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从来不是北城这点破地方,是想借我们北城的势力,搭进富成俱乐部,再往联合国那边蹭。至于她真正想对付谁,我现在还摸不清,但我们这些人,在她眼里就是垫脚石,用完了,随手就能踢开的那种。”
南宫情冉沉默了几秒,抬眼时,眼底的迷茫已经散了,只剩一片清明,她看着安沐,声音稳了下来:“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不想让你卷进来,傅以禾背后的势力不明不白,顾鹿一现在又被猪油蒙了心,你一个刚从安稳日子里走出来的人,掺和进来就是送死。”
南宫情冉刚要反驳,就被她按住肩膀。
安沐的手心带着烟草和硝烟的味道,力道却很轻:“你只要帮我个小忙,别让傅以禾找到我就行。我知道你在N城熟,找点隐蔽的地方让我躲几天,等风头过了……。”
“等风头过了,你要去找顾鹿一?”南宫情冉打断她,语气里带着点不敢置信。
安沐愣了下,随即扯出个苦笑:“嗯,我得去跟她说清楚。傅以禾那种人,怎么可能真心帮她?现在把她捧得多高,将来就会让她摔得多惨,她不该落得那样的下场。”
“你疯了?”南宫情冉猛地甩开她的手,左臂的伤口被扯得生疼,她却顾不上,声音里全是火气,“她联合外人把你逼到绝路,你现在还想救她?安沐,你告诉我,这么多年过去,你这烂好人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因为激动起伏着:“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恨不得扒了对方的皮,你倒好,还替人家担心起下场了?她把你当踏脚石的时候,想过你们一起共难的日子吗?”
安沐垂着眼,没反驳,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你当年也没恨我啊。”
“那能一样吗?”南宫情冉急得眼眶发红,“你当年把我推开,是怕我死在北城,是为了我好!可顾鹿一呢?她就是想看着你死!”
“或许吧。”安沐抬眼,眼底蒙着层烟雾似的朦胧,“但恨一个人太累了。我现在只想让剩下的姐妹活下去,让顾鹿一别再往前走,至于她恨不恨我,我已经顾不上了。”
南宫情冉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又气又酸。
妈的,我当年怎么就爱上这么个烂好人?什么都先替别人着想!
刚想再说点什么,病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不是轻轻叩门,是带着蛮力的撞,门板发出一声响,像是要被撞碎。
安沐的脸色瞬间变了,手猛地按在腰间,那里别着把刀,她冲南宫情冉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他们来了。”
都意识到可能有麻烦来了。
南宫情冉当机立断,迅速示意安沐藏起来,同时自己也做好了应对不速之客的准备。
“你先躲到那边的柜子里,我想办法拖住他们。”她压低声音,快速吩咐着,同时手指向病房角落那扇厚重的大型储物柜。
安沐迅没有犹豫,迅速蹿入储物柜里,蜷缩着身子在黑暗的角落里,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她紧张地盯着储物柜的门,心跳声仿佛成为了这狭小空间内唯一的旋律,生怕有人发现她。
而南宫情冉在柜门合拢的瞬间,已经转身开始整理凌乱的被褥,动作迅速而利落。
就在这时,门外的敲击声越来越响。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平静下来,顺手拿起床边的一个水杯,轻轻啜饮着,假装喝水的样子。
尽管表面上装作一切尽在掌握,内心的紧张却难以完全掩饰。
“砰!”门被粗暴地踹开,一股冷风裹挟着两个黑衣人影卷进病房。
领头那人的军靴碾过地板,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安沐屏住呼吸,心脏狂跳不止。
透过柜门上的缝隙,她看到两个黑衣人手持武器,缓缓走进病房。
黑衣人眯起眼睛,目光在病房里扫视了一圈,最终定格在床上的南宫情冉身上。
“你们是谁?”南宫情冉将水杯重重搁在床头柜上,清脆的碰撞声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明知对方来者不善,可她面上依旧维持着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
毕竟,可是实打实学过两年半表演的,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强装镇定对她来说,多少还是能做到几分。
两个黑衣人不答,只是缓缓地向床边逼近。
南宫情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但清楚,此时必须保持冷静,尽量拖延时间。
“你们是不是走错病房了?”
两个黑衣人根本不予理会,径直走到床边,将南宫情冉团团围住。
目光贪婪的盯着将她,仿佛要将她每一寸肌肤都要看得透彻。
南宫情冉后脊背嗖地窜起一股寒气,刚想往床头缩,左边那黑衣人已经伸过手来,指尖直奔她缠着纱布的左臂。
那架势,哪是看伤,分明是想占便宜。
“操!”她低骂一声,身体猛地往后仰,铁架病床被她撞得吱呀惨叫。
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她攥紧的拳头带着风就抡了过去,正砸在那人胸口:“变态吧你!”
“看你们人模狗样的,怎么一上来就摸人家伤口呢~?讨厌啦!”
声音很大,储物柜里都听得一清二净。
安沐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
南宫情冉那拳砸下去的闷响,跟敲鼓似的,隔着柜门都震得她耳朵疼。
冉姐这是开了挂?一个干俩?!
挨打的黑衣人跟被重锤夯了似的,整个人横飞出去,撞在墙上,滑下来时捂着胸口直哼哼,半天没缓过神。
另一个同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忙脚乱想去扶,抬头对上南宫情冉的眼神吓得步不前。
谁家病人这么猛啊?战神吧?!
他哆嗦着摸出匕首,寒光亮出来,抵在南宫情冉脖子上,声音都在发颤:“别动!再动……再动老子捅死你!”
南宫情冉盯着那把离自己喉咙不过寸许的匕首,脸上却突然绽开个笑:“捅啊。”
她非但没躲,反而往前凑了半寸,冰凉的刀锋瞬间贴住皮肤,划出道细小红痕。
“有本事就往深了捅,但你可想清楚,这病房里到处是监控,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明天警察就能顺着血迹把你们老窝端了。”
黑衣人握着匕首的手明显抖了抖,眼神瞟向墙角的监控摄像头。
他哪见过这么不怕死的病人?
明明胳膊还缠着绷带,却跟只野猫似的,浑身带刺。
就在这时,被打飞的同伙终于缓过来,捂着胸口爬起来,含糊不清地骂:“废什么话!搜!安沐肯定藏在这!”
两人对视一眼,那拿刀的黑衣人咬牙收回匕首,恶狠狠地推了南宫情冉一把:“老实点!”
南宫情冉被推得撞在床栏上,左臂的伤口像被撕开般疼,她咬着牙没出声,余光却死死盯着两人的动作。
他们开始翻箱倒柜,抽屉被拽出来扔在地上,药水瓶摔得粉碎,玻璃碴子溅得到处都是。
床头柜被掀翻,那个装着戒指的盒子滚落在地,银色的盒子磕在墙角,弹开条缝。
南宫情冉的心跟着揪了下。
还好他们没注意,注意力全在衣柜和床底。
“没人啊……。”翻了半天的黑衣人挠挠头,语气里带着疑惑,“会不会跑了?”
“不可能!老大说亲眼看见安沐进了这栋楼!”另一个人啐了口,眼睛突然盯上墙角那扇厚重的储物柜,“那柜子查了吗?”
南宫情冉的呼吸瞬间屏住,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那柜门是实木的,关得再严,也难免会透出点动静。
黑衣人已经走了过去,粗糙的手指搭上柜门把手,正要用力拉开。
“等等!”南宫情冉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刻意拔高的慌张,“那里面……里面是我放脏衣服的,臭得很,你们别碰!”
她越是阻拦,两人疑心越重,领头的黑衣人冷笑一声:“越臭越得查!”
他猛地拽开柜门。
里面空空如也。
只有几件叠得歪歪扭扭的病号服,堆在角落的篮子里,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黑衣人愣了愣,伸手扒拉了两下,连柜子深处都探了探,确实没人。
“奇怪……。”他嘟囔着,关柜门的力道重得吓人。
南宫情冉垂在被子下的手悄悄松了松。
那柜子是嵌在墙里的,侧面有道不易察觉的暗门,安沐肯定是反应过来,从暗门躲进了隔壁的杂物间。
“听说你和安沐很熟,知不知道她藏哪了?”黑衣人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仿佛随时都会将匕首刺入南宫情冉的心脏。
“我……,我怎么知道她在哪?你们一大早上的就拿着这破玩意儿来威胁我,还骚扰我,简直莫名其妙,多不吉利啊,小心生孩子没□□!”
两个黑衣人被怼得脸色铁青,领头的那个往前逼近一步,匕首又在她眼前晃了晃:“少他妈废话!别给老子耍花招!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南宫情冉看着他愤怒的眼神,心中却是暗喜,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只要能拖延时间,等警察赶来,一切就都有救了。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大哥,你找她做什么?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恩怨啊?
然而,黑衣人根本不吃她这套,对她的问题充耳不闻,只是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同时手中的匕首又往她脖子上用力压了压。
南宫情冉强忍着恐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啊,您是不是找错人了呀?”
此时,安沐藏在柜子的深处,紧攥着藏在袖中的刀。
隔壁杂物间的霉味混着灰尘扑进鼻腔,她却连呼吸都不敢太重,只能借着门板缝隙,死死盯着对面病房里的动静。
黑衣人手里的匕首又往南宫情冉颈间压了压,刀锋划破的皮肤渗出细珠似的血,看得安沐心脏骤停。
她指尖的刀几乎要捏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冲出去。
可脚刚动了半步,就听见南宫情冉突然笑出声,“你们要找的人又不是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她在哪?这病房就这么点儿大,你又不是瞎子,有本事你们自己找去!”
再这么耗下去,自己可就成铁板上的鱿鱼,任人拿捏了。
拼了!激恕就激怒吧!
只见她猛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啊!杀人啦!有人带刀闯进病房行凶啊!”
“找死!”黑衣人眼中失去了耐心,显然被南宫情冉的挑衅激怒,手中的匕首猛然一挥,朝着她的右肩狠狠刺去。
那匕首骤然下压,南宫情冉反应极快,猛地偏头,锋利的刃口擦着耳垂划过,几缕发丝瞬间飘落。
紧接着,匕首的尖还是无情地刮破了她的皮肤,鲜血迅速在洁白的病号服上蔓延开来。
“嘶。”南宫情冉忍不住闷哼一声,嘴上那股不屈的傲骨依旧坚硬,大声喊道:“有种你就杀了我,给个痛快!”
黑衣人被她的决绝所震撼,但并未因此而停止攻击。
也不废话再次举起匕首,准备送给南宫情冉一个“致命大礼包”。
南宫情冉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完了!完了!
大早上两次惊吓,这次真完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南宫小姐的病房里?”
就在下一秒要“大结局”的时候,病房门像被超级赛亚人一脚踹开。
一群训练有素的南宫家保镖提前冲了进来。
她们动作干净利落,配合默契,瞬间就把两个黑衣人制服了。
其中一个保镖急忙跑到南宫情冉面前,查看她的伤势,“小姐,您没事吧?”
南宫情冉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和被制服的黑衣人。
她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床上。
谢天谢地,小命算是保住了。
“没事,我没事,就是受了些轻伤。”南宫情冉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们再晚一步,我今天可就去地府吃火锅了!”
保镖们将黑衣人押了出去,病房内恢复了平静。
只见那灰瞳女保镖身姿矫健,单膝跪地,战术手套轻轻擦过南宫情冉染血的病号服下摆,神色恭敬无比,开口问道:“小姐,您这伤……要不要报警呢?”
南宫情冉摇了摇头。
心里明白,这两个黑衣人不过是小喽啰,报警也查不出什么关键线索,搞不好还会把事情闹大,给自己和安沐带来更多麻烦。
于是,她摆了摆手,“不必了,他们只是小角色而已,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这件事闹太大,放他们走吧。”
话虽如此,南宫情冉稍微思索了一下。
总不能就这么白白挨了这一刀吧?还被吓成傻子吧?
那也太憋屈、太吃亏了!
“诶,等等……。”她又指着保镖接着说:“你先去把他们狠狠揍一顿,让他们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然后去给我彻查,看看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好的,小姐。”保镖领命就走,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黑衣人杀猪般的惨叫,那声音估计整层楼都能听见。
南宫情冉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白色的病号服,看起来触目惊心。
看来这仇……是真的结下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柜子里传来细微的响动,她知道安沐还在柜子里。
“安沐?”
柜门缓缓打开,安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目光触及南宫情冉肩头翻卷的伤口时,眼眶瞬间漫上水雾。
她一下从柜子里冲出来,脚步匆匆,心疼得声音都带着哭腔:“你这……。”
南宫情冉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你没事吧?刚刚没被吓坏吧?”
安沐没接话,手指悬在她伤口上方,想碰又不敢碰:“你逞什么能?刚才多危险,他们手里有刀!”
“不逞能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们拉开柜子?”南宫情冉挑眉,疼得倒抽口冷气也不忘嘴硬,“再说了,我这不是没事吗?皮外伤而已。”
安沐却红了眼,猛地攥住她没受伤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什么叫没事?刀再偏半寸就划到颈动脉了!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了也比看着你被他们抓走强。”南宫情冉回视她,眼神亮得惊人,“当年你把我推出北城,不就是不想我卷进这些破事里吗?可现在你回来了,我总不能看着你送死。”
安沐的手松了松,指尖蹭过她手腕内侧的皮肤,那里还带着刚才攥出的红痕。
她别过脸,声音闷得像被捂住:“我不值得你这样。”
“值不值得,我自己说了算。”南宫情冉扯了扯她的衣角,像当年在北城时那样,带着点耍赖的意味,“赶紧帮我叫医生,再流下去,我可真要去地府吃火锅了。”
安沐这才慌了神,转身就往外跑,撞到门框时踉跄了一下,又猛地回头看她,确认她还好好坐着,才跌跌撞撞冲出去喊护士。
南宫情冉看着她的背影,肩膀的疼好像突然就轻了。
她低头瞅了眼滚到床边的戒指盒,伸手捡起来,轻轻拍掉上面的灰。
盒盖没扣紧,露出里面那枚细圈戒指,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戒指上镀了层暖光。
她摩挲着戒指内侧的刻字,嘴角慢慢翘起来。
还好,没摔坏。
护士来处理伤口时,安沐就站在墙角,背对着床,肩膀微微耸动。
南宫情冉知道她在哭,却没戳破,只是在护士用酒精棉消毒时,咬着牙没哼一声。
等护士走了,病房里又安静下来。
安沐转过身,眼睛红得像兔子,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烟盒,却没点燃。
“我得走了。”
“去哪?”南宫情冉坐直了些。
“哪都行,反正不能再拖累你。”安沐头埋得低低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真的对不住,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挨这一下……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说什么屁话。”南宫情冉嗤笑一声,
“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该互相帮忙。这点皮外伤,就跟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真算不了什么。”
“朋……朋友?”安沐猛地抬头,眼里还挂着泪珠。
恰在这时,门外的保镖推门进来,腰杆挺得笔直:“小姐,都处理干净了。”
南宫情冉点了点头,示意保镖们可以离开了,“你们先出去吧。”
接下来的事情不适合让保镖们知道。
保镖们对视一眼,识趣地退了出去,病房门合上,把外面的风都挡在了门外。
安沐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谢是真的谢,但我真不能再待了,我怕继续连累你,给你招来更多危险。”
南宫情冉闻言,眉头微皱。
安沐这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可她不希望安沐就这么走了。
“安沐,你听我说,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再说了,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自责。”
安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她既觉得留下来会给南宫情冉添麻烦,可内心深处又实在舍不得离开,纠结地说道:“我是真怕他们还会再来伤害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因为我陷入危险。”
南宫情冉看出了安沐的顾虑,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吧,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哪能这么容易就被伤到。”
“再说了,这可是医院,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太乱来。要是你实在不放心,这样吧,你帮我一个忙,我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躲,保证没人能找到你。”
安沐闻言,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南宫情冉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帮忙?现在都要被追杀了,我能帮什么忙啊?”
她心里寻思,南宫情冉肯定是有什么计划。
南宫情冉神秘一笑,“放心,这个忙很简单。你只需要帮我去办一件事就行。”
安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真不用给我安排什么安全的地方,那个……你能不能借我500万……可以吗?”
南宫情冉听到她的要求,有些惊讶。
“500万?狮子开大口啊,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欠债了还是?”
安沐有些羞愧地说道,“我……。”她,
南宫情冉见状,也没再追问下去,大方地说道:“没事,你要是不想说,那就算了,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说着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划了几下,转账提示音一声脆响。
安沐看着那串带小数点的数字,眼睛都直了。
五百万。
“谢谢……。”
这500万元对南宫情冉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她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实话说,我是来看我姐的。”安沐咬了咬下唇,睫毛上还挂着点湿意,“这钱是给她凑手术费的。我就怕……就怕那些人追过来,连累我姐……。”
南宫情冉闻言,点了点头。
她知道安沐的姐姐病得很重,一直都需要一大笔钱来治疗。
“原来是这样,那你姐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安沐垂眸,重重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医生说,她得做手术,可手术费用特别高。而且手术风险也大得很,所以她一直拖着不肯做。我真的好担心她。”
南宫情冉沉默了一会儿,坚定地说道:“这样吧,你先拿着这500万去给你姐姐治病,其他的事,我来想办法。”
她心里明白,500万对于安沐姐姐的治疗费用来说,可能只是杯水车薪,但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安沐。
安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感激,眼眶又红了:“可这笔钱数目太大了,我……。”
南宫情冉打断了安沐的话,豪爽地说道:“别可是了,钱对我来说,就是个数字而已。重要的是你姐姐能好起来。钱的事,你别操心,我有办法。”
“谢谢,等风头过去了,这笔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不用着急,等你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还给我吧。”
“嗯,那我先走了。”安沐说着,转身就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踹开的瞬间,安沐条件反射往身后缩。
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女人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她脸上戴着一副墨镜,根本瞧不清表情,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眼神让安沐不禁打了个寒颤。
南宫情冉看到女人,心中一惊。
这个女人不是普通人,是南宫家派来保护她的保镖之一,也是一表精英。
女保镖几步走到南宫情冉面前,“小姐,您没事吧?”
她一看到南宫情冉肩膀上的伤口,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
“小伤,不碍事。”南宫情冉摆摆手。
女保镖这才松了口气,视线一转,落在安沐身上。
“小姐要休息了,请你离开。”她说话时没动,只眼尾那道疤随着冷笑抽了抽,看得安沐心里发毛。
安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知道多说无益,只好点了点头:“好的,那我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人一走,南宫情冉就瞥了女保镖一眼:“她是我朋友,不必这么凶。”
“是,小姐。”女保镖站得笔直,语气却没松,“但您身份在这,不得不防。”
“身份?”南宫情冉乐了,往床头一靠,挑眉时带着点痞气,“我难不成比别人多颗脑袋?还是多只手?”
“小姐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女保镖寸步不让。
“那又怎样?我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一点风雨都承受不了。”
“好吧,小姐,刚刚那几个歹徒,我大概了解了下情况,他们很可能是傅家派来的。”
“傅家?是母亲……?不可能,刚刚安沐说追杀的人叫……傅以禾……这人母亲她应该知道是谁吧……。”
“是的,小姐。我刚刚已经调查过了,他们是傅家派来的,不过依我看,他们要杀的对象似乎不是您。”
“不是我?那还能是谁?难道是安沐?”
她心里琢磨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傅以禾,难不成是关键人物?可这跟安沐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一半可能是冲安沐来的,但主要目标,是一个叫唐御冰的人。”
南宫情冉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又变了,惊叫道:“哈?唐御冰?!这也太离谱了吧?你确定没搞错?”
“是的,小姐。我确定没查错。傅以禾的目标千真万确是唐御冰。不过,他们为什么会找上安沐小姐,这一点我们还在深入调查。但据我所知,傅以禾对唐御冰那可是恨意颇深,所以一直想找机会除掉她。”
南宫情冉捂着额头,差点没气笑了。
不是,这剧情怎么回事啊?
追杀安沐的,怎么又绕到唐御冰身上了?
就算唐御冰树敌无数,怎么还有她的戏份?
唐御冰是主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