色的人们都在进行着他们自己的生活。

古堡的铁门缓缓打开时,奶奶正站在台阶上张望,银灰色的卷发在风里轻轻晃动。

看到我们的车,她脸上立刻绽开笑容,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亲爱的!”

我刚下车,她就快步走过来抱住我,身上的薰衣草香混着阳光的味道。

“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还以为只有阿拉里克那家伙一个人回来呢。”

我埋在她温暖的怀抱里,声音发闷。

“对不起,奶奶,让您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松开我,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眼眶红红的。

“瘦了好多,R市那地方就是养不好人。”

她转头瞪了阿拉里克一眼,“你也是,怎么不把她好好照顾着?”

阿拉里克无奈地笑。

“是我的错,奶奶。”

进了古堡,壁炉里燃着温暖的火,餐桌上摆着刚出炉的可丽饼,涂着厚厚的覆盆子酱。

奶奶拉着我坐在沙发上,握着我的手絮絮叨叨:“我就知道你心里装着事,上次你走的时候,眼睛里的光都暗了。”

她叹了口气,“年轻人的感情啊,就像山间的雾,看着浓,太阳一出来就散了。现在回来了,就把那些烦心事都留在R市吧。”

我咬了口可丽饼,酸甜的果酱在舌尖化开,眼眶忽然就湿了。

奶奶明明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懂。

接下来的日子,古堡的晨露、葡萄园的晚风、奶奶的烘焙香,慢慢把我心里的空洞一点点填满。

阿拉里克没再提R市的事,只是每天变着法地带我散心,有时是去山谷里采蘑菇,有时是在古堡的书房里看老电影,有时只是坐在露台的藤椅上,看夕阳把远处的雪山染成金红色。

直到一周后,阿拉里克在早餐时忽然说:“下午有场山地摩托赛,去不去看?”

我愣了一下,“比赛?”

“嗯,算是这边的传统赛事,挺刺激的。”

他切着煎蛋,语气随意,“你不是说想学点更带劲的吗?”

我想起在R市郊外骑机车时的畅快,心里一动,点了点头。

下午的赛场设在一片开阔的峡谷里,碎石路蜿蜒着穿过茂密的森林,终点线前搭着彩色的帐篷,扩音器里播放着节奏强劲的摇滚乐。

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和尘土的味道,穿着专业骑行服的车手们正围着车子调试,引擎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像一群蓄势待发的猛兽。

阿拉里克给我递来一套黑色的护具。

“试试?”

“我也能比?”

我看着那些陡峭的坡道和急转弯,有些发怵。

“不是正式比赛,就是朋友间的较量。”

他帮我扣好头盔,指腹不经意擦过我的脸颊,“跟着我就行,别怕。”

我们的车刚停在起点,就有人吹了声口哨。

一个穿着亮红色骑行服的女孩走过来,金色的长发在头盔里束成高马尾,正是伊内斯。

她额角的纱布已经拆了,但依旧有淡淡的痕迹。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像淬了冰,却又在掠过阿拉里克时瞬间软下来,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慕。

“阿拉里克,你总算来了。”

她的法语带着轻快的调子,视线始终黏在他身上。

好一会她才转过头,像是才看见我。

“江小姐?真没想到你还敢来。”

“伊内斯。”

阿拉里克的语气淡淡的,“别这样说。”

伊内斯撇撇嘴,转头看向赛道,声音却故意扬高。

“听说上次在R市,有人为了别的男人哭鼻子呢,怎么,现在又来缠着阿拉里克了?”

周围几个穿着骑行服的年轻人闻声看过来,交头接耳的声音像细密的针,扎得人不舒服。

这些人大多是第一次见,和上次聚会上那些熟面孔不同,眼神里带着审视和玩味。

“比赛要开始了。”

阿拉里克握住我的手腕,把我带到车边,低声说,“别理他们。”

引擎轰鸣着冲出去的瞬间,我紧紧跟着阿拉里克的车尾灯。

风裹挟着泥沙打在护目镜上,视线里只有前方不断变换的路况。

陡峭的上坡时要猛拧油门,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急转弯时车身几乎要贴到地面,膝盖擦过凸起的岩石,传来一阵钝痛。

穿过林间小道时,树枝抽打着护具,留下簌簌的声响。

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车把上,耳边的风声、引擎声、远处的呼喊声,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超过一辆又一辆车时,心脏狂跳着,却有种前所未有的释放感。

就在冲过一个陡坡时,伊内斯的车忽然从旁边超了过来,几乎是贴着我的车身飞驰。

她转头看我的时候,头盔下的眼神带着挑衅,下一秒,她猛地往我这边打了把方向。

我的车被撞得往外侧滑去,眼看就要冲出赛道滚下陡坡。

我下意识地猛踩刹车,车身剧烈地晃动着,轮胎在碎石上擦出火星。

就在这时,阿拉里克的车忽然横过来挡在我身前,他的车身被我的车撞得侧倾,却死死顶住了我下滑的趋势。

“抓紧!”

他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我咬着牙稳住车把,看着他的车尾灯在前方亮起,像黑夜里的灯塔。

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周围的欢呼声浪涌过来,我摘下头盔,头发被汗水浸透,贴在脸上,却笑得喘不过气。

阿拉里克停下车走过来,额角有块擦伤,渗着血珠。

“没事吧?”

他伸手拂开我额前的碎发,指尖带着凉意。

“我没事。”

我看着他的伤口,心里一紧,“你流血了。”

“小伤。”

他不在意地摆摆手,目光却扫向不远处的伊内斯。

她正被一群朋友围着,看到我们这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走了。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我隐约听到“外来的”“抢别人男人”之类的话。

和上次聚会上那些温和的熟面孔不同,这些新面孔看我的眼神里,总带着点排外的审视,尤其是在伊内斯时不时投来怨毒目光的时候,那些目光就更露骨了。

阿拉里克像是没听到那些议论,拉着我往休息区走。

“去处理下伤口。”

路过饮料台时,伊内斯忽然端着两杯香槟走过来,径直递给阿拉里克一杯,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恭喜你,阿拉里克,还是这么厉害。”

阿拉里克没接,只是淡淡道:“刚才的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伊内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又恢复如常,甚至转头对我举了举杯,语气带着假惺惺的友好。

“江小姐第一次玩就这么勇敢,真是让人佩服。”

可她眼底的怨毒藏不住,还有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像根细刺,轻轻扎了我一下。

我没接话,只是看着阿拉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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