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冬天来临前遇见我 第51章 爱的致意 10

你应该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和一个健康没有病痛的身体。

致意窝在聂复希怀里闷闷道：“你也是真有够蠢的。”

“不蠢，我要是蠢怎么会找上你这么漂亮的。”

两人温存一番，聂复希说要继续做饭，致意却不肯走了，说要帮忙烧火，聂复希只好由着她去。

聂复希看致意坐在长板凳上气鼓鼓往灶台里面塞小树枝的样子就想逗她，“其实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做成的。”

致意皱眉，“你还有帮手？”

“当然了，我虽然有本事但是本事也不大。”

“是谁？”

“你外婆。”

致意着实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号角色起作用，她心想等外婆回来得好好问清楚。

致意晚上睡觉前突然觉得自己变了，连聂复希躺在身边都不自在起来，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开始在意一个人的感受和心情，想他不要那么辛苦那么累，这种新鲜的感觉让她变得纠结起来。

随着事情的解决，致意也快到期末考试的时候，在周末某天的黄昏，外婆悄悄回来了。

她推门一进来就看到致意和聂复希并排坐在沙发上同时回头看自己，她隐约察觉出家里怪异的氛围，聂复希还一直朝她使眼色，她心下了然猜到了什么，笑盈盈走上前，“我回来了，致意怎么不叫人？”

聂复希凑到致意轻声说：“我现在才发现其实魂体挺刺激的，你外婆回来了看不见我，我们现在好像在偷情。”

致意不动声色掐了聂复希一把。

“外婆。”致意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后有些忸怩，不好意思叫出这个比对方真实年龄还大出好几轮的称呼。

“知道了还不叫师父？”外婆轻笑。

致意老老实实又叫一声，“师父。”

“跟预想的进度差不多，到了该告诉你真正一切的时候了。”师父进来先喝了一大杯水，才坐下缓缓道来。

“致意你是孤儿，你的家人生下你后，因为算命先生说你孤煞，命短活不过18岁，就把你丢到孤儿院想让你自生自灭，直到我根据师哥给的线索才找到你，就以外婆的名义收养你，然后带着你来到柯城村，取了个化名抚养你长大。”

“其实我并不姓周，我叫卫衡宁，只是我的爱人姓周，所以在找到你的时候我就化名周衡宁。”

“师父……”你为什么要救我呢。致意没把后一句话说出口，但卫衡宁像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卫衡宁看着致意，似乎想起来她刚收致意为徒的那天，“因为你是我的徒弟，我是你的师父。”

“当年我让你下山试炼，本想磨磨你的性子，让你更把心思放在剑术上，那条小蛇他有法术，必要时刻还能保护你，不曾想你却爱上了那条小蛇，给他取名，甚至为了他做出不合规矩的，但是我没法强求你，因为我也为爱痴狂过，我只能从侧面敲打和提醒，却不想你们产生愈演愈烈的吵架，甚至间接导致你的死亡，对于你，我有愧，我没有做好一个身位师父该做的事，所以我就去求师哥，求他为你下辈子再转世给个法子，甚至那条夏霖也在为了你的转世寻法子。”

致意好奇问：“你师哥是我的师叔？”

卫衡宁笑一下，“对，你还见过他。”

致意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穿着破烂看着像捡垃圾大爷的老头。

致意恍然大悟，“你师哥就是那个老徐头？”

“是。”

卫衡宁一口气一大段话，又喝一大口水解渴，“只是我没想到他也找过来，还想有意无意引导你，但是那时时机不到，我怕坏了夏霖的好事，所以故作生气把师哥赶走了。”

致意这下明白了，合着一群人团伙作案。

卫衡宁这才看向一旁作鹌鹑样的聂复希，笑着开口，“好久不见了夏霖。”

“师父好。”聂复希也老老实实应道，他在卫衡宁面前不敢造次。

致意在一旁插嘴，“师傅，他不叫夏霖了，叫聂复希。”

卫衡宁轻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在我心里都还是小孩，我都不希望你们受伤害。”

卫衡宁打了个哈欠，提着自己的东西往房间去，“重要的是我现在困了，你们做好饭叫我。”

卫衡宁走进房间看到她床上的用品已经换成应季的，连出门几个月仍然干净如初的环境愣了一下，随后轻笑，“有心了。”

“师傅，聂复希他这样做肯定有损是吧。”

卫衡宁从吃饭时就瞄到致意一直在看自己，等着对方来找上门，晚上致意终于按耐不住偷偷溜进她都房间，故作惊讶抬头看她一眼，“怎么？心疼了？”

“有，而且损伤不可逆转。”

“他会失去原有的法力，寿命缩短，甚至变成一个普通人，最多只能活一百多岁。”

致意呆在原地，卫衡宁见她傻眼安慰道：“这是干嘛？他自愿为你付出的，我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如果你走在他前面，他这百年千年的寿命都是虚无缥缈的，如果你好好活着，他就算变成普通人也至少能和你长相厮守这一辈子，人有时候就该知足。”

致意有些低沉，“如果我想要的更多，如果他能一直好好的……”

“那就会变得贪心，想要的更多。”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不过才三四十年，就算他法力没了，现在顶多也是二三十岁，你们一辈子还长着呢。”

没想到第二天老徐头也找过来了，厚着脸皮硬要在致意这蹭吃蹭喝蹭住。

卫衡宁白了他一眼，“家里没地方给你住，你睡客厅吧。”

“不用不用，我给师叔你收拾了一间房。”致意急忙找补，拉着老徐头去看他的新房间。

“其实住哪无所谓，主要你这人多热闹，更何况我们小喻也回来了，得庆祝一下。”老徐头端起酒嚷嚷着要给致意敬酒，致意急忙接过一口气闷了。

“你看，还是小喻上道。”老徐头看致意那么爽快也一口气干完。

“小喻？什么小喻？”聂复希对老徐头的称呼感到好奇，老徐头刚要开口解释又被卫衡宁灌了一波，“吃饭说什么话，喝你的酒去。”

致意喝醉了靠在聂复希身上傻笑，看这师父和师叔拌嘴，觉得这温馨的日子无比珍惜。

没有永恒的温暖，只有现实的残酷。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卫衡宁留下一张纸条，和老徐头走了。

“致意，我走了，我和师哥回师门了，我先去拜见完师父，在师父那待几天之后我就要重新启程，去找我爱人的转世，其实我那天劝你不过只是身外人的客套话，换成我自己，我也放不下他。如果再见到他时他的身旁已经有了能陪伴他一生的人，那我也该放下，默默祝福他，如果他身边还没有能陪伴他一生的人，我想我会去比之前更努力的去抓住他。”

师父和师叔都走了，致意现在在寒假期间每天都要在想着一个尴尬的问题，那就是怎么独自面对聂复希。

两个人每天在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起看电视时聂复希靠她近一点她都反应剧烈躲开，甚至两人拿东西手碰一起，致意都像是遇到了什么脏的东西一样突然甩开，聂复希懵了，对此也很憋屈，他想趁着进一步两人的关系都没有时机。

她其实不能确定两人的关系，不知道聂复希的意思，聂复希也没主动开口，还是每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晚上两人照常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可致意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她只好暗自纠结无数遍。

致意纠结，聂复希也在纠结，他不知道为什么从卫衡宁离开之后致意每时每刻都用一种很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还会时不时在他忙的时候偷瞄他，致意每次看完表情都很丰富，他也不好贸然问致意怕她生气，只好顶着对方炽热的目光装作若无其事，两人就此开启了某种尴尬的氛围，致意还是决定自己主动出击，每次做好心理准备话到嘴边，当看到对方面无表情的做自己的事，致意还是退缩了默默咽下。

929受不了致意每天在脑海里折磨般的反复拷打自己，顺手给她指了一条明路，致意听完赞叹不愧是929能干大事的系统。

终于在一天两人照着小太阳看电视的时候，致意找到机会说出那个提升两人感情绝妙的搭话。

“你知道陈娟是怎么死的？”

……

聂复希没料到致意竟然会以这个问题打破两人这几天的尴尬，沉思片刻回想起那天看到的场景才看向致意，“溺水身亡。”

致意又问：“她为什么会溺水身亡？难不成她自己掉进去的？”

“那天她因为一点小事被李婶骂哭了，说陈娟什么都不会干就知道每天浪费家里的粮食，被李婶边打边追着赶到池塘边，她以为你会在池塘边本来想找你避难，没想到你不在，她自己没跑稳摔了一跤掉进池塘里去了。”

“为什么李婶不去救陈娟？”致意眉心越皱越紧，觉得无法理解，“就算是犯了错难道陈娟不是她的外孙女吗？她就那么眼睁睁看这着陈娟掉池塘里？”

聂复希顺势躺在致意腿上，仰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他们家重男轻女，本就对陈娟这个女孩子一般，后来她儿媳妇前两年生了个儿子，小孩花钱大家里顶不住，刚好人死了也可以没有负担的对小儿子好了。”

一个话题结束，两个人又开启了沉默时刻，聂复希躺在致意腿上睡着了，致意不敢推开他整个人都快僵了，929看她为难的模样决定亲自上场为她做心理导师。

“你这么多天都在纠结什么？跟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指导指导。”

致意低头用力扣着腿，一下又一下揪着聂复希的头发，“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两个人该有个明确的关系，我们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929不知道她为什么磨磨蹭蹭不肯开口。

致意瞪大了眼，手里用了些力气，还差点把聂复希拽醒，“不行！那多尴尬啊。”

聂复希吃痛一声，致意抱歉的摸了摸聂复希的头发，才把对方再哄睡过去。

929无语凝噎，“那你想你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致意不懂就问。

“你想和他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

“你喜欢他吗？”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