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是隔天晚上九点钟到的广城,林铎民去机场接的她。
等到了家,青姐笑着接过她的行李,笑着说:“秦书已经休息了。”
秦妈妈笑着上楼,轻手轻脚走进卧室看秦书。
林铎民跟在她身后进来,问她,“妈,您住我们隔壁可以吧?”
“可以。”秦妈妈坐到床边,抚着秦书睡得粉粉的脸色,笑着说:“她自己都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眼看就快要做人家妈妈了。”
林铎民解释,“是意外,这不在计划内。”
秦妈妈笑着看他,“是好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爸爸也很高兴。”她问林铎民,“跟你爸说了吗?”
林铎民说:“我让阿苗给他打电话了,应该很快就回来。”
正说着话,阿苗走过来敲门,“林先生回来啦!”
秦妈妈走出去下楼,林宝生抱着妙妙满脸喜气跟她说:“恭喜恭喜啊弟妹!”
平哥跟在他身后进门,也是满脸笑意。
“同喜同喜!”秦妈妈跟平哥打招呼,“好久不见!”
她知道林宝生是真高兴,笑着跟他寒暄。
林宝生问秦妈妈,“上去看过秦书了?她怎么样?”
“睡得正香。”秦妈妈说:“这下你放心了,他们两个的事情从开始就顺,顺顺利利订了婚、领了证,又顺顺利利有了孩子。”
“那是!”林宝生弯腰把妙妙放到地上去,“我见秦书第一面就知道,只有她能管住阿民!”
林铎民突然开口说:“婚礼怎么办?”
秦妈妈和林宝生都吃惊地回头看他,他说:“我计划中的求婚也没有,总不能连婚礼都省了吧?”
秦妈妈想了想说:“你们前些天不是出国旅游了吗?现在好多年轻人都不办婚礼,只结婚旅行或者别的什么,有这样一个心意就行了,不必非要体现在婚礼上。妈妈知道你是真心疼爱秦书,不办也可以的。”
林宝生也笑着说:“秦书现在孕反这么厉害,怎么配合你办婚礼?你自己办去吧!”
他一句话把林铎民堵了个哑口无言。
林铎民晚上睡觉前,试探着问秦书,“醒着没有?说句话?”
秦书迷迷糊糊地,问他,“怎么了?”
林铎民得到了她的回应,有点意外,他往秦书跟前凑了凑,秦书推他,“热!”林铎民僵了两秒,跟她说正事,“咱们婚礼怎么办?”
秦书终于睁开眼睛,看着他笑起来,“不办行不行?”她吃了晚饭就开始睡,这会儿反而来了精神,伸出细长的手指戳林铎民,“不是已经结婚旅行了嘛!而且,我真的不喜欢太隆重的场合。”
林铎民把她搂到怀里,好一会儿才说:“出去玩的初衷,是为了让你开心,那并不是结婚旅行。这样我会觉得很亏欠你。”
秦书笑着说他,“去给我榨杯果汁弥补弥补?”
“饿了?”林铎民掀了被子起身,“想喝什么果汁?”
“柠檬汁,少点甜多点酸。”秦书笑着也翻身下床。
林铎民有点意外,“这么重口?还吃点别的吗?”
“还想吃锦记咸口的点心,现在关门了吗?”秦书觉得自己要求太多,有点不好意思。
林铎民揉她的头发,打开衣柜换衣服,“你在家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
“我也去!”秦书说:“我这会儿感觉能量满满!”
林铎民给她找了条浅绿色的连衣裙,笑着说她:“换衣服!先去厨房给你榨果汁!”
出了房门,秦书一眼看到坐立在他们卧室门口的妙妙,很是惊喜。她一把抱起妙妙,“哎呀!妙妙!”
妙妙拱着头蹭秦书的下巴,叫声都是夹子音。
林铎民笑得不行,戳妙妙,“鬼精灵!来跟秦糖糖撒娇!”他伸手牵着秦书下楼,家里人都已经睡了,客厅里黑漆漆的。林铎民去开了客厅灯,到厨房去榨果汁。秦书抱着妙妙跟进去,看他洗柠檬。
秦书问他,“爸爸回来了?”
林铎民想了一下,秦妈妈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下了,还是明天早上跟她说好一点。
他点点头,“平哥跟着他一起回来的,我让阿苗给他打电话了。就是回来看看你。他整天催婚又催生,这下都如愿了!肯定要回来感谢感谢你!”
秦书笑着捶他肩膀,“你怎么说得这样愤愤不平的!”
“本来就是!”林铎民笑着说:“不然我为什么把他打发回老家?明天还是得让他早点回去,他现在嘴巴碎得很!”
两个人说话间,柠檬汁榨好了。
林铎民自己先尝了一口,觉得太酸,秦书也凑过去尝,“还是我老公懂我!”她比了个小爱心。林铎民惊诧,“不酸?”
“不酸呢!刚刚好!”
林铎民找了便携杯给她倒进去,秦书小声跟他商量,“可以少加冰吗?”林铎民于心不忍,觉得她实在辛苦,放了两块冰递给她,“喏!”
秦书接过去喝了两口,踮起脚尖亲他的脸颊,“谢谢老公!”
林铎民在她退回去之前伸手揽住她的腰肢,“这点子诚意哪够!”他很轻柔的吻她,舌尖在她的嘴巴里尝到了清新的柠檬味。
很短暂的吻,秦书手里握着杯子,红着脸推他,“克制!家里有人!”
林铎民笑着牵她走到门口去换鞋。秦书看他蹲在那里给自己穿鞋的样子,笑他,“我可以自己穿的。”
“嗯,我是岗前实习。”林铎民手里握着秦书的脚,突然笑起来,“我们第一次出去吃饭的时候,你就穿了一双带有水晶蝴蝶的凉鞋。当时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连脚都漂亮的闪着光。”
他给秦书穿的是银色水钻的平底凉鞋,细细的带子上满是水钻,银色的环形带子在脚脖子上缠绕了两圈,几只大小不一样的满钻蝴蝶立在上面,震翅欲飞的样子。秦书的脚又白又嫩,脚趾甲粉粉的,穿上这双亮闪闪的鞋子,凭添了几分小仙女的气质。
秦书翘起脚看了两眼,夸赞,“这鞋子真漂亮!”
林铎民跟着夸,“穿在我老婆脚上才漂亮!”
两人开车出门,此时已经快凌晨了。
秦书注意到跟在他们后面出来的车子,问林铎民,“兰姐她们?”
“我让她们来的。”林铎民对于之前在夜店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想起来仍然后怕。之前只要他陪着秦书,张兰她们就可以自由活动,现在他不敢再有那样的自负。
秦书喝着手里的柠檬汁,没说话。
林铎民问她,“介意?”
秦书摇摇头,“只是越来越觉得,我不是独自一个人了。以前有保镖贴身跟着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现在成了我的日常。我好像不能用以前的思维去过日子了。”
林铎民摇摇头,“不,你还是你,不用迁就我。用她们只是为了更安心。你不必为了我去改变你的想法。”
“可是公司里的事情,就是因为有你,才没有波及到我。”秦书说他,“并不是为了迎合你。我们两个一起过日子,我不能只享受你的付出。”
林铎民笑起来,“我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只一条,你开心就可以。”他把车开到了闹市区,停了车,两人一起往锦记的店铺走去。
华灯璀璨的街道里人并不少,路边的树上亮着五彩灯带,街边的店铺好多都是通宵营业的,不少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林铎民牵着秦书的手,穿梭在夜色的人潮熙攘里。秦书不时被摆在树下的小摊贩吸引,停下去看看他们卖的小玩意儿。
锦记门口排着条不算短的队伍。
林铎民见秦书对不远处一个卖小首饰的小摊起了兴趣,跟她说:“你去看,有喜欢的就买。我去排队买点心。”他冲后面跟着的张兰和张丹比了个手势,让她俩跟着秦书。
秦书手里的柠檬汁还没喝完。她捧着杯子往路边树下的小摊子走去。摊主是个漂亮的年轻女生,十分热情地招呼秦书。
不远处,原野手里拿着杯奶茶,远远地正看着她。周围人声浮动,他的眼睛里只剩下秦书一个人。她的头发用头绳随意地拢在脑后,穿着一条无袖的浅绿色连衣裙,裙摆盖到膝盖上面,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脚上凉鞋尤为好看,细细的带子绑在脚脖子上,在夜晚的灯光下闪着光芒。
原野走过去,还没到跟前,张丹已经抬手拦住他。原野看张丹,张丹跟他对视,却并不多话。
秦书察觉到动静看过去,有点意外,“原野?”
原野点点头,指指张丹,笑着问秦书,“这是你的人?”
秦书笑着跟张丹说:“不碍事,认识的。”
张丹收回手,但仍然没有允许原野靠近秦书的意思。
秦书笑着问原野,“今天怎么一个人?任小晴没有跟你一起出来?”
原野脸上顿时尴尬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前些日子你出事我听说了,只是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想去看你也没办法。你都好了吗?”
秦书愣了一下,知道他指的是之前她被掳的事情。
“你听谁说的?”
“任小晴,她跟许诗韵认识,还挺熟。”原野马上又说:“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误会。”
“我好了,谢谢你记挂。”秦书说。
原野点点头,又说:“我听说许诗韵被判了三年,唆使他人犯罪,她家里也不好过,她爸那个喜糖公司快倒闭了,好像现在员工还在闹,要工资什么的。”他笑着安慰秦书说:“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她伤害不了你了。”
秦书听到这个有点意外。她下意识回头去看正在排队的林铎民,已经排到他了,他正在柜台前挑点心。
“加个联系方式?”原野问她。
秦书有心想跟他再了解点情况,但想想,即使加了,林铎民也会删掉的。她笑着摇摇头说:“算了吧,我老公有点介意我跟异性走太近。”
原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一时间没有说话。林铎民提着点心走回来,他早就看到原野了。
秦书笑着问他,“买这么多?”
林铎民点点头,“家里人多。”他说原野,“我听说你换工作了,现在做什么?”
原野手里拿着个工牌晃晃,口气颇为冷淡,“直播运营。”
林铎民并不在意,笑着跟他说:“嗯,不错。我们先走了。”他牵起秦书的手,问她,“不买点什么?”
女摊主正诚惶诚恐地看着他们。她刚开始以为张兰和张丹跟秦书是朋友,哪知道是保镖?林铎民身上气质很强硬,她都没敢往他脸上多看。他除了跟秦书说话的时候温柔点,其他时候笑意都不达眼底。
秦书拿起刚才自己看的手链晃晃,“要这个。”
林铎民拿出手机给女摊主付钱。
秦书摆摆手跟原野说:“我们走啦!再见!”
直到他们隐在人群中不见了,原野仍然站在原地没动。秦书太老实了,顾忌着林铎民,连加他一个联系方式都不愿意。或许他们感情现在是真的很好。如果有一天不好了呢?原野觉得自己多余想这些,秦书对他并没有多余的感情。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问旁边的女摊主,“刚才那个女孩买的手链,还有同款吗?”
回去的路上,秦书手里捧着锦记的点心盒子,边吃边状似不经意地问林铎民,“许诗韵被判,她家里公司也快倒了。是你吗?”
林铎民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顿了一下,“原野告诉你的?”
秦书点点头,“他说任小晴跟许诗韵认识,任小晴跟他讲的吧!”
“是。”林铎民的口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她那样子对你,我没理由让她好过!”
秦书笑了一下,“那你确实挺本事的!我这个受害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主谋已经罪有应得了!”
林铎民没说话。
秦书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并不是不知好歹。只是阿民,我是很普通的一个人,但你显然不是。”多余的话她没有再说。
林铎民并不想在既成的事实上跟她争论。
两人回到家,秦书走在前面上了楼。妙妙跟在她后面叫唤,她也没再去抱它。林铎民上去的时候,秦书正在洗漱。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身上出了一层汗,黏腻烦人。林铎民拿了睡衣,去另外一间客房里洗漱。
秦书出来的时候,林铎民坐在床上等她。
“我并没有构陷她。”林铎民盯着秦书,说:“正常流程走的程序,判她的是法官,不是我。”
秦书笑了一声,“我在意她做什么?我在意的是你。”
林铎民疑惑地看着她,一时间有点不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他说:“就算让你觉得不舒服,我也还是会这样做。明知道她存心对你不轨,却不作为,那不是我处事的风格。”
“我没有想要责怪你,是担心。”秦书看着他,轻声说:“担心你,你这样做,不会有事吗?”
林铎民愣住,心里的紧张顿时烟消云散,他慢慢笑起来,伸手拉秦书,“不必担心,除了没让牵扯到你——不,你确实是受害人,这点文件上是有显示的,你住院还在休息中的时候,警察去录了笔录,我没有让他们打扰你。”他顿了一下,“我不想让你担心,没告诉你。”
“所以,你确实是按正常流程走的?”秦书跟他确认。
“警察和法官都不是傻子,我还能左右他们不成!”林铎民说:“中间或许有些你理解不了的地方,你要是想听,我全部都告诉你。”
秦书又问他,“许诗韵她爸爸的公司呢?”
林铎民这会儿好心情回来了,知无不言,不敢有丝毫藏私,“广城就这么大,我跟许诗韵闹成这样,即使不是我先动手,她爸也会找我麻烦。我不习惯被动,索性先下手为强。这并没有什么,商场上的事情,向来得手段狠戾些,不然等他缓过劲来,也会让我不好过。”
他小心地看着秦书脸上的表情。
秦书在心里把事情从头到尾又过了一遍,才说:“我知道了。”她又说:“我和你的差距就在这里。你现在是我的爱人,我需要去改变和适应的地方太多了。”
“不需要,秦书。”林铎民伸手轻轻搂住她,“你就做你自己。那些俗物杂事,我来就好。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有精神上的压力和负担。”
秦书轻轻点头,问他,“帮你办事的人,靠谱吗?”
林铎民转身去拿自己的手机,找出一个没有存名字的号码给她看,“季霖,跟我同岁。上学的时候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帮过他的忙。他的背景,有点复杂,但是,”他想了想,才说:“跟任飞扬的情况有点像。只是他的处境比任飞扬更麻烦,他是私*生子。阿豪知道一点我认识这方面的人,但不知道他,他们互不认识。目前为止,这事情我只跟我老婆说了。”
林铎民笑起来,“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跟这次一样,直接来问我。即使我没有告诉你,初衷也是为了你。”他低头亲秦书的额头,“我真高兴,老婆!”
他搂的有点紧,秦书伸手推他,“别抱,热呢!”她心里还在消化今晚的事情。
“不热吧!”林铎民有点不满,“这是你第二次推开我!”他指指开着的空调,“我都没觉得热!你确定不是厌倦我了?”
秦书讶然,觉得他没事找事,她很认真地说:“是真的热!”
秦书整晚都睡得很香,林铎民翻来覆去有点难入眠。他觉得秦书是真的不喜欢他抱她了!
隔天,秦书睡得正香,听到秦妈妈叫她,“秦书,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秦书睁开眼睛,高兴起来,“妈妈!”
秦妈妈笑着把她拉起来,盯着她看。
秦书被看得不好意思,开口问她,“您什么时候到的?”
“昨晚,你老公去接我的。”秦妈妈笑着捏她粉嫩的脸颊,“你老公早就上班去了,你起来吃点东西,妈妈给你蒸了红糖糕,你尝尝。”
秦书下床穿鞋,跟在秦妈妈身后往楼下走。
林宝生正在客厅里逗妙妙,看到秦书下楼,满脸笑容问她,“睡好了?”
秦书不自在地点点头,“爸爸!”
“哎!”林宝生高兴的样子,连秦妈妈看了都觉得他太好哄。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卡,递给秦书,“爸爸不知道该给你买点什么,你自己去逛,相中什么随便买!”
秦书赶紧推拒,“您已经给过我两张卡了!”一言不合就发卡的爸爸,秦书实在是觉得受宠若惊。
“拿着!”林宝生拽住妙妙的后颈,阻止它去扑秦书。他跟秦书说:“阿民让我赶紧回去监工,那边确实也离不开人,我马上就走了。你收着卡,爸爸才能放心回去。”
秦书只好接了卡,跟他说:“那我们有空了回去看您。”
林宝生又抱起妙妙,笑着跟她说:“这就对了!你怀孕少碰这些猫猫狗狗的好,爸爸给你代管着!”
秦书忍笑,“行!”
平哥从林宝生的房间里,拖了个行李箱出来。
阿苗从餐厅桌子上提了个锦记的点心盒,跟林宝生说:“小林先生让您带回去吃。”
林宝生接过去看了两眼,“算他有点良心!”
秦书问他,“平哥也还一起回去?”
平哥觉得一段时间不见,秦书又漂亮了些,他笑着点点头,“林总早上出门前交待了,让我看好林先生。”
林宝生跟她们夸平哥,“得亏他在,不然我一个人在那里还真是无聊。工程队进度很快,主体马上就弄好了,到时候我发照片给你看。你们年轻人眼光好,你们看想装成什么样?”
“都行。您作主。”秦书说:“我们两个都没出上力,坐享其成,您想怎么装就怎么装!”
林宝生笑眯眯地点点头,“还是你乖!林铎民要气死我!每天打电话挑我毛病!飘窗不对啦!出水檐太窄啦!都是他的事!”
秦书倒不知道还有这一出。林铎民每天要上班,要看着物流园的工地,他们新房子的装修也是他在跟,现在还要每天跟进老家的房子进度。秦书想想都替他觉得累。
平哥跟在林宝生身后往车库去,林宝生又交待秦书,“该吃吃,该睡睡。你们年轻人不是有那个什么形体课?怕胖了你报个课跟着练练,一定要吃好!”
秦书和秦妈妈跟在后面送他,秦书说:“你这是就在等我起来了走?”她问林宝生,“不在家里吃午饭?”
她话音没落,林宝生的电话响起来。
林宝生笑着晃晃手机给秦书看,“他撵我赶紧走!”是林铎民打来的电话,林宝生开了免提,林铎民张口就说:“看到秦书了吧?看完赶紧回去,别在家磨磨叽叽唠叨秦书,她需要多休息!”
“就走了!”林宝生故意说:“你撵得这么明目张胆,小心我告你状!”
林铎民冷哼一声,“你也可以不走。要是烦到秦书,我可就不是撵你这么简单了!”
林宝生气哼哼挂断电话,跟秦妈妈吐苦水,“养儿子没用!他不如秦书贴心!”
秦妈妈也有点理解不了他们父子两个的相处模式,但仍然笑着安慰林宝生,“男孩子都这样,秦墨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们的表达方式跟女孩子不一样。”
待到平哥和林宝生的车子走远了,秦妈妈跟秦书说:“他们两个一直都这样说话吗?”秦书笑着点点头,“之前连话都不好好说呢!”她略讲了些林宝生和林铎民的矛盾给秦妈妈听,但没敢全部都讲,怕秦妈妈担心她。
秦妈妈听完更心疼林铎民,“苦孩子!”她又跟秦书说:“你老公很向着你,你遇事要多体谅他。他每天那么忙,回来还要伺候你。你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老公!”
“妈!”秦书觉得秦妈妈变脸有点快,“您怎么不说他找了个好老婆呢?”
“哦?”秦妈妈笑着反问她,“你好在哪了?”
秦书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找出自己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