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与亚历山大 第89章 87 圣诞舞会

87 圣诞舞会

圣诞舞会前一天晚上，乔到菲利斯的公寓，打包圣诞蛋糕，并留了一个给菲利斯。

“圣诞快乐~我和索菲会好好享用。”

里卡多也一起，拿了一个回去和马克分。

“圣诞快乐，也替我向马克说一声。”

乔还做了两个利萨伯做法的圣诞蛋糕，一个带走，另一个原本想送去幼儿园和精神病医院的儿童，但这些地方都有老师负责他们的饮食，万一不被接受就有点尴尬了，最后切成很多小块，和朋友分吃了。

舞会当天下午，乔和亚历山大回家换衣服，拿着包装好的蛋糕到唱片酒吧，送了一个给拉斐尔，另一个给了萨瓦尼。

“圣诞快乐~”萨瓦尼收到蛋糕，回礼了7折券。

“谢谢您，圣诞快乐！”

亚历山大看表，“时间不早了，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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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学院广场上的圣诞树已经亮起了灯，装饰着彩带和学生们绘制的彩球，树下对着漂亮的礼物，虽然都是空盒，很多穿着礼服的学生在圣诞树下拍合照。

“我们也去拍合照吧。”乔说。

“有点幼稚。”

“求你了~我想和你一起拍。”

亚历山大最吃这套，“我知道了。”

乔找了个男生帮他们拍照。

拍完后一起去了礼堂。

“你为什么对这种事那么热心？”亚历山大不理解。

“我花了三年好不容易才考上**拉美术学院。以前每年只能在画材店看着学生们开心地参加学校活动，好像世界的快乐和我无关，现在自己也能参加了，要好好珍惜。”

亚历山大揉了揉乔的头发，揽着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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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来过美术学院的礼堂，但没见过装饰圣诞元素的礼堂。舞台上的乐队戴着圣诞帽表演圣诞歌曲。

“和去年差不多。”亚历山大吐槽。

李朝他们招手，“圣诞快乐~喝果汁吗？”

李介绍了他的新同学，大家互相认识寒暄了一下。

亚历山大谨慎地观察四周，并没见到伊恩。大概这种场合，他没有兴趣吧。

乔见了亚历山大的新同学，也向其他人介绍了他的同学，互说了“圣诞快乐”。

“我感觉在哪儿见过你。”马泰奥看着乔，苦苦思考，“在哪儿？”

“我之前在罗西画材店工作。”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一直在罗西画材买东西，你记得我吗？”

“有点印象，你之前头发更短，经常在货架前烦恼。”

“我只有手头紧的时候才会这样。”

奥罗拉在后面拆台，“他不是说‘经常’吗？”

萨莫问，“之前亚历山大送的饼干是你做的吗？”

“我们一起做的。”

“谢谢，那个很好吃！怎么做的？”

乔很兴奋能认识到更多朋友，也和吉内芙拉、利奥诺拉、阿尔贝托和吉娜打了招呼。

亚历山大看他很高兴，心情也好多了。他大概能想象到，过去三年的圣诞节里，乔扒着画材店的玻璃橱窗，羡慕地看着学生们高高兴兴参加圣诞舞会，希望自己也是其中之一。现在他终于变成了他曾经凝视的那些人……

乔发现亚历山大在盯着他看，“怎么了？”

“没事。”亚历山大放下果汁杯，“我们去跳舞吧，来都来了。”

乔的脸有些红，牵住亚历山大的手。

两人一起走进舞池。

“皮德罗是心情不好吗？为什么不说话？”乔问。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不爱说话，内向。虽然人有点怪，他是四个人里唯一有对象的。”

“你的同学都好有趣。”

乐队演奏起浪漫抒情的歌曲，灯光昏暗，两人相伴跳舞。亚历山大搂着乔的腰。乔手搭在亚历山大的肩膀上。

“为什么我是女性的角色？”乔稍有不满。

“我更高。一般男的比女的高，电影里都是这样。”

“你要是低点就好了。”

“抱歉啊，我长得比你高。”

“……”

亚历山大抱着乔，让他搂着自己的脖子，头靠着自己的肩膀，“要准备回去了吗？我们明天要起很早才行。”

“再稍微待一会儿。”

亚历山大将脸埋进乔的颈窝里。两人在舞蹈的韵律中慢慢晃动，好似遗忘了除美好时光外的所有事物。

“乔。”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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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号早上3点半，乔被闹钟吵醒。担心起不来，还特意定了两个闹钟。

“亚历克斯，起来了，要坐飞机了。”

“再让我睡5分钟……5分……”

乔也困得不行，但不起来不行啊，跨坐在亚历山大身上，晃他的肩膀，“起来~起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我起来了。”亚历山大顶着鸡窝头起来，刷牙洗脸，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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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司机准时到了，载两人去飞机场。亚历山大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到机场才醒来。

天都还没亮，乔把行李箱交给亚历山大保管，去办登机手续，等他回来时，亚历山大趴在行李箱上睡着了。

“你就不能等上了飞机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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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点坐上飞机，亚历山大继续睡觉。

乔很羡慕他的这项能力，“你真是到哪儿都能睡着。”

乔上次坐飞机还是圣诞节回家，除此之外就没坐过了，从空中看着**拉的景色也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可惜这会儿天还没亮，只有一片漆黑。

因为是早上的航班，机内提供早餐。

亚历山大闻着咖啡和烤面包的香味醒来了，吃了饭，继续睡。

乔看飞机上的旅游手册。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埃德尔山，一条很高又很长的山脉，冬天长、雪量大且雪质优良，山形众多，风景优美，很适合滑雪，是绝佳的度假胜地。

旅游手册上的照片看起来宛如童话中的仙境一般。

“好棒啊~嗯？”

手册上还说，虽然地形优势使埃德尔山成为最好的滑雪胜地，但同样由于这些原因，埃德尔山几乎每年都会发生因暴风雪造成的雪崩山难。

“雪崩？”真的假的？这么危险吗？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应该没事吧？亚历山大的父母也在，就算自己被埋了，也会有人来救吧？应该吧？

“哦！是埃德尔山！”有乘客喊。

乔看向窗外，飞机正飞跃埃德尔山脉。

早晨橙色的阳光照在连绵不绝的白色雪山上，虽然没有画册上的那么精致，也没有经过相机的调色，但亲眼看到这一幕，更加能体会到大自然的壮观。

“哇~亚历克斯！亚历克斯！”

“呼~呼~”

还是不吵醒他了，他应该都看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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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左右到了机场，亚历山大也醒来了。

下了飞机，就以最快速度冲到机场外的火车站，急的什么食物都没买，坐上前往克里斯布鲁克的火车，亚历山大就饿了。

“我好饿~”亚历山大抱着肚子在火车上抱怨，“还要四个小时。”

“给你爸妈带的零食，你先吃一点吧，一会儿下车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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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1点多，火车终于到站了。

度过了煎熬的4个小时，亚历山大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找东西吃了。

克里斯布鲁克是个三面被雪山包围的小镇，冬天漫长，附近有许多优质的滑雪场。

今天的天空是厚重的灰色，飘着小雪花，白茫茫一片，屋顶都被雪花盖住了，看起来就像童话中常出现的遥远小国，街道很宽敞，有些现代，但建筑一看就有百年的历史，刷着清淡治愈的色彩。没有大声喧哗，没有吵闹的音乐。

“啊嘁！”

习惯了温暖的利萨伯和**拉，乔一下火车就感到不适应，也太冷了！！他从没来过这么冷的地方，脑袋都冻僵了。

找了最近的一家餐厅，走进暖气的怀抱。

亚历山大点了餐，先吃些面包垫肚子，看着窗外。

“我出去一下。”亚历山大说，“埃利在火车站等我。”

“哈？”

“我马上回来。”亚历山大咬着面包离开了餐厅，留下乔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餐厅。

乔看了一圈餐厅里的客人，心慌起来。

过了二十分钟，服务员送来餐点，一个盘子里，只有肉排加炸薯条？好单调。

乔心里呼喊亚历山大赶紧回来。又过了十分钟，亚历山大回来了，在门外把一些雪拍掉后走进来。

“你不饿吗？”亚历山大看餐点都没动过。

“我想等你回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陌生地方后，乔感觉又变回了过去的自己

亚历山大笑了一下，“我回来，食物会变好吃吗？赶紧吃吧。”

“你的哥哥呢？”

“他在停车……啊！莱拉！这边！”

一个小麦色皮肤、深咖色卷发、浓眉大眼的年轻女人朝亚历山大招手。

亚历山大介绍，“这是我哥哥埃利亚斯的女朋友，莱拉。这是我的男朋友，乔。”

“你好。”莱拉主动向乔伸手。浅色的宽嘴唇，笑起来很好看。

“你好。”

亚历山大换座位挪到乔身旁。

随后，一个看起来有三十多岁浅棕色短发、咖啡色眼珠、下巴留了浓密胡子的男人走进来。

“埃利！宝贝！这里！”莱拉叫他。

乔记得亚历山大的大哥才三十岁多，也就是说埃利亚斯应该是三十岁上下，长的有点显老，然后就是身材，相比亚历山大矮了些，更厚些。

亚历山大对乔说，“这是我哥哥埃利亚斯。他从伯恩哈德开车过来的。”

“克里斯布鲁克离伯恩哈德很近吗？”

埃利亚斯坐下，“开车两个小时吧。”

亚历山大问，“你们吃了午饭吗？”

“还没。”埃利亚斯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抬头打量乔。

乔立刻低下头，避免和他视线对上。

点了餐后，埃利亚斯问，“**拉怎么样？”

“非常好，冬天就没见过雪。”亚历山大回答。

“真的假的？那也没办法滑雪了。”埃利亚斯看向乔，“你滑过雪吗？”

乔抬头，咽下土豆，“我只和亚历克斯一起滑过。利萨伯没有雪山，我们那儿已经有几十年没下雪了。”

“几十年没下雪？完全不敢想象。”

乔耸肩。

“没关系，我也是新手。”莱拉安慰乔，“我之前还担心只有我一个不擅长滑雪，这下我们可以结伴了。”

莱拉看起来人美心善，而且很开朗，乔笑了笑。

乔问，“那个，我们要去的地方离这里远吗？”

埃利亚斯回答，“不太远，有什么事？”

“我想去买顶帽子。这里比我想的还要冷。”

“当然可以，反正我也要去超市买些东西。”埃利亚斯转向亚历山大，“爸的车上东西太多，所以我负责买食物。玛娅还给我列了张表。”

亚历山大看了一眼，没有接，继续吃饭。

服务员端来了埃利亚斯和莱拉的餐点，“请享用。”

“谢谢。”

乔看他们点的东西，也是以土豆和肉为主，没什么其他花样。乔立刻理解了亚历山大为什么那么嫌弃伯恩哈德的食品，克里斯布鲁克和伯恩哈德在饮食习惯上比较接近。

埃利亚斯想喝啤酒，莱拉不让他喝，因为她不想在雪地上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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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吃完饭，走在老城区的街道上。乔在街边的纪念品商店买了顶白色的针织帽、围巾和厚袜子。

进入超市买食材，埃利亚斯平时就没进过厨房，看着玛娅列的单子，犯了难。莱拉也不擅长，特别是肉类。

两人在超市里像无头苍蝇。

亚历山大看着他俩心里着急，拿走了食材单子，推着购物车去拿东西了。面包、肉、蔬菜、水果、芝士、饮料、酒……

埃利亚斯见弟弟这时候还挺可靠的，“看来父亲切断了你的生活费，让你学到了不少。”

“我总不能把一切家务都推给乔。”

埃利亚斯回头看队伍最后的乔。

乔观察超市里都有些什么东西，以及这里的物价，意外的不贵，遇到好奇或者想买的东西，就单独放进自己的购物筐里。

亚历山大让乔看了下肉的数量，“你觉得呢？够吗？”

“不够吧。”

埃利亚斯和莱拉看买东西不用他们操心了，就去买零食和酒水了，不过最后结账的是埃利亚斯。

乔付了他自己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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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买了四大袋子的东西，一人提了一袋。

“会不会太多？”莱拉说。

埃利亚斯说，“不会，我们人这么多，而且万一道路被暴雪封堵，要有储备食物。”

乔想起在旅游手册上看到的雪崩事故，心里咯噔一下，“啊嘁！”

后备箱打开，里面塞了很多东西。四人的行李，滑雪用具。

想办法把购物袋塞进去后，四人坐上车，向小镇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