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他手臂上渗出的血迹,这些年,他总觉得付桓沉默寡言,不懂情趣
“委屈你了。”
“陛下,再走一段”
皇帝点头应下起身预备往前,可转身发觉付桓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走啊”
“你先往前探探路,我断后,不会有事的他们看不到你也不会来抓我”
“说什么!走!”
皇帝很坚决,但坚决不过他
“别磨磨蹭蹭的了,快点”
付桓将人退出去,出洞口的一瞬间皇帝知晓说不动他便也往前撒腿跑
他能做的也只是不让付桓分心
接着他伸展胳膊腿,只在这儿坐着
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夹杂着杂乱的脚步声,像潮水般涌来。付桓握紧剑柄,指节泛白,眼底却一片平静
我想喊他赶紧跑,能跑一段路是一段
可我说不出任何
我只能看着他在等自己的终点
“砰!”洞口的石块被斧子劈开,为首的刺客面罩下的眼睛闪过狠厉,挥刀便朝付桓砍来
付桓侧身避开,长剑顺势刺出,精准地刺穿了对方的咽喉。
温热的血喷溅在他脸上,他却连眼都没眨,反手拔出剑,又挡开了从左侧袭来的刀刃。
金属相撞的脆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
刺客们蜂拥而上,刀光剑影密密麻麻地笼罩下来。
付桓左挡右闪,每一剑都力求致命。
他的手臂早已被鲜血浸透,伤口崩裂的疼痛钻心刺骨,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只凭着本能和多年的武艺与敌人周旋。
一名刺客趁他转身的间隙,一刀砍在他的肩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涌出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身子。
他的动作渐渐迟缓,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顺着衣角滴落,在地上积成一滩。
可他依旧没有后退半步,剑招依旧凌厉,只是每一次挥剑,都要耗费更多的力气。突然,一把长刀从他腋下穿过,狠狠扎进了他的肋骨。
付桓身体一僵,低头看着那把露在胸前的刀尖,鲜血顺着刀尖缓缓滴落,他有些麻木,更多的刀却从四面八方刺来。
刺穿整个又被人拔了出来,付桓感觉身体里的力气瞬间被抽干,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哪怕两步也踉跄不动
风中残烛,身体却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仿佛还在守着什么。
刺客瞧着他没希望活,就继续往西北分散搜捕着
山水郎还是倒在这里
没有等到他忘记杨绾
也没有等到子孙满堂
付家还是止在了这里
我想不到有什么办法,有些难过睁眼又回到了西院
那老妇人还未离开,原来运作白行令入神不需要耗费时辰,那其实就不用让诵经那么久
且瞧瞧那妇人许的什么愿,这玉梳幽怨很足
我转折回身,念了几字得窥所愿
‘神啊,如今献上至宝实在末路,付家再无新生这物件总在我们杨家总是不妥,若神有灵,望换得一筐鸡蛋给家中儿媳补身子’
只是要鸡蛋而已吗
一时回不过神,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付桓最后还是死在这里
想够了也没有想通,有些憋屈,也到了时辰,整了两筐鸡蛋给那妇人让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