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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津北来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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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津北来访时
        
    唐婉婉没有坐在唐父——唐末年的一边,因为她这次的身份是招待使团的副手,所以坐在镇北侯梁禾德的右侧。
梁禾德的心思全然不在宴会上,他看了看使团里,没有发现西城战役的人,才稍稍放心,但也没心情赏舞听乐,便自斟自饮起来。梁禾德心里清楚,只要安然度过津北来访大祁这期间,等他去了徽州,他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唐婉婉看向右边的李则清,使了个眼色,李则清也看向了津北王方向,确实是他,上次找唐小安遇见的那个津北商人,没想到津北王早已潜入祁都,这次来访绝不简单!
津北王身后的人倒引起了李则清的注意,那人低着头,但能看见右眼有道疤,手里抱着什么东西。李则清能感觉到,此人内力不凡。
唐婉婉瞥见那个津北王看了过来,为了避免对视,给李则清介绍起刚来的几位皇室成员。
“皇帝右后方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的右后方是晟太妃,再后面是长公主,再旁边是贤贵妃,因为陛下还没立后,所以嫔妃里贤贵妃位高,紧挨着长公主……”唐婉婉也知道李则清并不想了解这些,但是无聊的时候总想说点什么。
李则清也顺势观察起这殿堂,金碧辉煌的装饰,处处透着金贵,稳坐高阶的达官贵人与忙里忙外的太监宫女形成独特的对比,他们有的侧耳交谈,有的独自品茗。或许这就是朝廷吧,身份的尊卑极具鲜明。服饰的华丽也跟身份相符,即便是舞者,也是轻盈柔软的料子。一眼瞥过去有一个用手撑着左脸的姑娘,在端坐的人群里格外突出,身穿武士服,挨着一位武将,可能是武将世家吧,倒是不拘小节。
“晟太妃?”李则清才反应过来这句话,虽然不懂朝廷的这些人物身份,但是太皇太后和太妃不是应该都是年纪稍长吗?这位晟太妃也相差太大了。
“对,是大祁以来最年轻的太妃!因其父在西城的战功被先帝封妃,先帝驾鹤西去,陛下念其是西城遗孤,并未殉葬擢升太妃,因身份尊贵,今晚这场不议政的宴请也便请来晟太妃一同参加。”
对面的津北王见她俩朝一个方向望去,也顺着唐婉婉和李则清的视线瞧去。只见一位二十六七的女子,身姿端庄,穿着深色吉服,与大祁太皇太后齐肩而坐?浑身散发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越发好奇的多瞄了两眼。
“哦~”李则清轻应了一声,虽还疑惑,什么样的战功能如此优待?但这场景也不适合多问。
一支舞跳完,舞者们退下,乐师们奏起轻缓的音乐。
唐婉婉见李则清的表情,估摸着也没明白,本想坐近继续闲聊,谁知小皇帝讲话了。
“远道而来,贵宾辛苦。此杯无他意,一敬贵国的诚意,二盼往后相处,彼此以诚相待、携手同行,不负今日相聚。”
众人纷纷提起酒杯,敬向皇帝,敬向使团方向。
但津北王却迟迟不提手……
“大祁对礼仪的看重,我们一直心怀敬佩。只是各国风土不同,礼仪习俗也如花开,各有其色,我方始终尊重贵邦长久以来的传统规矩……但此刻,我看大祁皇帝要逼着我们改自己的规矩?”使团众人也跟着津北王高傲的坐直了身子,端起架子。
皇帝轻微的一个侧头看内官,内官悄悄退下,后边招来典客署的人,在内官耳边说了几句,内官又赶紧走到皇帝身侧,耳语几句。原来津北有个习俗,喝酒前会“对技竟酌”。说白了就是要较量一番,输的人喝的多,赢的人喝的开心。
周明宗轻轻蹙眉,这么重要的信息竟然不提前说,给身边的内官递了眼色,那个典丞被拖走了……
周明宗随即失笑摇头,声音不见丝毫慌乱:“倒是朕考虑不周,竟忘了贵国这‘对技竞酌’的雅俗,让佳宴少了几分趣味,这一杯算朕赔不是。”待放下酒杯,他抬手示意近侍添满酒,眉宇间也不见窘迫,反而饶有兴致道:“不过无妨,此刻补上正好。”他目光扫过殿中道:“无论是论道、抚琴,还是舞剑,诸位尽可施展,待分出高下,咱们再举杯共饮!”
话落,津北大司官首先开腔。“听说大祁不盛产玉,今我王特赠美玉——冠脂红!”大司官说完,使团中一人双手捧着一个盒子向殿中走来。盒子四周用金片裹挟,纹着象征津北风情的虎纹图案。
“意祝津北与大祁永结盟好!世代无兵戈!”
内官走下高阶,接过盒子,端在手里。
大司官见皇帝也没要打开的意思,便问:“陛下为何不打开看看?”
周明宗心想:你这盒子都看不出前后左右,顶部也没有扣,这不明显想让人无从下手吗?
“这等小事还需陛下出手?”内官端着盒子往殿中走了几步。“任何人都能打开这个盒子!”
此话有两层意思,一是,任何人都能打开这个盒子,不管是谁,都可以过来打开这个盒子,这是对大祁臣民说的。二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打开盒子,大祁就是能人辈出,这是对津北人说的。
众人面面相觑,这谁敢上手啊,打开了甚好,要是打不开……那可丢人丢大人了!
这时蝶儿起身。“奴婢的主子是接待团的,那奴婢自然要为主子分忧,这等小事还是奴婢来吧!”说完走上前去。
唐婉婉疑惑的看了看蝶儿,蝶儿朝她点了点头。唐婉婉又看向同样疑惑的李则清,也朝她点了头。唐婉婉知道,她既然敢站起来,一定是有办法解决的,所以也给李则清定了定心。
“一个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爱出风头也不看看场合!“就是啊,哪轮得到她来显能啊!”
“那你们倒是上啊!官不大,话挺多!”唐婉婉也是瞅准了这俩官确实不大,才敢反驳的。
“原来是随了主子了!”那个大人又嘀咕一句。
“叩!唐末年把酒杯不轻不重的放在桌子上,足以让那俩大人听见,但又不传到陛下那里。
那俩大人端了端身子,一副我怕你,但你又不能拿我怎样的神情。
蝶儿没有理会几位大人的议论,只见她捧起盒子看了看,然后举过头顶……
众人惊呆的瞪大了眼睛,她莫不是要…??
只听一声厚重沉闷的“嘭”!随即盒子底部掉落,冠脂红露了出来……这举动令全场哗然。内官不慌不忙的捡起冠脂红,走向皇帝面前。
“大胆!”“还以为有什么妙招!”“竟然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这津北王要是怪罪…”“等着被发落吧!”
“敢问,这是何意啊?我王精心挑选了上等冠脂红赠大祁皇帝,期盼两国共修友好,你这行为似乎是……不愿?”代忍先发制人道。
“津北上献的美玉自然是品类出众,只是这盒子实在碍眼,遮挡住美玉的光芒,奴婢只是让陛下更加方便的欣赏。做奴婢的,就是要为主子们考虑,大祁如此,难道津北不是?大司官用这古怪的盒子封住美玉,岂不是给津北王找不痛快?”别看蝶儿是个丫鬟,在这种场合倒也镇定。
“你!你是个什么身份?也配和我说话!”大司官代忍见一个小小丫鬟把自己怼的说不出话,便拿身份说事,不给对方好脸色。
“你说,给本王找不痛快?”津北王身体稍微前倾上前,瞥了眼唐婉婉。
“津北口口声声说携手共好,可这位大司官却从中阻挠?把如此美玉蒙蔽在这狭小盒子里,献物如此,很难让人相信,津北此前来的目的是不是也如这美玉一般,外面还有一层东西?所以奴婢摔了这蒙蔽之物,坦诚以待,长久共处!”
蝶儿此番话一出,确实也说服了不少大臣,交头接耳议论着。
“对,津北这举动看不出诚意啊!”“我就说津北来者不善吧!”“这事也确实得是丫头能做,成了甚好,不成把丫头交给津北处理就好了,两全其美的办法。”
“哦?倒是我国大司官不懂事了?”津北王往椅后一靠,看向皇帝,似乎在等皇帝给他个说法。
蝶儿也不敢再吱声了,看了看唐婉婉,看了看皇帝。
“这冠脂红确为好玉!”只见皇帝左手捏着冠脂红,透过玉看向津北王。这津北王到底是何用意呢?似乎对这丫头的行为并没有怪罪的意思。随后右手举起酒杯:“这一杯谢津北王的礼物,既然玉已完好的在朕的手中,这一环节就结束了。功过相抵了,来,这一杯敬谢津北王的礼物!”
看似是在说蝶儿,其实也在说代忍,什么蒙蔽不蒙蔽的,不计较了。皇帝都说这一趴结束了,谁也不好说什么了。
津北王也跟着举杯,津北使团也跟着津北王举杯。津北王心想:好一个功过相抵!
“大祁皇帝心胸宽广,令代忍敬仰。可代忍怎么听说,大祁都是穷凶极恶的呢?难道是大祁表面亲和,暗地里......也放狗咬人?”说着还朝梁禾德周遭巡了一眼。
梁禾德听到这里一愣,但又怕被人看出来自己发愣,佯装喝起酒来。
“大司官所言……朕不甚理解。朕知晓,有些传闻或许让贵使产生了误解。大祁立国百年有余,从未主动挑起过一场无由的战事。贵使口称我国穷凶极恶,可有具体事证?是边境流民的证词,还是商队的记录?若只是空口白牙,便是对两国邦交的轻慢,也辱没了贵国的体面。”
津北王手指轻绕酒杯,这小皇帝挺有意思,从未主动挑起过一场无缘由的战事?
大司官看向津北王,津北王坐微微点头。
“大祁皇帝手下百官,可都知晓皮囊之下的骨相?在我们津北,有一种规矩,如要是主人家的狗咬人了,可就留不得了,要交出来任凭处置的。”
梁禾德愣的出神,不会说的是西城战役吧?
梁禾德已经有点惊弓之鸟了。
皇帝看了一圈殿下百官,问道:“大司官意有所指?”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骂谁呢!”梁禾德坐不住了,不能让小皇帝细问下去。“都是臣民,什么狗啊的!身为津北大司官怎么说话毫无分寸!”
大司官和津北王眼神交错时都露出一丝讥笑。大司官举杯说道:“哎呀,代忍只是在聊些地方习俗规矩,讲的就是狗,绝无隐喻,怎么这位大人……”
“是侯爷!”陆远临辩道。
“哦哦,侯爷!哎呀,不知道代忍说了什么让您如此气愤,代忍自罚一杯!”喝完便落座了。
梁禾德懊恼,怎么如此沉不住气,看了眼酒,一定是喝多了,都怪这酒,两指紧握酒杯,悄无声息地捏碎了。他就是这样,从不反省自己的过错,都是身边的事、物、人影响了自己。
“看来有人不喜欢聊天,那我们来切磋武艺吧!”津北王示意身后的人可以上场了。
周明宗也一副做好准备的神情,比武这件事还是来了,自信的看向唐婉婉和李则清方向。唐婉婉也朝李则清点了点头。李则清知道,该到自己出手了。
右眼有疤的男人拿下手里抱着的东西,一层一层打开,里面是一把镶了红玉的利剑。
皇帝身边的侍卫立马做出防范姿势,挡在皇帝前面,周明宗轻轻敲了敲桌子,摆了摆手,侍卫们死死盯着那个男人,缓缓挪开。
津北王露出轻蔑的眼神,要是真想杀你们皇帝,就凭你们几个,恐怕拦不住。
津北王又见是李则清起身出列,先是面露疑惑,又转瞬即逝。本以为这个戴面纱的女子是什么神秘身份,竟然是大祁派出的武者,既然派这女子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大祁没有男子了吗?派个女子。”
“大祁不以男女论英雄!”唐婉婉顶了一嘴。
津北王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李则清左手握着剑,见对方露出剑了,双手握剑,一声“赐教”还没说完,对方便攻了过来。
只见男人一会防守,一会攻击,二剑者虽处方寸之间,但也足见剑式丰富。剑招来回之间,殿中有人提起了精神——那个撑着左脸的姑娘猛的抬头。这节目好看!就差拍手叫好了。
司徒堪瞪了瞪司徒听云,司徒听云收敛了一些。司徒听风见状摇了摇头,这二妹,就喜欢江湖武术,一见有人使用江湖招数就来劲,要不是爹说上战场可以用武术杀敌,哪里肯答应出山入军营,出山这几年对江湖更痴迷了。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弟,左吃一口,又吃一口,唉,身为父亲的大儿子,感觉肩上有点沉重。
没过几招,只见那个男人突然提剑刺向李则清,被躲过后又瞬间改变轨迹,直接一个横扫千军之势,李则清立刻起跳躲过,随即又改旋式圆扫逼近李则清……
这个招式……
李则清为了验证猜想,连续使用“绝影十三式”里的第六式和第七式。手腕用力旋剑柄使剑稍剧烈抖动,在对方格挡自己的剑时因抖动而滑落,紧接着向前刺去,当对方的剑碰到自己的剑格时再一个由上而下的转360度把对方的剑旋挡到难以控制的方位,再一个转身寻机割喉……
可在对方的剑刃滑到李则清剑格之前对方好像知道下一招似的躲过去了!?
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众人不明所以。
“怎么回事?”“啊?已经分了胜负?”“谁赢了?”
津北王也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男人,从未见过他还没把对方打败就停手的时候。
“碎影?啸影?”
“你果然知道绝影十三式!你是谁?!和绝影峰什么关系?”李则清没想到,来祁都能连碰两个与绝影锋有关的人。
唐婉婉听到“绝影十三式”就明白了,这是又遇到熟人了?
那个男人低头连退几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猛然抬头!“你是小师妹?!李则清?”
李则清瞪大眼睛,终于想起来了,也可以说是敢相信了,眼前这个男人竟然真是自己的大师兄——赵不离!“你是赵不离?大师兄!?”李则清上前一步,眼睛里充满了震惊,急切的想得到一个答复,为什么死了的大师兄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赵不离,他是我金破昇的护卫——兆离!”津北王站起来,随后整个使团也站起来,气氛有点剑拔弩张。
兆离退到金破昇身后。
唐婉婉也走到李则清身边,低语道:“有什么问题回去我们在细说,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
“既然比试中断,那就没有胜负,那让我们共同饮下此杯!”周明宗打着圆场,但他好像一点也不诧异。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杯子随之跌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晟太妃?!晟太妃?!”宫女忧急交加地呼唤着倒趴在桌上的晟太妃……
“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是中毒,还好晟太妃食用不多,多歇息几日便好了,休养期间不能受风,不过半月便可痊愈。”
“中毒?”周明宗若有所思的看着晟太妃,转身走向坐在一边的太皇太后,坐其旁边。“太皇太后,可知是中了什么毒?”
“医师就在这里,问哀家作甚?”太皇太后有丝怒气。长公主周钰瑶靠近太皇太后,双手轻轻抚着太皇太后的肩膀。太皇太后随后又平静地说:“医师,你可要诊治好晟太妃,给陛下仔仔细细的说。”
“是,太皇太后!”医师本就伏着的身体又贴合地面些。
“对对对,朕迷糊了,医师,你且道来。”周明宗转看向医师。
“禀陛下,宴会接触人多且杂,宴会食物也众多,尚不知晟太妃究竟是吃了什么而中毒,容等微臣查看晟太妃的问医录,再结合宴会食材,方可排查出具体原因。”
太皇太后起身说:“既然修养半月便可痊愈那就是没什么事了,哀家也乏了,回寝宫。”宫女们搀扶着太皇太后,长公主向皇帝行了礼便也跟着太皇太后一同离开福延宫。
房间一下子宽明许多。
周明宗看了看躺在那里的晟太妃,心生怜悯。一个人已经孤苦伶仃在深宫里生活了七年,这世上也没有了亲人,往后这日子可怎么熬……
这时贤贵妃靠近皇帝,皇帝对晟太妃的丫鬟说:“照顾好你们的主子吧。”领着贤贵妃出了福延宫。医师也紧跟着出去了。
福延宫的宫女看着他们都走后,轻轻关上门,来到主子床边,轻声道:“主子,都走了。”
晟太妃慢慢的睁开双眼……
“李则清?”唐婉婉看李则清坐在亭子里发呆,知道她还在想在宴会上遇见的那个人。“他真是你大师兄吗?”
“嗯,我没想到他还活着,也想不通怎么跟津北人在一块……”
“那明天去祁都驿问清楚就好了。”
“我们可以去祁都驿?”
“为什么不能?我们可是接待使啊!”唐婉婉见李则清的表情好像没那么凝重了,但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想找个话题再随便聊聊。“想不想知道晟太妃为什么会成为太妃啊?”
李则清明白唐婉婉的用心,想让自己分散一下注意力,有些事想得再多也没用,时间一到就有答案了。“好,那你讲讲吧。”二人相对而坐,李则清给唐婉婉倒了杯水。
“晟太妃是西城守将郑厄之的女儿,当时津北来犯,守将带领众将士誓死防卫。不知道谁呈书上表,要把郑将军唯一的女儿送进宫中,先帝也了让西城的将士们安心守城,以表厚待,进宫即封嫔了。只是没想到进宫不过半年,西城就没了……只剩下梁监军——如今的镇北侯,只有他和几个手下回到了祁都。”唐婉婉左右看了看,靠近李则清,低声说:“朝中早有传闻,那场大火不仅烧了津北兵,也有很多西城百姓,但没有证据,任凭镇北侯一面之词,他说郑将军护他出城,断后的时候命丧津北兵之手。”唐婉婉回过身,喝了杯水。“为了安抚西城战魂,特封晟妃!再后来,先帝薨世,皇帝念其父亲的功绩,虽丢了西城,但以血肉守护疆土,也彰显皇家恩情,特赦免殉,擢升晟太妃!”
“那晟太妃未免太孤苦了……”
“是啊,要在枯燥乏味的深宫里熬个几十年……想想都痛苦,我可受不了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唐婉婉摇了摇头。
“人各有志,说不定有的人就喜欢安安稳稳的度过每一日呢。”
“啊?谁啊?那多无聊啊!”
“怎么会无聊呢?平平淡淡的日子虽无澎湃,但落得清闲自在。”
唐婉婉盯着李则清,“你喜欢过这样的日子?”
“什么日子?”李则清回过神来,见唐婉婉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什么?”
“没什么,早些歇下吧,明天咱们早点去祁都驿。”
李则清也起身拿起玲珑剑,恍惚之间感觉这玲珑剑怎么变得有些重了?仔细掂量着,又并没有,随后向房间走去。
先前还亮着的月被几片乌云飘来,遮住了月光,空空的亭子瞬时笼罩着黑暗……
第二天
“这里就是祁都驿了。”唐婉婉领着李则清到了祁都驿门口。“我们是接待团,有些事情需要见使团,带我们去见使者。”
唐婉婉说完,门口的人没搭理她。
李则清看了看唐婉婉。“是不是不能随意进去啊?”
“不能吧,我们不是接待团吗?还不让我见使团的人?”唐婉婉左右探头朝里面看了看,忽然想起什么。“我知道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使团里可是有津北王的啊!为了对津北王的以示尊重,这祁都驿里外的防卫是他们自己人,难怪听不懂我说话,那只能等他们出来了……”唐婉婉感觉很不好意思,本以为可以直接带李则清进去见她的大师兄呢。
“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进去?我们不是接待使吗?”
“要是普通使者,我们可以这样,可这里面有津北王,要是容别人随便进去,万一要是出什么事……”唐婉婉看李则清朝着一个地方发呆,顺着视线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大祁衣服的人在跟津北使团的人热络交谈着,那个人大祁人一个肩膀还搭披着代表津北的经典绒布。
“那是谁啊?”
“江湖消息通——肖百库。”
“江湖人?跟津北使团?”
“他过来了。”李则清见肖百库走过来,四周看了看,转身向附近的小茶摊走去。
“渴死了,小二,上等的茶叶给爷端来!”李则清和唐婉婉刚坐下,肖百库也跟过来坐下了。
“你不是赶考的吗?怎么跟津北使团混一起了?你是要考津北的状元吗?”
“没想到你也会说笑了,我确实是要考的,谁知我到了祁都后一打听,恩科还没完全定下来,这小皇帝……”看了一眼唐婉婉。“这陛下的推恩科举实行起来不容易啊!我只能再等等咯!听说津北商人需要一个当地人翻译交流,我总得混口饭吃吧。”肖百库喝了口水。
唐婉婉听出来了,他竟然是来赶考?这几年皇帝是有这个想法,可大臣们通力镇压,人家靠“举荐”就是为了要壮大自己的家族和势力,拼了一辈子的官,当然要帮扶各自的家族势力了,这恩科一提出来,靠考试选拔?那不是妥妥的分化势力了嘛!所以迟迟推行不了。
“你知道使团里兆离吗?”李则清盯着肖百库道。
“兆离,津北王近卫,武功高强,他……怎么了?”肖百库眼神闪躲了一下。
“他是我大师兄。”
“什么?你认出来了?”
“你知道他是我大师兄?”李则清眼神锋利的看向肖百库,猜想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绝影峰当年在江湖上也是颇有地位的,绝影十三式可是武林绝学啊!鄙人当然要了解绝影峰上下了,大弟子赵不离,峰主李崖最得意的徒弟,二弟子李西昂,峰主独女,三弟子邹崇……哎,说到邹崇,你说你师父为什么都教你绝影十三式了却没交你三师兄呢?邹崇的武学领悟也不差啊……咳咳……”肖百库见李则清神情不对,果断战术性喝水。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当年绝影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师兄和师姐如今都改名换姓了?还有多少活口?都在哪里?为什么不回绝影峰?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李则清几近发狂的说道。
[比心]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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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津北来访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