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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请问前朝皇帝能科举出仕吗? > 第3章 获得户口(上)

沈斐望着城墙上飘扬的华旭军旗帜,也淡然。

因为根据小道消息传言,南方两大义军都习惯自己当老大了,也不信所谓的凤凰泣血,神女将世,指着华旭军是挟天子令诸侯。甚至还用粮种的事情逼问华旭军。毕竟假设神女爱世人,怎么会把好东西藏着掖着,不济世救民呢?

打一棒再给颗甜枣的手段,谁都会玩!

如此言行过于直白尖锐,故此华旭军直接从明州、泉州两地登陆。据说以闪电战的形式,飞速突袭,不到一个月就迅速击败了两大义军,算一统江南了。

她们之所以用了近一年时间才到达明州,也与这一场闪电战有关系。

甚至战争刚爆发时她也想过干脆就地在杭州安家落户得了。毕竟也是省会城市,各种资源不缺。而明州却成了军管地区!

最终结合各种小道消息,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坚持在明州安家落户。

原因有三:

第一:华旭军迅猛果决占领大雍大部分领地,却还没有直接登基称帝,依旧奉镇平女帝为正统帝王,是因为内部有了纷争——神女温婉的名声大过了主帅霍无恙!

例如这回闪电战是越过了华旭军主帅,是由小说中基建三子中两位女中豪杰,算学大师霍玉卿,海商包向欣拍案决定的。

两位女中豪杰在明州直接建立了军管区,全盘复制北疆的发展道路。

简言之有三年义务教育,有妇女保护协会,有劳动者工会等等。总体是利于孤儿寡母生存的。

第二,明州战略地位重要。

明州因“三江交汇,一水入海”之势,从唐宋时期逐渐繁华,是与广州、泉州并列的三大主要贸易港!是“海上丝绸之路”东方始发港!除却商贸外,明州文教也是鼎盛的。在后世可有院士之乡的美名!

在小说中描写中,女主温婉作为高中教导主任,对镇海中学是心生向往,是想要重新打造镇海中学!

第三,来明州安家落户,人设背景故事情节,沈斐沉浸式演练无数遍,最为娴熟。且户籍路引这些官方证明,是真实清白可查的。

因此种种缘由,她沈斐还是毫不犹豫带崽直莽军管区!!

莽赢了,从此后户口就清清白白了。

输这个词,她沈斐也考虑过。

眼下还是大雍朝,女中豪杰们需要凤凰的支持!

将最最最坏的打算都做了一遍,沈斐抱紧了沈安安,一步步朝城门走过去。边走,她飞速观察周边的百姓们。

与她一般身形憔悴,蓬头垢面的百姓也有不少。但也有不少人虽然风尘仆仆,但眉眼间却带着些向往,甚至还有些张口跟左右炫耀着:“可不就是整村走!我们李家村三郎大出息,说是在东洋站稳脚跟了。让我们一起过去做生意!”

“后生厉害啊!我们家……哎,就是有些木匠手艺活。海商号在琼州有个造船厂,缺人呢。先前日子不好过,我儿子跟出去跑船,没想到倒是有了活路,这不接连催我们过去一起造船。家里也没田地,过去也就过去了。能安生下来,总比在地主老财手里讨生活强!”

“…………”

这些交流声,就好像在印证那一句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一般,算是人生的一大喜事。毕竟穿越者从国家大局层面,也的的确确让某些百姓获益。

甚至都发展搞定东洋了,发展南洋,跟西洋做生意了。

沈斐正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时,忽然间听得前方传来喑哑的怒吼声:“再说一遍有序排队,一个接一个来登记!去南洋东洋的,去海外办事处,就是悬挂大海和帆船的旗帜下排队。这边画着城门的,是给进明州城的百姓排队!”

随着人话音落下,就有士兵高举旗帜:“明州军管综合办,管的是入明州城的,要进入明州城的来排队!不认字的就看旗!看旗!只要想要进入城门口,不管是来做生意的,投靠亲友的,还是流民要进城的,都来这个旗帜下办理相关手续!”

闻言,沈斐望着简笔画勾勒出的两支队伍的区别,沉默一瞬,环顾四周。

果不其然,就算不认字的妇孺也都看得懂旗帜的意思,纷纷迈步去正确的队伍。边走还有人议论着:“嚯,这些贵女也真厉害啊!这么一举旗,清清楚楚的!”

“要不然说神女降世呢!”

见状,沈斐也慢慢踱步回到自己要排的队伍里。

入城的队伍不长,但是进展很缓慢。沈斐竖耳倾听了一番,听得登记的官吏连祖宗十八代都要问个清清楚楚,再瞧着队伍时不时有士兵手持刀刃,凶神恶煞的巡逻。当即对军管一词都有更为深刻的理解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无声的焦虑还是弥散开来。她所处的队伍前后都有人克制不住的焦躁起来,“怎么那么慢啊?”

“那我们当犯人一样审问?不是传明州好得很,是世外桃源吗?”

“还说孤儿寡母的,想要不受欺负,最好就来明州安家落户?”

“天杀的!”

“…………”

声声夹着乡音的话语,让人废了一段时间才辨认出来意思。沈斐眼角看向巡逻的士兵,原以为士兵们会出面遏制住这一股焦躁的情绪蔓延。岂料对方竟然视若未闻,自顾着巡逻。

见状,沈斐虽有不解,倒也是颇为耐心的等待着。反正对她而言,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肚子饿了,干粮也带够了。

瞧着金乌高悬在天,沈斐拿出干粮,正跟沈安安掰着大饼吃的正香时,就听得前方一声怒吼:“来人,把这个钉子压下去严加拷问!细皮嫩肉的,还敢说自己是北方流民,结果连北方风土人情都答不上来!”

说话间侍卫前来,带着凶狠直接压下去疾呼的所谓钉子。

瞧着这一幕,原本有所抱怨的百姓不敢再开口了。

瞬间,队伍死一般的寂静。

沈斐抬手对着沈安安比划了一下安静后,也就静静等着。

等了快两个时辰,才终于轮到。

“名字!”

沈斐听得名字一问,心跳都克制不住加快了一瞬,一字一字道:“回大人的话,民女唤做沈文斐。”

从今后,她就要斩断过往了!

想着,沈文斐洗脑般,又在内心连连呼喊了好几遍自己的名字。

与此同时登记的书吏黄明一愣,上下打量了眼沈文斐,带着困惑:“女的?”

简单扎着高马尾不提,穿着打扮也是男状。最为要紧的是腰间还悬挂着一把斧头。斧头上的血光,在夕阳晕染下迸发出幽幽的嗜血腥气。

作为同样手里沾过血的,他能够察觉出来眼前之人手里沾过人命!

“回大人的话,是。”沈文斐压住自己的心跳,从包袱里取出小心翼翼藏的颇为仔细的户籍黄册和路引。

户籍黄册,官方称鱼鳞图册,用来详细登记各地居民的丁口和产业情况。一式三份。在百姓手中的便是一页黄纸,跟后世的户口本差不多。

至于路引,相当于后世的介绍信。按着大雍的律法规定,凡人员远离所居地百里之外,都需由当地县衙签发路引。要是没路引亦或是没按着路引所到之地行走,都直接按着流民处理!

有路引,她们就是清清白白的良民!

想着,沈文斐谨慎无比,双手奉上,边回答:“民女是直隶通州人士,怀里的孩子唤做沈安安。我们血缘上是姑侄,但因安安年幼失母,将我认作其母,故此我们便以母子相称。这回前来明州府是想落叶归根。”

“京城人士来明州府落叶归根?”黄明眼神都带着警惕,一目十行扫过户籍黄册后。倒是首先盯上了户籍黄册上登记的出生日期。

他目带犀利,想要把沈文斐看透彻:“北熙十三年生,目前也就十四岁?”

一听这话,黄明左右两边的士兵看向沈文斐目光也带着审视。

顷刻间威压从四边八方来袭。

沈文斐不躲不闪,将自己内心打了无数遍腹稿的话语说出:“回大人的话,民女的确十四岁。之所以来……”

故意停顿了一息,沈文斐咬着牙逼着自己眼圈一红,“我……我沈家在通州倒也算家境殷实,可民女父兄应召入伍后先后战亡了。我……我等原本以为是命,但万万没想到登闻鼓一案爆发才知道沈家军惨烈而亡背后的真相,故此对大雍寒心!”

“天下之大,不知何处能够有安身。故此祖母临终前叮嘱我们一家妇孺前来明州府。她……”

瞧着说到悲痛处,声音都有些哽咽的沈文斐,黄明手在桌案底下掐了一把自己大腿肉,让自己沉着冷静,理智分析。要知道他可是军管的第一道关卡,绝对不能放进任何的钉子!

于是他板着脸催促:“别哭哭啼啼卖惨,这天下谁人不惨?你只需客观诉说缘由!”

甚至还带着些咄咄逼人的强势:“前来明州之前,没听逃难出去的百姓道这里被华旭军接管了吗?!是军管地区?!”

迎着这声声带着威慑的话语,沈安安吓得一颤,握紧了木、枪,仿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将军一般,红着眼瞪向黄明:“你……你不要凶,我娘会好好说话,会好好解释的!”

闻言,黄明面色一沉,愈发神情肃穆。

吓得沈家后头排队的流民都面色白了几分,甚至都后退了好几步。

沈文斐抱紧了沈安安,赶忙弯腰道歉:“大人您息怒,安安还小,不懂事。我……我……我也没其他交代了。这……这不信您看户籍,户籍上写着的,我祖母祖籍是在明州!祖母道明州是个好地方,女孩家抛透露面做些小本生意倒也无妨。实在日子难熬,到达明州远走海外也行!”

听得话语中带着的惶恐不安,带着的一些对海外的希冀,黄明眉头紧拧,视线停留在路引上,幽幽看着“扶灵还乡”四个字,眼眸闪了闪。

流民还有路引,客观而言是“百里挑一”。

但瞧着路引开出的时间,又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北熙二十六年十一月十三日,这日子,大雍那狗皇帝还在位,还在拼命苟延残喘,为镇国公一族办国葬,想要安抚民心。所以作为护北战役牺牲的民兵,沈家能有当地政府的路引,倒是可以理解。

揣测着,黄明视线看向沈文斐怀里抱着的沈安安。

身子是消瘦了些,但长得挺好。且最为要紧的是,一双眼睛纯粹明亮,带着孩子的天真,没有任何世事锤炼过的阴霾。甚至连一丝怯意都没有!

光这点就足够让人嘀咕了!

哪怕大户人家南下,带足够护卫,恐怕都得经历过一回战乱,都得双眸带着对未来的迷茫,都得紧绷着一根筋。结果对所谓血缘上的姑侄两,名义上的母子俩,倒是目光清明的。

警惕着,黄明视线扫了眼身侧的小兵,示意人去通知安全处。而后他边道:“这孩子,自己能开口说话吗?先登记他的。看着户籍介绍,是你大兄之子?”

沈文斐眼角余光瞄着小兵远去的方向,边喊了一声是。而后她目光带着鼓励看向沈安安:“安安,要做大英雄。要认真回答这位大人的话。”

“娘,您放心。安安是大英雄。”沈安安握紧木枪,目光炯炯的看向黄明,“大人,您问。”

“你还记得自己怎么来明州的?”黄明瞧着沈安安昂首挺胸,颇为积极主动的架势,让自己尽量面色和缓两分,循循善诱着:“比如路上吃什么啊?”

边问,他眼角余光扫向沈文斐。

沈文斐见状,自然乖巧无比,连个眼神示意都不给沈安安。

沈安安听得吃这个词,认真想了想,回:“我们一开始吃馒头、大饼,喝粥。等入了城,客栈里有好吃的。但打仗了不能去客栈,我们就只能吃肉肉。老虎肉肉不好吃,吃完粑粑都拉不出来,很疼很疼。”

说着沈安安到最后表情都有些惊恐。

“老虎肉?”黄明抬眸看向沈文斐:“沈文斐,你们吃老虎肉?”

“回大人的话,是。”沈文斐迎着人审视的眸光,条理清楚着:“渡过长江后,我等本打算进城。结果遇到了战争,南京等地都拒绝我等入城。因此只能走乡间道路。不甚遇到了猛虎。恰民女天生神力,直接砸死了老虎!”

瞧着这轻描淡写的形容,黄明吸口气,更加不敢置信:“天生神力,你打死老虎?撩起手腕看看!”

沈文斐目光决然,笃定无比:“回大人的话,是!”

边说她倒是撩起自己的手腕。

听得如此言之凿凿的话语,黄明扫眼如此配合毫无男女大防思想,甚至露出的手腕相比略有些粗糙的手,堪称白皙细腻。当即气笑了,冷喝:“来人,把这钉子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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