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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刚进门就在一旁的墙壁上不知道摸索着什么。
“啪嗒——”
灯开了,是那种很久之前用的不甚明亮的暖黄色灯泡。
祝时渔抬头向老人刚才摸索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根白色的绳子。
“家里是只有你一个人吗?”祝时渔看着老人对这里一切都十分熟悉的样子推测着问道。
老人没有说话。
祝时渔也不气馁继续套近乎问道:“可以问一下你是林礼的婆婆?”
这时从房屋的深处走出一个小孩子,那孩子邋遢极了,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穿着一个土黄色色的老头衫,那颜色并不均匀有些地方还是能看出以前的白色的。头发很短,瘦瘦小小的。眼睛很大,面容清秀。
“奶奶,你回来了。”小孩走到老人面前,声音很小很轻。
他怯生生的看着两个入侵领地的坏人。
祝时渔朝小孩子笑了笑,又开始夹起嗓音道:“你真好看,上学了没?”
淮肆则用一种凶狠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小孩,那小孩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抱紧老人的胳膊。
“别抓那么紧!”是一句方言,听起来挺凶的,边说边朝小孩的胳膊打去。小孩疼的龇牙咧嘴,但没发出任何声音。
祝时渔不自觉皱紧眉头,他看向一旁的淮肆,本以为他会对这一幕有些许反应,类似厌恶这种,但对方非但没有反应。看起来还看的挺开心。
“对不起,对不起。”小孩紧跟着低下头一个劲的道歉。
祝时渔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他走近小孩,蹲在他面前,柔声细语道:“你今年几岁了。上几年级了?”
小孩怯生生想往后退,但身后是老太太,身前是祝时渔,一时之间他竟退无可退。
“我……”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老人打断了。
“饭做好了没?”
小孩点点头,从侧面跑开了。之后才有声音传过来,“做好了。”声音嫩嫩的惹人怜惜。
等再从阴影中走出来时手中已经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是炒好的土豆丝。
祝时渔看着小孩忙碌的身影异常心疼。再看一眼淮肆,啧,不愧是恶鬼,一点人性都没有。
“别老是看我。再看我让你的眼睛比那老太太都瞎。”淮肆也被祝时渔嫌弃的眼神看的烦了。
祝时渔也不想和他那种没有人性的恶鬼聊人性。万一最后真把自己杀了就得不偿失了。
祝时渔看着小孩忙前忙后也想上去帮忙,但那孩子一看见他就躲,只能作罢。
等小孩子忙完以后还要扶着老人坐在桌前。
“你们两个住我家是要付钱的。”老人坐在一张小小的餐桌前。
祝时渔毫不犹豫的拿出一个黑色的钱包,把里面的钱全都掏出来塞老人手里:“这是450,我们这几天的住宿费。”
“诺,这些是我全部的家当了。”祝时渔扯着嗓子朝老人喊到,虽然是朝老人喊的,但他还是会时不时往淮肆的方向偷瞄。
其实他将钱全部交上去还有另一个层面——表忠心,让淮肆看到,为了找他姐自己有多努力,但似乎对方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咕噜噜……”突然祝时渔肚子响了,他也成功被那份土豆丝给转移了注意力。
“450住宿费,想吃东西先交伙食费。”
祝时渔实在没有现金了,他拿出手机问道:“我可以在手机上支付。”
“我们没有手机,只支持现金。”
他转过身像淮肆投来求助的目光。
只见对方唇角扬起,祝时渔也跟着扬起,看来饭是有着落了。
淮肆在他那寿衣口袋中摸来摸去,摸出好几张皱皱巴巴的红票递到祝时渔手中。
祝时渔顺手将他递到老人手中,低头下意识看了眼,竟然是几张皱皱巴巴的冥币。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先将那几张票子甩了出去。
祝时渔长长呼出一口气,嗓音沙哑道:“你整我呢?”转过身揪起淮肆的衣领。
对方不置可否。
“好好好”祝时渔怒气冲冲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只能弯下腰和老太太重新商量“我目前没有现金了。你看我既然都给你这么多了。那我等我有了肯定会给的更多。”
“没钱别吃,概不赊账,有钱的时候再说吧。”老太太指着侧边后院的方向道:“右边是你们俩的房间。”
祝时渔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之后他就借着月光灰溜溜走进了自己的那个破破小小还漏风的房间。
他学着老太太的方式在墙上摸索,同样摸到一根绳子,往下一拉,灯开了。原来绳子是灯的开关啊。
累了一天,他整个人鞋都没脱就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床褥很薄,有一个小小的枕头,他推测这应该是刚才那小孩的房间。
淮肆就在一旁靠着墙看他。
祝时渔余光瞥见淮肆那有些许反光的寿衣,立即坐起身,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站起身走到淮肆面前。
“既然现在有了身体,还是穿普通衣服吧。”祝时渔有些嫌弃的上下打量着对方“把你那破寿衣扔远点。”
说完十分霸道的将自己的衣服套在淮肆的身上。
当然以他的胆量也只敢给对方穿那种开衫外套,卫衣那种样式他是断断不敢的。
“我觉得这个地方很怪。”淮肆看着祝时渔道。
祝时渔点点头:“林礼怎么会嫁给这么一家人呢?”他很疑惑,以他对淮肆小时候豪气生活的了解,林礼怎么想都不可能嫁给这样一户人家的。结合目前的情况他有一个很可悲的推测,但他不敢说。
淮肆看着他天真又残忍道:“为了摆脱我这个拖油瓶。”
“不是,你怎么能这样想呢?”祝时渔有些为林礼打抱不平。
祝时渔周身突然冷了起来,他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至于自己的推测他更不敢和淮肆说了,就让他这样理解吧,至少不会内疚。
既然已经有了孩子,林礼应该会在这里待的安心些,祝时渔推测她应该是和她丈夫外出打工了。既然老太太说人马上回来,他们应该是可以等到的。
两人虽然聊着天,但想法实在是相差太多了。又因为两人的关系并不平等,祝时渔是真不敢将自己的那个可怕的不太好的想法说出来。
相对无言。
祝时渔仰躺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淮肆也躺在一侧发呆。
“你为什么不喜欢那个孩子?一般人不都是爱屋及乌吗?”突然想起刚才淮肆的话祝时渔简直想锤自己两拳。
突然想到什么,祝时渔迅速坐起身,浑身紧绷道:“你不会是想报被抛弃的仇吧。”
“你看我是那种恩将仇报的鬼吗?”
祝时渔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谁知道呢?但这句话还是没敢说出口。
“不像,不像”他惺惺开口。
之后又是无言,突然灯熄灭了。环境彻底暗了下来,只隐隐约约有窗边月光泄出。
祝时渔的意识也越来越昏沉……
好累,感觉身体快散架了。一片黑暗中,他在丛林中拼命奔跑,仿佛是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在身后追赶一样。祝时渔感觉到浑身遍体生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他就是异常的恐惧。
突然他被一根木棍给绊倒在地,腿蹭在树枝上流出了黑色的血液。但这个颜色在他眼里似乎并不奇怪。
等他抬起头,一个个头不高的男人出现在他眼前。那个男人眼睛狭长,龅牙,没有眉毛。不管怎样看都是一副可怕的样子,尤其在夜晚的那种丛林中更甚。
“救命,有没有人。救命,救救我……”祝时渔声泪俱下的大声吼道。
男人还在不断的靠近,他整个人因为腿受伤了,很难爬起来,还有一点,因为他太恐惧了。浑身都是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在男人扑向他时他猛然惊醒,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张毫无生气却十分帅气的脸瞬间回过神。
“都多大人了还害怕噩梦。”淮肆睁着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祝时渔。
祝时渔下意识反驳道:“好好好,你厉害就你不怕。”
说完他就后悔了。还记得原书中说过因为生活环境的原因,淮肆几乎天天做噩梦,但似乎是因为做的久了到最后居然适应了那种紧张的恐惧感,而变的麻木起来。
果然对方变了变脸色,但也没说什么。
等过了一会祝时渔戳戳淮肆穿着他的那件衣服主动开口道:“对不起。”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淮肆还维持着之前的状态。
“嘭——”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传了出来。
祝时渔迅速穿好鞋子走出房门就看到那个小孩泪眼婆娑的蹲在地上捡着被摔碎的瓷碗。
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小孩面前,将他抱到一旁,抬起手抹去他的眼泪。然后帮小孩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
做完这些事情他才蹲在小孩面前,声音轻柔的安慰道:“没事,就碎了一个碗而已,坚强一点。”
小孩却指着门外道:“刚才,刚才那里突然出现一个女人。”
看着小孩指的方向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祝时渔摸摸他的脑袋:“我和那个哥哥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待着别出去。”
小孩十分听话的点点头。
两人出去之后果然在旁边那个小巷子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两人便追赶上去,但怎么样都无法靠近那人,始终保持这一段固定的距离。
祝时渔实在忍无可忍了,他伸出胳膊肘往淮肆的方向戳了戳道:“你上去看看,要不然等他躲起来我们就真的找不到了。”
祝时渔话说完之后淮肆人就不见了。
祝时渔依旧看着对方的身影往前跟着。不多时淮肆回来了,他重新站回祝时渔身旁。
“怎么样?”
淮肆摇头:“有东西挡着我,我也永远有一段距离跟不上。”
“啊,你不是很厉害吗?”因为系统的描述祝时渔一直以为淮肆很厉害来着。当然还有他徒手打废男主角谢融的这方面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