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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谎百局 第57章 chapter 8 浮华世家(8)

作者:罗莎蒙德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1-02-04 15:29:54 来源:文学城

宴会热闹非常,酒过三巡,晚宴直到凌晨才结束。

时间太晚干脆在酒店定房间休息,霍月华很费劲把霍明珠搬到床榻上,末了替她卸妆、穿睡衣、盖上被子,一切整顿妥当她轻轻合上门。

手表上指针接近零点,她却也感觉不到疲惫,如果时间再多过5个小时,她想看上海日出,穿越霍明珠隔壁房间,再过去那间就是霍月华房间。

此刻。

隔壁房间传来细微不可辨别声音,好像人呼吸困难微弱挣扎……

霍月华立刻感到神经一阵收缩,她没有问过梁少悠‘削三番’具体计划,如果他在上海闹出人命……

她想都没想,便推门进去。

室内一片寂静,铺面而来酒味熏得她一时撇过头去,脚下不甚撞到两三只玻璃酒瓶,她抬眸望着窗外黑色天际连接在一起,眼前白色床只睡了一个人,可惜睡相不太好,呈现一片朦胧凌乱。

“酒都是杀手,你觉得谁最强?”顾溪白有些调侃微笑,他语气含糊不清。

霍月华视线掠过脚边酒瓶,Водка(伏特加)、Lafite(拉菲)、茅台……她习惯随手把酒瓶一个个摆成规整列队。

“茅台,最强。”

“为什么?”他饶有趣味的问道。

“一堆英文酒瓶里,中文汉字有特别存在感,更值得信赖。”好像在上海的陌生环境里,只有梁少悠与顾溪白让她觉得可以信任道理一样。

她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霍月华从包里拿了几粒解酒药递给顾溪白。

霍月华开始轻轻拍顾溪白,他一脸迷蒙眼神闪烁,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蜷起,他皱了皱眉。

“月华,别吵哥哥睡觉……”

她稍微愣了愣,她听惯顾溪白指名道姓强凶霸道称呼‘霍月华’久了,对突如其来亲昵称呼有些不知所措。

霍月华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溪白,心里隐隐模糊念头,真相背后……

6岁之前,那段她失去的记忆?

她从来不甘心被命运吞噬全部人生,绝不低头,她要抗争,不会被时间的洪流轻易卷向彼岸。

很多东西明明谁都看不见,她非要试图去证明它的存在,去探究一件对霍月华意义非凡的事情,找回她所丢失的记忆。

霍月华轻轻把房门关上,她拉上窗帘室内陷入一片黑暗,顾溪白喝了这么多酒,她打开黑胶碟针尖点在胶片上,流畅舒缓的曲调环绕四周。

酒精好像催眠般起着作用,酒精的浓度越高,意志越薄弱。

霍月华坐在距离床沿遥远的椅子上,这是一场心理医生与患者之间不动声色的会谈。

短暂沉默,她额前乌黑的头发垂下来,一半的脸孔被遮住,她缓缓说道。

“哥哥,我们又要成为一家人,我很高兴。”如果顾溪白与霍明珠结婚,那就是她堂妹夫。

他莞尔一笑:

“见到你,我一点都不高兴,原本打算,一辈子不和你说话。”

顾溪白神态自若贬低,霍月华心里十分郁闷,有些遗憾却又必须去深究,人很难确信模糊的轮廓的真实性,挖掘真相又诞生于不确定之中。

“期待有一天你能真诚地接纳我,接纳大家是一家人的事实。”

霍月华坦然自若的说道:

“况且,你喜不喜欢我不重要,只要你喜欢明珠就够了。”

“霍明珠喜欢我的脸,顾溪白喜欢她的身体,很公平。”

酒精带有明显催情作用,顾溪白语气半真半假,目光调转向黑沉沉,话题带离另一个方向。

“每一个时代爱情诗篇,女人总渴望压在男人的身躯之下。

也许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是一种生活最为充实象征。负担越沉,生活也就越贴近大地,越趋近真切实在。”

“身体痴缠,灵魂越走越远,不相信爱情的人,缺乏对人信任。

通常,不容易快乐。”

霍月华想了良久,才云淡风轻答道。

顾溪白不相信爱情,但会接受它,情、欲是一种安慰。只是,他不想她看穿这点,他有些挑衅反驳。

“谁说我不信爱情,说不定曾和Holden(霍顿)喜欢过同一个女人。”

他们喜欢过,同一个女人?

梁少悠喜欢过的女人,他前女友……顾溪白会喜欢李悦宁?真意外。

霍月华微微眯起眼睛,顾溪白语气更像是一种试探般的挑衅,她双手交叉,带了些自信的微笑,醉汉的挑衅怎么赢得了清醒的医生?

她剖析道:

“追求女色的男人,差不多属于,两种。

第一种,所有女人身上寻求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存在于他一如既往主观梦想之中,迷恋在女人身上寻求他的理想。

Holden(霍顿)喜欢清纯的女人,或者说他在所有女人身上寻求一种女人,我的外表大概最接近这样的女人。

第二种,想占有女人世界无穷种姿色,他被这种欲念所诱惑。他觉得每个女人都是上帝的杰作,每一个都那么富有魅力,一颦一笑,甚至一滴眼泪,都好像美术馆里艺术品。

顾sir做为风流老手,英格丽·褒曼与玛丽莲·梦露是完全不同类型女人,对你却都有吸引力,你不带任何主观的理想,对身边女友很快感到厌倦,但内心又无从失望,收藏女人如珍奇收集家。

Holden(霍顿)是前者,顾sir你属于后者,怎么可能喜欢过同一个女人?

退一万步,即使有,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左右为难,被骂的一定是她。

那个女人,又何其不幸。”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顾溪白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细碎的光芒……

霍月华眼波流转,她是何其敏感的女子,她的人生是一幅拼图,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瞬间分解成了好几千片,她穷奇一生不停地收集那些有可能拼凑成自己人生画面的碎片,需要一生才能拼凑完整。

现在,它已经悄悄显现了轮廓。

“那个女人……是我?”

勾着唇,他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怎么可能?你哪来的自信?

别这么自不量力!”

顾溪白眼中有着一瞬的恍惚与轻悔,似是在追寻着许久之前逝去的时光,他蓦然提高了声调。

“你不是生病留下后遗症,小时候的事情都忘了。

现在,来套话?”

“……”

霍月华沉默片刻,手背摩挲着的指尖蓦地停住了,她是一直在套他的话,他们拥有丰沛的往事,她想知道丢失的记忆所包含故事。

“过来。”

顾溪白垂下眼睫,低沉声音犹如自言自语,他的眼神冰冷,伸出手去抚摸霍月华的脸颊,她的脸如同被指尖轻弹的鲜花一样,颤颤巍巍地摇曳,看不清轮廓。

“不用套,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在他俯身下去,瞬间,被她躲开了。

“你在勾引我?”她好笑问道。

“顺应自己的本能……”他轻笑,面色有些轻浮。

“身体的吸引无法引起精神的吸引;精神的吸引可以激发身体吸引。人不该仅仅应为本能,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她蹙眉,这摆明是弱者的思想,他没有能力仰制**,意志又不够坚定选择自我放纵,没有面对命运带来意外的勇气,自私的家伙!

霍月华一脸戒备望着顾溪白,她不是他女友霍明珠,他得清醒一点。

“看清楚,我是谁。”

“你是……”

他露出讥讽的笑意,记忆成了他报复的工具,这场复仇不知是他对时间流走的无奈,还是他对她遗失记忆惩罚,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顾溪白每个字都说的很慢,势必准确传入霍月华耳朵。

“杀、人、凶、手。”

他语气万物凝冻般死寂,凄冷至极,森寒至极!

一种奇异强烈的负罪感环绕她周围。

霍月华身体为之一震,一时微抖,手中几粒白色的解酒药落在地上,她认为千丝万缕的联系背后,她在寻找记忆……

6岁那年,她曾经。

杀过人?!

霍月华脸色异常苍白,彼此之间嫌隙丛生,对方抱有严重猜忌,上海之行所建立一点点信任戛然而止:

“没发觉吗,我每次面对你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

顾溪白漆黑眼睛盯着天花板上忽明忽暗的水晶灯。

假如不能改变这个世界,至少不应该被这个世界改变,他所向往感情上自由自在,不被任何一个女人约束,他要抛弃一切陈旧记忆。

“我是警察,和杀人犯,无话可说。”

“我已经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待你?

你,每次都这么让人讨厌!”

霍月华非常失望,跌跌撞撞起身,走了出去,无人阻拦。

感觉离开的瞬间,有些东西不能再挽回般失去了,她潜意识里觉得帐然若失,而理性在告诉她,他们之间原本就没什么,她甚至耻于将自己多重人格的秘密告诉他知晓。

顾溪白与霍月华,他们之间。

最终,无言以对。

霍月华曾提醒过自己穿越过时间条隧道,记忆所抵达,那条生命起伏的路途,过去的核心,她必须承担寓意……

她,杀人了。

所以,小时候的事情她全部忘了,那是身体机制的自我保护。

窗外有沙沙的雨声,雨水的声音,她承受不住负担的重量,眼眶微红,她受到伤害,记忆的主人幽幽现身,却被荆棘缠全身,为自己过去感到屈辱。

霍月华很无助。

她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避风港,在霍月华受到伤害,心里只浮现梁少悠一个人。

短暂的叩门声不过一会,房门就被缓缓打开。

“月华?”

梁少悠乌黑色头发有些凌乱,有着极清俊眼眉,淡色的薄唇此刻微微上扬着,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这么晚,还不睡?”

“Holden(霍顿)……”

霍月华倍感委屈,‘我小时候杀过人’这话怎么也说出不来,她这么大一个人,说出来很丢脸,最缺乏的是安全感。

“怎么了?”

梁少悠声音很轻,语气带着温柔安抚,他瞳孔呈现深黑色,眼眉十分柔和。

“今晚,我不想一个人……”

暴、乱阴影留在霍月华心里,唤醒了她的偏执,对最珍惜之人近乎病态的占有。

漆黑的夜里,令人窒息的拥抱。

梁少悠对霍月华突如其来的拥抱,他眼里流露出很复杂的情绪,他在暗处小心翼翼地观察她,她像被梦魇缠绕拼命抓住温暖奢美的东西般,她死命抓住他。

“Holden(霍顿),你爱一个人,会为她做什么?”霍月华神色平静,鼻息之间可以闻到他身上沐浴液清爽的味道。

“克服所有存在的障碍,把你留在身边。”梁少悠心中困意全无,怀里久违的温暖,心中有异样情绪滑过。

“那就好。”霍月华缓缓点了点头,她沉迷他温暖的怀抱,他用无比耐心和温柔安慰支持她。

他抱着她,梁少悠眼底眸光瞬间闪烁变幻万千,霍月华穿着一条暗红色丝绒连衣长裙,领口妆点细致蝴蝶结,细腰盈盈不足一握,身材纤瘦,裙长覆盖膝盖,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

最后,他合上门。

呼吸由轻浅渐至沉重,他在她耳边倾吐。

“月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

她主动踮起脚尖,袭上他的耳垂。

“给你。”

他心被轻轻撩动了一下,怀里的人近在眼前……比任何时候,她都更加贴近他。

霍月华是一个心思熟虑的女人,从开始敲门她就已经知道,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事实上,她隐瞒一段往事。

“Holden(霍顿),如果选择接受,你必须接受全部的我。”包括她,曾是杀人犯的事实。

“好。”

梁少悠手臂松开然后又慢慢收紧,恋爱是不用思考为什么,因为女人本身无法用逻辑来概括她的行事动机。

所以,爱情本身只是幻觉,男女之间依靠猜测,她的动机最后会呈现出来,他现在只需要等待。

他搂主她,在房间阴暗的光线里,他亲吻她,温柔缠绵。

美色惑人,她轻盈地嫣然一笑,柔美纤手娇媚地捂在嘴唇上,体态恍若一声弦乐的清音。

他带着忧郁的神情,容貌不适合表现喜悦,忧郁显得更为高雅。

他手解开她领口蝴蝶结,沉浸感官**不能自拔,本质上男人更为薄弱。他学会控制**后感悟,焦躁混乱的本质上与美无缘。

柔和缓慢,美如水银般融合。

她长发倾泻,他亲吻变得越发温柔,对视时眼睛明亮光辉,贴近时心情的激动跳跃,这一切都如同火炉,温暖心灵的火种。

此刻。

他会体会到文学之中深意与美感……

她是融化在他怀抱里的雪花。

从这一刻起,命运被紧紧地连在一起。

“你一直,会克制**?”霍月华看他,她将脸埋在他臂弯里,轻声问道。

“很少放纵自己。”

梁少悠低垂眼眉,紧紧揽住她的腰,床第之间她可以算完美女友,百分之一百顺从他的意思,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际,只是有的时候,他会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好了,该说说这么晚了还不睡,来找我的理由?”

“女囚犯穿什么颜色囚衣?

我想知道,穿上囚衣后,你是否,还爱我?”霍月华话语甚是惊悚。

梁少悠微微一怔,但之后得知一切源自顾溪白的无端恐吓后,就变成取笑。

客观的心里分析,身为警察顾溪白在警视厅上下都可谓游刃有余,各种道上都吃得开,但对于警察这种职业,绝大多数人倾向敬而远之,所以他深谙于收买、恐吓之术对一部分人奏效。

或者说顾溪白擅长用这种方法让别人受制于他。

方法奏效与否,看使用的对象。

拥有一段失忆的过去,一般人在空白记忆里成为杀人犯会怎么做?

自首?

洗脱冤屈?

绝大多数人只会受制于说‘你是杀人犯’此话的人。

顾溪白的行事动机,梁少悠多少猜出来了。

顾溪白有一种高傲幼稚的孩童脾气,他能让不同年龄阶段的女人都会喜欢他,有时放纵无度,有时又孤傲冷漠。当心仪之物双手奉承在他面前,他也装作毫不在乎,轻蔑冷酷地对待,只是为了要看霍月华又急又恼的样子。

这种男人多少有虐待倾向,在强烈痛苦中感受隐隐的快乐。梁少悠想,顾溪白一直没有忘记霍月华的原因,正是因为她曾向他开枪.

与其说怨恨,不如说深刻。

霍月华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知道‘女人的自尊心,不该受到男人眼光的支配。’这种女人。

她接受现实,她曾杀过人。她要找替她埋葬尸体的帮凶,她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这招‘美人计’所施展且有些效的对象,无非就是两个。

要么受到顾溪白牵制,丧失主动权;

或者找另一个关系最亲密、曾给她善意帮助的男人做‘帮凶’。

梁少悠是她选的‘帮凶’。

“冷静的人通常会显得比较智慧,月华想不到你也有傻瓜的时候。”

梁少悠失笑,原来她投怀送抱的动机,是来找帮凶。也好,在顾溪白显然没明白之前,无论身体内心都先让她烙上他的印记,也就没得争。

“顾溪白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说要你去死,你去不去?”

“我……”

霍月华纤细灵动的身体,在月光中展开双臂,迎着空气里的雨露畅快地深呼吸。

“不管,你答应会接受全部,身体、现在还有过去,全部!”

“好,我是共犯。

纵使月华杀了人,Holden(霍顿)也会帮你处理尸体。

这个答案,满意了?”

梁少悠含着一丝笑意,露在外面的手指沾染上湿意浓重的冰冷,他很快将她手握在掌心,他手覆盖她的手,她的手真小。

“你答应了,要遵守承诺。”

她有些贪恋望着他,她内心掠过一种强烈的喜悦,不由得心头颤栗。

霍月华被自己小时候杀过人言论吓到,她需要梁少悠爱的方式,就如‘纵使她杀了人,他也会帮她处理尸体’。

“月华,对你来说‘认识自己’和‘爱别人’,‘认识自己’更加重要。所以,你去向顾溪白求证,你所遗忘那一部分回忆。

只是,事以愿违得到‘杀人犯’结论,你又怕了。”

梁少悠温和地笑了笑,扶着她柔顺长发。

“人要先自爱,才能被爱。”她是很想要了解自己过去,霍月华有些忐忑的望了梁少悠一眼,但从他的角度来说,她确实把他当作救命稻草,他会介意?

“Holden(霍顿),你生气了?”

“这个嘛……认识爱人和爱人同样重要。

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向我求助,我很高兴。”他已经知道她此举的动机,也算更加了解她一点。

梁少悠扶着眼眉思索,倘若霍月华选择向顾溪白妥协,他会放手,勉强没意思。

他大概会在心里觉得女友已经病入膏肓,做为男友他帮不了她,她愿意待在虐待她的男人身边而感到快乐,那他也无话可说。

“你看,伤痕是不是变淡了?”她伸着手臂,手腕上伤痕显得不那么狰狞,它以肉眼可见的方式,逐渐消退。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把你治愈了么?”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感情起源于怜悯,对于一个努力从地狱里挣扎爬往天堂女子灵魂的怜悯之爱。

“伤口一点点愈合了,正在康复中。”她每次被不安的情绪袭击,都会想起他。

恋爱,对梁少悠只是一剂调味品,女人让给兄弟又何妨?

霍月华,不行。

倒不是他非她不可,他缺乏对任何一个女人痴迷疯狂的天赋,但他深知对女人来说:恋爱,是寒夜里一场取暖慰籍。

她是有病的,温柔慰籍对她尤为重要。

她一直很努力活着试图治愈自己,生命意志值得赞许。她灵魂自带黑暗属性,不适合留在有虐待倾向男人身边。

梁少悠自问,留在他身边,更为安全,毕竟女人通常说‘爱’的时候,是指被爱。爱与被爱之间,总是要有人先付出,这段关系里由他先付出,他笑眯眯问道。

“你看,我付出这么多,你是不是应该给对等的回报?”

她注视彼此缠裹在一起的身体,情人间的温柔缱绻,还不够?

霍月华困惑眨了眨眼眸。

“你想要什么?”

“想要……”

岁月更迭,梁少悠已经二十六岁。

性格内敛使得他很早以前明白真实的意义,人在不断成长中获得今天这般模样,随着年龄渐长,他对恋爱期待逐渐降低,更不会为不可捉摸一点点情愫而赌上人生试图挽回,可以预知未来无论见到什么样的女人,再投入恋爱机率渺茫。

梁少悠不喜欢孑然一身,那意味着感情空虚与孤独,他需要一段稳定长期的伴侣关系,与之相伴的女子懂得体会平和暖洋的生活里甘甜情意。她并非他所见过女人里最美,好莱坞女明星美多了,而再美女子也不过一副皮囊,与他的人生毫无关系。

他所期望携手共度一生的女子,与他最深的命运纠缠,她要有勇气从地狱里挣扎爬往天堂。

她拥有一个,有趣坚韧的灵魂。

他的拇指扣在食指上,微微弯成一个圈状的‘指环’,然后把她无名指穿过‘指环’,一个‘手戒指’诞生了。

她是他替身,她是另一个他,他会包容她。

“月华,我们结婚吧!”

“Holden(霍顿),如果我说‘不’。

你会,去找下一个?”她有些挑衅问道。

“月华,对于我们男人来说‘爱情’的主要功能也是为了种族繁衍。

具体演化成个体,虽然脸面上不会承认,男人见到女人,都是见了谁爱谁,如果努力过而无法得到所倾慕女人。

很快,他就会转向,下一个。

很少有男人一辈子只恋爱一次,若是有,只能说明他本能不太强烈。”

他答案坦诚,此刻依偎在一起全然真实与真诚,是很重要的事情。

“Holden(霍顿),我不擅长妥协。

既然你这么不幸先见到我,你就是我的了。”

她赶忙拽着他的胳膊,他是她生命里少数几个知道多重人格的真相,却未曾被吓跑的男人,她给过他从手中逃离的机会,既然他不后悔,那就是她的。

况且,男女在亲密关系上不平等关系,总显得女人很吃亏,男人是可以转向下一个,女人可以吗?什么时候女人理直气壮回答‘可以’,男女之间的格局,也就改变了。

“当你答应了。”他有些狡猾的说着。

“Holden(霍顿),现在求婚,一点都浪漫。

别每次都嘴上说,要有行动。”

她心想,至少也要买个结婚戒指。

“……”行动还不容易。

他贴近她微微相触,回声直抵最深处。

“轻一点……”

她情不自禁地张轻声唤着,她唇瓣瞬间落在他温柔地吻里。

“你在干什么?”

“行动。”对于这种明知故问,他有好兴致回答,所爱女人要求的风流韵事,怎么可能拒绝?

“还记得,你初次与女孩子体验?”她有些好奇问道。

“忘了。”他敷衍道。

霍月华耸肩,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梁少悠过去喜欢李悦宁,人无法保证每次恋爱都是有效,难道为此在每段恋情都有所保留?有亲密行为的恋爱,才算是正常的恋爱。

“Emily(艾米丽)是你的前女友,这点我早就知道了。”

“猜……”

梁少悠凝视霍月华许久,他微微叹气,妥协般的喃喃自语:

“错了。”

“哎?!”她有些吃惊,这个问题有点大,还有她不知道的情敌?

“月华,我曾和你说过,Emily(艾米丽)有很多男友……”

梁少悠微微眯起眼眸,在伦敦他和李悦宁告白的第二天,就看到李悦宁在和班上的男生接吻。

“那时恰好有个机会,一份兼职。

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的**模特,那个女孩没有钱雇佣模特,为了完成毕业作品女孩愿意用其他东西替代……”

他那时心理一直被某种感觉所束缚,爱到底是什么感觉?李悦宁和别的男人接吻画面不断闪现,那时侯的梁少悠有些麻木,并没有什么感觉。

他在真实与虚伪的自我之间左右徘徊,既然体验并非基于爱,那么,让自己成长一下。

现在,他甚至想不起那个女孩的长相。

他忘了。

“Holden(霍顿),看来男人的自尊心……

很微妙。”

梁少悠初恋喜欢上李悦宁这样有经验的女子,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霍月华失笑,她有些不依不饶。

“那,印象最深,又是那一次?”

“那次。

你很痛,琥珀色眼眸中流出的泪水,滴落在我指尖。

那一刻,感觉……

很温暖。”

他抱着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际。

“你的手指,因为我失去贞洁,你果然喜欢很清纯的女人。”她笑眯眯说道。

“月华,这么夸奖你自己,也不害臊。不过,被你说对了,我只喜欢你。

准备好了?

这次,会激烈很多……”在动情的时刻,他可没有这么好的控制力。

他那么温柔,用一种似触非触,近乎感觉不到的轻柔缓缓抚摸她,温和而悄然的似碰非碰的抚摸,研磨着她的感觉,使之愈加敏锐。

他鼻息之间白玉兰蛊人的香气越发弥漫,他一点点亲吻,吞噬着属于她的味道。

“Holden(霍顿)。”她双眼迷蒙地看着他,轻声唤他的名字,一遍一遍。

她闭上眼睛,他手指轻轻掠过,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像火种般被再度点燃。

他携她翻越最高的山峰,有飞鸟桃花的地方,人间仙境谁也无法抗拒。

昔日温存重现,她有些迷恋眯起眼眸,他终于触到烟霭缭绕的地方。

凌晨五点。

**退散,沐浴后洁净的身体,仿佛一场新生。

日出时分。

朝霞红红从天边升起,一轮金黄色圆形镶嵌在地平线上,东方地平线上越来越红,恰如一望无垠云海霞光万道,连绵云海万顷波涛,天空被映得红彤彤,大地被涂上了一层艳丽的金黄色,一片瑰丽景色若隐若现。

霎时。

云海上铺盖一层朝霞释放出金色光芒,灰色天空被照亮,太阳冉冉上升。

“好美。”

她情不自禁的赞叹,霍月华目不转睛的望着天边升起的日出。

“月华,喜欢的话,以后每天都可以陪你看日出。”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梁少悠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

他若有所思望着天际。

天空开始一片很浅很浅的浅蓝,瞬间天水相接出现了一道红霞,红霞慢慢扩大越来越亮。

“在这所房子里,看日出,好不好?”他拿出很多照片笑眯眯问道。

“真的?这是……”

她拿起一张照片,窗外海天一色美景呈现眼前,鸟语花香中式庭院风格符合她的审美。

“Holden(霍顿),你买房子?”

事物背面总是各有千秋,乘彼此还年轻的时候,生命乐章刚刚开始,男女之间可以互相交换行事的动机。

他轻咳一下,笑眯眯说着。

“月华,你觉得男人什么时候会向女人求婚?”

“这个嘛……爱的时候?”她双手环抱,挑眉问道。

“事业稳定又到了年纪的时候。

你觉得一个豪门遗产争夺案,律师能抽取多少佣金。”

不好意思,让她失望,梁少悠就是这么实际,他是男人,只能生活在真实中。如若生活想过得稍微体面合理一些,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一幢房子。”她了然。

霍月华望着手中订婚戒指,忽然觉得很感动,梁少悠昨晚求婚前,他买了一幢房子。

不可否认,她的生活是由职业、婚姻所决定。

女人选择和什么样男人结婚,等于决定往后一半生活质量,比起结婚戒指来说,一幢房子花费更大的代价,他希望与她组成一个家。

他依靠自身能力买了一所房子来负担她的未来,责任心强大的男人总会显得很有安全感,他值得信任,她脸色微红,结婚有好多事情要准备。

“Holden(霍顿),你觉得,深爱的本质是什么?”她眯起眼眸问道。

既然男人求婚的动机不是爱,那么,他把‘爱’这个字,放在那个位置。

“月华,深爱的本质,是一种仁慈。

彼此之间欣赏、陪伴、矜持、文明、承担责任,克制而有节制的感情才会长远,且具有深意。”

他微微思索,如果一对伴侣从年轻时相伴到老,所支撑从来不是年轻、**、身体、占有、妄念,这些最终会失望。

她微微点头,期待男人一心一意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会吃苦头。

能玩下去的游戏,需要共同的规则。婚姻如同一份长期爱情合约,男女之间在相对公平的环境里继续游戏。

如果,她指定一个规则,如‘他一心一意一辈子只爱她一个’,那么,她只能和自己玩。

丈夫这个角色所要承担的义务,无论现在或三五十年之后,他都会对她付出关心与照顾,这是成为夫妻,关系得以维系的基础。

“Holden(霍顿),发觉自己运气不错,选了一个很适合结婚的男人。

我们什么时候回香港?”

“快了。”

梁少悠瞥了一眼报纸,他笑眯眯的牵起她的手:

“月华,上海,快变天了。

在那之前,我们要离开这里。”

霍月华一脸疑惑,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报纸上最新新闻:

1976年9月9日零时10分,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理论家,全国政协名誉主席。

在北京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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