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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慀忍不住笑出声，指尖顺着它的背轻轻摸了摸：“我们垃圾桶也太乖了吧，比某些人还会撒娇。”
顾愿走过去蹲在她旁边，伸手也摸了摸小黑猫的耳朵，笑着点头：“可不是嘛，我们垃圾桶可是家里的小宝贝，比你都听话。”
话音刚落，原本在沈言慀掌心乖乖眯眼的小猫突然动了。
身子一拧就从她手下溜出来，后腿轻轻一蹬沙发，精准跳进顾愿怀里，小脑袋往她胸口蹭得欢，嘴里还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欢快声音。
“看来垃圾桶更喜欢我一些。”顾愿笑得眉眼弯弯，指尖轻轻挠着小猫的下巴，看它舒服得把身子团成小毛球，才转头看向沈言慀。
“哪有！它就是嫌我摸得不舒服，过来，垃圾桶让妈妈好好撸一撸！”沈言慀嘴硬着辩解，伸手就想去抱小猫。
指尖刚碰到小猫油亮的背毛，小家伙却像是早有预料，尾巴尖一甩，灵活地往顾愿怀里缩了缩。
还抬头用圆溜溜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小模样带着点小得意。
把沈言慀气笑了：“行啊，现在就跟你阿愿妈妈抱团了是吧？”
“等周末就带你去绝育，让你得意！”
顾愿立马伸手捂住小猫耳朵，还故意晃了晃胳膊哄它：“不听不听，垃圾桶乖，我们不听这个哦。”
沈言慀气不过，转身从茶几抽屉里摸出根猫条，撕开包装的瞬间，香味一下子飘了出来。
她拿着猫条在小猫面前晃了晃：“来，垃圾桶，看这是什么？”
下一秒，原本在顾愿怀里黏人的小猫瞬间“叛变”。
从顾愿腿上弹起来，围着沈言慀的腿转圈圈，小尾巴竖得笔直，嘴里“喵喵喵”叫得又急又软。
那小模样，活脱脱一副“求投喂”的小跟班姿态，连爪子都扒拉着沈言慀的裤腿不放。
顾愿在旁边看得哭笑不得，伸手想把小猫捞回来：“哎你这小没良心的，刚还跟我好呢！”
可小猫机灵得很，她手刚伸过去，小家伙一下蹦到茶几上，继续围着沈言慀转。
“真是只标准的馋猫。”顾愿无奈摇头。
“今天喂它吃猫粮了吗？”沈言慀一边逗着小猫，一边问道。
“喂了，昨天刚买的那款，它吃得脑袋都快埋进碗里了，光盘速度比你吃饭还快。”
“哦哦，那没事。”沈言慀坐到沙发上，把猫条挤在指尖，慢悠悠伸到小猫面前。
小猫立刻凑过来，先用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指尖，然后小心翼翼地叼住猫条，小口小口吃得津津有味，连嘴角沾了碎屑都没察觉。
“看，还是妈妈最宠你吧，刚吃过还喂你。”沈言慀指尖蹭着小猫毛茸茸的耳朵，看着它吃成小脏脸，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垃圾桶像是真听懂了，吃完最后一口猫条，还特意用小脑袋重重蹭了蹭她的掌心，小尾巴在沙发上扫来扫去，发出细碎声，跟在撒娇道谢似的。
“刚喂过猫粮，别太宠它了，小心惯坏了。”顾愿凑过来，伸手帮小猫擦掉嘴角的碎屑。
“没事，它这么可爱，谁忍得住不宠啊？”沈言慀把空猫条包装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回头揉了揉小猫的脑袋：“再说了，宠自家小宝贝，天经地义。”
刚说完，吃完零食的小猫就想趁机溜下沙发去玩。
“吃了妈妈的猫条还想跑，没门！”沈言慀眼疾手快，一把把它捞回来，把猫脸往自己脸上怼，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刚刚吃了妈妈的猫条就是妈妈的人……哦不，是妈妈的猫了！”
“让妈妈吸吸吸吸吸。”
她抱着小猫左右蹭，脑袋埋进软乎乎的毛里猛吸几口，“救命！也太可爱了吧！香香软软的小宝贝，让我吸秃你！”
“香香香香香！好香香的猫猫哦！”
被按在怀里“蹂躏”的小猫。
也就是垃圾桶，委屈得耳朵都耷拉成飞机耳，圆溜溜的眼睛湿漉漉盯着沈言慀，小嗓子里挤出细细的“喵喵”声，活像被欺负惨了。
顾愿坐在旁边看得直乐，指尖拨弄着沙发上滚来滚去的绒线球，笑着摇头：“你看你，把人家吓得都不敢动了。”
“前几分钟还说这猫再不乖就送去绝育，转头就抱怀里吸，也就垃圾桶脾气好，换别家小猫早一爪子挠你脸上了。”
沈言慀把脸埋在小猫柔软的背毛里，闷声笑：“谁让它是我家小宝贝呢，也就我能这么揉。再说了，绝育不是吓唬它嘛，真舍得啊？”
说着就抬手挠小猫下巴，把垃圾桶挠得舒服地眯起眼，小爪子还轻轻搭在她手腕上。
“行了行了，再腻歪你上班该迟到了。”顾愿伸手把她怀里的小猫抱过来，顺手拍了拍她肩上的猫毛。
沈言慀这才想起来还要去上班。
她连忙起身，手忙脚乱抓过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往身上套，扣子都扣错了两颗，还不忘过去亲垃圾桶的小脑袋。
小猫嫌弃得往后缩，小肉垫扒拉着她的脸，像是在推开这突如其来的“骚扰”。
逗得沈言慀又捏了捏它粉嫩嫩的肉垫才罢休：“那我上班去啦，你在家要乖乖的，不许拆沙发啊！”
“快去上班吧。”顾愿笑着帮她把扣错的扣子解开重扣，又把她歪掉的衣领理平整，连袖口都仔细挽到小臂上。
整理完了，又微微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个很轻的吻，“路上注意安全。”
“阿…阿愿。”沈言慀脸颊瞬间烧得发烫，连耳根都泛起红潮。
抬手捂着被吻过的嘴唇，傻愣愣盯着顾愿看了两秒
明明在一起这么久，顾愿每次这样温柔又认真的模样，还是会让她心跳乱了节奏。
“我，我去上班了！”
她转身就往门口冲，换鞋的时候脚一滑，差点把拖鞋踢进鞋柜底下，弯腰去够的时候还撞了下膝盖，疼得她龇牙咧嘴，回头冲顾愿吐了下舌头，才拎着包一溜烟跑了。
顾愿看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指尖还残留着她衣领上的温度，小声嘀咕：“真是的，每次都反应这么大，跟第一次被我亲似的……。”
————
沈言慀一路小跑赶到宠物医院，刚推开门就闻到消毒水味混着宠物零食的奶香味，
她深吸一口气，熟练地换上白大褂，往镜子前一站，瞬间从刚才的小迷糊切换成专业的沈医生，精神抖擞地往候诊区走。
候诊区早就热热闹闹的，有人抱着炸毛的小泰迪轻声哄，有人举着逗猫棒逗怀里缩成一团的布偶猫，还有人围着护士小林问东问西，脸上又焦虑又期待。
沈言慀笑着跟大家点头打招呼，脚步没停就往诊疗室走。
“沈医生早！”小林拿着预约表快步追上来，“今天第一位客人已经到啦，是只受伤的小狗，就在诊疗室等你呢。”
“好，我马上过去。”沈言慀一边戴手套一边点头，指尖翻飞间手套就戴得整整齐齐，脚步也加快了几分，转眼就到了诊疗室门口。
她伸手轻轻推开门，视线刚扫过沙发，脚步就顿住了。
沙发上坐着的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是莫瑾萱。
她怀里抱着一只毛色跟晒干的屎黄色枯叶似的小狗，小狗脖子上挂着个小铃铛，一动就“叮当叮当”响。
只是小家伙缩在莫瑾萱怀里，浑身都在发抖，看起来怕得不行。
沈言慀微微一愣。
瞬间就想起上次在酒吧，这位穿着红裙，气场全开的老板，拿着一沓现金让她陪酒的样子。
眉头下意识地皱起来，心里打了个问号。
她怎么会来这？
刚想悄悄退出去假装没看见，身后就传来莫瑾萱的声音，清亮又带着点笑意：“沈医生？”
沈言慀脚步一顿，只能转过身。
莫瑾萱抱着小狗慢慢站起来，款步走到她面前，脸上没了酒吧里的疏离，多了几分随和：“真巧啊，又见面了。上次在酒吧没来得及问，没想到你是宠物医生，挺厉害的。”
沈言慀的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小狗身上。
今天的莫瑾萱穿了件宽松的米色卫衣，配着牛仔裤，跟酒吧里那个明艳张扬的样子判若两人，倒显得亲切了不少。
就是她怀里的小狗不怎么给面子，一个劲地挣扎，小身子扭来扭去，差点就从她怀里跳下去，喉咙里还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它好像有点怕生，刚才一路上都在抖。”莫瑾萱轻轻拍着小狗的背，试图安抚它。
可小家伙越抖越厉害，小爪子还在她衣服上抓来抓去。
沈言慀见状，也顾不上多想，快步上前，指尖轻轻递到小狗面前。
小家伙先是警惕地往后缩了缩，鼻子动了动，随后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舔了舔她的手心，湿漉漉的小舌头蹭得人痒痒的。
“乖哦，不怕不怕，这里没人欺负你。”沈言慀指尖轻轻顺着小狗的背往下摸，一下一下的。
没一会儿，刚才还躁动不安的小家伙就安静下来，乖乖缩在莫瑾萱怀里，只偶尔抬眼看她一下。
莫瑾萱看着她熟练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没想到沈医生对小动物这么有耐心，刚才我哄了一路都没哄好，你一伸手它就乖了。”
沈言慀没接话，等小狗彻底平静下来，才直起身，看向莫瑾萱，语气恢复了专业的平稳：“莫小姐，这只小狗是您的吗？它哪里不舒服？”
莫瑾萱把小狗轻轻放在诊疗台上，指尖碰了碰小狗的前腿：“不是我的，是我早上上班路上捡到的。看它前腿好像有点问题，走不了路，还一直在叫，我就赶紧送过来了，怕耽误了治疗。”
沈言慀点点头，眉头微微蹙起，开始仔细检查小狗的伤势。
她先是轻轻托起小狗的前腿，指尖一点点按压过去，眼睛一瞬不瞬地观察着小狗的反应。
另一只手拿着听诊器，贴在小狗的胸口，仔细听着心肺的声音。
小狗倒是配合，除了按压到伤口时发出几声可怜的呜咽，全程都乖乖的，小脑袋还时不时蹭蹭她的手腕，像是在寻求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