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权力,皇家出生的阿哥们哪个不看重了,而前院的事情,日后便会牵扯到朝政,而清朝向来忌讳后宅女子干政。
那后宫不得干政的石碑还树在那里的,即便是四福晋也很是小心,万万不敢牵扯到这些的,所以四福晋干脆便不给自己插手前院的机会。
也正是因为四福晋看得清这些,没有争这个权力,四贝勒才更多了几分对四福晋的喜爱,毕竟懂得分寸的人很多,但懂得分寸不贪婪的女人且很少,且在哪里都讨人喜爱的。
眼看着到了正院,四贝勒又多嘱咐了一句,“福晋早点歇着,爷便回去了,指不定十四弟又闹到很晚不想睡呢。”
毕竟因着去过大阿哥家,十四阿哥对再次去做客根本就没什么太大的兴趣的,四福晋将手中的灯笼递给四贝勒。
上前拢了拢四贝勒的披风,温柔的回道,“天冷,爷快回去吧,天黑,爷拿着也能更亮一点,看清回去的路。”
四贝勒拿着花灯,笑着应了,等看不到四贝勒离去的身影,四福晋才说,“嬷嬷也快去休息,明日里不必急着过来侍奉,也休几天,和奶兄弟团聚,等初八再回来吧。”
“老奴哪里放心呀,福晋和贝勒爷才刚出府,没什么经验,怎么也得替福晋周全,看顾着,别让人小瞧了福晋去。”
“知道嬷嬷最是疼我,只我也疼嬷嬷这么多年没和家人团聚了,这样明日后日,都是要出去做客的,不必嬷嬷跟着,等家里办宴的时候,嬷嬷再回来替我盯着可好?”
嬷嬷听了四福晋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一边感念四福晋体谅,一边又想念着儿子,女儿,便也点头应下了。
“多谢福晋恩典,那老奴明日里便家去了,等后日再回来可好?”
“嬷嬷只管去,不必急着回来,这里还有春白她们几个在呢,大后日再回来也行的。”
奶嬷嬷摇了摇头,固执的说道,“大后日就有些晚了,指不定能碰到早来的客人,这可不妥当。”
见奶嬷嬷如此说,四福晋也不强求,“那便听嬷嬷的,后日我让人给嬷嬷留门,天黑了再回来就成。”
对于四福晋让她在家里多待一会儿的心意,奶嬷嬷也是感念,“哎,听福晋的,天黑老奴才会回来。”
四贝勒所料的那样,十四阿哥不在自己的屋里,非得要和是十三阿哥夜话,正闹腾的时候,四贝勒过来了,二话不说将十四阿哥撵回了自己屋里。
本身这两个屋子放置的都是单人床,并不怎么宽阔,虽说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是半大小子,但两个人睡盖两床被子就有些拥挤了。
若是合盖一床被子又怕冻着生病,四贝勒爷不做他想,直接将十四阿哥卷在被子里抱走就是了,制住一个孩子还是能的。
十四阿哥还是头一次被四贝勒如此抱着,一时有些懵,还没等反应过来呢,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四贝勒将十四阿哥放到被窝里,警告道,“安分一点,快点睡,明日里出门早,可不能起完了。”
十四阿哥也是真的累了,进了提前暖好的被窝,不一会儿也迷迷瞪瞪睡了,嘴里还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这就睡……”
等看到十四阿哥睡下,四贝勒爷揉着眉头,也回了自己的卧室睡下了,等第二天起来,带着两个弟弟去正院和福晋一起用了早膳。
又派了苏培盛去李格格的院子里将乐安带过来,一起坐上马车去了大阿哥的郡王府,郡王府自然比贝勒府的大门要更威武一些的。
因着今日也算大阿哥大摆筵席,大门是打开了的,四贝勒她们算是来的还算早的,没有赶在三阿哥他们后面,四福晋还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迟了呢,没想到这时间刚刚好。”
四福晋跟着四贝勒他们去拜见了大阿哥和大福晋,之后被大福晋引着去了后院,也是他们才来没多久,三阿哥的马车便过来了。
不过今日也只三阿哥一个人过来,这让四福晋还有些诧异呢。
四福晋少不得问一句,“不是说三哥一家来了,怎么今日没见三嫂过来?”
大福晋笑着回道,“是喜事儿,原来之前三弟妹肚子不舒服,那是又怀上了,因着过年劳累的缘故,胎像有些不稳,便在家里卧床养着呢。”
“什么?这就又怀上了?那可真是好事了。”
不过若是三福晋需要卧床静养,那明天三阿哥家里还会不会举办宴会,这就说不准了,回头得问问四贝勒。
“咳咳,可不是嘛,三弟妹向来好运的,一进门来便怀孕生了嫡子,当然四弟妹也是幸运的。”
四福晋知道大福晋心酸,为了拼这么一个儿子,眼看着比不得之前康健,自然也只能安慰道,“大嫂生的不也是嫡长子,且大哥爱重大嫂,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这也是大福晋能够安慰自己的,就算自己身体不太好了,大阿哥依旧不怎么去小妾那里宿下,这也是她为了回报这份感情,才频繁生子,为的也是圆大阿哥的心愿。
“哎呀,四弟对四弟妹也是敬重的。”
四福晋嗯了一声,便不再接这个话题,毕竟这也没什么可说的,她寻求的也不是感情,且四贝勒那人更看重事业,也没那么多的情感投放在女人身上的。
“大嫂从哪里请的戏班子,唱的挺好。”
这就有说道了,“这是下面的人送上来的人才,南边的腔调,是比京里的更多了几分韵味儿。”
四福晋听着这柔情细雨蒙蒙,这声音好听,“确实好听,回头也让我们家爷寻来养着,来日雨打芭蕉时听,更有韵味。”
“你倒是比爷们都会享受,何必让四弟去寻了,大嫂这里便有现成的,便送你两个人儿,你带回去,想什么时候听都成了。”
四福晋也没有推拒,“那感情好了,那便谢大嫂割爱了,我就爱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