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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过于绝美 第13章 堕佛

作者:白夏昼长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2-08 00:54:24 来源:文学城

行苑围猎选了一个晴朗天,秋高气爽,天清朗而通明,浩浩荡荡一行人进入行苑,禁军将御山包围,世家皇族的少年公子都被勒令跟随围猎,后宫女眷不得跟随,只有侍女宫人跟随伺候,秦误带了微竹,叫她随驾伺候。

净法也被传召随猎,不过他一不拿弓箭,二不骑马,他是神佛殿下,自然不能杀生,也就不能参与围猎,老皇帝命他陪侍左右观礼,也为御山杀孽祈福诵经。

秦误觉得荒谬,一面造杀孽,一面消杀孽,若是居心向善何必举起刀刃,享尽杀生的快感又佯装一心向善,又虚伪又犯贱。

秦误手上人命不少,好人命也不少,但他可从不犯贱。

人死了就是死了,他绝对没有丝毫歉疚也没有任何忧虑,活着没能赢他,难道死了就可以了?纵使变成恶鬼,也未必有他半分恶毒。

他恶毒又残忍,却极为坦荡。

秦误跟在老皇帝身边,还带了那只极为受宠的白猫,浩荡行军阅兵响礼后,老皇帝下榻行苑,下午便可初初进行围猎。

行苑素来有小皇宫之城,大而宽阔,建筑宏大而精细,内舍房屋足有上前间,宫殿错落,依山傍水,占肥沃精华之地,是先前是大齐先祖皇帝避暑游乐的地方,御山被定为皇家猎场之后,行苑也成为秋收围猎时的居所。

老皇帝入住主殿,秦误要了侧偏殿,净法自然入住主偏殿,秦误一个首领太监距离主殿距离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距离主偏殿却只有几步路的脚程,其他人看不出其中门道,倒是净相觉得觉得距离秦误太近晦气,一直点着檀香驱晦气,宋渝不敢骂秦误晦气,怯怯缩缩地劝净相不必如此。

他怕要是秦误知道他们如此嫌恶他,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不过他还是拦不住净相。

秦误派下去的暗线来报,他觉得这两个小儿着实好笑。

他怎么可能只因嫌不嫌恶就放过他们。

他们的主子逃不掉的,他们也一样逃不掉。

老皇帝下午围猎前召见佛王,净法入殿时,秦误陪侍左右,正站在书案前给老皇帝磨墨,挺腰弯头,身段瘦削而秀美,白猫在桌角下蹭他的脚踝,不住地用尾巴勾他,察觉脚步声,秦误略微偏眼看他,他脚下的白猫也偏头看他,眼光高傲,低眉矜贵,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自己的毛发脚掌,尾巴懒散摇着,似乎有兴致又似乎兴致缺缺,矜傲漂亮。

猫很像人。

秦误放下墨,略微躬身行礼,继续低头磨墨。

老皇帝召见净法,一把老骨头坐在书椅上,枯竭干涸地出声说:“这次朕召见你。”

“一是为了祭坛佛礼。”

“二是,替朕卜算朕的第三子的下落。”

“朕知大齐辽阔,不求立即知晓他的位置,但是朕想知道,他还活着吗?”

老皇帝问得很是严肃,他已经许久没露出过如此神情了,他长久地贪图享乐,懒散懈怠,今日忧虑,却是为了搜寻自己十几年不曾寻找过的儿子。

他近来的确时常梦到元昶,梦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少年雄才,英姿勃发,同他父慈子孝,大齐江山后继有人,他觉得是祖先知他现下后嗣凋零,托梦告知他元昶尚在人世。

“你就告诉朕,他是否尚在人世即可。”

神佛可窥天机,不可泄露天机,老皇帝最是相信这些,不敢轻易叫神佛低头,但是他就是心怀侥幸。

净法站立其身,他身姿极高,略微低头才可以和老皇帝对视。

秦误手上推着墨,眼光略微倾斜,看向站在面前的净法,眼尾微挑,似笑非笑。

净法垂眸,开口道:“回陛下,三皇子他,的确仍然在世……”

秦误眨了眨眼,脚下的白猫也舔了舔爪子,斜目看净法。

在书桌上倒水的小太监手里突然拿不稳茶盏,一下脱了手,叫了一声,又惊恐至极地捧稳了茶盏,茶盏里是刚烧开的滚水,烫的手心通红,然而小太监管不住那么多,惊恐地放下茶盏,双膝跪地磕头:“陛下,奴才不是故意的。”

秦误放下墨,呵斥:“蠢货,险些砸了陛下最爱的茶盏!”

小太监仍旧磕头,心惊胆战得害怕:“陛下,陛下,奴才不是故意的。”

老皇帝被他吵得心烦,看了眼秦误,说:“秦误,把人带下去。”

秦误躬身应下:“是”

眼神示意周边太监将人拖下去,他也随之出去了。

两个拿人的太监将人拖出去,临到宫殿远处就松了手,两个太监低着头躬身出去了,小太监则留在原地,从从容容地站了起来,全然没有方才的惊恐胆怯模样。

小太监模样周正,眼光伶俐,看着秦误弯腰低语:“九千岁。”

秦误没有丝毫惊讶,表情略微平淡。

小太监摊开自己通红的手心,里面赫然有一瓶药剂,他说:“主子说,九千岁想要的他已经带到,九千岁不喜欢的,他也会处理,还请九千岁安心。”

秦误抬眼看了他一眼,“好。”

他已了然,眼里终于愉悦。

天光过半,第一场围猎还收尾,御山上就出了消息,张玉张大人被野兽袭击,跌落了马。

张玉在中秋夜宴上滴水未沾,没有中到秦误的套,围猎他推脱不得,为了不连累家眷,孤身一人前来,还未过几个时辰,就被不知道什么野兽咬伤了腿,跌下马去,直接跌昏了。

他家下人找到的时候,据说血涌成泊,脚上的肉被啃了一大块,连白骨都清晰可见,虽是被太医拼尽医术救治,却也只是保住了一条命,他的腿算是完全废了,此后别说骑马,纵是走路也会瘸身。

张玉醒过来后,只说自己是被猛虎袭击,一时不慎被咬了腿,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其余就不愿意再言语了。

秦误很满意这个结果,觉得这猛虎很是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咬,谁该咬。

秦误受老皇帝命令前去探视,看了几眼,教太医好生照料,说完就走了。

张玉一条腿烂得只剩骨头,骨瘦如柴,脸色苍白,气息奄奄地痛哭不已。

……

夕阳垂落而下,夜幕遮天,清夜忽至。

净法从祭坛回行苑,身后跟了一行随从,净相和宋渝没有随侍左右,留在了主偏殿。

神佛入朝,他代替先代圣子神佛去行苑祭坛摆佛礼,皇寺里僧人随行参禅念经,临到晚上才礼成回行苑。

祭坛到行苑要穿过御山山口,山口绵延数里,长石铺就走廊,亭廊勾环,周围青枝绿叶,环绕茂盛,秦误站在走廊上,微竹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披风,迎面对上。

“殿下,你们也要回行苑?”他弯腰行礼,一低头一抬眼,丹凤眼垂落又收敛,鼻骨挺拔,一派风流相,秦误主动问好:“才从祭坛回来吗?”

“嗯。”净法停下,看他。

秦误拿起自己手里披风,歉疚一笑,不好意思说:“奴才适才拿披风给陛下,谁知道走到这里才知道陛下已经回去歇息了。”

“可怜我和微竹没有灯盏,不知道可以不可以与殿下同路?”

微竹被提及,略微一欠身,眼神微怯。

他看着净法,眼眸在暗色里也极为明亮,他半笑着,极为礼貌谦和,借着自己的皮相,教人晃目。

净法看他,没有言语,指节缓慢扣动佛珠。

秦误看他不动,出声解释:“殿下,今日张大人被野兽袭击,奴才惶恐,天色渐晚,夜深露重,怕会有野兽侵袭。”

这所谓张大人,自然是提议要立储的张玉。

“奴才最怕疼了,也怕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瘸腿跛身,不好看。”

秦误最在意自己的皮相,但他不怕猛兽,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他仍在笑,但他极美,男子身美人骨,站在风中,披风垂落,如大红色的杨柳一般,浓烈又柔弱,美人怕苦怕疼怕丑,说的话无论真假,似乎都是应该的。

净法收敛视线,说:“可以。”

“多谢殿下。”

秦误把披风递给微竹,拿过一边宫人手里的宫灯,修长的手拿着灯杆时,指骨弯曲,关节略微泛着红,手指骨肉匀称,握住灯杆时青筋略微透出来,极漂亮,却又无端得想教这双手沾染些什么,心生歹念。

秦误躬身往前走,披风垂落将他遮掩住,身段却又无意间露出来,走路都轻盈如同绒羽,忽然秦误脚下踩中了石子,险些崴了脚,净法伸手稳住他,抓着他的手臂,才没教他跌下去。

秦误手臂被宽阔大手紧抓了一下,随即又被松开,秦误手里的灯笼险些摇灭了,他低下头,说:“是奴才眼力不好,多谢佛王。”

“无事。”

秦误忽抬眼,由下而上,压低声音说::“殿下你身上好香。”

“嗯。”净法没有否认。

他宫殿中熏了一整天的檀香,净法摊放在内殿中的寻常僧袍也染上了檀香,他穿上身才发觉。

秦误收敛视线,继续向前走,手里灯笼拿低了一些,没有再被石头牵绊。

行苑里已经煮酒烹茶,今日猎物系数成为美餐,世家公子皇亲贵胄大多意气风发,如此围猎一场他们很是痛快,席面上热闹非凡,就连老皇帝面目也略带上了笑意,似乎年轻了几岁。

秦误上去伺候,老皇帝已经等他多时,看见秦误过来让他陪侍左右,秦误穿过宴场空地,在众人眼目中走过去,将将还热闹的场面就停了大半。

世家公子鲜少入宫,或者年龄尚且年轻,许多人都不曾见过秦误的真正面目,他们以为这流传的男狐狸不过是个谣传的庸脂俗粉,阉人作怪。

然而今日一见,谁也不曾想到秦误一张脸面竟然绝色。

红袍束身,身段轻盈,凤目浓眉,尤其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惑人的意味,很是教人挪不开眼。

世家公子目光追逐秦误,灼灼热烈,情不自禁。

净法也入了席面,先前口中杀生的话头也就止住了,对于秦误也不可多言,只在同席之间窃窃私语,偶尔会有眼光瞥向秦误,秦误陪侍在皇帝身边,浑然未觉。

老皇帝今日确实高兴,酒水都比往常喝得烈,半壶之后酒意上来,色/心起来了,伸手想抓秦误的衣袍,秦误默不作声地移开,眼神示意几个宫人将老皇帝扶下席面,

秦误嫌恶,冷漠地看了一眼被扶走的老皇帝,然而他的面相没有戾气,没有露出十分之一的恶意,他身边的微竹缩了缩身,很是恐忧,不敢看他。

秦误下台走向净法,微竹咬了下唇,极不情愿地跟着一起走下了台。

“殿下,你滴水未沾,可是觉得这里茶水粗糙??”

净法坐在席面上,一口茶水都没有喝,对满桌的素餐也只是略动了几口,似乎并不喜欢,秦误看得分明,所以过来询问。

净法抬头对上他,说:“不是。”

行苑围猎向来都是喝酒吃肉,因此酒水往往都是最好最烈的酒,茶水就只是从周围庄子收上来的,皇宫里进贡得来的江南水乡最好的龙井。

听说北黎佛域进贡给圣子佛王的也是最好的,自小锦衣玉食,除去佛法之外再无忧虑,如此养尊处优,那么佛王净法喝不惯粗茶也很正常。

秦误却说:“行苑设宴,若是佛王连碗茶都喝得不满意,奴才该当何罪。”

“奴才上回沏茶,殿下似乎喜欢。”

“今日再给殿下沏一壶如何?”

净法言语淡漠,却回应:“好。”

“上茶具。”

宫人端来了茶具,放在案桌上,却在离开的时候忽然偏头看了秦误一眼,秦误敏锐,略微抬眼就看清眼前太监的面目,赫然就是今日给他通风报信的小太监,他收敛视线,低头煮茶。

秦误滤过茶水后,低头双手捧着茶盏给净法奉茶,指腹被烫红了,衣袖略微散在手腕处,露出一截白皙手臂,他似乎连手臂上都只有匀称的纤薄肌理。

净法没动,端坐着,没有接过茶水。

秦误半晌发现净法没有动作,抬头对上净法无动于衷的视线,眼尾略微挑起,他略微一笑,收回茶杯自己先喝了一口:“奴才已经试毒,殿下可以放心。”

净法这才接过茶杯,低眉喝茶,道:“不错。”

“殿下谬赞了。”

“天色已晚,奴才送殿下回主偏殿如何?”

净法点头:“多谢。”

秦误提了宫灯起身,走在净法前方为佛王开路。

行苑宽大,亭台楼阁错落,相比皇宫多了许多情致,踏步而走,灯火掩映,清风微拂,两个人脚步错落,轻微响声窸窣着,净法跟在秦误身后,看他提着宫灯向前,脚下踏灯,不疾不徐地走。

秦误送净法踏入主偏殿里,主偏殿中却空无一人,只有灯火如豆,净法正想回头。

主偏殿的门却被合上了,他皱了眉,忽然体热烧起来,他靠着桌凳才强撑清醒,他呼吸急促一瞬,难得失了态,他喊:“秦误……”

这时一双纤细柔软的手抓住他的僧袍,怯怯又轻柔地喊:“殿,殿下……”

净法双目灼红了,他视线模糊,只依稀看见眼前一抹红影,鲜艳的正红色,他意动,想要扯回自己的衣袖。

那人却抓得紧,又继续喊:“殿下……”

秦误?

声音轻而小,他扯着他的僧袍说:“奴婢扶殿下前去休息。”

秦误吗?

净法意识昏沉,乏力地站起身,顺着扯他衣袖的力气往前走,那人似乎将他领到了床铺边,他踏上床帐,有人靠了过来,低声说:“殿下,疼疼奴婢……”

床帘放了下来。

……

不远处,侧偏殿望远台上,一双凤眼淡漠地看着这一处香/艳戏,他眼里终于得意。

“九千岁,好看吗?”萧昶从身后抱住秦误,骨架大秦误一轮,几乎轻易将他收揽进怀中,两个人身体贴合,体温相靠,秦误没有制止。

“活色生香。”秦误评价,他收回眼目说:“的确好看。”

萧昶贴着秦误的脖颈,嗅他身上的味道,他说:“九千岁……你身上好香。”

萧昶呼吸落在秦误的脖颈上,烧红了一片,他说:“是……檀香。”

秦误偏头看他:“狗鼻子吗?”

萧昶和他对视,眼神玩味:“九千岁自己闻不到?味道极其浓厚。”似乎要将秦误紧紧包裹住,就连秦误身上的暗香都被覆盖住了。

“闻出来了又能如何呢?”秦误说:“你很在意?”

“那自然在意。”

“我可是,恨不得在九千岁身上全都染上我的气味。”

“哈。”秦误勾上他的脖颈,两个人呼吸间隔只剩微末。

“九千岁不信?”

“信。”秦误垂下又抬起来,眼睫挑着,透着一股子媚气,他说:“今日这事办得不错。”

“九千岁高兴就好。”

“只是……我又有点想杀了他了。”秦误说:“我没耐心等他身败名裂。”

“九千岁如此善变?”

“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

主偏殿中,床铺宽大,净法衣着完好地端坐在床头打坐,清秀可人的宫女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哭得梨花带雨,浑身发着冷汗。

“殿,殿下。”微竹很害怕,怕得发抖,在床尾隔着数米距离试看床头的佛王。

“嗯。”净法抬眼看了一眼她。

也是红袍乌发,却没他漂亮。

净法又阂目参禅,净心明神。

微竹看着镇定冷淡,纹丝不动的净法,身上怕得冒冷汗,紧张不已,却还想伸手缓慢地试探过来,将要靠近净法的肩头时,净法开口说:“若想活命,不可轻举妄动。”

“九千岁,九千岁会杀了奴婢的。”微竹泪流满面,她哀求:“殿下,奴婢实在没有办法了。”

“无事,你和你的孩子都不会死。”净法扣动佛珠,不再言语。

微竹怔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收回了身,抱住自己的双膝,呜咽着哭出声。

我也想和尚太阳阿雾。

阿雾太贱太毒太美了~

还有,我想掐死领导。

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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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堕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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