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这首曲子你教我吹好不好?”
“想学?”
“嗯嗯。”
“为什么。”
“就,想跟你一起吹一次……”
“……”
“我吹的对不对?”
“嗯。”
“嗯是对还是不对?”
“对,很好听。”
“……”
“……唔。”工藤兰睁开眼,感觉到眼睛有些酸痛,刚想揉一下,发现右手被握着,目光往上看,落到身侧靠坐在床栏的人身上。
“醒了。”工藤新一察觉到手心的异样,侧首问道。
“……”工藤兰借着工藤新一托起她背部的力气起身,回了声“嗯”。
靠在床栏上,工藤兰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小哈欠。
工藤新一覆上她的手问道:“眼睛还是疼?”
“没有。”工藤兰道:“好多了,昨晚我……”
工藤新一握着她的手没放开:“想起了什么。”
“……就一些片段,看不清。”工藤兰回想道:“还有吹那首曲子的时候下意识地就……”说了那些话。
工藤兰摸着眉心,问了一句想了很久的事:“新一,这首曲子……什么名字?”
“……无名,”工藤新一道:“没有名字。”
“《同归》。”工藤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曲名《同归》,好不好?”
工藤新一:“好。”
前世他们殊途,最终分离,这一世他们记忆渐回,又能否携手同归。
两人又在床榻上坐了一会儿,工藤新一才放开手,下床道:“先起来,我去做些早膳。”
闻言,工藤兰才反应过来他们一直坐在床榻上,也就是说昨晚他们是一起睡的……
工藤兰忽然觉得脸有些烫,回了两声“嗯嗯”之后慌忙下榻,将被褥叠整齐。
工藤新一拿了衣服进屏风后换好,进了小厨房。
工藤兰随后拿着挂在衣架上的红衣去了屏风后,等工藤新一做完早膳,她还是没换好。
工藤兰欲哭无泪地看着又缠在一起的衣带,说好的简单点呢,欺骗感情啊。
“兰,”工藤新一隔着屏风道:“换好了吗。”
与衣带干瞪眼的某兰:“……”
半刻钟后,工藤新一拉着低头走路的某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吃完了早膳。
两人又照常去了记书阁,看不进书的某兰拿了几张白纸,走到离工藤新一稍远的案桌上,静心练字。
工藤新一余光瞧了一眼,没说什么。看完半本书,他放下书,起身走到工藤兰身后。
看着纸上工整但仍有些许歪斜的字,工藤新一嘴角带上了些笑意,他略弯腰,探出手握住兰的手,半怀抱似的将人圈进自己的怀中。
“新一?!”工藤兰吓了一跳,对方的气息笼罩上来,她脸上刚退下去没多久的红晕又泛了上来。
“无名指和小拇指稍加弯曲,笔放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工藤新一边说,边帮工藤兰调整握笔的姿势,“大拇指按在中指与食指之间。”
呼吸喷洒在工藤兰的耳侧,那抹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朵。
虽然她和工藤新一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并不少,还是白狼形态的时候她几乎每时每刻都趴在工藤新一的臂弯里。以前也没觉得这种接触有什么不妥,但现在……
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前世她已经害了工藤新一一次,她不想再害第二次。她是该离开的,可如此深的羁绊,她要如何剪断……
人在工藤新一怀里,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见工藤兰逐渐失落下来,工藤新一伸出空置的手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别乱想,好好练字。”
工藤兰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
工藤新一看着她的侧颜,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没有任何装饰,很美。
握着工藤兰的手,工藤新一挥笔在纸上划出优美的弧度。
思绪渐渐被手上的动作吸引,工藤兰看着白纸上的四行黑字,移不开眼。
新诗一纸吹清风,
兰台有客叙交情。
永日清风吹古寺,
恒茅夜雪并寒厅。
工藤兰读过不少简单易懂的诗,但没见过这首,何况还没有题目,猜的不错就是她身后的人自己想的。
或许是错觉吧,每行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
新兰永恒。
没等工藤兰反应过来,手就被放开,面前的白纸也被身侧的人拿走收在了一个木柜里。
工藤兰:“……”
看着离自己几步远的人,工藤兰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听门外传来了响亮的叫喊。
“三弟三弟妹!你们在吗!”
——幕后——
作者:《同归》没有原曲,那首诗是网上看来的藏头诗,非原创,原作者似乎是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