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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困春里 第23章 23

作者:忙忙不忙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09 01:56:48 来源:文学城

祝稚然吓得腿软,刚好被他的下人踢了一下,腿瞬间弯下来,直愣愣地跪倒在他面前,阿鸢见她跪着,忘记身上的痛,跑到祝稚然旁边,小小的身体继续挡住她,“你不要欺负我们小姐.......”

萧轻砚看着底下的两人,眸光微冷,“不用在这演什么主仆情深。”

他眼神瞥了一眼旁边,很快又来了两个人到他面前,“把她拖到旁边去,让她跪着。”

阿鸢被拖拽到一旁,被按住身体,也同样跪下来,萧轻砚手上拿着沾着墨的针具,眼神望向她衣领处,最后冰凉的针孔扎进她脖子后方,她的脖颈白净细长,很快鲜血顺着那处缓慢地流淌下来,看着十分醒目。

疼,从没这么疼过,祝稚然捏着拳头,疼的都忘记喊出声,浑身颤抖着,不知道这阵痛感持续了多久,只知道他望向自己冰凉的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十足的折磨性。像是要一点点把她整个人拆开揉碎。她的身子撑不了这么疼,她们院内一个下人都没有,只有她跟阿鸢,两个人就这样跪在萧轻砚面前,没有一丝尊严。

快倒下的时候,他又找人把她拽起来,不让她就这么倒下去,带着血的针具被他随意地扔掉,他擦擦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松地说着,“找人看着她们两个,在这跪满一个时辰才准离开。”

“是。”下人应着。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不跟祝稚然多说一句话,有目的地来,然后做完再走。来他府里这几日,他确实不怎么跟她多说一句话,就像之前在祝府那样,眼神里装满对她的嫌弃。

祝稚然感觉浑身哪都疼,虽说已经到春日,但这风吹久了,哪有不冷的,主仆两个人又冷又痛,等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阿鸢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把祝稚然扶起来,两个人挨在一起回到屋内,祝稚然缩在被子里,拉住阿鸢,颤着声音说:“脖子后方是什么?”

阿鸢听完,看到她脖子后方,鲜血早就干了,只剩血迹,还有印在她脖子上的小黑蛇。居然是条蛇,祝稚然最怕蛇了,这样的印记要一直带在她身上,她得疯。

阿鸢低声道:“是.....就一块黑点。”

祝稚然显然不信,“怎么可能,我能摸到印记,到底是什么?”

阿鸢慢吞吞地说:“小姐,既然看不到,那就当没有就行了。”

“怎么可能当没有?那么深的印记,根本就去不掉,在我身上,只让我恶心。”祝稚然急急地追问:“你快说啊。”

“是......是条小黑蛇。”

“什么?”祝稚然听完脸色惨白,很快起来,走到铜镜处,使劲扒着那块,依稀的能看见蛇尾巴,她只觉得头皮发痒,她喊住阿鸢,“你去找东西,把这块去掉,我不要让我身上有条小黑蛇!!”

“这......这去不掉。”阿鸢慌张道:“小姐寻常是看不到的,穿衣服挡挡就好了,别人也看不到。”

祝稚然不管不顾,像是要把那块肉给拔下来,“那就找刀,把这块刮掉!我不要让这条蛇在我身上!”

阿鸢拦住她的手,“小姐,伤口还没好,不能这样扒开。”

她气急败坏地捶着床,“太过分了......”

她的眼眶逐渐变红,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忍住了,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就当扯平了,反正他身上也有一个印记。”

后面几天,晋南王府只剩她跟萧轻砚,许是开春,事情忙得多,王爷跟王妃这几天总是不在府内,要处理各种事情,沈慈也没来及跟她多说话。之前听巧沁说过,王府产业多,各种土地经营,还有商业贸易,寻常都是沈慈在打理,管着这么若大一府邸,不容易。总的来说,沈慈并不算特别清闲,不忙的时候也几乎都跟王爷在一起,巧沁说过很多次他们二人恩爱有加,就连妾室都没有,不忙的时候,王爷也会带王妃去江南游玩,王妃喜欢花,这府内便种植种了各种各样的花,到了春日,百花盛开,摇曳生姿。

祝稚然这几天都不敢离开自己院子,生怕碰见萧轻砚,但还好他这几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没来找她麻烦。

在自己院内躺了几日,她也嫌无聊得紧,婢女伺候好用完午膳,她把阿鸢喊来,“这府内到处都香气四溢,闻着真舒服。”

阿鸢道:“是啊,巧沁姐姐说了,是王妃喜欢花,所以这到处都种满了花,咱们刚来那会还没这么香呢,如今春日,这花都争奇斗艳地开了,可不香气四溢。”

祝稚然打了一个哈气,伸了伸懒腰,“咱们出去赏会花吧。”

“小姐,咱们还是少出去吧,免得碰见那世子殿下。”阿鸢谨慎道。

祝稚然眯着眼睛道:“我问过巧沁了,这几日他都在读书,找不了我们麻烦,咱们就在这院内附近晃晃,总不能日日都困在这,本小姐可受不住,躲他躲几天了。”

阿鸢见她想去,也没多说什么,“那我伺候小姐换身衣裳。”

主仆两人一起进去,出来之后,祝稚然满脸欢喜,她换了一身荔枝粉裙,头发被阿鸢梳成两个小团子,看起来十足可爱俏皮。

换了一生衣裳,走路步伐也快了许多,她本来就喜欢跑喜欢闹,没有半分规矩,离开祝府之后,只觉得自己一直在压抑着性子,今日谁都不在,她定要好好玩玩。

她跑得快,走了没一会,就甩开阿鸢,她跑到一颗开的正艳的桃花树下,笑着道:“以后可得好好锻炼锻炼你,扬大夫总说我懒,但我看你还不如我呢,这才几步路,把你累成这样?”

阿鸢喘着气,“我是没小姐这体力,您还是跑慢点,阿鸢再继续这样跑下去,明日可伺候不了你了。”

祝稚然提着裙子,继续往前走,“你慢慢在后面跟着,我去前面看看。”

她没管阿鸢,前面一处庭院种满了杏花,每处庭院的花都不一样,要细赏恐怕要花上好几个时辰,正好此时日光刚好,闻着花香,让人心情都变好了。来这王府这些天,还是今日最高兴。

祝稚然漫步在这杏花院中,微风吹着枝头摇摇欲坠,杏花落满肩头,这一刻她仿佛又是那个在祝府无忧无虑,只知吃喝玩乐的大小姐,可走了没几步,脖子后方的痛感又在提醒她,祝府再也和她没关系了,她心里忽然有种忧虑,不知道在这长久待下去,会不会忘记自己的名字。

脚下踩着落下的杏花,走路的步伐放慢下来,只觉得一个人安静了好一会,前方一阵欢快的声音传来,“这杏花开的真不错,御花园的花都没这好,还是皇婶这好玩。”

她的脚步停顿下来,正好跟前方跑个没停的少女撞个满怀。

祝稚然没看清来人是谁,只知道好像有个人撞到她了,她的眼神移下去,才看清面前的人好像跟她穿了一样颜色的衣服。

“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本公主!”

后面的婢女很快追上来,把她扶起来,“公主,您没事吧?”

萧以穗扶着自己的腰起来,看到面前还站着不为所动的祝稚然大声道:“撞了本公主,还不跪下!!”

祝稚然只云淡风轻地道:“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我为何要跪?”

面前的少女跟她一样穿着荔枝粉的长裙,摸样生的极好,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跟她年纪相仿,小巧精致的鹅蛋脸上,长了一双灵动清澈的大眼睛,虽是皱着眉头生气,却也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酒窝,白皙干净的皮肤倒真跟那剥了壳的荔枝似的,看起来惹人怜爱。

萧以穗见她这样不识好歹,气的一时没接上话来,喊来几个人,“来人啊。”

很快三四个随从从后面过来,她指着祝稚然,“把她抓住,让她跪下来!!”

阿鸢这时候刚好追过来,看见几个人抓着祝稚然立马过去,“你们干什么?”

旁边的婢女接道:“撞了我们公主还敢问干什么?”

祝稚然跟阿鸢一起被抓着跪下,萧以穗看着她们两个道:“你们两个是哪来的?怎么敢跑到晋南王府?”

祝稚然脑袋快速转了一下,公主,这人难道就是巧沁口中的六公主?

她顿了顿,“我是王爷跟王妃收养的义女,她是我的婢女阿鸢。”

“什么义女?我怎么没听过?”萧以穗嫌弃地看着她们,“皇叔跟皇婶有砚哥哥,还要多养一个人?”

她想了一会道:“你不会是皇叔在外头养的外室生的吧?正好归朝把你给带回来了?”

祝稚然觉得这公主真够能想的,什么外室,虽不想多回,但是这公主想来也是不好应付的,还是老老实实回话好了。

“我与王爷没有任何关系。”她慢慢道:“王爷......只是看我可怜罢了。”

萧以穗:“不管你是谁,今日惹得本公主很不高兴,还敢穿跟我一样的衣服?你怎配跟我比?”

“来人啊,把她身上的衣裳扒了。”

祝稚然抬头,这么多人,她一个公主就可以随意扒人衣裳了吗?

她往后退了一步,萧以穗本来就在气头上,她还不认错,她吐了一口气,“把她外衣扒了!!”

两个随从抓着她不让她乱动,萧以穗的婢女上前,把祝稚然的外衣狠狠地扒开,只留下内衫,看着被踩着的衣裳,她只觉得自己的尊严也一并被踩着。她虽不懂礼节,却也知道女子的衣裳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扒了,就因为跟她穿一样的衣裳?

萧以穗轻笑着,“跪下来跟本公主磕个头认错,我就考虑算了,把这衣裳还给你。”

明知该妥协,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低头,祝稚然跪着没接话。

萧以穗咬着唇瓣,气不打一处来,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她,真是不知死活。连父皇都什么纵着她,宫里的再得宠再尊贵的娘娘对她也不敢多说些什么不好的话。

“把她给我扔河里。”她声音逐渐放轻。

祝稚然显然有些愣住了,“你怎么这般不讲理?”

“大胆!”萧以穗的婢女上前踹了她一脚,“你可知她是何人?我们黎夏尊贵的六公主,身受皇上太后宠爱多年,这世间还没几人敢这样跟她说话,你不过就是养在这王府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算王爷王妃怜爱你,你也什么都不算!还敢说我们六公主。”

祝稚然微微闭了闭眼,忽地笑了一声,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想她以前也是这样,仗着有人撑腰,为非作歹。只是从前根本不觉得。如今当个旁观者,只觉自己从前是有多么讨人厌。

“身份尊贵又如何?”她像是不怕死地接道:“还是该小心些,万一没人给你撑腰,到最后就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这句话说完,就是在找死,萧以穗弯下腰,冷笑:“你真是不怕死?好,我成全你。”

“给我把她扔进河里,让她知道以后该怎么说话。”萧以穗道:“不要以为在这王府就有人给你撑腰。砚哥哥也好,皇叔皇婶也好,都是我皇家人,你这种下等人不配跟我们相提并论。”

外衫被脱掉,穿着单薄的祝稚然跪在地下,刚得到一点喘息的机会,她就被人扔进冰冷的湖中,阿鸢见状,抓着萧以穗的衣裳,“求求你,放过我家小姐......”

萧以穗踢了她一下,没理她的话,祝稚然的半个身子都被淹没在冰冷的湖中,还好不是太深,还能站得住。

平静的湖水,缓慢地拍打着,她喘着气,“阿鸢,不必求饶,我撑得住。”

萧以穗回过神,听完这句话,倒是拿正眼瞧了她一眼,“你倒是挺有傲骨,不过,我最讨厌卑贱的人有傲骨了,你们根本不配。”

“难道公主以为,只有体面的人才配有傲骨吗?祝稚然接道:“那公主可知道,有些身份尊贵的人,天生贪生怕死,生死存亡时刻,连国家都能卖,而有些公主看不上的卑贱之人,却知道自己即将身死仍然用力守着国守着家。好与不好岂非身份能定夺?公主即是尊贵的身份,受万民敬仰,更应该知道这些是非。”

这些话是裴唯卿跟她说的,她从前也认为人就该以身份来定夺,分三六九等。卑贱之人永远都卑贱,再无翻身之日。可她却不知道身份尊贵的人也并非一直尊贵,稍有不慎,很可能随时跌落万丈深渊。好与不好,不该全有身份定夺。

萧以穗一时没接上话来,“你......”

“你倒是挺能说。”萧轻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似乎她们的对话他全部听进去了,他穿着一身浅白锦服,身形依旧清瘦高挑,站在岸上,跟萧以穗并排站一起,一看就是两个身份尊贵的人。

他一如既然用着高傲的姿态看着她,轻笑了一声,“若是不了解稚然妹妹的人,还真以为你有多大傲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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