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鸿雁推开家门,符仪喜欢熬夜往常她回家时屋子里灯火通明,温度也正好。
而今天,符鸿雁仅仅是推开家门就感觉到有明显的冷意。她裹紧自己原本准备脱下的外套,顺着微弱的光走进客厅。
她推开门,桌子上摆着一块精致的蛋糕,隐隐有米汤的香味飘来。仪宝呢?符鸿雁来回巡视。仪宝正呆愣的坐在餐桌前,听见动静也没抬头。
她担心的走上前去,符仪身上的温度立马吓了她一大跳。
“仪宝?仪宝!”
听见妈妈的声音,符仪这才回过神来。
“妈……”符仪开口就被自己吓到了,那略带嘶哑的、低沉的、不同以往的嗓音,任谁都明白一定是有了什么事。
符仪感受到符鸿雁坐到了她旁边的椅子上,向她投来担心的、关怀的眼神。在这种氛围下符仪几次想要倾诉什么,但她嚅嗫了半天也开不了口。
“妈,我吃过了,你吃吧,我就先回屋子了。”符仪也不在乎这借口是否可笑,说完就走了。
“咔哒”符仪关上门,她拿出了一个小包。
她坐在书桌前像刚刚妈妈没回来一样继续发愣。
打开手机找到群聊“三人成行”,符仪打了好长一串文字,犹豫多时最后还是删掉了。
她又躺到床上,盯着头顶的星空灯。不由自主回想起刚刚回家的事。
一张照片,大叔的照片,突如其来的照片。为了更好找到线索,符仪甚至把自己那个下午说了哪句话都回忆个七七八八,事无巨细地记录在备忘录里,也没想起到底是什么时候照片在自己手上。
不,不止如此。符仪痛苦面具。如果只是半张照片还好。在那后,她身旁又陆陆续续的、莫名其妙的来了另半张照片和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
如果只是照片,符仪还可以自嘲:哇塞好了不起啊!大叔一家人在她家观光诶,团团圆圆的挺好。
然后什么都不用想,她明天到警局递交失物就好。
那钱包无疑是把事情提到了另一个档次上。
破烂的,有被撕扯痕迹的钱包,装满了一沓子百元大钞的钱包。每一个形容词都让这事情的麻烦呈指数级递增。
她难道要拿着这个东西去说自己拾金不昧吗?她敢说也没人敢信啊!
在这人心惶惶的还有可能有大人物的节骨眼把这个烫手山芋交上去,这不诚心给人增加工作量吗!
到时候一问。这谁的,怎么来的,你跟他什么关系。她一问三不知,只能搁那哈哈傻笑。
不,不可以啊。她不接受,她是清白的,她是无辜的!符仪抱头痛哭。周一还有她的表彰大会。怎么表彰完再来个警告吗?她不要这种出名啊!
符仪一点睡意都没了。这东西也绝对不能放她家,她一定要在上学前找个办法。明天先到商场再看一圈吧。这么大的金额以及大叔这么保重的照片,只要发现了他一定会来找。
对,没错,还不是放弃的时候啊,符仪!
纠结着纠结着,符仪还是沉入了梦乡。傍晚,烬川市突然下雨,隐隐约约有雷声,搅得符仪睡得十分不踏实。
深夜,烬川市突然的雨引来一众怒骂,小巷也传来一阵动静。眼看着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醉鬼们从酒店出来只好互相搀扶着回家,期望通过挤一起的方式保存热量。
那三个人也是如此。三个大男人说什么都不放心一定要亲自把自己好兄弟们送回家。于是那三个你送我,我送你各自在家门口逛三四圈也没一个人回到了家。衣服倒湿了个彻底。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老三,你先走!”踢拉着拖鞋的男子先下定主意。
“不行,不能丢下大哥和二哥。”老三义正言辞,下一秒又就哭了起来。
“我大哥,听我的!”
“不,不,不,小要让大!”
一番争执后,老三摁不过还是朝着他家走去,决定在老三家凑合一晚。几人实在太累,又想着几个大男人包没事,于是决定抄近道回家。
“该死的,连个路灯也没,还下雨!”老三抱怨着,踢着一个空酒瓶向前。
酒瓶滚在墙边又被弹过来,正好撞到老二脚下,一个不注意三个互相搀扶的人便被带倒。
“好疼……不对!不疼!”老二说,“你们谁被我压了?”
另两个都回话说没有。
那为什么不疼呢?老二纳闷。他吸吸有点想流出来的鼻涕,然后他闻到了浓重的腥味。他想揉揉眼睛,抬起手,顺着小巷口暗淡的光他看见整只手掌都是红色。
老二尖叫了起来,他的酒醒了。他的尖叫也引起了老大和老三的注意,他顾不上回应抱怨,只是一直念叨着:“血,是血!”
这下另两个人的酒也彻底醒了,他们赶紧看看彼此,也是血。三人紧赶慢赶把彼此搀扶起来,打开手机手电筒向地面照。小巷在三束灯光照耀下彻底亮了起来。
高高的黝黑的胡同,一侧的墙彻底倒塌,底下散落着零星的红色钞票,而一只手就在钞票不远处。再往上照一点,一个男人满头鲜血的倒在那里。
雨下的更大了,男人的血顺着砖缝流过三个人又向远处继续流淌。
第二天清晨,符仪煎熬的等在商场门口,她携带一张照片小心的放在自己手机壳后。现在商场还未开门,但符仪已经等不下去开门,因此跟妈妈说了一声便夺门而出。
“仪宝,注意安全!”符鸿雁显得有些担心。
“知道了,别担心!”
昨天夜里下的雨还没干,符仪只好在大门口来回晃着。一等开门符仪便抢先冲了进去。看了眼前台,竟然有个头戴兜帽的男人,符仪快速掠过那人又不感兴趣瞥过。
刚开业的商场显得凄清无比,她略过各种店,坐电梯直奔蛋糕店。没人。符仪在椅子上坐了一会,直到快吃饭还是没人。符仪心不在焉的随便找了一家店吃了碗面,准备下楼。
她看见了和昨天大叔穿着一样的人,她赶忙想要上前。可是现在正是午饭时间,来往人流密集,一个不注意符仪就跟丢了人。
等她七找八找好不容易才又在一个角落看见那个身影。她正准备冲上前,那人正在和负责人谈话。
是早上那个戴兜帽的男人,他去掉了帽子,从远处看他的发尾有明显的蓝。
不知怎么符仪感到心脏狂跳,注意到那人要扭头她赶忙跑到距离较近的冰激凌店,一边心不在焉等冰激凌,一边集中注意听两人对话。
“……人……丢……”
“没……如果……”
符仪仔细辨别着。
“客人,您的冰激凌好了。”
“嗯嗯。”符仪接过冰激凌,那人从符仪面前走过,瞥了符仪一眼又不感兴趣的离开。
过了一会儿,符仪找上负责人。
“阿姨,刚刚的叔叔是工人吗?”符仪小心观察着负责人表情,“我看三楼的洗漱间天花板有点漏水,他能修一修吗?”
“是啊。阿姨马上就去修,真是谢谢你了,小姑娘。”负责人略微弯着腰到和她齐平,她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和善。
“我昨天也看见了有工人经过,难道还没修好吗?”符仪把话吞进肚子。
“那我不打扰阿姨了。”符仪摆了摆手,乖巧离开。
在背后她隐约听见负责人对电话那头说:“怎么他今天就不来了,可以给多钱啊。”
无由来符仪觉得她指的是那天的大叔。她放弃了如果实在找不到人把东西递交给前台的想法,带着照片回到了家。
这下她彻底没了招。哈哈,摆烂了。等他来吧,等他到警局找吧,这几天多注意点新闻好了。可恶,明明还什么都没干呢!
烦闷的使劲揉搓脑袋,符仪给刘晴,白绍冉,陈籍都发消息:来玩,来玩!
只有陈籍回了条消息,另两人没有动静,不再等消息,符仪把游戏房间号发过去。
因为总想着事,符仪对着电子屏幕一阵乱打,不出所料很快游戏上就跳出了“GAME OVER”的字样。
她把游戏机扔到一边。
“可恶!!”符仪咬着嘴唇,心里的邪火越来越大。
钱包和照片还是没找到处理方法,怎么办,明天就得上学了,到时候再有空闲时间又得等一周后了。明明应该交到前台处理,但是……看到那个人不由自主地就……
那个人……
符仪捂住胸口,眼神一暗。
符仪在床上翻腾来翻腾去,把被子弄得皱巴巴,抱着没有想法的困扰,符仪进入了梦乡。
周一早上,符仪趁吃饭时间翻阅手机。今天的同城快报报道的捕风捉影的新闻。
《震惊!雨夜抛尸,竟是为了这个……》
鄙视一下娱乐至死的小编、不说全的报道,符仪不情不愿打开内容贡献了属于自己的那份阅读量。
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啊。符仪翻了翻眼皮划过长篇大论,直奔结尾。翻阅中她看见昨天大叔那张脸。
原来他叫王贵啊。
可又不止这样。
她知道那个人在昨天还说想为他的孩子买块蛋糕,他的女儿将要迎来生日。
……
淡淡的难过掠过心头,她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符仪重新翻到开头,细细阅读。
教室里,老师还未来。
同学三三两两陆续到来。趁着这短暂的空闲,符仪和白绍冉谈天说地。时不时拉着正在不远处收周末作业的刘晴唠两句。
煎熬的两节数学课很快过去,她们三个并排向操场走去。
“数学,数学还是数学。这周一怎么就这么多数学。我不需要缓缓吗!”白绍冉抱怨。
刘晴试图说点好的,搜肠刮肚最后放弃加入其中,“就是,两节连上太折磨了。老师还爱拖堂,万一有人想上厕所呢?”
“刘晴,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啊。”符仪问道。
“怎么会!不是我,听到没!”
空气中传来“我作为班长为大家考虑很正常”,“不是我是另一个同学”之类的话。
笑着闹着,三人站在主席台上,她们将接受表彰。
“……为奖励在实战演练表现优异的同学……有请,刘晴,符仪,白绍冉三位同学上台领奖。大家掌声欢迎!”
三人一一与校长握手,接过奖状,然后校长站在三人身后与她们合照。合照时校长将三人搂在她怀中。四人一起比了个耶,“咔嚓”一声,时光就此定格。
符仪无端想起早上看到的新闻,王贵也被订住。时间仍在流动,王贵先一步被订了下来。
这里是一个萌新作者,会时不时在评论区出没,以及分享本书小灵感,真的不来收藏下吗?[可怜][可怜]
有没有好心读者告诉我,为什么点幕间的那章那么多吗?真的很好奇
今天发点小剧场
1.
陈籍(握拳):符仪心情感觉好差啊,我要努力帮帮她。
陈籍(慌张):啊,输掉了。
陈籍:还打吗?
一阵时间,符仪回话
陈籍(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激动):那要出去玩,散散心吗?
陈籍(眼睛发光):下周吗,好的。
2.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陈籍超不经意在饭桌上提起。
妈妈:孩子爸,你的菜盐放多了。小宝,有没有觉得咸?
陈籍:你怎么知道我下周要和她一起去玩[害羞]
妈妈:……[问号]
吃完后
爸爸:陈籍,搭把手来!
陈籍(接过东西):咳咳,她说下周要和我一起出去玩哦[害羞]
爸爸:……[问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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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瞬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