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宇智波与横滨绷带精 第20章 第 20 章

太宰并不时常为他人答疑解惑，只是他针对荞麦的发言太过令人惊讶，因此在晚饭时于餐桌上被众人轮番追问，最后还是无奈进行了简单的说明。

说是说明，对于听众们来说简直就是不断扔下重磅炸弹。

“云吞镇长恐怕是大限将至。”

“荞麦为了延长奶奶的寿命使用了自己的能力。”

“我猜——他的能力也是时间系的吧。”

这个猜测得到了饺子的验证：“没错，荞麦的能力是将人的状态维持在某一时间段内，但是一次只能对一个人使用，而且对任何一个人一生只能使用一次。”

太宰点点头：“那就没错了。他将云吞镇长的状态停滞，这样他的奶奶就不会死去。但不知出了什么差错，镇长反而陷入了昏迷，自身能力也暴走了。”

“这……”天津饭和饺子还是觉得有些不能相信，“你有证据吗？”

“没有哦。”太宰干脆地承认。他的判断依据基本来自和荞麦面对面谈话时对方的反应，一时之间当然拿不出严谨的证据链，“不过，要证明这件事情也很简单，让我碰一下荞麦或镇长其中的任何一人即可。”

“好吧。”太宰说得很肯定，饺子决定相信他，并答应第二天和他一起再去见荞麦一面。

*

当晚众人在饺子家中留宿。

饺子家并不大，唯一的客房留给了布尔玛，男生们则都挤在主卧打地铺。

其实最后也只有饺子和天津饭睡在了房间里——佐助半夜睡不着，悄悄出了屋子。忍者的脚步声很轻，佐助走动时像一只猫一样没有惊醒任何人。

而太宰觉浅，中途醒来发现佐助不在，一摸身边的被褥是冷的，显然人已经离开很久，便披了一件衣服出屋找人。

他很快看到了年幼的佐助，他此时正仰面躺在饺子家的屋顶上，望着头顶的星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奔雷在旁边陪着他，它保持着鸟类睡觉时单腿站立的姿势，将脑袋埋在一边收起的翅膀里呼呼大睡，另一只翅膀却是展开的，翅尖像一条薄毯一样轻轻搭在佐助身上。

太宰轻巧地跳上了房檐，走到了佐助身边，奔雷被他落到瓦片上的声音惊动，翅膀颤了颤，但没有睁眼。

“小孩子不好好睡觉可是会长不高的哦。”太宰调侃道。

佐助白了他一眼。

太宰笑嘻嘻地在他旁边躺下：“睡不着？有心事？”

佐助没说话，太宰全当他默认了，追问道：“是因为溯回之径的幻境，还是荞麦的事情。”

佐助偏过头，见太宰侧躺着，脑袋枕在一边的胳膊上，鸢色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他，一副想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佐助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坦然道：“都有，不过主要是在想溯回之径的解法。”

“你的个性还真是认真。”太宰摸摸下巴，“说起来，即使是我也想不到佐助君靠自己出来的方法呢，硬要说，溯回之径应该是你的天敌吧。”

佐助没有反驳——毕竟他确实没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出来——但看着太宰的眼神里写满了不服气。

太宰失笑，这个少年老成的搭档自从身体变小以来，个性也突然幼稚了很多：“我是说真的。溯回之径的解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要放下对过去的执念，接受过去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想，建立溯回之径的镇长想要传达给挑战者的想法是——回溯过去不是为了改变，而是为了接受过去，迎接未来。但佐助君正相反，你走向未来反而是为了改变过去，我没说错吧？”

佐助自认几乎没怎么和太宰说过自己原本事情的事情，但太宰对他的情况却似乎非常清楚，反过来，他对太宰的过去就不怎么了解，想到这里，佐助不由嘀咕：“这就是所谓的头脑派吗？这世上是不是没有几个人能在你面前保有秘密？”

“那你可太高看我啦。”太宰叹了口气，“这世上其实有很多我看不透的人，是佐助君自己太坦率啦，所以才会那么好懂。”

“唔……”佐助对这个评价不置可否，他心里觉得还是因为太宰的洞察力太强了。如果他真的像太宰说的那么好懂，鸣人这个白痴也不会从头到尾都无法理解他了。

不不不，那也许是因为那个吊车尾自己太傻缺，但即使换成鼬那么聪明、那么了解弟弟的人，似乎也并不知道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所以才会为他安排那样的道路。

太宰看出他的不以为然，便没有继续再说，将话题引回溯回之径：“总之，佐助君的信念和目标和溯回之径想要传达的理念恰好完全相反，因此才会被困住。”

“所以说即使我在回溯之径中亲手杀死我想要救的人，还是无法离开幻境。”佐助道。他在某次轮回中提前杀死过鼬，但并没有效果，“是因为溯回之径捕捉的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而不看我的行动，只要我不放弃回到原初世界改变命运的目标，就无法脱离幻境。”

“正是如此。”太宰道。

所以他其实是被自己想要改变过去的执念困住了——佐助沉默良久，突然问：“你觉得囿于过去，可笑吗？”

太宰微讶：“这可不像是你会问的问题啊。”

他并不觉得佐助是那种会对自身信念犹疑、需要他人肯定的人，难道也是因为变小了的缘故吗？

佐助似乎也对自己问了这句话感到有些懊恼，本想叫太宰忽略这个问题，但听道对方这么说，佐助反而摆出了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是你跑过来非要聊天的，快点回答！”

“是是……”

太宰组织了一下语言，问：“佐助君真的觉得自己是‘囿于’过去吗？在我看来，反而是佐助君主动抓着过去不愿意放手。对你来说，其实过去并不是枷锁，而是目标与信念，不是吗？”

“不管是为了什么，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是非常让人羡慕的事情。”

对太宰来说，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一样虚假又虚无的东西，在他的眼中，为了未来而活的人和为了过去而活的人并没有区别，他不觉得他们有高下之分，反而是看到他们为了自身信念而挣扎、拼尽全力活下去的模样，让太宰能偶尔感受到一些这个世界的真实。

“佐助君这样就很好了。”

太宰鸢色的眼睛在星光之下显得格外柔和，佐助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拽过奔雷的翅膀，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睡了。”

*

第二天，饺子和天津饭在屋顶上发现了睡得正香的太宰和佐助，二人皆被奔雷用翅膀盖得严严实实的，害得天津饭的三只眼都差点没找到人。

吃过早饭后，饺子带着太宰和佐助又去拜访了荞麦，天津饭、布尔玛和奔雷则留在饺子家里等待消息。

“是你们？”荞麦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从他说话的语气听来，他可能更想说“怎么又是你们”。

“不好意思，目前还没有新的进展，你们……”

“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荞麦话还没说完，太宰就直接大摇大摆地走上前，颇不把自己当客人地向屋里走去。

这回连饺子都看出来，荞麦本想阻拦太宰，但似乎对他颇为忌惮，做出了一个明显的回避动作，因此没能及时挡住太宰进屋的脚步。

荞麦表情有些懊恼，他深吸了一口气，对饺子和佐助道：“你们也进来吧。”

想要攻破荞麦的心防对太宰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他进屋后甚至都没有坐下，便开门见山地道：“停手吧荞麦，你自己也很清楚吧，你的奶奶并不希望你这么做。”

那一瞬间，荞麦额头青筋暴起，呼吸急促，拳头都捏紧了，旁观的佐助几乎觉得他要上前给太宰一拳，已经做好了拦截的准备。却见荞麦挤出一个笑容装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演技太烂。佐助和饺子同时在心中吐槽。

没想到太宰只用一句话就让对方破防露出了马脚。

太宰的继续道：“镇长的异能力是时间回溯，如果她想，她完全可以使自己返老还童，甚至长生不老，但她没有，这意味着什么，作为她最疼爱的孙子的你难道不懂吗？”

“何况，你若真能将她留住倒也罢了，可现实是，你只留住了一个能力暴走、无知无觉躺在床上的肉身。即使她永远醒不过来，你也要这样强行留住她吗，你到底是为了让奶奶活着，还是只是为了满足自己？”

“你住口！”荞麦终于忍不住了，“你懂什么？她是我的奶奶啊，我怎么能、在我明明有能力救她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我？”

“荞麦，真的是你……”饺子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好友，语气满是伤感，“你忘记云吞奶奶一直以来的教诲了吗？”

“她是最不愿意被时间滞留在原地的人啊！”

太宰真的很难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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