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立 第44章 大变样

姚娟又听到这软萌的声音，皱着眉头，“你也来了一段时间了，刑侦队应该会给你派任务了，你应该好好待着待命才是，别老瞎跑外边。”

居安面露不悦，切换回自己的本声，“你才是上班时间跟外男勾勾搭搭，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我们是青梅竹马，打招呼的方式热情一点又怎么样。”姚娟生气道，“而且我这是为了工作。”

“你之前对我都不是这样的。”居安也气得哆嗦，“你变了。”

“你之前也不是……”姚娟扫了一眼居安的中段，嫌弃地把头撇到一边，“唉，算了，就当我白日做梦，自认倒霉。”

此时姚娟的手机收到了那张合照，以及炖汤的照片，对方邀请她上门吃午饭，姚娟立马开心地回复起来。

居安看见面前的人刚刚还气轰轰地对自己，现在居然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关键他觉得那男的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更加气愤了，“衣冠禽兽。”

“说谁呢？”

“说他。”

姚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那你呢？”

“我……”居安自觉理亏，没说出个所以然。

姚娟不想再理会面前这个人，抬腿就要往居民楼走去，居安随即跟上。

两人来到了陆峰指示的那栋楼的保安室，出示了证件，拿出照片进行询问。幸运的是保安对这个女人有印象，并且查询到该业主确实有小猫的登记。

“她从大半年之前就开始天天早早地出门买菜扔垃圾，之前还经常遛猫，最近确定没怎么见了，不过这两天倒也是没怎么见到她人。”保安一边刷开门禁一边说道。

三人随即搭乘电梯前往这位女业主家中。

保安几次敲门后无人回应，又叫了几声，还是无人回应。

“可能是不在家吧。”保安说道，有些点到为止的意思。

“打个电话试试吧，难为我们跑一趟……”

在姚娟的争取下，保安给那位业主打去了电话，无人接听。

就在保安就此作罢的时候，隔壁邻居打开房门打算外出。

姚娟随即迎了上去，“你好，请问你知道这户业主去哪儿了吗？”

邻居摇摇头，“不清楚，但是昨天上午屋内动静有点大，猫叫声不太好听。”

姚娟一头雾水。

保安的神态明显是要送客的意思。

姚娟有些无奈地转身与居安四目相对。

姚娟注意到，从出电梯一开始，居安就一直用手指指干的部位抵着鼻子出气的地方，装得跟女生一样很矜持的样子，可把她嫌弃得不行。

“那手干嘛呢？”姚娟忍不住说道。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居安指着那位女业主的房门说道，“好像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保安使劲地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啊。”

姚娟立马有些察觉到居安这是在帮自己，但是空房子好像也没什么用，关键是人。她内心纠结了一下，算了，死马当活马医。

姚娟随即用手捂住鼻子，有模有样地说道，“我也闻到了，很臭很恶心的味道。”

她指着门，对着保安说道，“在家里养宠物很费心的，几天不清理，宠物训练不好就会到处拉，现在只是有点味道，要是到了明天，蚊虫满天飞，楼上楼下的投诉和曝光，只怕是你们物业难做。”

居安有些懵，但在姚娟疯狂的眼神暗示下，还是犹犹豫豫。

“要不你打开门，确认看看。”姚娟怂恿到，“我们这种职业也不可能轻易进别人家门的。”

保安半信半疑，但还是拿来了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门开后的一番场景，让门外三人都震惊了。

只见屋内离门不远处有一个大肚男侧身倒下，脸色惨白。

三人赶紧进门。

只见屋内凌乱，倒地的大肚男身后是一条2米长的血迹，而血的来源皆为此男的下身。

姚娟立马抓住男子的肩膀想扶起人，但自己手部摸上的一刻，她大感不妙，随即松开他肩膀上的手，伸出手指往他的鼻子探去。

她面露难色，抬头正好与查看完一圈的居安对视。

居安只见姚娟皱着眉头，默不作声地摇摇头。

居安蹲下，用手背摸了摸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幼猫，也对姚娟摇摇头。

很快保安打电话叫来的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

老张带着小方等人与姚娟和居安在走廊外碰面，几人套了鞋套后进门。

“一个被抛弃母猫，牵扯出一条孕男的命案。”老张说道，“你们俩还真是好搭档。”

姚娟和居安有些尴尬，默不作声。

“死者孕8月，失血过多致死，生前腹部曾遭遇撞击而导致流产，血迹来看，应该是另一头倒地之后，剧痛爬地求救，最终昏迷倒地不起后身亡。”法医姚紫说道。

小方说道。“屋内的通讯设备，钱包首饰等都被不见了。”

“或许是小偷作案，闯空门发现家中还有人在，就杀人灭口。”老张说道，“那监控查得怎么样？”

“根据推测的死亡时间，女业主独自如往常一般离开家后，有个外送小哥的打扮，还带着头盔捂的严严实实的，拿着外卖袋子，光明正大自己刷门禁卡进入大楼，用钥匙打开门锁，进入户主家，半小时后又若无其事地出来。”小杨说道。

“这个男人作案的嫌疑很大。”老张说道，“这个联系不上的女业主，离开的时候手上也拎着个包，不排除她作案的嫌疑。现在我们全力追查这两人的下落。”

自觉帮不上的姚娟先行离开案发现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悲剧，姚娟垂头丧气地走在路上，她本来以为自己会跟饲主吵个天翻地覆，现在是实打实被暴击到了。

居安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应该跟着你们队好好揪出真凶，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才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姚娟说道，“干这行，拿这份工资，就该付出相应的劳动，这可是纳税人的钱，要有为人民服务的意识。”

居安没有回应，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请你吃饭去。”

“我不饿，没什么胃口。”姚娟说道，“你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用假声了。”

居安清了清嗓子，“你比较喜欢我这个声音？”

姚娟此时无力反驳，“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又管不了你，你上司都不管你这身打扮，我能说啥，咱俩说白了也就是搭噶那么一点点的同事。”

居安急了，“你之前还说我这身打扮好看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姚娟不耐烦地说道，“我以前以为你是，唉，我又不知道你是，唉，算了。”

“我其实也不算个男的。”居安小声地说道。

“！？”姚娟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眨了眨眼睛试图缓和尴尬，“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不是非得需要你解释的其实。”

“那你是愿意接受我了？”

“我只是不想为难你，所以你也不要为难我。”姚娟说道，“虽然我说的有点直白，但是咱们还是事先说清楚比较好。”

“你这是什么态度？”

“没有啊，我只是就事论事。”姚娟说道，“我只是怕以后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当初可是你自己主动贴上来的，我可没逼你，现在却一副都是我误会的做派。”

姚娟火冒三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那个大器官摆着，还穿成这样出来晃悠。其他人也就算了，你什么职业什么身份，你这样合适吗？明知道我对你有意思，还刻意隐瞒，还骗我那么久，你有多少次机会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说，你是想看我的笑话，还是想直接利用我啊？”

“你承认了，你对我有意思。”居安邪魅一笑。

姚娟一个大无语地翻了白眼，握着拳头气鼓鼓地看着面前这个女相男身，调整了几次呼吸后，“算了，懒得理你。”转身就离开了。

“你去哪？”

“医院，别跟着我了。”

“怎么你又不舒服，身体怎么那么差。”

“小心我碰瓷你。”

两人来到Q创。

“很不幸听到这个案件。”乔霜面露伤感地说道，“这位男士的确来过Q创进行了微创手术，主诉是他的妻子因为上一段婚姻多次流产导致子宫受损，无法正常妊娠。所有来Q创的夫妻，我们都会进行详细的检查，检查结果也的确如此。但好在她的卵细胞正常稳定，加上男士的精子质量不错，所以这位男子顺利怀上之后，前面两次产检，他的妻子都有陪同。”

“谢谢霜姐。”姚娟说道，“新同事会回去报告给老张的。”

“资料已经通过邮件发给老张了。”乔霜想了想说道，“有一说一，那对夫妻当时的状态并不像是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处理问题。”

“我是想不明白，身体都不好了，还这么想要孩子？”姚娟说道，“这孩子是非要不可吗？”

“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又或者是真的想要孩子。”乔霜说道，“除了传统的传宗接代观念，长期处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新的家人可以让人向前看，每个人都有去追求幸福的权利。”

“说的也是。”

居安愣得出神。

头发剪短，长裙收起，短袖套上，搭配休闲裤，运动鞋，少年感十足。

推开刑侦队玻璃门，带着口罩，两手插兜进来，走到自己的工位，取下背上斜挎的百搭小包。

办公室其他人等本来还没睡醒，或许是苦恼案子、犯人什么的，看见来人，都诡异地清醒起来。

上一次震惊还是上一次，明明知道来者是男，却进来是女。

小方路过的时候喊了一声，“安姐早。”

长发飘飘的居安点点头。

其他同事纷纷转向老张。

老张两眼一抹黑，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