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偏执奸臣的白月光逃跑后 > 第1章 年少情真

偏执奸臣的白月光逃跑后 第1章 年少情真

作者:酒时醒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5-20 18:37:59 来源:文学城

第一章

凛冬将至,天大寒。

刀刃抵在脖颈,更逼出一身战栗。

薄野欢欢僵在京都巍峨高大的城墙下,寒风凛冽,一动不敢动,语气里满是惊愕:“司屿,你这般以救护之名挟持我至此,究竟是什么道理?”

夜色里数万火苗攒动,照亮半边天,雍王三十万兵马已将都城死死围住,各地起义军与自发而来的百姓正高呼“清君侧,擒奸贼。”

那奸贼,正是当朝摄政王,司让。

而她作为司让的妻子出现在这里,无异于人人唾骂泄愤的靶子,得而诛之。

司屿按剑不动,只道:“你是大哥唯一的女人,这就是道理。你也别多想,我们自幼相识,三年同窗,若非真心救你逃出生天,我怎会花费那么多功夫和人手,单凭你,也走不出王府半步不是?”

这话像一把刀,深深扎进薄野欢欢心中。

是,雍王起兵是绝好时机,可惜她被司让囚在深宅多年,一无亲信可用,二则多年抑郁成疾,病体拖累,正因此,前日司屿冒死送进来的信,才成了唯一的出路,没有司屿,她连司让安排在身边时刻监守的婢女都摆脱不了。

可,如今总算逃出来了,却觉比在那个囚了她整整七年的大宅子还要心寒彻骨。

薄野欢欢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地道:“司让是什么人,你我再清楚不过,你若算着将我绑来这里就能威胁他,那真是错得彻底,他绝不会为我舍下权势地位的!横竖没有好下场,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

司屿持剑的力道忽然一松,“阿欢,你别这么说。难道你不想见山山了吗?”

薄野山山是薄野欢欢的弟弟,当年因不满司让强夺姐姐的仇,大闹一场,被司让打发去西北从军,这几年没了音讯,都说,是战死了。冷不丁听到弟弟的消息,薄野欢欢灰暗的眼眸才闪过一道光亮,急急回头问:“山山还活着?人在哪?”

司屿顿了顿,才道:“当年我高中状元,前途大好,却被大哥丢去黔洲,幸而投了雍王才侥幸保得一命,大约是去年,殿下召集各地起义军,听闻辽东一支军队的首领样貌酷似山山,想必要不了多久,他该抵达京都驰援我们了。”

“山山,山山……”薄野欢欢激动得眼泪啪嗒掉下来。

司屿又道:“这些年大哥作了多少孽,你是清楚的,世人恨透了他,他倒台是大势所趋,眼下你就当帮我这个小忙,只要逼他交出玉玺印信和虎符,雍王会记你一功,保你下半生荣华富贵。届时不论你想与山山团聚,或是离开京都去过平静的日子,都由你心意。”

由她,心意?

最后这句,叫薄野欢欢动摇的心狠狠颤了颤。

想她父亲曾是朝中唯一一位异姓王,先帝伯伯和先皇后视她为干女儿,万般疼爱呵护,十八岁之前,她是京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云欢郡主,可这一切,随着司让掌权上位,都不复存在。

身不由己的日子,她过够了。

可惜不等她问一句司屿要怎么做,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雍王不耐烦地嚷道:“小郡主,你男人呢?难不成果真像他们传的那般,十年怨偶形同陌路?干脆这样算了,先砍了郡主一只手,给司贼送去,我看他是心疼不心疼。”

薄野欢欢脸一白,骇得急急看向司屿:“不,不要……”

司屿本就握着剑,此时手腕微微一动,折射冷光的刀锋寸寸逼近,倒映出薄野欢欢惊惧睁大的眼眸。

正此千钧一发之际,巍峨城墙上传来一道厉声:“我看谁敢动她。”

短短六字,如雷霆万钧,带着上位者不容人置喙的威压。

排列整齐的军队几乎不约而同后退半步,纷纷举剑作防守姿态。

薄野欢欢亦是狠狠一怔,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抬起的双眸透露出震惊和不敢置信。

她甚至疑是幻觉。

——司让他,他怎么可能会来?

寒风凛冽,城墙上一抹身影高大如山,男人墨色的锦袍与夜色融为一体,连他那向来冰冷肃穆的脸庞也看不真切,唯有金线银线交织的蟠龙绣纹发出夺目的暗芒。

不是当朝摄政王司让,又是谁。

薄野欢欢愣神的一瞬,司屿发出一声冷笑,拿剑刃抵着她脖子用力往前推了三步。

薄野欢欢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脖颈上传来刺痛,令她僵立原地,冷汗簌簌滑落苍白面颊,也不知怎的,胸口莫名涌上一股闷疼,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焉知此时,忽闻身边一道道倒抽冷气的惊呼。

“母亲!妹妹!”司屿大叫。

薄野欢欢闻言,艰难抬起头,只见高高的城墙上不知何时抛出了两个女人,晃悠悠地吊在半空。

竟然是司屿的母亲和妹妹。

司母撕心裂肺地挣扎喊道:“屿儿,司让这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是要生生吃人肉喝人血的,他连你父亲都敢动手,别提娘这个继母,你千万别昏头,快把郡主还给他,救救我们,快救救我们啊!”

薄野欢欢张了张口,却觉司屿钳制自己的动作忽然发了狠,白皙的脖颈很快被逼出一道血线,血珠渗下来,她声音堵在喉咙,艰难回眸去看司屿的神色。

司屿的手在发抖,神色恐慌,再不复先前的得逞与胸有成竹。

薄野欢欢的心瞬间被一股未知的恐惧紧紧攥住了。

“我数三下。”司让沉静无波的声线从大开的城门传来,他永远是这般淡漠。

“一。”

“二——”

这声话音刚落,城墙上控制绳索的将士力道便一松,司母瞬间坠落下来,尖叫声响彻夜空。

司屿双目睁大,脱口而出道:“好,我换,你放了我母亲!”

他用力将薄野欢欢推了出去,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薄野欢欢眼前发黑,整个人跟着恍惚了一下,耳畔不禁回响着先前司屿描绘的“与山山团聚、离开京都去过平静的日子”,此刻,却如同幻影一般被无情戳破。

心也凉透了。

北风萧瑟,她单薄的身子终是无力地往地上跌去。隐约间,看到雍王军队里无数道向她投来的憎恨目光,他们个个紧攥剑柄和弓弩,像是下一刻就要冲出来杀了她泄愤。

不过那股子冲天的怨怒很快就通通变成了畏惧,脸将贴地的瞬间,她只觉腰腹一紧,紧接着被一双有力的臂弯捞了起来,跌进一个带着人体温的怀抱。

薄野欢欢怔怔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司让森寒的面庞,她呼吸微窒,僵硬的身子迟钝得忘了反应。

司让深深看了她一眼,北风愈烈,他身形如山挺拔,提起她放进怀里,禁锢她的力道大得可怕,往回走的步子亦是透出一丝急促。

身后,雍王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司贼,你迟早要求到老子头上!”

司让觉察弦外之音,眉峰一蹙,冷硬神色便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安情绪。

“……哦。”他却只冷冷淡淡地应了这么一声。

倒是把雍王气够呛。

薄野欢欢回过神时,整个人失魂落魄地被司让按坐在地上,太医颤巍巍把脉,身边有人把暖身子的参汤端来,她似没了知觉,一动不动。

司让寒着脸蹲下,捏住她下巴强行让她张开口,将参汤喂进去。

太医也劝道:“郡主,您身子本就不好,受不得风,别拿命来犟啊!”

参汤喂下一半,薄野欢欢呛得苍白的脸庞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司让用力抚去她嘴角的汤渍,每一分力道都含着一股子恨与疼意,转眸沉声问太医:“如何?”

太医把脉半响,没探出个所以然,连连摇头,正欲回头询问。

谁知薄野欢欢忽然呕出一口黑血。

司让动作一顿,倏地明白方才雍王话外之意,当时心头便如悬着的一颗巨石急速坠了下去。他伸手想把薄野欢欢抱起来,岂料还没碰到她,就被一个不情愿的侧身,避开了。

司让的手僵在半空,愕然的语气夹杂一丝悲痛:“你以为我给你的参汤下了毒?”

薄野欢欢望着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谁知又一口血喷涌出来。

太医急急忙忙翻药箱,叮铃哐当的慌乱杂音里,她仿佛一朵将要凋零的花儿,心口绞痛,脸色惨白,紧紧抱着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原本想说的话,最终归为一片死寂。

眼前司让阴狠冷酷的脸庞逐渐变得模糊,司让斥骂太医无用的厉声逐渐远去,慢慢的,她眼前竟浮现另一个剑眉星目的俊美少年郎。

他朝她伸手,温声唤她:“欢欢。”

那是……十四岁的司让吧?

薄野欢欢不知自己为何会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

依稀记得认识他那年,她才六岁,那少年时的司让,面如冠玉,举手投足,清贵非凡。

司屿曾骄傲向她介绍:“阿欢,这是我哥,全京都最聪慧的人!”

当时她惊讶地“哇”了声,原来这就是皇帝伯伯赞不绝口的司家三郎。

才识过人,品行更是无可挑剔,年少成名却从未居高自傲,反而谦逊温善。

他是第一个夸赞她女工好的人,尽管她绣出来的东西已被京都同龄千金名媛们嘲笑过好多次,就连教习嬷嬷也恨铁不成钢。

也是那年岁末,母亲因病离世,好友们想尽法子宽慰陪伴,他只默默站在身后,人群散尽,俯身细心拭去她脸颊的泪珠,低沉的声音温柔:“别哭了,我也没有娘。”

她怔怔望着他,分明是一句透着悲凉和无奈的陈述,却令她感受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抚慰。

原以为天塌般的亲人离世之痛,就那么慢慢熬了过来。

没几年,司三郎就超越同龄同窗的司屿成了她最最依赖的让哥哥,明明他年长自己八岁,她还在苦恼宴席穿什么衣裙、戴什么首饰的时候,他已经入朝为官,掌民生政治了,他们二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话说、会交心的存在。

偏偏,就是他教会她琴棋书画,给她扎出最漂亮的风筝,带她赢了一场又一场的马球赛,丁点儿大的事都要找他。

以至十五生辰宴,皇帝伯伯问她可有心仪的郎君,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呀,非司让不嫁!”

只是,谁也没想到,皇帝伯伯赐完婚,忽然驾崩,临走前托付江山社稷,要司让好好辅佐幼帝。

她也觉得司让日后会是清正严明的纯臣,就像他们在佛祖菩萨面前约定好的那样,普天之下再无不公苦难。

然三年后探亲外祖回来,只听人说,他杀了老宰相,罢了大将军的官,酷刑苛政,嗜杀无常,谁惹他不顺心,他就要谁的脑袋,百姓怨声载道,文武百官无不畏惧。

她才不信自己的意中人会是那等奸邪,连夜跑去问他,却撞见他一刀斩杀恩师。

吓得一句话问不出来。

这门婚事还成不成?

她退缩了。

焉知,退婚的话说出口,等待她的是身无武艺日渐落魄的父亲被逼远下西南剿匪,弟弟牵连进一桩杀人官司,前途未卜。

走投无路,她只得求到他跟前,“我嫁,嫁还不行吗?”

婚后的日子,实在糟糕透了。

她怨他强娶的霸道无理,气他泯没初心,身居高位却无恶不作,更怕他病态的占有欲和偏执。

年轻气负尚且哭闹和离,蹉跎多年,身边亲近的人一个个被牵连,不得善终,再傲的脾气也被他的硬手段磨平了。她曾拿刀子想要杀死他,后来即便他给她刀子,她也只会往自己身上捅。

无话不说的青梅竹马,竟走到反目成仇这一步。

她始终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想来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二十多年的恩怨情仇如过眼云烟,飞快闪过,到了这时候,薄野欢欢脑海里只是反反复复地浮现那段年少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许是快死了。

死了也好,死了就彻底解脱了吧?

意识逐渐涣散,耳畔骤然传来一道怒声:“没有我的准许你就想死?那还不能够!”

*

好惊骇的一梦。

薄野欢欢是被吓醒的,冷汗淋漓,心跳如雷鸣剧烈。

待视野清明,却是被眼前一幕给惊着了。

她竟身处一个陈设陌生的竹亭,身体被几根交错勾连的绸缎悬挂在半空,手腕处也被一节软绸束起,垂目望去,长长的绸缎蜿蜒,那端是一片透着冷意的玄色衣袖。

这不禁让她想起被司让惩罚圈禁的日夜,有时是绸缎,有时是真金打造的锁链、千奇百怪的华丽笼子……后背顿时沁出一身冷汗。

下一刻,那张令她万分悲愤又畏惧的俊美脸庞竟当真出现在眼前,薄野欢欢心肝都颤了一下,声音止不住地发抖:“司让,你,我……是生是死?”

“……死?”

男人眸光幽深地盯着她,默了一息,也不顾她的反抗,提起她脑袋瓜跟拎球似仔仔细细检查一遍,语气诡异的温和:“放心吧,你我成婚才三月,恩爱夫妻尚且没当,哪就到死那步了?”

薄野欢欢不由得愣住,糊涂了。

他说什么?成婚三月,那她如今岂不是才十八岁?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

这次想尝试一下没写过的故事风格,简单总结了个阅读指南:

1.腹黑反派男主,恋爱脑,但不折手段真的巨狗巨坏,占有欲顶级预警

2.女主不是完美人设,前期心理转变有个过程

3.强取豪夺,略狗血,后期追妻火葬场,大概也有点救赎向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