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答1988——娃娃鱼，请食用 第17章 关于初雪

等了很久，初雪那天终于来了，智孝坐在书桌前看着书，收音机里播放着经典节目《今夜星光璀璨》，她期待着李文世大哥念到德善的信，也期待着德善和善宇能够有好的结果。

“啪”“啪”智孝听到窗外传来声音，她爬到床上拉开了窗帘，院子外就是街道，东龙可能是刚从读书室回来，正站在街道上朝着智孝房间的窗户扔着小石子。

“喂喂，东龙，别砸了。”智孝打开窗户朝外面叫了一声，她穿了外套走到院子里，隔着院子的栏杆，下面就是车水马龙的街道，东龙正站在街上抬着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

智孝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她隔着栏杆跟下面的东龙说话。“嘶，好冷啊，下雪了呢，东龙快上来吧，有什么话进屋再讲。”

“噔噔蹬蹬，智孝快看！”东龙从智孝看不到的地方抱起了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雪人，初雪很小，也不知道东龙一个人在下面捣鼓了多久。

智孝不由笑了起来，“多冷啊还搞这个······这个是你吗？”

“不是我，是你，你没看到肚子上写着‘智孝’吗？”东龙一手捧着雪人，一手指了指智孝。

“这么远我哪里看得清楚字啊，那你呢，‘东龙’在哪里啊？”智孝好奇地看着东龙。

东龙挠了挠脑袋，“刚刚开始下雪，没有那么多雪啊······”东龙又蹲到了智孝看不到的地方，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手上又多了一个拇指大小的雪人，“‘东龙’的话就只有这么点。”

智孝笑了起来，“好啦，快上来吧，我给你泡热茶。”

下雪天东龙还在外面玩了这么久，喝了热茶才勉强止住了打喷嚏的念头，智孝扔给了东龙一条毛巾，“头发都湿了，快回去洗个热水澡，睡前记得吃感冒药。”

“知道啦知道啦。”东龙乖乖披着毛巾回家了。

又下了好几天的雪，接下来的好多天，智孝只要掀开窗帘就会看到窗户外的窗台上一大一小的两个雪人。

下初雪这天智孝收获了两个小小的礼物，德善的初恋以失败告终，1988年的这个夜晚有太多秘密，有些宣之于口，有些深埋在心。

天气回暖了一阵。

这天巷子里的所有孩子都被正峰召集起来玩守护天使游戏，“纸条上写的人就是自己的守护天使，期限是一周，也就是说一直到平安夜那天，要偷偷地对纸条上的守护天使好，当然了，送礼物是基本的。”

“完了我还在烧热水呢，”智孝一拍脑袋想起了什么，“正峰欧巴我很快回来，你们先抽，最后一个给我。”

“这个要是互相抽中的话会怎么样？”善宇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互相对对方好呗，是命运啊命运，结婚吧结婚吧！”余晖显然对这个游戏很有兴趣，或者说，他对正峰安排的一切都百分百支持。

“要是自己抽中自己了呢？”东龙继续发问。

“那也是命呗。”正峰筹划这个游戏的时候显然没有设想过这个可能性。

“不会有那种人吧，这里可有好几个人呢。”听到余晖想当然的说法，东龙默默看着手里写着自己名字的字条十分弱小无助。

等智孝回来的时候，正焕家的孩子们都散得差不多了，只有东龙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有看到正峰，智孝问沙发上的东龙道：“东龙啊，剩下的字条呢。”

“啊，德善给我了。”东龙起身摸起了口袋。

“不用找了我看到啦。”智孝笑着从沙发上拿起了纸条，东龙起身时候掉下来的，难怪他摸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你继续看电视吧，我回去啦。”

智孝离开后东龙坐到沙发上继续看起了电视，想喝水时端起杯子才看到杯子下面压着的纸条，“怎么在这里，智孝刚才拿错了啊。”经不住好奇心，东龙偷偷打开了原本应该属于智孝的纸条，看到上面的名字后东龙摇了摇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把纸条放进了口袋里，这都是命运啊。

纸条上写着智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