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的农庄依山傍水,山上修了一座寺,庙里香火不算旺盛,偶有附近百姓上山求愿。
农户忙了半晌,正好午间回去休憩,村里又有不少来踏春的人,此处枇杷每年产量不错,大多是城中富人派遣府中下人前来采买,以此带回府中,又或是作礼送客,刚从树上采摘的鲜果大颗多汁。
到了日中,人流渐多,马车停在村口,王林率先下车,伸手接着身后刚从帘子出来的李慕婉。
李慕婉抬眼率先望了一眼周围景致,方才搭上手腕,王林指尖微握,扶着她后腰下车。绣花鞋踩在松软的泥路,裙摆扫过小道两边长势不错的绿草。
金黄簌簌的枇杷冲入眼眸,口中酸味溢出,李慕婉说:“王爷怎得知晓有这么个地方的?”
“这个时节的枇杷正好,许立国寻的地儿。”
农户领着人入枇杷园,热情给二人介绍:“两位贵人,这片园子的枇杷树已有五年,长的果子是最大颗的,味甜多汁,过了季就没了,贵人可要带多些回去?”
李慕婉抬手要摘,掉落的叶子入了她衣领,王林抬手挡住下落的碎屑,她手里拿着枇杷,捧到王林眼前,“你看,比杏花村的那棵枇杷是要大许多。”
“嗯。”王林垂眼看她,手中竹篮接上。
两人在园子走了许久,篮子里满满当当的枇杷果,踩在脚下的枯木作响,从园子里出来的农户寻问二人,“贵人可要入村舍一趟,喝盏茶,解解渴?”
“农舍还有粗茶淡饭,若不嫌弃可移步寒舍。”农户里设有招待客人的茶水饭菜,李慕婉看向王林寻求他的意见。
王林颔首,李慕婉望着村里景致思忖后又说:“这会儿回城怕是天色已晚,要不咱们在城郊住一晚如何?”
王林再点头,李慕婉得了允许上前说:“劳烦问问,此处可有客舍能够借住?”
“我与夫君想在此处借宿一晚。”
夫君?
王林立在身后,听得不太清楚,可眉眼微挑,唇角却露出难以察觉的爽意。
农户有些为难,而后又说:“村里倒是没有提供客舍,不过山上有一处庙宇,寺庙有禅房是供给香客借宿的,两位贵人不如去那看看?”
李慕婉点头,“有劳了。”
待农户走后,李慕婉看向王林,总觉他眼神不大对劲,似乎在打量自己,“王爷?怎么了?”
“夫君?”王林负手而立,俯看她,吊起眉眼像要问清楚。
李慕婉面颊泛起微红,“若不这般说,婉儿怕农户不愿真心告知,故而逾越,还请王爷莫要怪罪。”
“逾越?”王林收起眼底笑意,“本王何时说过逾越?”
“嗯?”李慕婉歪头还在揣测他的意思,王林已经牵起她手腕往上山的道口走。
气候宜人,日头晒过山峰,林子的鸟停在树枝,见惯了上山的香客,也不怕人,窝在巢里啄羽。
李慕婉立在半山腰,往下俯视,春风拂面,撩起她的长发,扫在王林肩头。
远处金辉渐落,香客赶路下山,红日躲入山后,二人到了寺庙,许立国与僧人要了一间禅房,两人简单用过庙里的素食,李慕婉坐在庭院矮几,仰望星空,月色笼罩身躯,洒下星光。
王林立在廊下,风灯拍着梁柱,银发隐隐飘在身后。
山林蝉鸣绕过寺庙的屋檐,月色朦胧,禅房里点了油灯,山上比城里要冷,她穿的单薄,此刻正有寒意侵袭,李慕婉搂紧双臂,山风越发猛烈,廊下风灯荡得厉害。
王林唤她,“起风了,进来吧。”
李慕婉起身绕过案几,庭院古树落叶零星铺在案桌,昏暗中她拾阶而上,王林负手立在阶梯上,没有让道的意思。
李慕婉再上一阶,额间几乎抵在他胸前,月色打在两人轮廓,把王林的白发衬出银光,裹上一层清冷。
“王爷挡着路,婉儿如何进去?”李慕婉眼眸裂出柔情,王林定了片刻,赏足了她面颊留下的月色,方才微侧开身,让出小小位置,李慕婉上阶入内,便只能擦着他胸膛过去。
她率先推门而入,深瞳盛下屋内烛光,唇角扬起笑意,把王林的心思看得透彻。他见身影入内,缓缓迈出长腿,跨进门,背在身后的手随手上了锁。
李慕婉听见落锁声,步子停在窗口,禅房面临峰崖,窗外正好是悬崖,身后身影压上,抵主她后退的空间。
平稳的气息自头顶往下最后落在她肩头,王林倾身,吸着她发丝的香,手从袖口抬起落在李慕婉平坦的腰腹。
那种被撩起的酥软搅混了冷风吹的清醒,李慕婉故作镇定撑在窗台,提醒道,“这里是佛门净地,王爷想撺掇婉儿,也不该是这时候。”
他撺掇她?
王林蹙起眉心,只觉她说的没道理,“本王撺掇你?是谁方才非要擦着本王入屋?”
李慕婉见他要耍浑,转回身来,手指抵着他胸膛,“王爷也太霸道了,分明是你挡了婉儿的路,这会儿又怪婉儿碰着你,好没道理。”
王林盯着她上下张合的唇瓣,再次压上,想含入口中,狠狠吮着,叫她说不出话。
禅房内的烛火被他宽躯挡下,李慕婉在黑暗里只看得见他深邃的五官和那一双清澈透亮的丹凤眼,还在试图让他清醒些,“佛门净地,不可贪欲!”
王林抓过她抵着胸口的手腕,带着她缓缓滑下,最后落在腰封上,指引她给自己解开,“今日婉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婉儿说了很多,不知王爷会错了什么意?”李慕婉并不乖顺,未让他一味引着,抽回手又背过身后撑在窗台。
“你说,”王林侧头,贴在耳侧,窗外寒风滚入,刮在他面颊,涩了眼睛,气息故意压得很重,“我是你的,夫,君。”
他把夫君二字咬得很重,又拉长音,“与自己夫君承欢,不违伦理道德,是乃人之常情,佛祖会宽容的。”
“你?”李慕婉属实混不过他。
“解开!”王林眸子散出森冷,生硬下令。
李慕婉咬咬唇,侧开脸不再看他,也没有其他动作。王林手臂从她腰后绕过,也好,他手掌大,一只便擒住她撑在身后的双腕,腰腹抵上去,李慕婉便动弹不得。
王林另一只手从她后颈,沿着脊背的线条,指腹缓慢游下,李慕婉痒得呼吸乱了节奏,起伏的胸膛时不时碰着他,顶出的腰身诉说她的无力。
王林偏就要看着她被自己撩得面红耳赤,“婉儿?”
游在背后的长指挑开她的腰封,腰封落地,王林面颊蹭在她肩头,把那披的外衫也蹭落了,肩头仅剩亵衣带子挂着。
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几次压上后都要更加窒息,她哑着声音,“王爷,佛门之地,怎可亵渎神明……”
“神明?”王林轻笑,“神明庇护平安,本王也能护你安宁,我就是你的神明!”
“亵不亵渎,本王说了才算。”
李慕婉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地上落的衣裳凌乱堆叠。
他声音也哑了,开始放轻声音哄道:“婉儿,解开!”
李慕婉迷糊中点头,王林这才愿意松开她手腕,她摸索几下才找准他封扣的位置,扯下时,王林手臂一抬,李慕婉身躯转了过去,她想转回来,又被王林摁下。
“婉儿,别动!”他俯身压上她背,李慕婉撑在窗台,望着窗外夜色,山鹰在夜里传出悠鸣。
“婉儿不必忍着。”置在她腰上的手微提,李慕婉后腰挺起,就着这个姿势,与他位置正好。
撑入时。
“嗯——”李慕婉沉闷喊了一声,意识后抿这唇,忍着很难受。
“不许忍着。”覆在腰腹的手在动,李慕婉沉闷连连,与山鹰叫声混在冷风里,悬崖的月色打在光滑的身躯,逼出的汗珠装着光点,似落在身上的星辰。
舌尖从背脊滑上,王林弓起的身躯似一张霸王弓,映在墙影俨若拉满弦,压下时,全部塞了进去。
李慕婉破出声,王林含着发红的耳垂,捏着她下颌,正过脸来,他从颈侧绕过来,唇齿搅混在一块,离开时拉出涎/液。
她落了泪,在王林猛势下,飘飘然地好不真实,努力喘着息,任由这股畅快带着自己,狠狠往涯底下坠。
铺在地上的衣裳染湿了,王林发狠的声音逼迫他,“婉儿,喊我。”
李慕婉声音颤得不像话,喊了一声:“王……爷……”
“不对!”王林再次挺了挺,“再唤。”
李慕婉娇声不止,嘤嘤闷哼中,换了气,喊:“王林……”
“不对!”王林再次发力。
李慕婉不知怎么才能如他愿,“王爷要磨婉儿,大可不必戏弄我……”
“喊夫君!”他垂涎在李慕婉面颊,从额间蹭着。
李慕婉侧回的脖颈酸麻,仰着头噙泪呜咽喊:“夫,夫君……”
他很满意地点了头,喘着重息,“婉儿乖……”
李慕婉哭不停,王林指尖抚着她面颊,温声:“继续唤。”
他力量很重,李慕婉哭着喊,“夫君……”
“不许停,”他一声声命令,“继续哭!”
泪水模糊了视线,李慕婉看不清夜色,背后的蝴蝶骨齿痕清晰,烛火落在上边,王林面容透着愉悦,寺庙的钟声隐约传入禅房,佛音缠在夜空。
李慕婉的哭声混着他沉重的喘/息,叫唤声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山鹰停在悬崖,收起羽翅,暗夜藏了万千星象,窗台交缠的双影转到矮榻。
禅房内的榻不宽,勉强能躺下两个人,但是要挤着,王林撑在上边,歇了歇,替李慕婉擦去眼睛泪水,稍一动,李慕婉又再次热泪盈眶。
王林臂弯环住她头颅,望情深吻,李慕婉被安抚些许,眼泪落下,王林品着热泪的咸涩释放。
染了寇丹的指甲嵌入他背部的线条,抓出红痕。
佛音渐散,他喘平了息,李慕婉似一朵揉乱的花,淌在混乱里,草席也乱了,一块木枕撑着她脖颈,视线虚虚的侧在空墙上,烛火摇在墙壁,把王林侧躺的身躯映得威武,墙上的影子把她遮得严实。
李慕婉贴着王林手臂,身下余物还未理净,她昏沉贴着他,蝉鸣与鸟雀在深林里嘶叫,她浸在山顶的夜,狂风扫过禅房的屋檐,酣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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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