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玄城一家大饭店,杨必才卑微地给这港商弯腰鞠躬。
“叫我王老板就行。”王老板对这拐走自己女儿的男人没什么好脸色。
“是,王老板。”杨必才表面上听话地应和着。背地里却是朝王老板的千金做了个搞怪的动作,把那千金小姐逗得花枝乱颤。
“听说你以前在电影制片厂做事?好好的工作怎么不干了?”王老板斜眼看他。
“我想做生意,”杨必才笑道,“今年经济政策有了些变化,吸引王老板这一批优秀的港商来投资,我寻思着这是大干一场的机会。”
王家千金赞赏地点了点头,她男朋友就是不错,有魄力。
“你想和我做生意所以傍上了我女儿?”王老板不客气道,“我可不和心术不正的人做生意。”
“爸!”王家千金着急了,杨必才是她见过最有魄力的男人,她喜欢得紧。
“不过事情好商量,我有一个条件,以后你们结婚了生的孩子得随我姓。”王老板不愿意自家的财产以后落入外姓人手里。
“我生的孩子当然随我姓,爸,必才又不是这么迂腐落后的人。”王家千金率先答应,随即挽着杨必才的手当众秀起了恩爱。
杨必才心里怒骂着这姓王的脑子有病,自古以来孩子都随爹姓,哪有孩子随母亲姓的道理。即使心里怒骂,可杨必才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和王燕燕秀恩爱,“当然,孩子和谁姓无所谓,最主要的是我们俩感情好。”
杨必才这人与其说是有魄力,不如说是胆子大喜欢‘赌’。他当年进了制片厂,本来是想在制片厂大干一场的。
可惜,制片厂有个叫蒋秋收的比他更有能力,学历也比他高。
看着蒋秋收一步步升职他自己却原地踏步转,心高气傲的杨必才受不了这委屈,在制片厂犯了好几次大错误,这才被制片厂给赶了出来。
这么丢人的事他是不可能直说的,所以每次别人问起,他只说是自己想出来闯一闯。
杨必才这种小人瞒不过王老板的眼睛,可无奈王燕燕实在是迷上了杨必才,王老板这个做爹的只能认了。只要杨必才以后老老实实的做个上门女婿,王老板也愿意给他点帮助。
“我听燕燕说你以前下乡过?”王老板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是,下乡过。”
“在乡下有没有什么相好的?”王老板又问。
“叔,您说笑了,我们知识青年是下乡建设去的,每天和中下贫农交流学习,干活都要累死了,谁还有那份闲心情去交对象。”杨必才笑道。
“我问你有还是没有,你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王老板皱眉道。
“没有,绝对没有,我清清白白,在乡下绝对没有什么相好的。”杨必才举双手发誓。
“爸,你实在是多心了,他们这地方的城里姑娘穿着都不怎么样,更别说乡下姑娘了,”王燕燕抚摸着自己的一头卷发嗤笑道,“我家必才可看不上乡下那些土包子。”
“把你当年下乡的地址告诉我,我要找人去调查调查。”王老板还是不放心。
杨必才后背惊起了一身冷汗,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地写了地址,“叔,您尽管调查,我行得正,不怕被查。”
————玄城师范大学男生宿舍,
“弟兄们,别睡了,”半夜,司马振杰拿着一瓶酒进了寝室,“从家里顺来了一瓶茅台,谁来尝尝?”
“茅台是什么?”有些同学从小地方过来,没听说过这东西。
“甭管是什么,”司马振杰给他们倒酒,“明天没课,今晚不醉不归。”
向来什么热闹都凑的许程仁闻了闻酒香:“我就算了,不喝酒。”
“欸?这可是稀奇,每次班上鼓捣什么不好的班长您可是带头人,今天转性了?”
几个人想强迫给许程仁灌酒,许程仁直接几步蹦到了上铺:“我明天得和语儿去图书馆学习,先睡了。”
蒙头就睡的许程仁做了一个梦,梦里许梨花给在鱼塘守夜的他送了一瓶自家酿的酒,酒后似乎发生了什么……
“啊!”凌晨三点,许程仁突然大叫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寝室里喝醉了的几个室友仍旧酣睡着。
狠狠地挠挠头皮,许程仁呈大字躺在床上,他隐约觉得自己当时和梨花发生过什么,可是,他不敢去细想。
反过来想,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梨花怎么不说呢?所以,肯定没事。
没事的,没事的,四年过去了还能有什么事呢。许程仁这么安慰着自己,随即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