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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谎百局 第14章 chapter 3 瓶中精灵(5)

作者:罗莎蒙德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0-05-14 19:28:32 来源:文学城

黑暗的房间里,隐约映照出两个身影,巨大落地玻璃窗外,风雪越来越厚。

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开灯,仿佛心知肚明对方的身份,又不想外人看清楚他们的脸,更不想坐在对面的对手摸清自己的底牌。

“叶国森,敢收收两家茶礼,就要有那本事。”三少爷霍秋潦提了提脚边黑色皮箱:“有什么想说?”

里面的东西不用他说,叶国森也知道是什么。那可比霍秋怀的纸钞更有价值的东西,叶国森打开黑色皮箱,白色塑料纸袋包装完好,雪色的白,如同窗外雪花一般纯净,却是世上最邪恶的东西。

或者说,毒品。

“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在你叫他梁少悠的时候,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只是搪塞,他现在叫霍明远,有了新的开始。”叶国森耸肩说道。

名字是人从出生开始第一个代号,所以人对自己的名字是很敏感,忘记代号,反应不过来他的身份。

只能说明,这个身份是假的。

霍家二少爷霍秋怀的儿子,霍明远的身份,是假的。

“少来这套。叶国森,我要证据!”霍秋潦暴躁的手握成拳,他敲打在皮质沙发上。

“霍三少爷,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证据他有,但所谓的证据,永远是留给叶国森他自己的,保命符。

叶国森眼睛瞥见微微敞开大门,一闪而过一抹幼小的黑影,走廊里耀眼的灯光又再次照进黑暗的门缝。

“谢谢霍三少配合。那孩子,已经听到我们的谈话,就一定会做出反应。

如果他逃跑,证明他捉贼心虚,他就是假的。

这不是最好的证据,三少?”叶国森狡猾的说道。

“啊。”霍秋潦可有可无的发出一个单词,无论那孩子是真的或者假的,他都会让他变成,假的。

维多利亚港外的狂风呼啸。

按照每年惯例,大人都会带小孩出海,今年轮到霍秋潦带孩子们出海。霍家私人游艇上为数不多的人,而游艇已经改变原本的方向,始向公海。

甲板上狂风大作,海水敲打玻璃发出剧烈声响。

咚咚声,无法掩盖船舱的大厅里站着三个少女的心跳,霍明珠、李悦宁、苏慕雪。她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少年。

“来,游戏开始了。”霍秋潦狰狞的脸露出邪气的笑意。

他提议孩子们玩一个‘提问回答’的游戏。他提出问题,她们给出答案,答对,她们的霍明远表哥就没事,而答错的话,他会代替她们接受惩罚。

“不要,慕雪害怕,放弃,我要放弃!!”苏慕雪尖叫的睁着惶恐的眼睛,躲在角落。

“弃权,等同于认输。”霍秋潦打了一个响指‘啪嗒’一声。

他身后的打手就在少年的脸上重重嚯巴掌,顾溪白右边肿胀眼睛几乎睁不开,他脸上明显淤青让苏慕雪吓得脸色发白,她蹲在角落瑟瑟发抖。

维多利亚在即位时,完成工业革命,英国进入资本主义,经济成为国家根本。英国与中国贸易最早始于茶叶、丝绸。但是这些商品都是英国市场上奢侈品,而英国工业革命的产品,对自成一体的中国,毫无用武之地。

于是,女王发动鸦片战争。她打破中国自给自足的经济体制,扭转对华贸易逆差,她曾呼吁,“为了大英帝国的利益”,而攻打中国。

维多利亚教会霍明珠第二件事,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远的利益。

“明珠,要在六十秒内完成。”霍秋潦扫视桌上被拆卸下金属部件,他要女儿在一分钟内组装完成一把枪。

如果做不到的话……

霍明珠抬头,她看了一眼被强制捆绑的‘霍明远’。

有些人本来是无辜的,只是因为,他站了不属于他的位置而已。

霍月华躺在船舱的房间,辗转反侧。梦境画面,拼图分裂出无数片段,互相交织,支离破碎。

睡梦中,她听到熟悉的枪响。

“砰!”

与她记忆里,射向霍秋宴的子弹不谋而合,金属色的子弹如流星划过她发际,射入太阳穴。她还未反应过疼痛时,微微放大瞳孔里映射出晕染开大片血色,血液从她耳际一点点流淌到灰色泥地。

转瞬之间。出现的少年棱角分明,他笑容慵懒而眩目。

他说,最重要的东西,是肉眼看不到的。阿里阿德涅公主,这是独属于你的黄金城堡。

接着又出现一个人。

面容俊秀的白皙少年笑容诡异,他交给她一个粉色香水瓶子,人太容易被表象迷惑,而看不清事物的实质。

他说,幸会,霍明月。

他点明她曾经的身份,而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望月,我们会一起守护属于猫盒子里的王国,一个永恒而没有痛苦的世界。对她许下承诺的人,他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那双眼睛,忽然流下红色的血液……

她豁然睁开双眼,霍月华从睡梦中惊醒的那一刻,心跳加速,汗水她光洁额头一直流淌到脸颊。

她已经完全清醒,打开床头台灯,她拿出手边的东西。

去年霍家千金绑架案的报纸新闻、粉红色法兰西香水瓶、金丝边框眼镜、医生听诊器、摆成一个完整的圆圈。

空置鸟笼,被放在圆圈的中间。

最后。

她把放在中间,空置鸟笼,移出圈外,鸟笼拿到雪茄旁边。

那把口琴,又重新放回中间。

再次形成一个完整圆圈,包围口琴!

那个圆圈,中心点‘口琴’代替‘空置鸟笼’被围攻的对象。

“砰!”想起梦境里那声熟悉的枪响,她赶忙掀开被褥,遵循船舱来回摇摆的船支,扶着船内围栏,走向门外。

-

游艇奢华的大厅里。

金色羽箭,水晶灯照耀下忽闪过一缕光。

李悦宁拉开手上的弓箭,手保持射击姿势,她深吸一口气。望向对面数十米开外的少年,眼前的场景如此熟悉。少年抬头,他嘴角浮现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也与记忆重叠。

她与他最初开始,是一只羽箭。

李悦宁手指一抖,金色羽箭以高速飞过他肩膀。

羽箭尖锐速度极快,划过顾溪白肩膀不过一瞬间,瞬间的疼痛很短暂,他微微蹙起眉头。从他听到霍秋潦与叶国森对话,决定逃跑的那一刻,就已经凶多吉少,如果他不跑,会怎么样?

结局一样,这是一个圈套,为霍秋怀的儿子或者说霍家第三代唯一的嫡孙而设的,局。

他察觉太晚,以至于,深陷其中。

“我失手了。”李悦宁说道。

这只羽箭,在开始时就已经射出过,她已经杀过他一次,不会有第二次。这只射歪的羽箭,就当是在霍家医院后花园她还给他,他们两不相欠。

霍秋潦眯起眼睛,他手上那把枪抵着前额,无奈的搓了搓。

没办法,只好他亲自出手。

人真的很奇怪,只是期待为自己言行找到合理的借口。例如,就算不是‘我’,别人也会如此。霍秋潦今天拉她们下水,算准她们几个会在第二天天亮,回到港口时说‘霍明远失足掉到海里。’

她们几个明知少年今晚注定会死,只要痛下杀手的那个人不是自己,那么罪孽就会减轻。

只要杀人的那个不是‘我’,就算成为帮凶也没关系,明珠在短暂一分钟内组装完一把枪;就算冷眼旁观也是理所当然,苏慕雪开始就在角落哭得呼天抢地;即使说一辈子谎言也在所不惜,李悦宁明显放水,方向故意偏离就是不想射中那个孩子。

‘我’是弱者,‘我’没有杀人,‘我’没有错。

霍秋潦突然在那一刻发觉,女人骨子里的冷漠,比男人更加决绝。

男人想要得到想要的东西,就会自己动手去争取。而女人,却期望通过别人的手,来拿到。走上王座之前布满荆棘的道路沾满血腥,她们不想沾染,只在戴上王冠的那一刻出现,分享荣耀。

可惜,分享荣耀的人,只会成为头戴王冠人的附属品。

他要教会她们的第一件事,王冠永远不能落在别人手里,纵使布满荆棘也必须紧紧拽住。

权利,从来都是,不可以分享的。

“砰!”

枪声,伴随着维多利亚港新年灿烂烟火一起,响彻天空。

强烈冲击几乎把绑在椅子上顾溪白翻倒在地,他姿势变扭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息,他几乎没有感觉疼痛,子弹贯穿身体的痛苦还比不上打手的拳头?

顾溪白忽然很想笑。

他脑海里忽闪而过许多画面,都是同一张脸,那个少年拥有白皙秀气的面容。

他说,我是香港人,梁少悠。冰尸案里被掩藏起来的人,是她母亲,梁采薇。他口才了得,很会说故事,却在霍家惜字如金,很少说话。他从头到尾都把自己掩藏起来,低垂额头,头发遮住他的眼睛,无法看清他的情绪。

这一切的理由,因为……

梁少悠把顾溪白当作他的‘替身’。

代替他座上,霍家第三代唯一的嫡孙,霍秋怀儿子‘霍明远’的位置,代替他抵挡子弹。

见他毫发无伤,霍秋潦沉眉。

霍秋潦低头思索片刻,摸索他外套,胸口口袋里,一枚金色怀表闪耀温暖的光泽,霍秋潦看了一眼怀表,这是他给霍月华的礼物。

纯金色怀表里子弹恰好卡在中间,帮顾溪白抵挡致命一击。

“这东西,竟然救了你。”怀表曾是霍秋潦,不是意味着,霍秋潦他自己,救了这个孩子。

既然是玩游戏,他项来遵从游戏规则。

霍秋潦耸肩,能杀得了这个孩子的人,不是他。

那么……

“看着这么久,怎么不出来一起玩,小侄女?”霍秋潦回头,视线转向门外,他语气笃定,绝对自信。

门外霍月华自然向角落缩了缩,仿佛在害怕,又似乎想要隐藏什么。

她头顶落下巨大的黑色影子,霍月华抬头,霍秋潦强制挂落她手上的话筒:“找外援帮忙,违反游戏规则,该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孩子?”

霍月华手上的电话被强制挂上,她耳边徒留下。

嘟嘟嘟——

她失去最后的……机会。

电话另一边的霍家。

走廊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他的脸同样隐藏在黑暗里,只能听到他戏谑的声音。

“早知道那条流浪狗,无论谁给得骨头都会肯。毕竟,只是一条狗而已。”叶国森果然没让他失望,贪得无厌的流浪狗。

霍秋怀看了一眼手上被强制挂断的电话,从新拿起话筒,拨通另外一个号码。

霍家豪华游艇。

霍秋潦一挥手,让手下强制把霍月华从黑暗角落里拉出来:“出什么题目好呢?”他瞥了一眼那枚金色怀表,笑着说道:“这里有5副牌总共270张,现在把10张大小鬼王全部抽离,我们比大。”

他绑起自己的一只手:“别说三伯父欺负你。”

李悦宁看一眼有些不明白游戏规则的霍月华,走到她身边轻声说:“260张纸牌里,找到最大的牌,黑桃A。”她扶助霍月华肩膀:“记住,有5张黑桃A,你至少要拿到3张才有赢面。”

抛向空中的纸牌仿若雪片一般,纷纷飘落。

霍秋潦身手极好,纵使单手,他在空中几个转身,瞬间已经拿到两张牌。

霍月华望着空中飞速而落纸牌,纸牌被抛向空中那一刻,各个纸牌位置,她脑海里定格, AKQJ黑桃、红心、草花、方块……她捡起最先落地的两张牌。

而两人的视线同时看向空中,他们都想拿到,最后一张黑桃A。

那张黑桃A,翩然在空中旋转。

霍秋潦首先出手,他踏脚腾空,手指触碰快要触碰纸牌,那一刻。

一枚银币旋转空中,硬生生打落空中的纸牌,纸牌连带银币同时落入被捆绑的少年腿上。

“平手。”顾溪白嘴角悬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们两个每人手上,都只有两张牌,最后一张黑桃A在他手里,二比二平手,平手的话,霍秋潦就没有理由逼迫霍月华出手。

“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居然不是他儿子?”霍秋潦眯眼,他伸手捏起顾溪白那张过分眩目的脸,纵使眼角被殴打而肿胀淤青,也不觉得丑,少了些脂粉味反而增加了些男子气概。

“这张脸在将来一定会迷倒不少无知少女,就像当年的二哥一样。”霍秋潦想起霍秋怀嘴角露出慵懒的笑容,霍秋潦拿出枪抵着额头,想了想说道:“不如,现在为民除害。”

子弹顺利上膛,霍秋潦举起枪抵住顾溪白额头,扣动扳机的那一秒。

“卡塔”

霍月华夺过霍明珠之前装好的那把枪。

霍秋潦挑眉,他手里枪转了一圈,重新放回腰间的枪套里:“看来,小公主要亲自动手。也是,被欺骗会很生气,你明明不是她哥哥。”霍秋潦强制顾溪白转头,看向霍月华。

顾溪白望一眼她手上的抢,黑洞口子透出冰冷的寒气,他几乎可以听到子弹上膛时发出机械声响。这不是他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在海上叶国森就曾用过,只是那时他知道,自己不会死,而现在,他会死的。

如果这里所有人都希望他死,那他一点活路都不会有。

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你会,后悔。”

霍月华冷漠的调整姿势,把枪微微举高,因为紧张,她手指甚至在发抖。

曾经有个人给她,取了个独一无二的名字‘霍望月’,和她约定守护猫盒子里的王国。霍月华睫毛微微颤动,教她的人就在眼前。

他说:“你会后悔。”

她摇头:“不会。”

或许她更应该示弱,好像苏慕雪那样在角落哭泣,或者学李悦宁把手上子弹打偏,那会让她心里舒服一点。

却,于事无补。她想起之前手上排列出的那个圆圈,中心点‘口琴’代替‘空置鸟笼’被围攻的对象。霍秋潦的手下,最后还是会出手,他会死得更惨。

她脑海里忽闪而过,霍秋怀在电话的说的话:“你之前输了,现在难道不想赢回来?只要你赢了,就可以回到香水主人的身边,你不是一直都非常想念她?”

那瓶法兰西香水的主人,她的母亲万喜如,‘霍明月’最重要的人,她最重要的人……

她,会赢的。

彭!

顾溪白很震惊,他目光涣散,有些呆滞看向手上沾染的红色血液。

一时间,他脑海一片空白。

顾溪白感觉一阵剧痛,上膛手枪子弹以高速莫入他胸口。

子弹准确偏向左边,靠近人心脏位置,血液开始一点点顺透,开始如涓涓细流,之后大片汹涌而出。

悲剧,就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他看。

顾溪白现在似乎有点相信这句话的意义,如同锦缎在心里被撕裂开发出的钝响,裂锦般痛楚蔓延全身。

他神志模糊的想,究竟是子弹贯穿身体比较痛?还是,被信任的人出**较痛苦?

他嘴唇发白,似乎有些分不清楚。

这局他输了,输得非常彻底,输得一无所有。

输的代价,是死!心口的血液宛如涓涓细流,他感到生命一点点从掌中流逝,想要抓住,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死亡在身体里,无限蔓延,寒冷至极!

霍秋潦眯起眼睛,审视一会。

敬义堂常年实行帮规家法,死在他抢下的人可以说,不计其数,子弹莫入心脏,必死无疑,并无作假可能。

躺在地上少年嘴唇发紫已经休克,看情况他熬不过十分钟。

但霍秋潦并不放心,他举起手枪抵住顾溪白额头,准备再射一枪。

“父亲!”霍明珠拉开窗帘,游艇已经进入公海。

“他已经活不了。他之前薄了女儿的面子,父亲再补一枪分明让这小子速死,想不到父亲当了敬义堂大哥,反而心软了。”她笑着说。

霍秋潦沉默片刻,他邪笑着收起抢,对打手挥手,他笑着问她们:“霍明远怎么了?”

“明远表哥,为了救月华,失足掉到海里。”李悦宁当下立刻说道,末了还看了一眼苏慕雪。

“对对对,表哥失足落海了。”苏慕雪慌忙点头。

人的意志是很可怕的。有人说,这种意志力甚至可以在人死后继续控制他的身体,让他以为自己依然活著。霍月华靠近昏迷少年,衣袖一闪而过一抹银色针头,希望他也能有那种意志。

霍月华的手忽然被抓住,她一怔,望向本应该昏迷的少年。

顾溪白眼神涣散,他在针剂影响下,做出无意识举动。他说:“金色阳光所照耀黄金城堡,融化了。我已经,不想回去。”

她与他,曾定下约定。一起守护,猫盒子里的王国。属于薛定谔的猫盒子,一个理想而没有痛苦的世界。

还因此而想过各种可能,如果他迷路了?手上钥匙会指引回到王国的方向。如果他摔坏脑袋,忘记了?她会,一直在原地等待。

他既没有迷路,也没有忘记。

他只是,不想。

不想,是他自身意志的选择,他决定放弃约定,在她背叛他后。

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蠕动嘴角,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

约定之所以被忘记,只是因为当时许下承认的人,都不想再记得。

咚。

咸涩海水蔓延过顾溪白的脸颊。

他想,如果当初叶国森的那枚子弹射出来,他大概也躺在维多利亚港蔚蓝色大海里,一切仿佛一场游戏。有游戏,就会有输赢,有人胜了,而他输了。

Game Over游戏结束。

输的代价,他沉入蔚蓝如深渊般海底,海水冰冷,寂静无声,异常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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