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愿带着言梦来到了关押所,言梦抬头一看是一个商店的标识还以为林愿是要来买东西,可是刚一进了“商店”她就再一次被惊讶到了,这门内哪里是什么商店,明明就是大型的恐怖片。
墙壁上满是迸溅的血迹,那些血很新鲜看着像是好要向下流,言梦看直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墙壁上看。
可是还没等她看下去眼前就变成黑色了,林愿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别看,是血。你会害怕。”
听到林愿的声音,言梦倒是没那么害怕了,只是一想到那鲜血还是新鲜的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小姐,这边请。”说话的是个女人,那个女人像是认识林愿一眼便认出了她。
林愿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她的手还盖在言梦的眼睛上,言梦有些不舒服想要将她的手扯下去,可是这手就像是要长在她的身上一般,不管她怎么用力掰都掰不开。
言梦暂时的逝去了光明,林愿感觉到她的拉扯却还是没有放下手,在那个女人的面前林愿一句话也没说。
一路上,言梦听到了叫喊声,在眼睛被蒙住的时候,人的其他感知会变得十分灵敏,明明那么细小的叫喊声,在她的心里就像是一把刀在划着她的身体,她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
强烈的不适感让她软了身子,林愿感觉到言梦的恐惧,她的手还是没有放下,在这个地方到处都是血腥,这一幕幕若让言梦看到了恐怕要疯。
被吓疯。
林愿每次看到这些场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闭上眼,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凉,可是她连面对死亡都不怕,哪里还会去害怕这些有的没的。
终于停下了脚步,那个女人同林愿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林愿点了下头,待那女人走后林愿也没有放下她的手。
言梦张了张唇有些急促的呼吸着,林愿低下头言梦能感觉到林愿的呼吸声,“等我的手放下,你别回头也别向左右两边看,盯着眼前,或是,盯着我看也行。”
言梦点点头,林愿见她这个被吓怕的表情,心中怎么都不舒服,她叹了口气放下了手,言梦也听她的没有到处瞟。
眼前是一扇门,与其他的牢笼不同,这个很特别。
白色的,是这个地方唯一纯洁的颜色,可是没有一扇窗户,除了这一扇门,里面的人怕是没有透气的地方吧。
“你来过这里吗?”言梦突然问道。
林愿:“没有,这种地方我不会进来。”
也是,林愿是什么人,她身边哪一个人不是一身的本领怎么会被抓来这里。
言梦笑笑,门被林愿打开,白色的光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中格外的刺眼,似是头顶着大太阳。
房间内的人看到了来人,他站起身。
言诚满脸的疲惫,胡子格外明显,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真是难熬。
“你来了。”言诚似乎是猜到了言梦会来找他一般神色竟然没有过多的惊讶,言梦捕捉到这一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言诚明明在关押所里难不成还会知道言梦在外面发生的事情不成,看言诚这个穿着打扮,关押所里面不像是还有他的人。
林愿似乎也明白了这点,她看了眼地面上的脚印,在这个地方只要有人过地上就会留下血色的脚印,而此刻地面上却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
“我现在该叫你一声什么?”言梦直白地问。
言诚抬头看她一眼,却是感到羞愧的又重新低下了头,“这些事情你就当是过去了吧,我们是朋友。”
言梦没有反驳而是简单的“嗯”了一声,言诚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两人坐下。
言梦坐下后本想开口问些什么,可是看着言诚这副破败的模样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言诚见她如此为难,也不愣着了,直截了当:“你是想问我,从前的事情吧。”
言梦点点头没有否认,林愿就那么站着死死盯着言诚。
言诚注意到她的视线,嘴边勾起了些弧度:“林愿你坐。”
林愿自然是不认识他的,可是言诚对她却很熟悉。
林愿坐在言梦的身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人。
言梦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同言诚说话了,明明不久前他们还是“父女”,而如今却是同生共死过的伙伴。
“我之前是怎么叫你的?”言梦问。
言诚一愣,他回忆起了从前的时候,那些带有血腥痛苦悲伤欢快的日子一遍遍在眼前浮过,言诚道:“叫我老言吧,小朋友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他这话意思是在说,从前的言梦向来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可是现在的言梦却失去了那份狂野,言诚也失去了那份不畏惧的心。
两人都变了,明明都是他们,却怎么都不是当年的那种感觉了。
“老言,你能告诉我,从前到底有什么事吗?”言梦也不推脱,她自从恢复了一些记忆后就有些口无遮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她觉得自己变强大了,自然也不用害怕太多的东西了。
言诚笑笑,却并未笑进心里,味道都变了。
“你想知道自己为何会失忆,不过如果是这个问题恕我无法回答。”
林愿抬头看他一眼,嘴角扯了扯,露出一颗虎牙来。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言梦却没什么反应,她早就知道会这样,连组织的记录都查不到的事情,不是言诚一个普普通通的杀手就能知道的。
“你还记得我的梦想吗?”
言梦的这句话打的两人都猝不及防,这话是什么意思。
言诚想了想,似乎是想到了,眼神一亮:“我记得,记得,你曾经说过的你的梦想是——”他没说出口,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了林愿。
林愿有些迷,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言梦的梦想还不能让她知道了。
“想感受坠楼时,风打在脸颊上的快感,和那种无拘无束像只鸟儿的飞翔,那种自由感。”言诚回答的,比言梦心中想的还要多。
言梦还以为他要说自己想要体验跳楼,没想到还有这样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