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七日,杭韵中学。
“嗯啊,好冷啊!”江岁南吸呼着,不禁微颤,回到座位上。
“你天天跑厕所睡觉是有什么原因吗?”林之初拿着笔扭头看向江岁南。
“太困了,不行啊。”江岁南倒是毫不在意,拿起铅笔画着某人素描。
“你这是什么癖好?”
“迟早有一天,厕所也有你一席之地。”
“不可能!”林之初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嘴角抽动。
“那就拭目以待,你竟敢嫌弃我的温暖乡!”江岁南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黑咖啡,倒在杯子里。
“阿林,我要热水!”江岁南将杯子伸向林之初。
“小心烫啊,刚接的开水。”林之初递来保温杯。
“知道了,欸,今天几号了!”江岁南将热水缓缓倒在杯中,抬头问询。
“二十七号”。林之初看向手表上的日期。
“今天不是棠棠生日嘛,她人去哪了?”江岁南看向教室各处,都没有发现人在哪里。
“她去找叶老师了,要等一下才回来。”林之初写题手的上动作就没停过。
“看你这神情该不是忘了吧。”江岁南吹凉着咖啡,小抿一口。
“我还真忘了。”林之初放下手中的笔,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未看见半分波澜。
“完蛋咯,阿林你好自为之,可怜,可怜。”
“哎呦,好烫。”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不过还有在等几个月。”林之初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眼眸里流露出欢喜。
沈清棠搬回了一大叠作业,放在讲台上,拿回自己的作业本,回到座位上。
故意轻咳一声,像是在暗示着什么。林之初低着头,故意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瞧瞧的瞄了一眼,嘴角勾起。
“哎呀今天窗外的风景真是不同于往日呢?”沈清棠撑着手看向窗外,明显是话里有话。
林之初抬头眼睛移向窗外:“是不同,下雨了。”
“你怕不是没带眼镜,看不清,我帮你带上,你认真看。”说罢,就打开眼睛盒,拿出眼睛,给林之初戴上。
林之初扶了扶镜框:“啊,清楚多了,还是雨天啊,哦,不对,刚才有树叶飘落。”
“呵……嗯……下雨天,你要不别带了。”露出一丝冷笑。
“干嘛不戴啊,我看不清。”林之初闪躲,躲开了沈清棠欲摘下眼镜的手,
“好啊,那你现在看清了吗?”沈清棠靠近林之初,俩人的距离不超过一拳。
“看清了,很美。”林之初冷峻的脸上浮现痴笑。
“我的眼里只有你,倒影着你的笑颜,只那一刹那,我便知道此行怕是归无期。”
“怎么,傻愣住了?”沈清棠指尖落放在林之初的鼻梁上,略带挑逗。
“没……没有!”林之初慌乱的转眸,笔都拿不稳。
“还说没有!”沈清棠掩口失笑,笑得很是甜美。
林之初趁机偷看,弯着眉,被笑声感染,唇边上扬。
江岁南可是全都看见了,在一边暗笑说道:“我知道这是不是林子兵法里的欲擒故纵啊!”
“这还是哪位喜怒不形于色,不苟言笑的林之初嘛,我看概括你就用闷骚二字足矣。”江岁南看向窗外的雨景,不知怎的回想,回想起了自己的梦境,仅用三言诗句来代替。
春有期,花落影,谁与归,共携手。
春不许,不回头,人不许,再回头。
这个梦境的结尾好像是个悲剧。
晚饭,林之初端来一碗高汤拉面放在沈清棠的桌前条件有限我总不能翻墙出校,叫孙凯送来吧。
“寿星,生日快乐!礼物嘛我忘了!”林之初说的有些小声,但是说最后一句倒是嬉皮笑脸,一点都不小声像是故意的。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礼物我才不在意呢!”沈清棠抱住林之初的腰,林之初却双手悬空,不知道放哪,眉宇间,笑靥两边。
“你还欠我一个生日,什么时候补?”沈清棠抱着林之初仰头看向。
“你不是说我醒来了,就不算了嘛,好了,今天是寿星的生日怎么能落雨呢?”林之初拿来纸巾轻拭眼角的泪。
“你个爱哭猫,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林之初坐在沈清棠的身边,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花。
“哼,我每一次哭,还都都是因为你,谁叫你老是喜欢把我惹哭!”沈清棠抽泣了几声,傲娇的看向别处。
“是是是,我的错,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我没忘记,永远都不会忘。”
“欸,南南你在这看什么呢?今天是小棠棠生日,去给小棠棠过生日啊。”俩人打算走到俩人的身边,被江岁南按住。
“回来,阿林说………”江岁南将俩人抓了回来。
“听清楚了嘛,阿林会想办法拖住棠棠晚点回来,我们完成各自的任务。”
“听清楚了!”
“保证完成江指挥官的命令。”
“下回我要和小林子讨教一番。”
“淼淼,说什么呢?”南宫婉怡走到黄淼苒的身边。
“哦,没什么,我们走吧,去看书。”
林之初撑起一个雨伞:“来,下雨了。”将大部分的伞面都挪给了沈清棠,避免淋湿,自己的左肩却无干处。
杭韵中学的晚自习有事碰上教师开会没老师坐阵的时候,都是由班级内的班干部轮流看守,今天轮到林之初值班,将讲台上的椅子挪到讲台桌旁边收作业的桌子上。
靠窗边的后排,喧嚣声连连贯耳,可能是看林之初平时好讲话,根本不怕她,吵得其他同学,捂耳皱眉却也没有发下手中的笔。
“那边,嘴闭上!”林之初色眉眼间冷了几分,声音清亮。
吵闹的是一群靠关系进入重点班的的富二代,一天天的不学无术和七八班的混子出去鬼混惹事生非。
这位男同学拍桌起身:“老子他妈的要你管,你算那根葱,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我爸可是给学校捐了一栋楼的人,就你这垃圾也配和我说话。”
“欸,你们说什么呢?”朱苟出现仗义执言。
“我说,她给我提鞋都不配!”马相东一字一顿,语气嚣张。
朱苟一拳就要打在马相东的脸上,马相东不听的叫嚣侮辱人道:“你是她的狗吗?”
“你!”朱苟可咽不下这口气其他同学也看不惯这个富家子弟的作风,场面一度混乱了起来。
“不用理他,大家继续自习。”林之初倒是满不在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懒得理他。
“这人脑子烧坏了?敢怎么说话,家里有多少矿啊?”
这人还想闹,林之初头都不抬一眼,任凭他胡闹,原以为此人疲惫后自会闭嘴。骂的越来越脏,严重影响到了其他同学自习。
“你要是不想学,出门右拐,滚回你家去,别打扰其他人学习。”
“嘿,就你这垃圾,也敢怎么和我说话,校长见到我都要低声下四,你就是个草包!”
“闭嘴,人长怎么大,你母亲没教过你最起码的尊重吗?”沈清棠咽不下这口气。
“你个贱人和她一伙的吧,我要你多管闲事你个荡/妇。”
“你爸是谁,这么有本事介绍给我认识呗。”林之初和颜细语说着强颜欢笑的看着马相东,手里的铅笔却直接被掰成两段。
“我爸是马致为,横财科技的董事长怕了吧。”马相东高傲的仰起头,目中无人。
“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有坑就跳。”江岁南看向林之初的手上被掰断的铅笔。
林之初轻蔑一笑:“哦,是马致为啊,回去通知你爸,你要是不向沈同学道歉,后果自负。”
“告诉你爸,你辱骂的是谁?说清楚!”林之初沉下脸来,眼神冷厉,周围的同学都莫名害怕了几分。
“你算老几,我就骂怎么了?”马相东一脚踩在桌子上。
“她就是贱货,嫖/馆的技师!”
“给过你机会了,这次你就是下跪也没用。”
下课铃响起,林之初回到座位上,脸色阴沉沉的,林之初平生最讨厌这种侮辱女性的人。
“阿林,你不用管他,我没事!”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林之初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定要把这个不识好歹的人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收敛。
“今天是你生日,又因为我被人骂了对不起。”一改今日的嬉皮笑脸,带着歉意向沈清棠道歉。
“我没事,你可千万别动手啊!”
“嗯?小林子,你怎么了,我怎么一回来,你就阴沉着脸!什么别动手?”黄淼苒和南宫婉怡先前不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事,你们陪着清棠,我去个厕所。”林之初拍了拍黄淼苒的肩,转眼变脸。
闹事的马相东被自己的家里有点小钱小弟们,按在座椅上溜须拍马。
“大哥,消消气,别和她一般见识。”
“啊呸!”马相东脚翘在桌子上,不屑一顾。
“喂,暂停一切和横财科技的未签的已经签好的合同,全部取消,要是林董问起,我自会解释。”
“横财科技的投资暂缓。”
“老板,你这是在做什么?董事长会削了我的!”
“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我的决定你只需要执行。”
林之初轻哼了一声:“他能教出一个这样嚣张跋扈的儿子,马致为的人品也差不了,和这种人合作只会败坏名声。”
“是,老板,我马上去做!”
“我的花,长的怎么样了?”
“已经长出枝叶了,离开花还有几个月。”
“嗯,帮我照顾好它们。”
林之初送给沈清棠的生日礼物是满园的春色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作者有话说
这个男人叫小东,马上就要向西你要被“校霸”揍咯。
腹黑霸总限时回归。
“ 谢谢大家,祝福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