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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禁客 第20章 青楼

作者:春台秋水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19 13:56:34 来源:文学城

李昭澜没再催促她,坐在一旁饮尽一杯又一杯,半晌后邓夷宁也加入其中,一壶下肚后,她便倒在地上,姿态闲散。

“男人真不是东西。”她突然开口,连带着李昭澜也骂了进去,“这且不说陆英之事,这张珣远已有家室,钱鸿志也娶了两个,若是不喜欢,又何必困住那姑娘的一生。”

“什么婚嫁为大,都是狗屁。”

李昭澜低头一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邓夷宁这副模样。

邓夷宁气了一会儿,平复好情绪,这才想起正事:“这纸鸢定是钱鸿志从钱闻礼手中拿走的。”

“不是。”

邓夷宁头一歪:“不是?”

“嗯。”李昭澜换了个坐姿,靠在墙上,单腿支起,“这琼醉阁我连着来了五日,见到钱鸿志四次,而他来时都带着纸鸢,其中有两次寻的姑娘,都是这寇瑶。”

“带着纸鸢来青楼找姑娘,可是姑娘喜欢?”邓夷宁猜测。

“叫姑娘过来瞧一瞧便知。”李昭澜起身出门,不多时,两个姑娘便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门。俩姑娘进来后发现穿着整齐的邓夷宁,默契对视一眼,随即露出一个妩媚的笑。

“公子,您这银两……怕是少了吧?”

邓夷宁起身,从屏风另一侧绕过去,关上房门,先开了口:“银子自是不会少了姑娘们的,先坐吧。”

姑娘们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开始动手脱衣服,吓得李昭澜立马背过身,挪到屏风背后。邓夷宁指了指门口的位置,示意他站过去。

“别脱了,门口那位是我阿兄,今日找你俩是有事相求。”

俩姑娘一愣,利索地穿好衣服,表情依旧茫然。

“姑娘们可知钱鸿志?”

“钱公子自是认识呀,今儿个还来了我们琼醉阁呢。”那位头上顶着红花的姑娘说道,“这位姐姐是?找钱公子可有事?”

邓夷宁正想着如何回答,李昭澜适时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手里转着一枚银锭:“我与钱公子私人恩怨,姑娘若是尽数告知,这枚银锭便归谁。”

另一位姑娘连忙说道:“自是当然,二位有何想问的,我与清霜都可解答。”

邓夷宁斟酌着词句,缓缓开口:“这钱公子平日里何时到此?都做些什么?还有他可有什么喜好或者讨厌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头顶红花的清霜姑娘率先开口:“这钱公子几乎日日都来,不是喝酒就是寻女子的,要说喜欢什么,他喜欢寇瑶姑娘,这算吗?”

邓夷宁明知故问:“寇瑶是谁?”

另一位姑娘解释道:“寇瑶是我们琼醉阁的女子,钱公子几乎次次都寻她,今个就是找了寇瑶在隔间里赏酒呢。”

“几乎?”邓夷宁扣住她的字眼,“那就是他还找了别的女子。”

清霜尴尬地笑了笑,小声道:“有时钱公子也会找上我和月秋,一个人,或者两个人。”

月秋也开了口:“是啊,我和清霜不常去钱公子那里。钱公子喜欢在此过夜,但很少留下我们,可是寇瑶不同,我好几次清晨都撞见钱公子从寇瑶房间里出来。”

清霜点点头,附和道:“我也瞧见过。”

“对了,这跟钱公子一起的张珣远张公子,只要是钱公子找上寇瑶,这张公子定是也在这屋里。”清霜顿了顿,“要说奇怪的倒是这张公子,他以前不常来这的,也就是上年中秋后吧,来的次数比钱公子还要多。还有——”

清霜吞吞吐吐,跟月秋对视着,半晌没后文。

邓夷宁性子有些急,连忙追问:“还有什么?”

李昭澜见此,将银锭放在小桌上,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个,两位姑娘眼睛都看直了。

“张珣远他那方面不行。”

清霜脱口而出,邓夷宁愣在原地,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缓缓眨了眨眼睛,扫了眼眼前一本正经的清霜,又看了看脸色微红的月秋,强行让自己表情维持平静:“你的意思是,张珣远他……那来此是为何?”

清霜连忙点头,压低声音:“张公子他有奇药!办事儿前都吃上一颗,那药可厉害了,我跟月秋俩都受不住。”

月秋比较害羞,只是一个劲点头。

“受不住?”一旁的李昭澜嗤笑一声,插话道,“莫不是助兴之物?”

月秋红着脸,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差不多,但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邓夷宁顺着她的话问道。

月秋抿了抿嘴,思索道:“外头的药物,我们也见过不少,但张公子吃的那种,不止那个……还像是能让他强撑精神的,明明瞧着气色不好,但只要一服下那药,便像是突然变了个人。”

清霜附和道:“对,我见他吃过好几次,不过都是叫上的两人。”

邓夷宁若有所思地看向李昭澜,后者慢条斯理饮了一口酒,似笑非笑:“瞧我作甚,我不需要那药。”

“谁问你这个了!”邓夷宁脸色微红,片刻后,又问二人,“他那药是什么模样?二位可曾见过?”

月秋摇了摇头,清霜思索片刻,回应:“我见过一次,暗红色的药丸,约莫小指甲盖那般大,他都是趁着我们不注意,自己服下的。”

清霜补充道:“还有,他这药似乎是不能常吃。之前连着两日叫了我们姐妹俩,张公子准备服药时,被钱公子一把拦住了,两人说着小话,没听清是什么。”

邓夷宁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暂且记下,随后又道:“除了这些,可还有别的可疑事情?”

两人对视一眼,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月秋突然一拍手:“对了,钱公子他似乎很喜欢纸鸢,每隔一段时日都会带着纸鸢来这儿。”

邓夷宁眼神一沉:“纸鸢?”

月秋点了点头:“是呀,我之前瞧见过不少次,那纸鸢很是精致,想着说钱公子能否送给我,可他似乎很在乎这纸鸢,我便以为这纸鸢是给寇瑶姑娘的。谁知寇瑶姑娘也未带走过这纸鸢,他带过来,临走时又会拿走。”

邓夷宁皱起眉头:“他自己又带回去?”

“对呀。”月秋说道,“我们还问过,说这纸鸢到底是送给哪家姑娘的,钱公子说是带给儿子的。可熟悉钱公子的都知,这钱公子对那小公子根本就不上心,何来带礼物一说,不过我们也不敢多问。”

邓夷宁敛眸,指腹在袖中摩挲着,目光沉静如水,心头却泛起层层涟漪。回想起今日在钱府见到的钱闻礼,那孩子性子怪异,本以为只是对钱夫人如此,月秋这么一说,她倒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为何怪异。

邓夷宁看向月秋:“姑娘可曾留意过,那纸鸢有何特别之处?”

月秋想了想,摇了摇头:“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样式很是讨巧,颜色也不同。”

邓夷宁心中一动:“是何样式?”

月秋伸手比划着:“有小的兔子、锦鲤,大一点的大雁,还有一些花朵的样式,尾巴上还带着穗儿,都很是好看。”

邓夷宁在心里琢磨着,正要再问几句,李昭澜已然俯身,将另一块银锭放在小桌上,又掏出两袋碎银放下:“时辰不早了,多谢二位姑娘相告,这些便当作是谢礼,还请姑娘切勿告知他人。”

两人忙不迭接过银锭,笑得眉眼弯弯,连声道谢。

邓夷宁也起身,看了二位一眼,缓缓道:“烦请姑娘留意二人可疑之处,日后若有机会,定会再次来访。”

“好说好说,二位尽兴。”

等两人出了房间,李昭澜这才坐下,邓夷宁也没了声音,倒是衬得隔壁的动静越发的大,只是邓夷宁满心扑在那番话中,丝毫没有了方才的尴尬场景。

陆英顶替一事尚未查清,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张珣远和钱鸿志,还有个什么纸鸢和药丸。除开这两人与陆英是好友,其余的八竿子都打不着,邓夷宁想的脑袋发胀,感觉视线也跟着迷糊起来。

她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动作被李昭澜落在眼里。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邓夷宁没说话,这次直接单手撑着脑袋,脸色泛红。

李昭澜起身扶住她,让她半靠在自己手臂上,他眉头微蹙,手掌贴在邓夷宁额上,触感滚烫。

“别睡,醒醒。”他声音低沉,眸光沉了几分,随即毫不迟疑地扶起她往外走。

邓夷宁意识恍惚,步伐虚浮地跟着他走了两步,胸口起伏的厉害,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人被炙热的气息包裹着,难受的很。

李昭澜拉着一个姑娘让她去请马匹,将邓夷宁往怀里一带,直接打横抱起,径直下楼。

琼醉阁里姑娘们的视线纷纷朝这边望来,掩嘴轻笑,意味深长地议论着。有个胆大的姑娘上前打趣一番:“公子,何必急着出去,琼醉阁也有舒适的房间,姑娘们能伺候的更周全。”

李昭澜脚步未停:“不必。”

出了琼醉阁,他几乎是半抱半拖地把邓夷宁带上了马匹,用外袍把邓夷宁死死裹在怀里,声音低低地哄着:“别乱动,回家就好了。”

邓夷宁喘息着,脸埋在他的胸前,身上燥热难耐,头脑也越来越沉。她半眯着眼,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火炉里,偏偏伸手还能碰到一道微凉的气息,让她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李昭澜反手拉下她在后背作乱的手,又扣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

邓夷宁整个人都被药性折磨得意识不清,区区一只手根本控制不住她。她的手在身后不断往前,摸索到两根系带,用力一扯,李昭澜只觉得胸前一凉。

邓夷宁把他衣服扒了。

魏越估摸着时辰,在听风驿门前候着李昭澜回来,老远就瞧见李昭澜衣衫不整地骑着马。他一脸震惊,马刚停稳就上前帮着李昭澜,只是李昭澜怎么拽都拽不动邓夷宁。

这女人力气还挺大。

邓夷宁早在回家途中就把自己衣服松了一半,此时李昭澜一手牢牢扣着邓夷宁的腰,将她往怀里压了压,低声呵斥:“老实点!”

邓夷宁正迷迷糊糊的把脸往他怀里蹭,像是找个能降温的地方,结果听到这话,忽然不满地哼了一声,直接一巴掌往他脸上呼了过去,模样委屈得很:“热……”

李昭澜顶了顶牙,到底还是压着怒气,抬手把她拽在自己衣襟上的手扯了下来,用外袍打了个死结,往下一推,魏越顺势用力顶住她。

李昭澜翻身下马,再次打横抱起她,疾步朝着院内走去,脸色阴沉得可怕。

“把岑邱叫来!”

邓夷宁被捆得无法动弹,但嗓子是好的,一个劲的骂人,把李昭澜上下两代人骂了个遍。

“你应该庆幸你相公是皇子,否则八百颗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李昭澜将邓夷宁放在床上,解开外袍,重新用被褥盖住。正要转身取水,就听她低低地喘息着,翻了个身,手臂不安分地探了出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沉着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按回床上:“消停点。”

邓夷宁嘴唇被咬得发红,双手死死抓住他的手,几道血痕显露在手背上。李昭澜皱了皱眉,没抽出手。

等岑邱带着药给她服下后,李昭澜这才抬手解开她的衣襟,让她透透气。

岑邱拉着魏越站在远处,一脸八卦。

“这就是少夫人?”

魏越点点头。

岑邱啧了一声,视线落在屏风后两人的身形上,意味深长:“少主也有今日。”

“嘴巴放干净点。”

岑邱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这少夫人什么来头,瞧少主手背那几道血痕,性子挺烈啊。”

魏越不接话,背对两人站着,等候命令。

李昭澜坐在床沿,俯身单手撑在床头,叹了口气,抬手覆在她额头,依旧烫得吓人。

“邓夷宁。”李昭澜低声唤她的名字。

邓夷宁闭着眼,嘴唇轻启,声音模糊不清:“……滚。”

李昭澜笑了一声:“这般模样了,嘴还这么臭。”他手腕轻轻一转,翻手握住她的手往被褥里一塞,另一只手替她理好被角。

只是邓夷宁的手更快,在他松手的那一刻,一把拽过手臂抱了上去,李昭澜一个没收住力,压住她半边身子,邓夷宁立刻惊呼出声。

岑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轻咳一声,大声道:“少主,药已经服下,半个时辰药性就能压住,少夫人已无大碍。这段时日得有人守着,防止她乱动,属下立刻去请两位丫鬟过来伺候少夫人。”

“不必,本殿亲自守着。”

岑邱眼睛一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少主,药性被压下去之前怕是……还是谨慎为好。”

魏越眼神一冷,伸手拎着岑邱的后领,把他拖出了屋。

“哎哎哎,魏越!你干什么?”

“闭嘴。”

“开个玩笑,你松手,勒住我脖子了!”

两人在门口正打闹着,李昭澜突然推开门,魏越率先站直行礼,岑邱慢了半拍,差点没站稳。

“去查查她何时中的毒?”

魏越领命,正要退下,却被岑邱一把拽住。

“少主,敢问今日少夫人是否去了琼醉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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