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位不正——穿越成木兰 第10章 智通第一关

刚到营帐外，见许芸远远地朝我们摆手，李南昇立刻道：“恐现时入帐不方便，大家脱去黑衣，扔掉柿子，装作出恭完毕回来的样子！”

我们立刻脱衣抛果，却见大将军庹溪斤和几位统军大人从我们营帐中出来，李翔将军陪同。

“还不快过来！”李将军一眼看到我们，命令我们道。

幸好我们黑衣内穿着铠甲，并未有何异常，便立刻跑到两位将军面前列队。

列队完毕，庹将军一一走到我们的面前，仔细观察我们的相貌、体态。他站在我面前时，突然问：“你们二十人深夜去哪了？”

我过来时早已看到许芸指他的□□，判断他定是之前便回说我们出恭了，回答这个答案绝对万无一失。

我双手抱拳，头一含道：“报告将军，我们出恭去了！”

“这么久？”

“报告将军，有几个兄弟第一天不能适应军中食粮，有些拉稀，所以时间久了些！”

将军点点头，命令他后面的人道：“把东西拿出来！”

后面两个士兵道了声是，便把几样东西放在我们面前。

我吓出一身冷汗，竟是我的首饰盒还有女子衣服，另外有一幅书法裱画。

“这是谁的？”将军问。

我一皱眉，镇定道：“回将军，那一盒首饰和女子服饰是属下的。”

庹将军盯着我道：“你带着这些干什么？”

“回将军，卫兰卿本有一订婚女子，她怕我从军后忘了她，临别前将这些塞于我，说将她的女子服饰留于我作信物，她的首饰与我作归去的盘缠，我不知如何拒绝，只好放置在身边。”

他听后未多盘问，只道：“我们魏国男子作战讲究无牵无挂，你留着这些反倒累赘，尽早处理，以免惹人笑话！”

我立刻道：“是，属下听从将军指挥！”心中一万匹野马飘过。

“这是谁的？”他问地上的书法裱画。

黄耀君道：“回将军，是属下的。”

“你为何打仗还带着字画？”

黄道：“回将军，属下乃钟繇书法的狂热爱好者，每每在家中临摹，以期他日能有他的造诣。不想一纸军帖，便失了机会，只能携带他的真迹在侧，以使自己不忘笔法。”

“你来自哪里？”

“属下来自新兴郡！”

“哦！可是大户人家？”

“父亲曾在登国年间做过功曹，后解甲归田，家中只有几亩田地，并不算大户人家！”

将军又问：“自汉以来那么多书法家，你为何独喜欢钟繇？”

“钟繇作品习承蔡邕，受多位书法大家推荐，字体俊美宛如游龙。但另属下佩服的是他并非书法天才，而是靠后天对书法的热爱，不断研习才有此成就。属下将他的书法带于身边，一能学习，二也能激励自己像他一样，虽非良才，却能靠着对我魏国的一片忠心，习得一身本领，保家卫国，留名一世！”

将军点头道：“你这番志向虽好，但还是那句话，打仗讲究一心一意，你这幅字我先替你收着，待你荣立战功，凯旋而归时再还与你，你可同意？”

黄道：“属下遵令！”

“不早了，大家早点歇息，明日用心锻炼，祝你们前程似锦！”

“是！”我们集体道。

送庹将军出营，李将军便问：“去哪了？”

我们无人敢答话。

“否则明日不准吃饭！”他厉声。

“回将军，我们去五公里外的柿子林摘了几个柿子！”李南昇抱拳回答。

本以为会是一场风暴，不想李将军只一声道：“休息！”便离开了。

他刚一走，许芸便惊呼道：“好险，你们不知道，你们刚走，大将军和幢主就来了，帐中只有我一人，我只好瞎编你们出恭去了。谁知有人竟开始搜查我们的包袱，幸好没发现什么，虚惊一场！可为何我们自己人要搜查自己？”

大家面色沉重，谢到愠道：“这次北伐柔然，是场大仗，皇上集结了数十万大军，想用此战摆脱我们魏国前狼后虎的局面。只是这数十万大军中，未必都是忠于拓跋鲜卑的人，有哪些心怀不轨的人藏于其中，谁也不得而知。我们之所以一直未拔营，一是为甄选骑兵，二也是为了在这七天内肃查奸细，排除异己！”

“只是其他幢却未听说有搜查之事，为何单我们幢内？”孙维则问。

“有嫌疑者，一多为新兵，二多为年轻力壮又读过书的。我们幢的兄弟十分符合这两点，其他幢也未必，这才第一天，好戏才刚刚开始，先抄了我们，倒也心净，我们算是安全了！”

听他这样说，大家都松了口气，庄轻突道：“卫兄，你今日可又让我们开了眼界。你这未过门的娇妻到底是迷恋你到何种地步，连贴身衣物都要赠予你，还要你时时带在身边！哎，想来卫兄便是那皎皎明月，日夜令人思之不得忘呐！”

兄弟们大笑，许芸颇认真望着我，我只得道：“什么娇妻，村头的寡妇，嫁不出去了才会看上我，怕我跑了才缠着我！”说罢便拿了那套衣服去烧。

这夜我又有些轻微失眠，这才第一日，凶险便一波接着一波，以后的日子又该如何度过？还有三天后要与李翔将军比试，我能否顺利通过？

我实在想退缩，眼前的处境不比我在深圳交不起房租水电费好多少！

第二日操练，我比昨日沉下心些，仔细想了想，我无非就是体力和杀敌技巧上比不过男子，至于其他的，大家都是新人，也还都需要学习，起点都一样，无需焦虑。

再一想，体力上也未必弱，军中有的是我这个身高体重的男子，不妨碍当个骑兵。再者，说是体力，不如说是爆发力，而爆发力，往往是靠心中的勇气和信念支撑。给自己打气，对于我这个受过高中军事化管理的人来说，不难，完全不难。

杀敌技巧上，这个确实需要理论加实践，短时间恐怕难以掌握，不过李将军未必让我赢他，我只需在他面前展现出我的进步便好。

昨日操练，我见我那几个兄弟中有几个身手颇好，想必家中从小培养，跟着他们学习，定能进步飞快。

我这一通分析，心内一下子通了，不禁沾沾得意，梁小菲啊，果然是你，逻辑思维和分析问题的能力还是那么出众！

仔细观察，我那二十个兄弟中，乌恩的身手最好，他不仅快，而且动作干脆，可一招制敌。他脸上的表情也是最少，像一个杀人机器，对方看了自然害怕。

其他兄弟们也都很出色，只是他们身材高大，靠力气的多些，不像乌恩身材轻盈敏捷。

我站在他身边正观察的出神，林灼喊我道：“哎，卫兄，你在偷师学艺？”

我咧开嘴笑道：“正是！”

他玩笑道：“都是兄弟，要学便光明正大，何必偷师。这样吧，我替乌兄做主，你只要叫他声干爹，他便收你为徒，怎样？”

话未说完，我便回绝道：“好大的脸，你们当我儿子还差不多，还妄想我叫你们爹！”

几个兄弟都笑了，李南昇道：“其实卫兄正提到点，我们兄弟中数乌兄的功夫最好，不如大家都跟着乌兄练，这样也进步快些！只是这样却累赘了乌兄，不知乌兄愿意不愿意？”

乌恩看了林灼一眼，点头道：“好！”

这便有希望了，乌恩在前面演示，我们在后面对练，我果然觉得摸了点门道，有些开窍了。

只不过，开这点窍是不行的，“英雄救美”的大计还是要实施的。

夜晚，我与张无悔匍匐在李将军的营帐外。

我们二人直等到月上斜坡，李将军果真走出了帐外，看他走的方向，十有**便是去解决“人生大事！”

我们默默跟在他身后，他穿着盔甲，带着佩剑，一脸严肃地站到了一棵树后，并开始宽衣解带。

张天师立刻蒙上面，给了我一个眼色，我开始紧张。

他脚步轻微，像一只猫一样靠近那棵树，我实在佩服。

“别动！说，你们大将军的营帐在哪个方向？”无悔天师非常利索地把剑从树后架到了李翔将军的脖子上。

“你是谁？”

“少啰嗦，快说，不然你命就没了！”

他们二人的对话让我想起了香港警匪片中常见的情景。

“西边营帐中间！”

“好！”说罢无悔天师作势要杀他。

我适时出现，把刀架在张天师脖子上道：“别动！”

无悔天师：“你是谁？”

我：“大魏李家幢卫兰卿！”

无悔天师放下架在李将军脖子上的刀便与我搏斗，我自是打不过，便大叫：“来人！”无悔天师趁机逃脱。

我正要去追，被李将军喝止：“不要追了！”

我依命道：“是！”

“你怎会来此？”他问我。

我立刻恭敬回答道：“回将军，属下适才想要出恭，远远地便望见有蒙面人想要行刺将军，待要大叫，又恐他伤着将军，故此悄悄接近，这才救了将军，却不想让歹人跑了！”

他将手放在我肩膀上，道：“卫兰卿！”

我抬起头，“谢谢你！”我这是第一次见他眉头舒展的样子，他的眼神也诚意十足。

呵呵！二十出头的年纪，果然好骗！

“保护将军是我们全体李家军应尽的义务！”我义正言辞。

他点点头，搂我肩道：“走吧！”

我受宠若惊，看来这一计算是奏效了。

“刚才将军为何不让我追那个歹人？”我问。

“他未明身份，不知是大营以外的人还是营内的人。若是营外的，外面必有接应，若是营内的，恐他还有同党，动静太大未免打草惊蛇。此事我会详细向大将军禀报，卫兰卿，你今日立功了！”

我心花怒放：“多谢将军！”

哎呀呀，今日这事情干得漂亮，想来两日后他不会再为难我！

果然，两日后他又唤我上前比试，我这几日跟着乌恩越发有出息了，起码有个打仗士兵的样子了。

我拿出剑与他拼命搏斗，总算架住了他几招，虽然仍是很快败下阵来，却也赢得了下面兄弟们的几声喝彩。

他道：“卫兰卿这几日的进步本将看在眼里，虽然作为李家军依旧不合格，但你们只要像他一样，刻苦训练，一定有合格的那一天！”

下面的兄弟也很应景地给我呐喊！

总算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谢天谢地也谢谢张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