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上司姐露出猫尾巴后 第8章 乌龙

余小鱼站起来，拍拍裤腿上的杂草，将长发重新扎起，扶起倒地的小黄车。

她看着司懿左边隆起来的衣服，以及插在左边口袋里的手。

“能搭把手吗？司总。”余小鱼拍了拍脑袋，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但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司懿蹲下身，她怀里没有猫猫，却装作‘揣崽’的样子，缓慢蹲下，弄出卡在轮胎底下的石子。

体验过司懿骑车技术，余小鱼不想再体验第二次，她有些怀疑司懿到底会不会骑小黄车。

“要不，我来开吧？”余小鱼自告奋勇。

司懿：“你会骑车？”

余小鱼：“我会游泳。”

她可是锦鲤泉内游得最快的一条鱼，骑车自然也不再话下。余小鱼自信上车，拍了拍后面座位，“上车，我带你。”

司懿坐上后座，顺手给余小鱼买了份保险。

“我给你买了份人生意外险，受益人填谁的名字？”司懿看过余小鱼那份和白纸差不多的简历，知道余小鱼没有父母亲人，和合伙人开了个养鱼场，养了几千条鱼。

“司总，你居然不相信我的开车技术？”余小鱼扭动车把手，司懿受到很强的推背感。

“不是不相信，而是持怀疑态度。”

余小鱼：“………”

她没有犹豫：“填丹顶名字，她是我朋友。”

事实证明会游泳和会骑车之间没有任何关联，车尾摇摆差点把司懿甩出去，司懿双手环抱住余小鱼腰肢。

晚风徐徐吹过，入秋时节的风总带着丝丝凉意。司懿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鲜鱼味，像豆腐鲫鱼汤刚出锅，撒上一把葱花味道更鲜。

前面突然窜出一只猫，余小鱼扭动刹车，司懿鼻尖撞上余小鱼背脊，脸颊埋进余小鱼外套。

“司总，你没事吧？前面有猫。”余小鱼把小黄车停在路边，让小猫先过马路，扭头询问司懿。

她的视角刚好能看见司懿低垂的眼眸，因为疼痛而湿润的眼眶，视线下移落到鼻梁上方不太起眼的小痣。

如果她记性足够好，就会记得奶酪鼻尖上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黑痣。

见余小鱼愣神，司懿轻咳一声，“余助理，我脸上有路吗？”

余小鱼视线躲闪，扭转身体，扭动车把手。

马路边临近河边，能听见河水潺潺流动，余小鱼装作不经意地问：“司总，你买保险了吗？”

“嗯。”

“受益人是奶酪吗？”

“南城福利院。”司懿快速回答，她没什么好隐瞒的。

余小鱼察觉到司懿情绪不对，没再继续讨论保险的问题。

开了一个小时左右，两人到达公司门口。余小鱼摘下安全帽，理顺乱糟糟的发丝。

她面对司懿，紧张胆怯地说：“司总，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余小鱼进入公司无非就两个目的，第一赚钱买面包块，第二借助司懿人脉帮她找到恩人。

“嗯，你说？”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余小鱼悄悄抬眸看向司懿，“她对我来说很重要，特别特别重要。”

余小鱼眼眸闪烁希望，“苏静姐说你认识很多人。”

司懿客观理智地说：“你知道对方名字，年龄，家庭地址吗？”

“不知道。”余小鱼摇头。

“那你知道什么信息？”司懿又问。

余小鱼敲了敲脑袋，努力回忆获救时的细节，她实在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恩人是个女人。

她如实回答司懿，“恩人是个女人。”

司懿：“………”

“我劝你早点放弃。”司懿录入指纹打开公司大门，余小鱼亦步亦趋跟在司懿身后。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司懿反问余小鱼，“你这样做无异于大海捞针。”

余小鱼没有生气，她只是难受，好像被压得喘不过气，“我乐意。”

“她救过我，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要找到她。”余小艺气鼓鼓地走在前面，她在跟自己较劲，又懊恼自己为什么没记住恩人特征形象。

“余助理，电梯在这边。”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进电梯，陷入良久沉默，电梯到达顶楼，余小鱼跟着司懿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还有一间房间，作为司懿平时办公休息的地方。

司懿打开房门，抱出被子铺在折叠床上，“今晚你睡这里。”

余小鱼默认，她一个下属不可能睡老板床上。

她坐在折叠床上，观察司懿卧室，暖色调灯光照在墙壁上，右边墙面贴满设计稿，左边落地窗能看见夜晚城市万家灯火。

“我刚刚没生你气。”余小鱼拉开被子盖上，侧身面对墙壁，“我知道希望渺茫，但我还是想试试。”

“嗯，只要不耽误工作就行。”司懿关闭卧室灯光，点开床头灯，暖黄灯光照在余小鱼背影上。

她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那个人就那么重要吗？值得余小鱼海底捞针似的寻找。

司懿生活的环境全是算计和利用，不论亲情和爱情，任何感情都可以当作交易的筹码。

她在余小鱼身上看到了最真挚的情感，报恩不求回报。她自私的想，如果余小鱼的恩人是她就好了，她能把这份恩情占为己有。

晚安，余助理。

余小鱼睡得并不踏实，她陷入了一个连环梦境中，电影镜头一直在不停切换，最后一幕停留在猫猫寺庙。

猫猫神化作虚影，试探着慢慢靠近余小鱼。猫猫神看起来很疲惫，眼泪没有一丝光亮，雪白毛发染成血红色。

梦境又在跳跃，余小鱼在梦境中睁眼，猫猫神从血河中捧起她护在怀里，可猫猫神浑身都在流血，背上全是鞭痕。

一定很疼吧。

余小鱼心都快碎了，被人碾成齑粉，她好想变成人抱住猫猫神。

余小艺突然惊醒，口干舌燥，她抬擦拭额头汗液，掀开被子走进主卧浴室。

她双手撑在洗脸台上，看着镜子中毫无血色的脸，她捧了一捧冰水撒在脸上。

为什么会对天敌产生复杂的感情？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余小鱼打开花洒，往浴缸里放满水，她脱下拖鞋走了进去，整个人泡在冰凉水里，咕咚咕咚让皮肤喝饱水，整条鱼又活过来了。

鱼类喜欢流动水源，余小艺打开花洒，让冷水落进浴缸内，她重新下沉到缸底。

还是这样睡觉比较舒服，余小鱼熟睡过去。

半夜，滴答滴答的水流声吵醒司懿。司懿睁开眼，地板上全是水，浴室门缝里源源不断的冒出水源。

司懿意识到不对，困意消散，掀开被子光脚下床，她拧开浴室门把手。

眼前这一幕震惊司懿良久，浴缸内全是水，余小鱼手臂垂在浴缸外侧。

司懿头疼欲裂，天旋地转，她扶着墙壁走到花洒旁，摸索着关了花洒。她慌了神，一瞬间浑身无力，扑通一声滑跪在地。

浴缸内，余小鱼发丝漂浮，睁着眼睛，脸色惨白，嘴唇乌紫，另一只手垂落身旁，完全像是没了气息。

司懿抓住余小鱼手臂，余小艺的皮肤像冰块一样粘上司懿，凉意迅速传到司懿心底。

回忆宛如海啸席卷司懿，她被推下深渊，渐渐没了呼吸。她想到母亲死亡的那天，她也是这样无助的站在浴缸旁。

无论她怎样大声求救没有一个人帮她，她亲眼目睹母亲没了气息。

她三岁时没有力气救回母亲，现在她二十四岁，能够亲手挽救一条年轻的生命。

司懿眼里水是红色的，鲜红色，余小鱼抱在血水里，大睁着眼睛。司懿想也没想，把手伸进浴缸里抱起余小鱼。

水渐渐变成透明色。

司懿没穿鞋急忙往外跑，余小鱼发丝上的水珠啪嗒啪嗒落下。司懿抱着余小鱼站在公司门口，她蹲下身伸手探向余小鱼口鼻还有气息。

经常有几个狗仔男蹲在公司门口，偷拍司懿。他们举着摄像机上前，对着司懿和余小鱼猛拍，镁光灯闪烁晃过司懿眼睛。

司懿闭上眼睛，拉扯衣服外套紧紧抱着余小鱼，她全身都在哆嗦，怒吼，“别拍了！我让你们别拍了！”

她清晰地记得，一群记者闯进她家，闯进她家浴室，架着吃人的相机对准她和妈妈。她小小的手还牵着妈妈，还在感受妈妈的温度。

那么多年过去了，媒体一直把她当作杀害母亲的凶手，家族也不认可她，认为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值班室的女保安第一时间察觉不对，连外套都没有穿，火急火燎跑出值班室。

“让你们别拍了！”女保安同样举起手机，对准几位狗仔拍摄，“我已经报警了！”她抢夺相机，把里面偷拍司懿的照片全删了。

“滚啊！”女保安甩开腰间的电棒，电棒对准三个狗仔。

狗仔们不情不愿删掉照片，女保安再三确认没有偷留底片，赶走狗仔。

“司总，你还好吗？”女保安正要返回值班室拿毛毯和保温瓶。

司懿疲惫地拽住女保安下摆，“帮我打120。”

“好。”女保安立刻拨打急救电话。

司懿抱着余小艺在寒风里等待，女保安拿了毛毯搭在司懿肩上。

救护车不一会就到了，医护人员抬下担架。

“医生，我在浴缸里发现她时，她已经溺水了。”

睡梦中，余小鱼听见周围嘈杂的声音。她模糊地睁开眼睛，呢喃地喊，“司懿？”

“别怕，医生来了。”

余小鱼：？

溺水？司懿溺水了吗？她是鱼怎么会溺水？

司懿一直守着余小鱼，没有察觉自己身体异常。她站起来，眼前景物都在旋转，头重脚轻地摔倒在余小鱼身旁。

没搞清状况的余小艺立即从担架上弹起来，抱着司懿，“医生，她晕倒了。”

医生：一定是医学奇迹！[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