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马甲的航海日志 第4章 第 4 章

临死前的顿悟让艾斯意识到了自己真正追求的答案，不是被世界唾弃的‘恶魔之子’，也不是想要否定自身存在的正当性，认可跟归属战胜了他内心的彷徨和焦虑。

他没想到自己还会再睁开眼睛。

毕竟是那样的致命伤。

坐起身的他摸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胸口，再看向昏暗压抑的四周，对眼前情况摸不着头脑，难道这就是地狱吗？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那家伙。

“我想应该没可能。”

突然传出的声响让艾斯瞬间地僵直身体，在他想要转身的时候胸口的停滞让他不自觉的躬下腰，呼吸也都紊乱的不受控粗喘起来。

“你的身体从外表上来看是跟常人一样，内部被贯穿的伤害还在，尤其是心脏也停止了跳动，太过剧烈的运动会负荷不了。”从阴影处走出来的青年穿着敞开的白色大褂，他手里面正调配着色泽鲜艳的药剂瓶。

捂着胸口处的艾斯目光如炬的盯着眼前人：“这么说我还没有死？是你救了我？”

清水嶋早见当着他的面将紫色的浓稠液体混合透明的液体里面，顿时玻璃瓶内就沸腾的冒出了很多的气泡，空气里也弥漫着怪异的味道：“失败了，看来汉尼拔先生的拜托要等段时间了。”

汉尼拔？

艾斯调动着记忆，这名字很熟悉，是在哪里听说过呢？

这时，门被从外面推开。

光着上半身，肚子诡异的膨胀圆滚滚的家伙带着黄绿相间的头巾走进来，他穿的裤子上还有海军的图徽在：“解药还没做出来吗？你——”

这味道瞬间把汉尼拔熏得退了出去。

艾斯也想起了眼前这家伙是他被关进推进城时见过的狱卒，难道他又被关回了推进城？可为什么没有禁锢住他？为什么会在赤犬杀了他后又救他？

太多疑问都一股脑的全部涌现上来，也就让他忘记了刚才的提醒。

“咳咳咳——”

身体就像是有漏洞的风箱，他的剧烈移动让自身半跪在了地上，喉咙间的灼热烫的神智都出现了恍惚，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没了烧烧果实的力量。

只有一种可能……

他死了。

汉尼拔被他咳得更不想进房间里了，尤其是艾斯咳得脸都惨白，身体都快要撑不住的坐立姿势的样子，关切地道：“要不，你先给他解毒？我看着他快要死了。”

被他关心的艾斯咳得更严重了。

清水嶋早见面不改色的整理桌面上的药剂瓶：“没事，死不了。”

他转身拿出一瓶氤氲着紫色雾气的玻璃瓶，“这里面能暂缓麦哲伦署长的毒素，每隔12个小时就需要服用新的，可能会有些其他副作用，每个人情况都不相同。”

推进城的骚乱让不少狱卒跟狱卒兽都受到影响，其中受伤最严重的麦哲伦署长需要紧急治疗，可他的昏迷让防毒面具都没了效用，靠近的医生都因为中毒反倒成了需要被救治的人。

这时候主动说自己有抗体的清水嶋早见就成了治疗的最佳医生。

而且，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根据麦哲伦署长身上的毒毒果实延缓他因为毒素反噬导致的腹泻，现在他已经成为了推进城最受欢迎的医生了。

汉尼拔接过药剂的时候，还把手放在唇边猥琐地问：“清水嶋医生，你这里有没有那种药啊？”

“那种药？”

长着凶神恶煞模样的汉尼拔娇羞的晃动双腿，脸上还浮现了红晕：“有没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药，小多米诺总是对我爱答不理……我绝对不是想把这药用在她的身上，我只是想要是有这种神奇药剂就能在审问犯人的时候轻松很多了，我绝对没有想要私用的想法啊！”

清水嶋早见：“……”

任谁看了这模样都知道他的险恶用心。

直到临走前汉尼拔还在不死心的想要那种吃了就能产生爱意、好感的药，至少是看见没那么讨厌的！

等到房间里恢复安静的时候，原本坐在病床上的艾斯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这样近的距离一旦攻击根本躲不开，但他只是好奇地问：“为什么？”

以他的名声，推进城不可能会放任他在这里孤身跟个医生待着。

“你在他的眼中只是我的助手。”

很快想明白他话里面意思的艾斯对清水嶋早见更加的感兴趣了：“是怎么做到的？我还是我啊！”

他刚才用手确认过，这就是他的身体他的脸，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库洛姆。”

“……”

角落里的紫发女孩很安静的握着武器走出来：“清水嶋先生。”

艾斯眼睛都因为惊诧而瞪得圆润了些，在这个女孩开口之前他根本没有发现房间里面还有第三人存在。

“这是怎么做到的？你是能抹消掉自己的存在感吗？好厉害！”在这样对他不利的情况下，他却没有危机感的向库洛姆请教她的方法。

很少遇见像他这样热情又没有距离感的库洛姆后退了两步，她把三叉戟置于身前，紫色眼眸里满是抗拒，好在艾斯的礼貌礼仪让他记得男女有防没有再靠近，不然本来就多处损伤的身体还会再增添新伤。

“幻术师只要不想让人察觉到存在，就算在你的面前也无法看见她。”

“幻术师？”

游历过很多地方的艾斯从没听说过幻术师，但他只当是自己的少见，“我能不被汉尼拔认出来是小姐你帮忙的吗？”

【库洛姆认知度5%】

【六道骸认知度5%】

【玛蒙认知度5%】

【幻术师认知度5%】

听着系统的接连语报的清水嶋早见并没有意外，系统也是这会儿才明白为什么他会用幻术师来介绍库洛姆，而不是以她的名字，可这样的方法也只能适用这一次。

【足够了，由幻术师做牵由让艾斯产生好奇心，就能顺势的引出其他人。】

只是说出‘幻术师’就能刷出5%的认知度已经让清水嶋早见意外了，他本来以为最高也不过是3%的认知度。

【我都还没有问早见你为什么要救他？而且还用的自己本源力量。】系统的声音里充满了对他的担忧。

在他的世界本源力量相当于是耗损自己的命来置换的，之所以清水嶋早见被系统绑定的时候身体会那么虚弱的原因就是本源力量用的太多，它想不明白在那个时候早见为什么让库洛姆用幻术掩盖住他使用的本源力量，而且……

【在你救人的时候，有人察觉到了。】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阻拦。

这个世界有太多感官敏锐的人，在顶上战争那种氛围使用幻术也不能全面的欺瞒所有人，尤其是终止了战争的人，清水嶋早见可以确信他的视线望向了他所在的位置。

【你说过，每个世界都有着被选定的世界之子，我们原本要前往的地方是沢田纲吉，那这个世界呢？】

在他的提醒中系统总算明悟了。

【是那个草帽小子！难怪你要救艾斯……难怪他能一下子就给卡牌刷出5%的认知度！那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够刷出30%的认知度了？】

清水嶋早见没有系统那样的乐观，他很清楚幻术师的5%认知度是因为艾斯身处在推进城还没有被汉尼拔发现所刷的，其他卡牌的认知度想要提升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库洛姆声音很小的回复：“我用幻术蒙蔽了别人对你的认知，在他们的眼中你只是普通的狱卒。”

“我能知道是什么样的吗？”

小姑娘犹豫了会儿，靛青色的烟雾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接着，艾斯就看到有面镜子在他眼前显现，镜面里面清晰的倒映出一个陌生的面孔，而且脑袋还比常人要大上很多，可他摸着自己的脸却没任何变化。

“幻术真神奇。”

他有见过和之国忍者的变身术，可跟这种欺骗了视觉的情况不一样。

“所以……”

不再搞怪的火拳艾斯压低嗓音地问，“为什么救我？”

世上不会有好事从天而降，更何况是把被海军通缉的恶魔之子在那么多人注视下救走，相信这其中要是没有谋算什么的话就真的是蠢货了。

从决定救他那刻起就已经想好之后说辞的清水嶋早见不慌不忙地道：“我需要一个助手。”

“……助手？”

“嗯，我不想要接受推进城安排的人，但是库洛姆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所以我需要一个人留在这里保护我。”

绿眸里面一片平静。

“如果我拒绝呢？”

回应他的是最新的报纸。

维持了二十多年的平衡因为白胡子的死亡而出现了权利洗牌，无论是表面胜利的海军，还是新世界的四皇都让秩序重组了。

在看到白胡子船被黑胡子袭击的时候，艾斯捏皱了手中的报纸，在看到生死不明的草帽路飞时情绪都反噬在了身体上。

“以你现在的身体出现在众人眼前只会让残存的白胡子势力以你为主的对抗黑胡子，你也很清楚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火拳艾斯’已经死在了顶上战争。

他的复活只会让这场乱局更添议论的话题，不如现在蛰伏，等待合适的时候寻找报仇的时机。

“我的弟弟……路飞怎么样了？”艾斯知道他现在所说的是正确的，他必须得把漏洞的身体养护好才能找黑胡子。

“不清楚。”

“路飞不会死的。”

对弟弟有着盲目信任的艾斯很快就整理好情绪，没想到那个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孩已经成长到这地步了，只可惜现在不能跟他见面。

与此同时，笹川了平跟狱寺隼人正到港湾准备乘坐商船航行寻找走失同伴们的旅行。

只是船刚行驶没多远就遭遇了海贼团。

白胡子临死前的话让无数人奔赴海上寻求宝藏，也因此让不少恶贼趁势抢劫普通人，这艘商船配备的武力根本经不住有着吃了恶魔果实的海贼团袭击。

炮火让商船的众人无处藏身。

“可恶！”

狱寺隼人被炮火炸得很狼狈，银发上沾染了不少黑灰，他带着各类戒指的十指里夹着火药来缓冲炮火的覆盖，笹川了平则是用船上的东西挡，可这样下去整艘船被炸毁是早晚的事。

就在这时——

“时雨苍燕流，第二式——逆卷雨。”

蓝色的水波以绝对防御的形式将炮火阻隔在了外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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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