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都这样。”小陈说道。
“是啊,好多关系都是老人横插一脚,然后掰了,这种问题的离婚率很高的。”小方说道。
“我这还没结呢,就先离了,没成呢,就败了。”姚娟发出呵呵呵的冷笑。
居安姗姗来迟,看见这一幕,“她怎么了?”
“估计是被领导刺激到了。”小陈说道。
“催婚之后就是催生,一胎不行要二三,女儿不行要儿子。”小方火上浇油。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姚娟瞪大了眼睛“掐着”小方的脖子。
“救我,好紧的绳子。”小方向小陈“求救”。
“别怪我,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小陈“无奈”地说道。
居安看着这场戏愣了好久。
一天,姚娟发烧在家。
长裙飘飘,长发飘飘,居安化好了妆来到姚娟家敲门。
这个时间点,大宝有自己的想法,开了门。
三只狗狗都迎了上来,以为熟人又带他们出去玩了,但这次居安安抚了它们之后,就走向姚娟的房间。
敲了门,没有人应答。
他开门,轻轻地走了进去,看见了床上熟睡的姚娟。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睡美人,“我是来道别的,我知道你喜欢这个样子,所以想给你看最后一次。他们盯上了你,是我连累了你,打破了原本安逸美好的生活,跟你在一起真的好开心啊!就好像重活一次,像天堂,像做梦一样。”
另一边,办公楼。
“你怎么能这么着急呢?”老付生气地说道,“他已经申请离职了,以后怕是有的麻烦了。”
“我听说那姑娘没点头,我就想好事成双,打探了一下,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气头上了。”老郑又气又委屈,“好心当做驴肝肺。”
“年轻人都喜欢自由恋爱,你着什么急?人家女娃娃都知道要考察,你就不知道要观察吗?万一他就是做做样子给我们看,人家女娃娃自有分辨,你还上赶着撮合,乱点鸳鸯谱,现在好了,真鸳鸯也是棒打鸳鸯,假鸳鸯你也上钩了。他这样的一开始见我们就不对付,现在又加一条,误会更深了。”老付生气地说道,“现在人家看我们说不定还以为我们光吃没事干,吃饱了撑着管别人的闲事,我都老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我……承认错误,一时心急。”
“老郑,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你不会以为这是你们家儿子的婚事吧?”
“当时确实有点先入为主,想着替你分忧,给上面了结一桩心事。”
“人要是走了可不只是走了那么简单,只怕是屠龙少年终成恶龙。他本来也不信任我们,麻绳细处,我们就横插一脚只怕是最后一根稻草,给以后留下隐患。”老付犀利地眼神看着老郑,“这就是事情因你而起,你怎么解决?”
姚娟家。
“我又热得脱衣服了?”姚娟看着椅子上的衣服还有**的自己说道。
她穿了衣服下楼,找水喝。一阵冰凉之后,这次的烧好像比之前轻多了,感觉明天就能好了。
但是,刚刚怎么又梦到那谁了,还是那个样子。姚娟心想,虽然也不是没梦到过,但是自从知道是男的之后,就再也没有念头了,这种梦应该也是要梦到姜婵姐才对,明明她才是爱而不得的那个。还有那个新来的小姐姐还是个有主的。
啊,想找个人,老天奶,月姥,听到信徒的祈祷没有,姚娟仰天想着。
三只小狗围了过来,“你们今天怎么这么乖啊,是不是因为妈妈生病了,所以特别乖。”姚娟摸着它们的头说道,“太有灵性了吧,这个世界真的不能没有汪汪。”
为了不影响办理离职的进度,居安搭上前来接应他的车子,前往进行清算。
一路上,在车的居安面如死灰,身如槁木。脑海里都是噩梦的惊魂未定。
办公室内。
“不就说你两句,就急眼了,真不知道你在那边是怎么活下去的。”老郑缓缓地喝了口茶。
“你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人受尽折磨,换作是谁都做不到。”居安冷冷道。
“有些牺牲在所难免,这点道理都不懂,心怀大局,就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别人牺牲的是命,而你们牺牲的是记入正文绩的只言片语罢了。”
“荒唐!”老郑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按,瓷器和木桌子碰撞发出了声响,“好歹你也在那种地方混了那么多年,怎么回来了反倒这么不懂事。”
“你的意思是那地方跟这地方是一样的,对吧?”居安苦笑,“是啊,毕竟都是一样的人。”
“你胆敢公然污蔑,你可知,该当何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居安冷道,“圈地称王称霸那么多年,生意兴隆,早该料到这背后蛇鼠一窝、助纣为虐。可怜我们都是表面功夫的祭品,到死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赚得盆满锅满,称兄道友。”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那么多年那么多个同志都没了,唯独你活了下来,还不知道是谁的杰作呢。”
“贼喊捉贼。”
“你……反了你!”老郑指着居安骂道,“真以为自己是大英雄,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
“拍马屁的含金量和真金白银的礼,依我看是习惯了。”居安暗讽道,“实在是受不了逆耳忠言。”
“来人!”
办公室内外闯入几名穿制服的。
“把他给我丢进禁闭室闭门思过!”
几人把没有反抗的居安给押走了。
几天后,门就打开了。
“我知道你忍辱负重,心里委屈,可你这个状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的心结太重了。”老付劝道。
“当年很早的时候,他们发生过内乱,我叫你们趁这个机会剿灭,可是呢?你们怕圈套。那么多年过去了,我说你们再不来,我就要成为老大了。你们觉得我多年的艰难卧底,三两句扭曲成黑老大登基之路,我的隐忍变成了犯罪实证,你们想说屠龙少年终成恶龙,我还觉得你们是内鬼投机打耙,颠倒是非黑白。我独活,就怀疑我残害同胞,我倒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出卖求荣。敌人的阴险狡诈装聋作哑,自己人的艰难苦难不闻不问。”居安将自己压抑多年的痛苦一股脑发泄出来。
这或许就该是一名卧底该有的正常反应吧,都需要给彼此一些时间消化情绪,老付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路上。
“付局长,好久不见啊。”
老付刚出大门就碰上了老聂,“聂处长,好巧。”
两人笑呵呵地握手。
老聂凑近老付身边,小声嘀咕,“付局长,我听说你们那儿来了个男扮女装的铁头。”
“真不愧是情报局的,那么快就听到风声了。”
“我是来提醒您的,您看看他那身行头,不就是妥妥的二号头目吗?一号的成长史也是这么来的。”老聂意味深长地说道,“您小心点可别引狼入室了。”
“不劳您挂心,我不会放过一个罪犯,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能亏待一个英雄。”
“我还有事儿,那我们回见。”
老付看见老聂转身后,收起来客气的微笑。
另一边,在乔霜家吃饱后,姚娟在沙发上睡着了。没多久她就惊醒了,愣愣地看着正在给自己盖空调被的乔霜。
“怎么了,刚刚叫你都叫不醒,给你拿了被子,被吓到了?”乔霜说道,“还困,就上二楼睡吧。”
姚娟松了一口气,“没事。”但额头冒汗。
“这被子那么热吗?我刚刚还看见你蜷缩着。”
“不是,我刚刚又梦到你那天晚上被爆头了。”
那天面见劫匪的时候,准备得仓促,但警方还是准备了防弹背心。但是姚娟提出穿自己的全身防弹衣,那是姚法医花了大价钱定制给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毕竟治安工作有时候就是一条命稍纵即逝。
乔霜明白姚娟担心她的安危,怕自己的命稍纵即逝。她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汗,“没事的,梦都是反的,而且我已经定制了防弹衣。其实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除了那个老丁,绑匪手上连个刀、铁棒、木棍什么的都没有,太反常了。”
“可能是太自负了,以为自己武功高强,赤手空拳就能取胜。”姚娟喝了杯水说道,“想决一死战,以为自己最多就是吃牢饭安享晚年,没想到前面玩脱了,把人当日本人整,直接死刑。”
姚娟说完,自己的手机响起,她原本还以为又是报案转到轮休的她,却惊得睁大了眼睛,站起身。挂掉电话之后,她对乔霜说,“看来,我们得去一趟了。”
两人驱车赶到办公楼。
“我们找到了一箱轻型枪支和子弹,里面有手枪、步枪、冲锋枪。”小方说道。
“这怎么会扯上那个案子?”姚娟看着武器照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会是搞错了吧?”
“那些送到Q创的信件来源,虽然他们的群聊已经解散,好在有个别几个人的手机可以进行恢复数据。”小方说道,“的确不是出自囚犯之手,而是其他成员的杰作。”
乔霜和姚娟看着小方打开的文件,看着里面标黄、标红的显眼文字,还有一张群聊截图。
“另外,有些成员还无偿提供武器助力,我们顺着地址找了,结果真的找到了,就是这箱东西,就藏在城中村的角落里,附近没有找到摄像头。”小方继续说道,“幸运的是,他们没有来拿。”
乔霜和姚娟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