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吹灭后沈祈开始分蛋糕,味道出奇得好。
再得到大家的一片赞扬声过后,赵天泽再次向宋维铭发起了“攻击”,“给哥道歉!早就说了,我的水平不容置疑!”
宋维铭轻笑道,“行行行,是我不该质疑你的技术。”
江慈元站在他旁边,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宋维铭一下子就听清了,忍不住对上她的目光。这是二人今天晚上唯一的眼神交集。
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二人之间奇妙的氛围,忍不住猜测二人是否要旧情复燃,破镜重圆。
江慈元一副一切都过去的模样把这些猜测都驳回了。宋维铭则在她旁边默默听着,在听到她明确撇清跟自己的关系之后他也说明两人仅仅是朋友。
其他人听到正主这么说,识趣地闭上了嘴巴,转头开始下一个话题。
江慈元的心再次为他而感到悸动,她想当时的宋维铭是否有着跟自己同样的情感。
生日宴结束后大家都被沈祈安排到了附近的酒店,等第二天人清醒了再回家。
江慈元跟他们不一样,她第二天要打卡上班,只能自己先走。
宋维铭叫住了她,“你喝酒了,我送你吧,代驾我不放心。”
他把江慈元的路子都堵死了,她也不想跟他僵持下去索性同意了。
她先前的纠结倒不是担心宋维铭会不会对自己图谋不轨,毕竟他曾送了她那么多次。真正的担心是二人现在的关系尴尬,虽然是分手后的朋友,但还是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隔在二人中间,不知道是感情还是阶级。
最后还是江慈元先开了口,“宋叔叔怎么样了啊?身体好点没?”
“还是老样子呗,自从我妈走了以后,他只要一空下来天天都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可惜他都快要退休了都享受不了一天舒服的生活。”
江慈元叹了口气,宋维铭觉得好笑,“别只关心你宋叔叔啊,关心一下你宋叔叔的儿子呗。”
江慈元听到这,刚才的顾虑全都烟消云散,“你有什么好关心的,身体素质比我都好。”
宋维铭挑了挑眉,“江慈元,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这身体素质谁都会比你好的。”
江慈元被他的话逗笑了,“宋维铭,你讲话好难听哦!”
“有吗?我不是实话实说吗?”宋维铭颇为正经地开口,随后又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你以前说最喜欢我这种性格的,现在,唉,你这个女人变心比翻书还快。”
“走开了啦,当时你才二十多岁,现在咱俩都奔三了。”
“奔三又怎么了,虽然脸上的胶原蛋白在流失,但是就咱俩那张脸,老了也是好看的。”
“你的脸是纯天然的,咱俩不一样。”江慈元纠正他道。
“你不也就割了个双眼皮吗?”他大声地反驳道。
“能不能不要那么肤浅啊,十年了,咱俩的心性已经跟当年不一样了。”
“我不在乎啊。”宋维铭刚好开到红灯路口踩下刹车,“江慈元,我们的感情在我这早就刻骨铭心了。”
“宋维铭,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也喝酒了,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些个陈年往事了?”江慈元打趣他。
“怎么?影响到你心情了?”宋维铭听到她这么说并没有收敛几分。
“哪能啊,咱们那些个前尘过往于公于私都是我对不起你。”江慈元垂下眸子,让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宋维铭听到这,气势弱了几分,他本意并不是想要江慈元责怪自己。
江慈元看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宋维铭,抱歉是真的,但是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那么好忽悠。”
“你逗我?”宋维铭被气笑了。
此时刚好亮了绿灯,他一脚油门踩下去,稍微提了点速。
“宋维铭,如果我没记错这车上就我俩,如果我真死了,头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你。”江慈元面不改色。
“走开,我就提了一点速,没飙车,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你不要诬赖我。”宋维铭又不正经了,“再说了,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去死啊?”
“谢谢你啊,没想着让我给你陪葬。”
“盼点好吧江慈元,我那么年轻,风华正茂,正是自由的年纪。”
江慈元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你倒是自由过了火,我还在打工呢。”
宋维铭无语地看了她一眼,“通知你一下啊,我在休假,我的自由是有期限的。”
江慈元不满地皱了眉,打算好好教训一下他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却被他堵了回来,“好了,到你家了。”
“记得帮我把车停到车库。”江慈元利落地跳下车。
“知道了。”
江慈元到家后就开始后悔为什么没给自己请个假。这个点李淑兰已经睡了,她的动静还不能太大。
等她快速卸完妆清理过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手机里那个为了给沈祈准备生日惊喜的小群已经热闹了小半天了。
从今天的布置聊到餐品再聊到大家都好久不见。
江慈元除了赵天泽、沈祈、宋维铭外,跟其他几人并不是很熟,只是通过几个人串起来能聊得好。
江慈元通过照片能看到他们又喝了起来,不过全都是啤酒,度数很低。
若是放在她刚毕业那会,她只觉得他们喝不起,可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偶尔能贪杯都不错了。
其中宋维铭还格外@了她,真令人讨厌啊。
江慈元回了他的私信。
【元元】:我真想举报你酒驾啊,有的时候我发现你这人真的特别损。
【圈圈】:可惜了,我在餐桌上滴酒未沾,但你真要举报我就说你报假警。
江慈元一气之下被气笑了,宋维铭的心性绝对没变,还是跟当年一样欠了吧唧的。
宋维铭已经能想象到手机这头江慈元急眼的表情了。随后他把手中的酒放桌上,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不喝了?”有人注意到他的动静。
“不喝了。”
“你喝了吗就说不喝了!”那人冲他嚷嚷了两句。
“我本来也没那么想喝,我要开始养生了。”宋维铭正儿八经地说道。
宋维铭本来就是故意拍了张照逗她,哪怕她总说自己这么多年已经成熟了,但是还是不禁逗。
他反而觉得这样挺好的,她不需要按照他人的见解和评判营造出一副成熟知性的模样,他希望她依旧可以拥有孩子心气,无忧无虑。
江慈元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把手机关了睡觉。
在极度的奢靡过后,第二天不论如何都是索然无味的。
江慈元秉持着热爱工作的原则,依旧按照规定的时间到了工位。
“慈元,你玩得挺开心的啊?”宋墨之来到她的工位,“你记得屏蔽老头,他最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心情贼差,逮着谁骂谁。”
江慈元比了个ok的手势,把脑袋缩回到电脑前。她这主任一天到晚天天找事,她已经习惯了。
为了哄自己上个班,她去旁边的咖啡区带了杯拿铁回来,座位旁边的同事顶着个黑眼圈来了。
“豁,昨晚熬通宵去了?黑眼圈这么重?”江慈元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拿铁大方地推过去。
“呵。”男人冷笑一声,把咖啡推了回来,“不,牛马累了就休息,我要是现在喝咖啡坚持吊着一口气上班,还不如它们呢。”
江慈元满脸无语,“那你现在来上班是干嘛?提交你的辞呈?”
他大义凛然地挥了挥手,“不,是我干完这篇稿子我就可以休假了,那死秃驴跟我说这稿子没有一点冲击力,我跟他讲现在市场就这样,大部分都是民生新闻,写来写去就这么点内容。他让我去找点有震撼力冲击力的素材,他怎么不让我去杀个人放个火得了,headline就是一男子为了完成业绩知法犯法不择手段。”
“老头心会那么好?主动答应给你假期?”江慈元满脸不信,“何成辉,你不会是熬夜熬昏头了,脑子熬坏了吧?”她作势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想多了,我自己给我放假,反正总归有理由的,他有本事把我炒了。”
江慈元看得出来他怨气真的很重,决定暂时不搭理这个同事,免得引火上身。
不过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刚开完早会她就被主任喊到办公室训话,全然忘记了当时她受伤住院时自己答应上级好好照顾她的承诺。
江慈元一边听她骂自己分配任务,一边在心里许愿他头发全掉光,比现在的地中海还秃。
“江慈元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主任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摔,很是生气。
江慈元在心里为文件夹默哀,并且祈祷他不要继续“伤及无辜”,但是嘴上依旧吐出知道了,领导。
等出了办公室后,她就立刻给摄影部的魏知远打电话,通知他下午跟她出去跑外景。
魏知远哀嚎了一声,抱怨了许久,但还是回了句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