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昔双手撑着墙,腰部微微下陷,他闭着眼睛,眉心微蹙,纤长的睫毛如同蝉翼一般胡乱颤动着。
他脸上浮现一层红晕,洁白的牙齿不自觉咬着下唇,饱满的唇肉被他咬得微微凹陷了下去。
蓦地,宁昔呼吸一顿,脸上浮现隐忍的神色。
娇嫩的皮肤传来冰冷的触感,仿佛鞋底进了一颗石子般,有种硌人的感觉。
宁昔撑在墙上的手指不禁蜷了蜷,呼吸也不由自主变得粗重了起来。
他心里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该答应周离做这种事了,这种羞耻的……
身后的周离心情却很好,他直起身来,向前一步,凑到宁昔的耳边道:“小老师,已经可以了,尾巴已经戴好了。”他顿了顿,又耐人寻味地补充了一句:“小老师的那里粉粉的,很可爱。”
“你、你闭嘴!”宁昔本就绯红的脸更是红得像滴血一般。
周离眯了眯眼,嘴角浮现了一丝恶劣又满足的笑:“小老师这是害羞了吗,我这是在夸奖你呀。”
“不用你的夸奖!”
“小老师的脾气真是见长,居然敢这么凶我。算了,看在小老师帮我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周离一屁股坐到床边,右腿搭在左腿上,一副嚣张的样子,“算了,不说这个了,既然尾巴已经戴好了,小老师试着走两步吧,一直靠在墙边也拍不了照呀,还是说……”周离舔了舔唇,嘴角的弧度越发深了:“小老师打算用这个姿势拍?”
“不准!”
宁昔转过身子,尝试着向前迈步。脚上的长筒靴跟很高,目测有十厘米,宁昔走得颤颤巍巍,更让他不适的,是身体里的异物。
每走一步,便会磨蹭着他,身体深处传来难以言喻的痒感。
宁昔额头滴下一滴汗,身体不自觉地轻微颤抖起来。
短短几步路,宁昔走得异常煎熬。
“小老师,要帮忙吗?”周离朝他伸出一只手,乌漆漆的眼眸看向他。
宁昔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那只不大的手此刻像是唯一可以拉他一把的救命蛛丝一般,充满了诱惑。
他不受控制地朝他伸出手,周离握住他手心,轻轻一拉,他的身体便向他倒去,将他压倒在床上。
“嘎吱”一声,柔软的床铺承载了两人的重量,被压出了一个坑。
周离被他压在身下,身体陷入了床铺中,然而他此刻看向宁昔的目光却很温柔,仿佛在看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一般,他轻轻撩过一缕沾到宁昔唇边的假发,道:“小老师,你好像忍得很辛苦呀。”
宁昔的身体仍在不自觉地发着颤,他攥紧周离的衣服,将额头抵在他肩上,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周离肩窝,又沉又重,像是火炉房里的风箱一般,持续高热。
周离搂抱着他,一只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抚下去,像在哄小孩一般。
他很享受此刻宁昔依赖他的感觉,一直以来,因为发育比常人迟缓,他都是他人眼中的弱小者,周观雪眼中的、老师眼中的、同学眼中的。
他人的审视像是一座大山,压得他抬不起头来,也喘不过气来。
所以他逃了。
而这间房间是他最坚硬的盔甲,除了这间房间外,他哪里都不想去,哪里都不安全。
唯有在宁昔面前,他才能感到放松,做真实的自己。
那个恶劣的、忍不住作弄他的、一肚子坏水的他。
在他眼里,宁昔同样弱小,没有一丝攻击性,如同最温驯的小羊般。
他喜欢这个听话的、配合的、易于掌控的宁昔,如同逃不出他掌心的提线玩偶一般,任他摆弄。
宁昔喘了一口气,他闭了闭眼,眼皮阖上的瞬间能感到只有发烧时才有的热感,他低下头,用力咬了一口周离领口的衣襟,过了一会儿,他又松开,松软的布料被唾液濡湿了一小块,他在周离颈边吐息道:“不是要拍照吗?快点,我不想再穿这身衣服了。”
周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听你的,小老师。”
为了能尽早解脱,这次拍照宁昔无比配合,周离说摆什么姿势他就摆什么姿势,即便有些姿势尺度大得惊人,他也管不了了。
拍最后一组照片时,他累得跪趴在地上,周离在他耳边轻声蛊惑,仿佛恶魔的低语一般:“小老师,最后一组照片了,嘴巴张开,舌头伸出来一点。”
宁昔眼珠子转了转,瞥了他一眼,他早已精疲力尽,没力气和他理论,只想早点完事,因此他听话地张开了嘴巴,伸出舌尖。
周离却道:“小老师,再多伸出来一点。想象你是一个即将渴死的流浪汉,你已经好几天没喝水了,天马上就要下雨了,你迫不及待地伸出舌头,再伸出舌头,恨不得将整个舌头都伸出头,就是为了喝到第一滴甘霖那般。”
仿佛真的被这个画面感染一般,宁昔拼命伸出舌头,他双手撑在地上,因为过于用力,全身都颤抖起来,湿红的舌尖也抖抖颤颤的,看着好不可怜。
周离不知从哪找来一盒纯牛奶,他剥开塑料管的透明薄膜,将它插入顶部的吸管口中,然后挤了一点牛奶到宁昔舌头上,他呼吸沉重了些许,对他道:“小老师,再努努力,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很快就好了。”
宁昔尽力伸着舌头,他能感到牛奶沿着舌苔滑下去的酥痒触感,如同一条小蛇在蜿蜒爬行一般。
“咔嚓、咔嚓”几声,随着周离的一声“好了”,宁昔像是卸下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小老师,你很难受吗,我帮你把尾巴拔出来好不好?”不知什么时候,周离蹲在了他身边,用一种诱哄的口吻对他道。
宁昔早已受够了这条尾巴,闻言,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用极其细微、近乎气音的声音道:“帮帮我……”
周离垂下眼眸,目光落在他尾椎的部位。
他伸手触碰他皮肤,冰凉的触感令宁昔肌肉收缩了一下。
随后,他用一根手指勾起宁昔卡进肉里的那根带子,提了提,另一只手握住靠近尾巴根部的位置,往外一拔。
尾巴根部似乎已经深深地陷了进去,被咬得很紧,周离竟没能将它一下拔出,他只好拍了拍宁昔的肉,让他放松,然后再一用力,这次终于将尾巴连根拔起,发出轻微的一声“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