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在嘴上的手和箍在腰间的手如鉄钳一般,季夏拼劲全力也挣脱不开分毫,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身后的人拖下了三楼。
陈潮飞兴奋到了极点,昨天的再次见面让他对季夏更加抓心挠肝地渴望,没想到今天就能逮到落单的Omega,这是上天给他的大好机会。
想到傅渊他畏缩过,但病态的占有欲压下了心中的恐惧。
同时,他也抱着一种侥幸心理。他会指证是季夏率先散发信息素勾引他,而他认为傅渊不会为了这么个乡下小O跟他的继父撕破脸。
他踹开了二楼一间包厢的房门,把一路挣扎不停的Omega扔到了沙发上。
包厢内的光线很暗,只有天花板凹槽里的隐形灯带散发出一点温黄的光。陈潮飞站在沙发前,两只手慢条斯理解着衬衣的扣子,居高临下看着被他掳来的猎物,眼里是赤果果肮脏的**。
季夏被一下猛地砸到沙发上,砸得眼冒金星。
刚缓过来一点,就闻到了浓郁刺鼻的墨水味,难受地蹙起漂亮的眉头。他手脚并用地往沙发里移动,试图离陈潮飞远一点,嘴里发出虚张声势的警告:“傅先生马上就会来找我,你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傅先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Omega漂亮的双眸因畏惧而微微睁大,像极了被惊吓过度的小兔子。
这一刻,陈潮飞突然觉得傅苏那种清清冷冷的类型,没有这种可可爱爱,只是稍微一碰下,就能炸毛的带劲。
他将衬衫脱下来,随手扔到了地上,往前走近了一步,阴影将Omega笼罩其中。
他勾唇笑道:“我好怕呀!让他来!就算傅渊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照样干你。”
季夏瞪着他,嘴唇微微发着抖。
他拼命转动迟钝的脑子,想着摆脱困境的办法。他倏然想起了在深夜小巷碰到流氓的经历,眼角余光试图留心周围可能用得上的东西。
经验告诉他,Omega想要正面挣脱Alpha是不可能的,他需要等待一个时机,一击逃走。为此,他必须继续和陈潮飞周旋。
“我没有骗你,傅先生真得马上就来了。你最好收起那些龌龊的心思,否则,一定会万劫不复。”
“咔哒”一声,皮带解开,接着是拉链被拉开的声音。陈潮飞脱下了裤子。
他很喜欢这样,慢慢的,一步一步逼近猎物,品尝着猎物露出的恐惧表情。这让他兴奋不已。
季夏见他脱得只剩一条内裤,觉得这人真得有病。“大变态,走开。离我远一点。”
陈潮飞猛然伸手抓住了季夏的双手,接着欺身而上将Omega压住。
季夏自然不可能让他得手,拼尽吃奶的力气挣扎。然而Omega始终是Omega,力气根本比不过Alpha,再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就在这时,陈潮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改用单手抓住季夏的双腕,另一只绕过Omega的脖颈撕掉了腺体贴。
在腺体贴被撕掉的一刹那,季夏感觉到了腺体传来的刺疼。
陈潮飞低声在他耳边说:“宝贝儿,好戏要开始了。”
季夏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更加拼命地扭动身体,偏头躲开陈潮飞的碰触,使命地动脚去踹人。
然而很快,他就感觉到了四肢开始变得无力。空气里奶油小饼干的味道慢慢开始蔓延。
陈潮飞压制住他,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嗅闻,迷醉地感叹了声:“宝贝儿,你好香。我好喜欢你……”
陈潮飞的手已经探进他的衣服下摆,季夏慌乱间已经顾不上等待什么时机,他的手在挣脱Alpha的钳制后,伸手抓起了沙发桌上的烟灰缸,朝着陈潮飞的脑袋就是狠狠一下。
在陈潮飞被砸懵的时候,他用力把人从身上推开,翻下沙发就往门口跑。
然而他的四肢软绵绵的,刚跑两步脚下发软,差点没摔倒,硬撑着跌跌撞撞往外跑。
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全身发热,脑袋像灌了浆糊,意识都开始恍惚起来,变得混沌不清。
季夏咬着嘴里的软肉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踉跄了两步,眼看就能抓住门把手,身后的魔鬼却再次追了上来,拽住他的头发,用力将他拖了回去,像沙包一样重新扔回了沙发上。
季夏奋力挣扎着,推搡着趴在身上的人,身体的热意让他渴望被触碰,但本能的厌恶和理智都在排斥。
他不能让陈潮飞为所欲为,绝对不可以!
陈潮飞将季夏的衣服掀了起来,就在他的兴奋达到了**,准备享用垂涎已久的美味时,门“嘭”一声,被直接踹开了。
陈潮飞惊诧转头,就见几个身材健壮的黑衣保镖鱼贯而入。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其中一个直接从后面掐住他的脖颈把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狠狠摔在了地上。
陈潮飞痛得惊叫了一声,正准备破口大骂这些不速之客,却被悄无声息而至的恐惧感扼住了咽喉。
一股强大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信息素突然铺天盖地压了下来,将他撑起的身体又重新狠狠灌到了地上。
在这一刻,他心里那病态的**被恐惧碾碎去,身体止不住打起了哆嗦。
他缓缓仰起头,看见了那个全身散发着戾气的男人,像看一堆垃圾一样扫了他一眼。
傅渊目光落在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已经不太清醒的人儿,黑沉的眼眸冷若寒冰。他冷声道:“双手不用留了,扒光了扔出去。”
“是!”
“傅总求求你!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傅总看在简……唔唔唔……”
傅渊走到沙发边,叫了声“季夏”。
沙发里的人儿身体颤了下,把自己缩得更紧了。
傅渊俯身,手还没碰到人,Omega就挣扎起来,把他的手拍开,嘴里惊慌叫着“走开走开。”
“是我。”
傅渊抓住他的手,低声说:“别怕。”
傅渊说完,强硬地把人抱了起来。
季夏脑袋迷迷糊糊,只记得不可以让陈潮飞碰他。他挣扎着,但被抱住的时候,他闻到了熟悉、令他安心的药草的味道。
是傅先生!
当意识到对方是傅先生的时候,季夏心里那根紧绷的心弦松了。他的脑袋不清醒,本能成了他行动的指南针。
他发热的身体想要触碰,便伸手勾住ALpha的脖颈,把滚烫的脸贴在他颈窝里蹭,嘴里呜呜咽咽:“傅先生,我好难受。好难受……”
傅渊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满屋子的信息素味道让他蹙起了眉。
他立刻抱着人去了隔壁包厢,想把人先放下,然而,不清醒的Omega紧紧勾着他的脖颈不肯放,用点力就哼哼唧唧。
傅渊拿人没办法,只能让季夏跨坐到腿上,给陈西打电话。
接到傅渊的电话时,陈西正把油门踩到底,一路风驰电掣地狂奔。
当听完傅渊描述的症状后,他眼珠一转,突然转了半圈方向盘,紧接着,就是一声剧烈的“嘭”,玛莎拉蒂跑车直接撞上了马路的护栏,车头凹进去了一个坑。
他惨叫了一声,然后语气急促地说道:“傅总,我撞车了,抱歉,我可能没办法那么快赶到。你听我说,夏夏的症状是假性发情。他刚刚分化成Omega,如果现在就给他打抑制剂,对他的腺体会造成负担。最好的办法,是Alpha给他一个临时标记。”
“嘟嘟嘟——”
对面挂断了电话。
陈西松了身体的力,瘫到了车背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当时接到季夏发的消息,回拨过去没人接差点没吓死,手头有患者他又走不开,只能打电话给傅渊。
当然,他没说去酒吧的目的,只说带季夏去见见世面。
假性发情……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这情况,他估计自己得完。
陈西深深叹了口气,默默掏出根烟,抽了起来,享受人生暴风前片刻的宁静。
傅渊挂上电话后,沉默了会儿,将季夏从身上扒拉了下来。
他拍了拍Omega的脸,说:“季夏,你现在的情况,需要一个临时标记。”
季夏被从Alpha身上拉开,本就难受的身体更难受了,他努力想往前凑,却被傅渊架着,靠近不了。
他哼哼唧唧,声音软得不像话。“傅先生,要抱,要抱。”
傅渊捏着他的下巴把他垂下去的脸抬了起来,声音带着冷肃感,道:“我会给你一个临时标记,如果你不同意,就推开我。”
他说完,等了片刻,才将人重新抱住。
季夏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了后脖颈腺体被尖利的东西刺穿了,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疼。他虽然一直是个Beta,对Omega的生理知识一直都不太了解,但他还是知道的,Omega的腺体是很私密的东西,不可以让人随便碰。
但一直萦绕在鼻尖的药草味道,让他感觉到安心。
他没有挣扎,静静感受着有一股东西从刺破的腺体进入了他的身体里,随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熄灭了滚烫的热意。
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非常舒服的感觉。
过了不知多久,季夏感觉到湿热的东西轻轻舔舐着他的腺体,有点痒,他缩了缩脖子想要逃开。
然后他听到那个低沉好听的声音,说:“唾液能让咬痕快速结痂。不要动。”
他就乖乖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