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南疆前,月婆送给沈清辞一个香囊,里面装着破蛊蝶的粉末,说能避百蛊。又交给她一本苗疆的医书,说上面的医术或许能与《青雀秘录》互补。
归途比来时顺畅,可沈清辞的心头却总有些不安。她反复看着那本羊皮卷,总觉得里面有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萧彻见她连日紧锁眉头,关切地问道。
“你看这里。”沈清辞指着羊皮卷上的一个印章,“这是丞相的私印,可我记得京中丞相的私印,龙纹是五爪,这个却是四爪。”
萧彻凑近一看,果然如此:“难道是伪造的?”
“不像。”沈清辞摇头,“这印章的包浆很旧,像是用了多年的。除非……”
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有两个丞相!”
这个念头太过荒谬,可若真是如此,许多事情就能解释得通了。为何丞相有时行事狠辣,有时却又留有余地;为何他的笔迹偶尔会有细微差别。
“不可能。”萧彻皱眉,“丞相自先帝时便任职,从未听说有替身。”
“或许不是替身,是孪生兄弟。”沈清辞想起《青雀秘录》里提过,前朝有位大臣,有个孪生弟弟,一直被藏在暗处。
两人正说着,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是京里来的信使。
“七殿下,清晏县主,京中出事了!”信使神色慌张,“新帝陛下……驾崩了!”
沈清辞与萧彻如遭雷击,愣在原地。新帝正值壮年,怎么会突然驾崩?
“是丞相!”信使哭道,“丞相说陛下是急病驾崩,还说……还说您二人勾结南疆土司,害死了陛下,现已下旨通缉!”
“一派胡言!”萧彻怒喝一声,“父皇身体康健,怎会急病驾崩?定是他们下的毒手!”
沈清辞却比他冷静,她抓住信使的手:“谢明澜呢?他在哪?”
“谢公子……”信使眼神躲闪,“他被丞相以‘通敌’的罪名打入天牢,据说……明日就要问斩!”
谢明澜!
沈清辞心头一沉。她一直怀疑谢明澜的立场,可他终究帮过他们。而且,若真有两个丞相,谢明澜或许知道些什么。
“我们必须立刻回京。”沈清辞当机立断,“不能让谢明澜死了,也不能让丞相的阴谋得逞。”
萧彻点头,调转马头:“走捷径,日夜兼程!”
他们放弃了官道,改走崎岖的山路,试图尽快赶回京城。可就在翻越一座大山时,突然遭遇雪崩,山路被堵,马匹受惊,两人被困在了半山腰的一处山洞里。
雪越下越大,山洞外很快就被积雪封住。萧彻出去探了几次路,都被大雪挡了回来。
“食物不多了。”沈清辞看着仅剩的几块干粮,眉头紧锁,“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
萧彻将自己的披风裹在她身上:“别担心,我再想想办法。”
他走到山洞深处,想找找有没有其他出口,却意外发现洞壁上有刻痕。用火折子一照,那些刻痕竟然组成了一幅地图,而地图的终点,指向山另一侧的一处悬崖。
“这里有密道!”萧彻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