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钥匙、浴袍与失控夜
实验数据核对到最后一组时,窗外已彻底漆黑。傅清明关掉仪器,沐知迁整理好实验台,两人并肩走出寂静的教学楼,寒风裹着细雪扑面而来。
“冷?”傅清明自然地握住沐知迁的手塞进自己大衣口袋。
沐知迁摇头,却在摸遍全身口袋后动作僵住,仰起脸时眼神带着罕见的慌乱:“清明…钥匙好像忘在实验室了。”
傅清明沉默地翻找自己的钥匙串——果然也不在。实验室门禁已锁,管理员早下班了。他看着沐知迁被冻得微红的鼻尖,解开围巾裹住他:“附近有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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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套房的暖气驱散了寒意。沐知迁抱着睡衣钻进浴室,水声淅沥响起。傅清明站在落地窗前回工作邮件,玻璃映出他微微蹙眉的模样——同居半年,这是第一次被锁在门外。
水声停歇时他刚挂断助教的电话。转身的瞬间,呼吸滞住了。
沐知迁裹着雪白浴袍站在氤氲水汽里,腰带系得松松垮垮,领口露出小片泛着水光的锁骨。湿漉漉的发梢贴在颈侧,水珠正顺着清瘦的胸膛线条滑进阴影深处。他赤脚踩在地毯上,脚趾因为寒意微微蜷缩,脸上蒸腾着热气的红晕尚未消退。
“我、我忘记拿换洗衣服了…”沐知迁被傅清明灼热的视线钉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绞紧腰带。浴袍下摆随着他的动作散开缝隙,晃过笔直白皙的小腿。
傅清明突然觉得喉干舌燥。他见过沐知迁穿实验室白大褂的严谨,穿居家服的柔软,却从未见过这般…活色生香。浴袍的纯白更衬得他眼波潋滟,像株颤巍巍绽放在雪夜的花。
“迁迁。”傅清明的嗓音暗哑得厉害。
沐知迁闻声抬头,正撞进那双翻涌着墨色浪潮的眼眸。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脸颊轰然烧透,下意识后退半步,浴袍领口随之滑落半肩。
这个动作彻底击碎了傅清明的自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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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沐知迁是在细微的颤抖中醒来的。傅清明从身后拥着他,吻着他后颈的咬痕低声道歉,某处却依然精神抖擞地抵着他。沐知迁呜咽着把脸埋进枕头,破碎的抱怨混着哭腔:“…坏了…真的要坏了…”
傅清明低笑着吻去他眼角的泪,在晨曦微光中再次开启名为“赔罪”的漫长征程。
窗外雪花无声覆盖城市,而套房的温度始终未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