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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 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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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 第八十七章
        
    龙哥似乎感觉到了陶先生散发的冲天斗气,他用手中茶杯碰了碰陶先生的茶杯,问道:“陶sir,怎么样?任务能搞定吧?”
“你是领导,我还能说不?”陶先生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苦着脸喝了一口茶。
对付憨厚共狡诈一色,智慧与笨拙齐飞的龙哥,陶先生还是有丰富经验的。其实他早有了主意,他知道一些梦控师没有证书,但是有十级实力,半年内找齐一百个梦侠,虽然费劲,但是也不难。
“对了,龙哥,城里来了一只梦魇,你看怎么处理?”
“梦魇这种小事,你们协会的小朋友练练手,收了也行啊?”
“可是你女儿这几天在跟着这个梦魇呢?”
听到是女儿,龙哥脸上的笑更加温柔:“既然这样,就让她玩,只要她开心就好,你有空帮我照应着点。”
“我照应什么啊?你女儿是踏入虹光境的书院天才生,手里又有灵宝鱼仙网,你担心什么?”
“医生说她情绪不能起伏太大,否则病情会恶化,你就帮我看着点,不能让她玩得太兴奋,更不能有伤心的事。”
陶先生点点头,小鱼儿的事,他自然是会放在心上的。
“陶sir,人类统一三界指日可待……却解决不了一个渐冻症,你说荒谬不荒缪!”龙哥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愁容。
陶先生回到梦修协会办公室时,一眼就看到了高小天。他们互相认识,当初高小天加入梦修协会时还是陶先生亲自办的登记。
华山梦宗宗主王清,座下大弟子高小天,成丹境十级梦控师。前不久王清收了二弟子马义,是新晋梦神体,这些在东界执法团里都有内部档案资料。要论本地区梦圈各门派的情况,没有人比陶先生更知根知底。
高小天将茶叶礼盒递给陶先生,说了一堆王清师父特别景仰陶先生的话语,特托弟子拜访的前奏。
陶先生收下了礼盒,两人进入正题,陶先生很快就明白是什么事了,他的回答也很爽快。
“小事情,我们梦修协会的十级梦控师证书是具有三级心理咨询师同等资质的,你有十级证书吗?”
小天说没有。
陶先生说道:“没关系,我们有绿色通道,你的实力我知道,而且有正宗师门传承,符合绿色通道标准。我今天就可以给你办理了。”
小天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顺利。
“不过有个要求,你和你那个师弟马义都必须参加我们的培训。”
“什么培训?”
“梦域灵留境培训。”
“什么时候培训?”
“等通知。”
高小天打了一个电话给王清,然后回复陶先生说没问题,事情就这么愉快地解决了。
高小天回到元梦堂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证书,证书全名是“梦境控制师十级证书”,盖有心理学会红彤彤的章。
连王清也感觉是在做梦,原本以为比猜测美颜之下的女人年龄都难的事情,就这样搞定了。师徒决定下馆子庆祝。
正好郭铁兵拎着蛋糕来找马义,原来今天还是马义的生日。双喜临门,四人找了一家火锅店美美地撮了一顿。
马义和郭铁兵有近一个月没见面了,晚饭后,王清和小天回店里了,马义和郭铁兵则一起走到附近的小南河散步。
五月的风裹着花香掠过河岸,夕阳晚照,小南河的水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不急不缓地流着。
两人沿着河边的栈道慢慢走,随意聊着,马义问郭铁兵小南河有没有一个叫美人弯的地方,郭铁兵说没有,马义又问有没有一个叫断桥的地方,郭铁兵说没有。马义哦了一声,郭铁兵问怎么了,马义说没什么。
马义早已知道现实中没有这两个地方,只不过今天看到郭铁兵,还是想问一下。
郭铁兵说马义你的脚好像好一些了,没有刚出院时那么严重了。马义说是好些,这些日子他自己经常做一些筋膜拉伸的康复,有时候王清也会帮他针灸,虽然说很难痊愈,但是比以前的确有所改善。
聊着聊着,聊到个人问题。
按照身份证的生日,两人今年都31了,马义问郭铁兵难道打算一直单身过下去吗。
郭铁兵扔了一颗槟榔入口,看着小南河潺潺不息的流水,说其实有一个女人一直对他挺好的,可是自己习惯自由自在,不想被束缚,所以也就只是这样了。
马义问那女人叫什么,郭铁兵说叫阿娟,马义问你喜欢她吗,郭铁兵说喜欢有什么用,女人要爱,要安稳,要孩子,这些我都给不了,我就是一混混,今天不知明天命,女人跟了我也是受罪。我还是少害点人吧。
马义说也许有个家会变呢?
别,有家就必须有孩子,如果自己没能力养没能力教,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就是最大的罪过。
不孤独吗?
郭铁兵大笑,其实我就喜欢孤独,人太复杂,太麻烦。我这辈子,有你这个朋友就够了。
无牵无挂来,无牵无挂去,这就是我的人生追求。你呢,老大?
我啊,马义望着黄昏天边的残云说,我是一个从梦境穿到人间的人,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是梦,除了郭子你,其他人我总感觉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郭铁兵笑道,看来你啊,还没从梦里醒过来。
马义说是啊,我最近和师父学算命,我发现自己是什么孤鸾煞命格,注定和这个世界情缘浅薄,难以融入。
还会算命了,马大师,给我算算呗。
你呀,天圆地方,印堂发光,耳大招风,眉中有痣,一看就是能吃能喝长命百岁的好命。
两人嬉笑打趣,无话不谈,马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梦境中,马律师和郭队长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只是他伸手时,再也握不到那一双柔柔的手,转头时,再也看不到那个对他莞尔一笑的人。
晚风吹起,两人又走了一段,听到有人在弹电吉他,不约而同驻足观看。
弹电吉他的是一个留着长头发的中年人,弹的是歌曲《黄昏》的尾奏solo,一把破旧的Fender吉他和小型Marshall音箱,弹出激昂又抑制的琴声如老骥悲鸣,撕心裂肺凄凉欲绝,仿佛潮水般反复漫涌,诉说着无尽的悲伤与无奈,挣扎与绝望。
孤独萧瑟的黄昏,天边只剩最后一缕残阳,带着遗憾与不舍落下地平线,马义不禁眼角湿润,心中涌起止不住的痛。
郭铁兵抬手擦了眼泪:“小军,我们的青春散场了。”
一切都会失去,快乐痛苦,彷徨煎熬,失落惋惜,多少的意难平,多少的求不得,多少的惋惜不舍,多少的无处诉说,终将如这尾音随风消散,化为虚无。
落日西沉,曲终人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